測試廣告1等到唐玉斐再恢復意識的時候肚子已經不疼了,小"腹處壓了沉而暖的東西,身下也暖和、柔軟了許多。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她聽見身旁有人在說話,是柳圳的聲音「等唐安姝趕回來,我還要看場好戲,別讓她死了。」接着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輕慢,令人不寒而慄「這可是老朋友生前最疼愛的小女兒,要妥帖地照顧着。」
「是是,我已經為小姐施了針灸,帶了幾貼調理的中藥,還有這些」有道中年女聲響起,內里包含了顯而易見的恐懼。
而下一刻,柳圳的聲音再次淡淡響起「嗯,已經沒你的事了,裴止。」
「誒,那我馬上」中年女聲說到這裏陡然變了音調,尖銳而刺耳的慘叫聲只響起一瞬,隨後伴隨着氣球破裂般的聲音戛然而止,再無聲息。
唐玉斐眼皮子微跳,這是死了?想來也是,踏進柳家禁地的人,焉能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壓下心驚肉跳之感,唐玉斐沒有睜眼,而是選擇繼續裝睡,卻不知道自己面部的細微表情都落入了裴止眼中。等到柳圳走後,那道微微沙啞的聲音才再一次響起「剛才的話聽到了多少?」
「原來你叫裴止。」唐玉斐這才睜開眼睛,轉向發聲的方向,雖然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她謹慎問道「除了你我還有人在嗎?」
裴止漠然掃了一眼腳旁肚子因腫"脹破裂、七竅流血的屍體「有死人。」
「」唐玉斐默了默,隨後小聲說道「你既肯讓人來幫我,是答應這筆交易的意思嗎?」
「我只殺人,沒有交易二字,讓你在死前做些對我有用的事罷了。」裴止凝着她的臉,眼神危險的微眯了幾分,在他看來,柳圳並不會留她多久,「如果你真的有用的話。」
唐玉斐忙不迭點頭「我有用,只要你能帶我回去,我一定可以想起來的,但是我也有條件。」
「將死之人,哪來這麼多廢話?」裴止冷嗤道。
「就算遲早要死,現在的我對你來說也是有利用價值的。」唐玉斐有些無奈,跟他交流怎麼就是個大寫的困難?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繼續道「首先,你要想辦法治好我的眼睛,失明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辦不到。」
唐玉斐被他這句乾脆的辦不到噎了噎,皺起眉毛「我覺得我的眼睛還有救。」原主的眼睛只是熏傷和精神壓力過大導致暫時性失明,她其實偶爾還有些模糊的光感,劇本中也提到過一嘴,原主的視力會突然間恢復。
可這「突然間」在什麼時候?如果時隔三年五載的,那一切都沒有盼頭了。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裴止,你的行動是不是受了限制?」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唐玉斐總覺得已經察覺到他冷然如針的目光,她有些煩躁地坐起身,皺眉抿緊了雙唇。柳圳不想讓她的眼睛這麼快好,裴止出行不便,她更是不便,那該怎麼辦?
想了一通,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到柳圳讓裴止出去殺人的時候。
僅有這樣的機會。
想到第一條「勸他善良」的指定結局,唐玉斐忍不住抿出幾分苦笑,路漫漫其修遠兮。
這時,她的肚子毫無預兆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餓了。
唐玉斐有些尷尬地說道「裴止,現在是什麼時辰?我餓了。」
「桌上有吃的。」
裴止語氣冷冷地丟下一句,顯然沒有要幫她取過來的意思,唐玉斐也沒指望,取下懷中的小暖爐摸索着起身。她先是摸到身下墊了柔軟的床褥,像是新的,心道柳圳總算是幹了件人事。然後她就摸到了一個長長的、奇怪的布條。
唐玉斐抓起來摸了摸,長布條加系帶,這似乎是女子的月事條?
臥槽!唐玉斐立即將它往身後藏了藏,臉上忍不住有些發燒,緩了緩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長,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這莫不是裴止的衣服吧?唐玉斐驚訝地捋了捋袖子,摸索着挪步前行。
沒走兩步,她的腳踢到了那具屍體,於是裝出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猶豫了幾分後再慢慢慢慢地繞過去,這才摸到桌子邊沿。
裴止靜悄悄的站在原地,宛如空氣般默默注視着她的各種動作和表情。
手指依次觸到溫熱的碗和勺子,裝的像是粥,唐玉斐有些開心,總算不是冷硬的饅頭了。她連着喝了半碗清粥,這才睜着無神的眼睛向裴止說道「裴止,我以前真的是蠱師嗎?我也殺過人嗎?」
「不是。」蠱師?連蠱都養不了。
有反應!唐玉斐精神一振,隨後裝作困惑地問道「之前那個人為何要騙我,他是誰、有何目的?」
「你沒必要知道。」
唐玉斐不氣餒,轉而試探着問道「那唐安姝是誰?她為何要暗算我?我跟她有仇麼?」
裴止不答,仔細觀察着她臉上類似茫然糾結的表情,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毛。
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怎麼總是不說話?回答一句很難嗎?我眼睛不便,也忘了很多事,你總得一一告訴我才行。」唐玉斐擱了勺子,面向他的方向認真說道,「我有沒有用,取決於你的態度。」
「沒什麼可說的,用到你的時候自然用得到。」裴止沒有要繼續呆在這裏的意思,拖着地上屍體的腿出去處理,人體和衣料在地上摩擦的沉悶聲響自腳邊而過,唐玉斐的心情有些沉。
這失憶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的謊言加上柳圳的謊言,各有各的圓法兒,她跟裴止朝夕相處,着實有些疲於應對。偏偏他敏感的厲害,稍有不慎就會露馬腳,若是他在自己取得信任前將自己的威脅告訴柳圳,那柳圳一定會滅她的口。
眼睛啊眼睛,什麼時候才能好?若是視力恢復,她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來姨媽的日子本就無趣,瞎子來姨媽就更加無趣,唐玉斐坐回床上捧着暖爐子發呆,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周圍無聲無息,裴止不知道去了哪裏,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令人很沒有安全感。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不知發呆了多久,柳圳竟然又來了,而且是專門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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