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天象室內無聲寂寥,時間下一秒咬着上一秒,過得格外煎熬心焦。讀爸爸 m.dubaba.cc亞撒沒有再開口,最終他伸出右手,緩緩地、緩緩地將那塊預示結局的占卜石翻了過來。
占卜石上奇怪的圖案顯露,靜靜地躺在他的指尖,他也靜靜地看着。
良久良久,他才低聲喃喃道「我問了跟三年前一樣的問題,也得到了一樣的答案。」
神說,亞特蘭蒂斯會被一場無法言述的大水毀滅,已經是無法掙扎的事實。
「對不起大祭司我沒有辦法拯救亞特蘭蒂斯。」唐玉斐站在他身側,輕聲說道,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占卜到她的到來,可她並不能挽救這個文明,也註定會讓他失望。
亞撒微搖了搖頭,他放下手中的石頭,嘆道「更不是你的錯。」
他看向她時將眼底的幾分茫然和失落盡數藏好,並做到了現在能做到的最溫和的態度,努力彎了彎唇角。
唐玉斐心底微顫,湧出幾分難過來,她小聲問道「您會答應海人族的條件嗎?吃下他們給的藥,與他們共享亞特蘭蒂斯?」
「不會。」亞撒吐出這兩個字,回答的斬釘截鐵。
他不想、不能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唐玉斐抿了抿唇,靠近他半步,幾乎是貼着他的膝半跪下來。她仰起小臉看他,漆黑的眼瞳同他灰藍色的銀河相撞「大祭司,既然不能在海上走,我們就從天上出去,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我會把『飛機』的圖紙完完整整地畫出來,只要能使用新的能源動力、只要製作出來,就能跨域高牆、從空中飛離。」
「就算亞特蘭蒂斯真的不敵,我們把一部分子民送出去,讓他們尋找新的陸地重建家園。」她的眼裏似乎有光,語氣格外堅定,「就算沒有磁歐石,再過一百年、兩百年,終有一天亞特蘭蒂斯會有重生的可能。」
她想,如果海上的亞特蘭蒂斯必須覆滅,那能不能想辦法再重建一個陸地上的亞特蘭蒂斯,讓他有新的希望、有新的歸屬?
倘若將希望撒在其他地方,他一定會願意循着前往的,她就能帶他離開這裏,重新開始。
亞撒眼神微黯「我們的能源中心磁歐石撐起了整個亞特蘭蒂斯。」
一顆磁歐石供給整個國家仍綽綽有餘,可它不能離開,這是上天的恩賜,同時也是桎梏。
「我們還能用熱,還能用風,這麼大的海風,一定可以把我們吹到其他陸地上的!」唐玉斐見他失落,說的有些急,她扯住亞撒的白袍,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大祭司,您沒有做錯,我們會想到其他辦法的,到時候您跟我一起離開、陪同子民們去往新的亞特蘭蒂斯好不好?」
她隱隱有些語無倫次,黑眸中閃着希冀和忐忑的光芒,就這麼一瞬不動地望着他。
亞撒怔怔許久,眼底的情緒宛如霧般緩緩瀰漫,一層覆着一層,慢慢浸濕。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隨後緩緩抬起來,在距離唐玉斐一寸遠的地方停頓一瞬後最終落到她的頭上,克制着、輕柔至極地撫了撫。
「或許會有辦法的。」他輕聲說道,似乎是認同了她的話。
「一定會的。」唐玉斐回應他。
外環槍聲不熄,戰爭沒有停歇,瞭望台上的亞特蘭蒂斯人苦苦支撐,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有些人不過是臨時被送上戰場的平民,他們懼怕戰爭、懼怕海人、更懼怕那幾乎要刺穿大腦的聲音,自戰場下來後就再也不敢回去,也失去了拿穩武器的勇氣。
同時,亞特蘭蒂斯的存糧損耗巨大、耗費的子彈和武器也不計其數,這裏再盛產金銀金屬也總有被挖空的一天。
海人族同樣死傷不少,可牆外的屍體摞的越高反而更合他們的意思,他們也根本無懼這些傷亡。
這段時間,唐玉斐呆在書庫里幾乎沒有出去過,她拼命地翻找亞特蘭蒂斯內有關飛行的書籍。草圖一改再改,製作骨架和機翼的材料也一換再換。飛機無法起飛,可沒有人能給她經驗,她只能自己找問題,自己想辦法。
唯一一架製造的算是成功的滑翔機卻沒有人敢上去嘗試,波塞多尼亞中心的太陽宮是最高的建築,若是能從尖頂跳下去,順着風不知道能飛多遠,更不知道是否能飛到其他陸地上。
但似乎不太可能。
唐玉斐背靠着書架坐在角落裏,心神俱疲地將頭埋於腿間,閉着眼睛緩解今日持續緊繃的神經。
她要想辦法讓亞特蘭蒂斯以另一種方式走下去,哪怕希望極少、微乎其微,哪怕這或許是在跟既定軌跡作對可她煎熬了太久,一直以來她只能看着亞撒深陷自責難以自拔,她問心有愧。
本來她就是來幫他的,又怎麼能漠然無動於衷?
唐玉斐再一次用「蟲洞」聯繫了小秘書,跟她意識對話。
「唐姐,任務中途有什麼問題嗎?」
「原劇本結局亞特蘭蒂斯的文明覆滅,可是沒有說所有亞特蘭蒂斯人都要死對不對?也就是說這個文明還有重建的可能吧?」
「應該是可以這麼想唐姐你想做什麼?你要幫助這個文明嗎?」
小秘書立即就猜到了唐玉斐的想法,微微一驚,連忙勸道「唐姐,不要知錯犯錯、在任務失敗的邊緣試探,更不要衝動行事!亞特蘭蒂斯可以有重建的可能,但是僅僅只能局限於這個『可能』!」
總不能真的重建了吧!後世可已經沒有亞特蘭蒂斯了呀!要不怎麼說這是失落的文明?
可唐玉斐還是問道「我問你,能不能發我一份飛機製造的圖紙?」
「飛機?!」小秘書的語氣驚愕非常,隨後從話里都能聽得出是在皺眉「唐姐,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要再犯原則性的錯誤了你忘了你是怎麼從第一掉下去的嗎?咱好不容易才將排』名拉高了一些。」
於是唐玉斐陷入沉默,半晌沒有接話。
她察覺到有腳步聲緩緩而來,於是她切斷同小秘書的聯繫,抬起頭,先看到一襲纖塵不染的金邊白袍愈來愈近。
亞撒蹲在她身前,略顯疲憊的雙眼看着她時還是一貫的溫和,語氣隱隱擔憂「是不是很累?」
他還是如月光般皎潔溫柔,點綴黑夜,她靜靜地看着他,點了點頭,隨後卻又有些無奈地勾唇笑了笑。
眼底泛濫着幾許無可奈何,心底壓着苦澀,她小聲說道「大祭司,您明明比我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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