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黑客那邊結果還沒有出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覃綏想了想,跟尹言說,「但是尹氏集團那邊的消息是,現在的遊戲代碼是刪除了原本的有你的數據然後完全複製粘貼上去的。」
尹言沉默着沒說話。
「原本的代碼有被入侵的痕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自動修復和被自動阻止了,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無法運行了,代碼本身沒找到問題。」
現在尹氏集團就是在針對被入侵的痕跡在修復系統。
可是原本的那串代碼無法運行,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而且……
覃綏沒有說的是,根據他的調查,《後戰》少了一小匹用戶,那批用戶普遍具有一定的精神障礙或者心理疾病。
根據私下調查,《後戰》原本是能夠緩解這類症狀的,可是遊戲重新運行之後卻失效了。
「尹言。」覃綏滿臉認真,「如果我沒猜錯,雲歸蕪可能是非人的存在。」
不是系統設定出來的,卻也是非人的存在。
「能找到嗎?」尹言淡淡地問。
覃綏有些奇怪地看了尹言一眼。
這個語氣讓他顯得有些奇怪,他看起來並不在意結果了。
「我試試。」覃綏說。
「不用試了。」尹言離開了遊戲艙,喃喃地說,「我先走了。」
不用試了,他知道結果,找不到了。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說不出的直覺。
她已經不在了,至少不在這個世界了。
不用找了,找不到了……
覃綏蹙眉看着尹言離開的背影——他看起來太淡然了。
他跟上去,「我送你回醫院?」
尹言可以自由行動了,但暫時還是住在醫院。
「不用了。」尹言看了他一眼,「我要靜一下。」
覃綏蹙眉,看着他,最終無奈地同意了。
覃綏打了個電話讓醫院在尹言回去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但他等來電話卻是尹言一直沒有回去。
「不用管了。」覃綏說,「就這樣吧。」
尹言已經給他發了消息,說不用找他。
其實他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
雖然他答應了雲歸蕪要保護尹言,但保護是建立在當事人需要的情況下的。
保護不是干涉,他要做的,是不讓外界傷害到他,而不是阻止他去做什麼。
他直覺雲歸蕪也是這麼想的,畢竟當初她說的原話是——「除非他自己想要傷害自己,否則,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不怪覃綏理解得那麼到位,實在是尹言的狀態太不正常了。
儘管他眼中不是麻木,而是空茫。
比起行屍走肉,他更像是迷途的旅人,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方向。
儘管很多人也許不能接受他的理解,但在他的三觀里,人活着就是為了去做想做的事情。
一個連希望都沒有的人,怎麼去活着啊。
……
尹言確實沒有麻木,在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他怎麼走。
尹言把自己封死在了遊戲艙內。
或許在他內心,他早已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他回到了《後戰》。
他走在《後戰》裏熟悉的路上,不停地走,感覺精神越來越疲憊。
遊戲艙儲存夠了二十四小時的營養液,才允許玩家進去,是為了避免玩家沉浸在世界裏忽視了體力的提供。
可是尹言把營養液裝置拆掉了。
遊戲艙外一直閃着紅光,這是警告的標誌,卻被尹言從內部屏蔽掉了。
疲憊感慢慢充斥,讓他渾身使不上力。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雲歸蕪的屋子前,恍惚間,他看見那扇對玩家緊閉的大門打開了。
他微微一怔,忍不住向裏面走去。
邁過門口的那一刻,他忽然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少爺,這次對不起啦,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尹言眼中露出茫然,目光漸漸渙散。
他呢喃,「好……」
沒有人看見,那座房子打開了門,然後有一個玩家一腳邁了進去,然後人影渙散……
在他徹底邁進去瞬間,化成無數光點,飛揚開來。
門又緩緩合上了。
……
歸蕪浮在空中,目光慵懶微微滲着冷意。
上一個位面,她沒有找到合適的身體,隨意順着靈氣,變成了《後戰》裏的角色,此時她要把着脫離事實的靈氣全部帶走才能走。
不過主要還是為了確保尹言徹底離開這個位面。
看着少年的身影慢慢渙散,歸蕪抬手,一個光點慢慢變大,包裹住那一絲力量,護送他離開。
「是不是還有一個位面?」歸蕪醒來,記憶回籠,顯得精神了點。
滄星一尾巴甩到她臉上,語氣有些嚴肅,「快點準備墮魔,在這裏,天道暫時管不到你。」
歸蕪看着滄星,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絲魂,自己回歸了,畢竟差不多了,冥冥之中就帶有指引,歸佑自己就恢復了。」
其實尹言身上隱隱能看出來幾分痕跡,要知道雲歸蕪消失之後,他的反應是茫然而不是麻木。
沒有麻木,就是因為因為歸佑自己力量在引魂。
好歹也是一個天生地養的主神,神魂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自帶吸引力了。
歸蕪翻身坐起,「那他醒了?」
「我哪裏知道?」滄星又一尾巴甩過去。
這次直接被歸蕪抓住了,然後不停地從根薅到尾。
滄星看她這樣子,一爪子拍掉她的手,「你快點!小心天道狗急跳牆。」
歸蕪現在的狀態隱隱已經脫離了神了,還不抓緊時間。
「我有點想去看看。」歸蕪看它。
「不行,快點墮魔,我給你護法。」
「好吧。」歸蕪雖然是有點想,卻也知道當務之急還是先墮魔。
她看着滄星,「你關心一下他那邊啊。」
「知道了。」滄星無語,「你早點搞定,就早點見到他了。」
歸蕪沒有回答,而是盤坐着,閉上了眼睛。
滄星看着歸蕪,抬手出現一面幻境。
如玉的人坐着,眼裏全是淡然,萬物都在他眼中,他卻看不到萬物。
沒有冰冷,只有冷淡。
他似乎感覺到了幻境,抬眼看去,對上了滄星的視線,那空淡的目光,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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