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金盛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伏魔府 m.fumofu.com
誠然,晏充從來都不是什麼忠誠的人,他對於晏充的叛變也不覺驚訝,真正讓他詫異的是祝家竟然會這麼果斷的出手,竟然會直接派出刺客來謀害自己。
「這不可能。」金盛恆顫抖的說道,「就算祝家得知了風聲,他們也應該會先派人調查清楚才對,怎麼可能直接就下手要我的命?」
凌先生冷笑着搖了搖頭:「金老闆,虧你還是祝家的頭號智囊,結果麻煩到你身上的時候你反而看不清啊。」
「論對祝家的了解,你比我們都要深刻,祝家的發家史本身不就是一部血腥的歷史嗎?所有的不服者和反對者都會遭到他們的無情抹殺,任何可能打的反叛跡象都會被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不擇手段。」
「從你選擇私下和神州尋寶合作開始,您就已經沒有退路了,金老闆。」
李專員同樣在附和着凌先生的話:「事到如今,不能猶豫下去了,金老闆,如果那刺客真的是祝家派來的,並且現在已經被他們救走,那今晚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也就可想而知了。」
隨後,李專員還不忘湊上前去:「別忘了,晏充知道我們的計劃,但凡他和祝家那邊稍微透露一點,您覺得他們會怎麼反應?」
金盛恆渾身上下的血液幾乎都已經冰冷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為祝家服務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勞苦功高,最終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這群混賬!卸磨殺驢,難道他們忘了,沒有我,祝家哪裏有今天的權勢!」
金盛恆捏緊拳頭:「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馬上吩咐下去,讓所有安排好的人馬上行動,只要等我開始致辭,立刻包圍主廳,不能放跑一個人!」
保鏢們迅速退了出去,而金盛恆的眼中仿佛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勢必要在今晚做個了斷。
另一邊,祝盛蒼也在心裏嘀咕,剛剛金盛恆大的反應很是奇怪,難不成他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這不可能,他的計劃完全是臨時起意而已,除了僧正和清月之外,他幾乎沒有告訴任何人,因此自然不可能有暴露的風險。
意識到這點後,祝盛蒼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恢復成氣定神閒的模樣,繼續有條不紊的和那些賓客們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時間,很快便定格在了十點整,伴隨着一陣悅耳的鐘聲,在整個主廳的期待之下,金盛恆終於走上了主廳最顯眼位置的高台,掌聲雷鳴,都是為他響起。
「謝謝,謝謝大家今晚前來捧場!」金盛恆高興的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掌聲頓時便平息了下來。
隨後,金盛恆開始了自己的演講,幾乎全都是些套話,除了感激祝盛蒼的到訪,感謝諸位來賓之外,就是說着自己的人生經歷,說自己出身平凡,通過打拼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究竟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說的內容並不重要,張曉凡對此也毫不關心,他在意的是現在主廳外面的動靜。
因為如果他沒聽錯的話,有不少腳步聲都在暗中朝着主廳靠近,而且那些人似乎都帶着武器,顯然是打算將主廳徹底包圍。
但同時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張曉凡那麼出眾的感官能力,整個主廳的人此刻都在關注着金盛恆的演說,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面臨的危險。
「好像有點不對勁。」張曉凡壓低聲音,看向了旁邊的郁琳,「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郁琳凝重的皺眉:「好像有人正在朝主廳靠近,這是怎麼回事?」
除了金盛恆意外,不可能還有別人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在這裏調動人手,難不成自己一行人已經暴露了?
「先別動手,先看看情況再說。」張曉凡冷靜的說道,重新將視線看向了金盛恆以及祝盛蒼。
看來今晚的發展,多少會有些出乎意料。
此刻,金盛恆的致辭似乎也已經漸入佳境:「其實,今天之所以邀請各位來到寒舍一聚,不僅僅是為了慶祝我的生日,同樣的,也是商討我們岩羊縣的未來!」
金盛恆此言一出,下方的人群中才響起了一片低聲議論,金盛恆無視了這些騷動,繼續開口:「這麼多年來,我們岩羊縣一直都處於省北的邊緣,不僅僅是地緣位置,包括經濟也是如此。」
「我們處於祝家的庇護和統治之下,但我們從祝家那裏又獲得了什麼?」
金盛恆提高音量:「相信諸位心裏都有數,祝家從來都沒看重過我們岩羊縣,僅僅只是把我們當做抵禦省南寧家勢力入侵的過渡帶而已!」
人們詫異的看着金盛恆,不明白他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知道金盛恆自己就是祝家的人,他之所以會執掌岩羊縣,也是因為祝家給了他權限,把他分封在了這裏。
但是現在,金盛恆竟然在當眾和祝家唱反調?
祝盛蒼的表
情同樣難看起來,只不過他還坐在下面,暫時並沒有開口打斷金盛恆的發言。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改變這一切了。」金盛恆凝視着人群,擲地有聲,「要讓祝家明白,我們岩羊縣並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們必須爭取自己的利益,讓祝家意識到我們的重要性!」
沒人敢於吱聲,眾人不約而同的將惶恐不安的目光轉移到了祝盛蒼的身上,畢竟他可是今晚祝家派來的代表。
「金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祝盛蒼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不屑的冷笑着,緩緩站了起來:「就算是條狗,吃了主人家這麼多年的飯,也知道感恩,沒有祝家,你根本就沒有今天的一切,結果這就是你對祝家的感恩嗎,金老闆?」
「我的一切都是我靠自己的手掙來的,相反,沒有我這麼多年幫你們祝家出謀劃策,你們祝家根本就沒有今天的地為你。」
金盛恆俯視着祝盛蒼:「而我現在只是想要自己應得的一切,再說了,是你們祝家先對我不義,竟敢派出刺客來刺殺我!」
這下子倒是着實讓祝盛蒼吃了一驚:「刺客?你在說什麼東西?誰派了刺客?」
「裝傻可沒用,蒼公子,我已經看穿了你們的伎倆了。」金盛恆咬緊牙關,「先派出刺客刺殺我,看到沒有成功,這才派你來赴宴,想要麻痹我的警惕,對吧?」
不等祝盛蒼懷疑,金盛恆便果斷抬手:「可惜,你們的計劃已經敗露了!來人!」
隨着金盛恆的一聲令下,將近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保鏢和傭兵從主廳外蜂擁而至,只用了不到十秒鐘便將主廳包圍的水泄不通,槍口對準大廳,引得人群一陣恐慌。
「金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有賓客駭然的大喊,「您這是要幹什麼?!」
金盛恆緩緩抬手:「各位岩羊縣的朋友,不用怕,這些人只是用來以防萬一而已。」
祝盛蒼臉色蒼白,他猜到了金盛恆今晚會有小動作,但還真沒想到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今晚,就是岩羊縣表態的時候。」金盛恆臉色陰沉,「祝家已經背叛了我,背叛了岩羊縣,所以我們也得做出回應才行。」
「究竟是要繼續效忠祝家,給他們充當走狗和奴才,還是要跟着我,舉起反祝家的大旗,為岩羊縣爭取未來的權益——」
金盛恆冷笑着伸出手:「諸位可以自己選擇。」
這裏的賓客們不是傻子,知道金盛恆就是為了逼迫他們站隊才會派出這麼多傭兵保鏢包圍主廳,如果站錯了隊的話,下場怕是好不到哪去。
而且金盛恆就算說的冠冕堂皇,但對於岩羊縣來說,給他當奴才和給祝家當奴才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不管怎麼樣,岩羊縣的現狀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因此,有賓客壯着膽子開口:「金老闆,不是我們不願意跟隨你,但是祝家樹大根深,咱們岩羊縣拿什麼去和他們斗?」
「這個不用擔心,咱們岩羊縣可是溝通省南省北大的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顯要,換句話說——」
金盛恆背着手:「不管是祝家想要南下,還是寧家想要北上,幾乎都要經過我們岩羊縣,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藉助寧家的力量來抗衡祝家,再以寧家的威脅,來逼迫祝家就範。」
兩頭下注,當牆頭草,雖然做法讓人不恥,但如果金盛恆真的篡取了岩羊縣的統治權,那麼這對於他來說就是最佳選擇。
甚至金盛恆的理論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很快,那些賓客便已經開始了選邊站隊,大部分人幾乎都站在了金盛恆這邊,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害怕那些槍口而已。
祝盛蒼這時候反而已經鎮定了不少,凝視着金盛恆,朗聲說道:「金老闆,背叛我家的下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難道你就不擔心制裁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先擔心自己的安全。」金盛恆打了個響指,「來人,把他拿下!作為祝家的嫡系子孫,你可是個不錯的籌碼。」
幾個傭兵立刻穿過人群走上前來,打算把祝盛蒼綁起來帶走,而金盛恆當眾這麼做也等於是公開和祝家決裂,破釜沉舟。
但祝盛蒼根本沒有反抗或者逃走,他的底氣來源於他也事先做好了安排。
寒意閃現,那幾個傭兵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便被涌動的寒氣凍成了冰雕,在全場的驚呼聲中,清月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祝盛蒼身邊,正冷冷的抬手,只是輕輕一握,那幾個被凍成冰雕的傭兵便完全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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