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終於醒了!」
花磊尚未完全睜開眼,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好多人的呼喊聲。
當他睜開眼時,眼前已經站了好多人,當首兩人依然是易裴訣和木恩善。
此時的花磊有些恍惚,此情此景似乎就在前不久他才經歷過。
他掙扎着爬起來,突然看到易裴訣和木恩善身後還站着一個老者,這名老者骨瘦如柴,滿臉青灰,乍一看如同一具殭屍一般。
花磊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名如同殭屍一般的老者時,內心忍不住一突。
易裴訣和木恩善兩人見花磊醒來,恭敬的各自讓出半步,一同退到了老者身後。
老者走到花磊床前看着他問道:「你就是蕭南雲的小徒弟?」
花磊見易裴訣木恩善兩人如此恭敬,又聽老者問他的問題,也不清楚蕭南雲是誰,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於是雙眼迷茫的捂了捂自己的頭有些痛苦的不答反問道:「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麼了?易師,木師……」
「花小哥,這位是學院的三大長老之一—王長春長老,也是老院長的師叔。他有些事需要問你。」木恩善此時站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雲淡風輕的那種感覺,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拘謹害怕。
花磊聽木恩善如此說,心中大概知道了是為了什麼,於是爬了起來了,站到床邊行禮道:「師叔祖好。小子因為剛剛醒來還有些不適,剛剛若有失禮,還請師叔祖見諒。」
王長春見花磊僅僅是行了一個禮,沒有跪拜,微微皺眉說道:「你可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
「啊?闖禍?」花磊一臉疑惑的看着王長春道。
其實早在他進到化麟池底的神秘空間時,他就知道了那裏是一個封印,只不過他始終不清楚這個封印的存在目的,此時聽王長春一說,倒是真的一怔。
王長春雖然內心也不信花磊可以解開封印,但是依然是出言試探了一下,見花磊如此反應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便不再多做試探,轉而問道:「化麟池底有一個封印大陣,就在昨天被人打破了,封印之中封印的魔物也不見了。而封印的陣眼正是你入住的化麟院一百號院。」
花磊這才知道原來池底封印的居然是一個魔物,難怪噩夢當時說感受到了天魔之力。如此看來被封印的魔物很有可能就是那枚如今在他體內發芽的紅色種子。
說來這枚紅色種子確實透着詭異,產生了意識不說,居然還抽空了他體內的靈能,將他的境界重新打破跌落。幸虧噩夢吸收了大量能量,不然對他來說丟失境界就是丟失生命。
不過如今他也不敢說出事實,只能先矇混過去,再仔細研究一下紅色葉苗是不是有什麼潛在危險。
花磊一邊內心急轉一邊儘量平靜的裝作回憶道:「封印?什麼封印?我昨天入住了一百號院之後就去化麟池修煉了,但是化麟池內的靈能如同被一個屏障隔離了一般,我一點也吸收不到,後來我一直運功沒有作用,太過疲勞就昏睡了過去。」
王長春見花磊如此說知道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點了點頭。然後又上上下下的將花磊認真的打量了一遍,沉吟着問道:「蕭南雲讓你來學院可曾和你交代過什麼?」
花磊見王長春兩次提到這個名字,心裏猜想這個大概就是如今院長孟劍山的師父老院長了,於是馬上恭敬的回道:「稟師叔祖,師父不曾對我交代什麼。」
「噢?我聽說蕭南雲將聖學令都給你了,讓僅僅開了靈竅的你直接入學?」王長春說道此處時音調略微拔高了一點。
花磊聽到此處,不自覺的手往懷裏一摸,發現自己的聖學令居然不見了,然後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木恩善易裴絕等人。
木恩善和易裴絕此時紛紛避開了花磊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王長春身後,如同兩尊木胎泥塑一般毫無反應。
「不用找了,聖學令已經被我取走了。」王長春說完之後,從懷裏拿出了花磊的聖學令繼續沉聲問道:「你可知道這枚令牌意味着什麼?」
花磊此時內心忐忑不定,說到底他的這枚令牌來歷不明,是莫老不知道從何處得來。
他強作鎮定的回道:「弟子知道。」
「噢?你確定你知道?」王長春此時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花磊此時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答道:「是。」
王長春看着花磊臉色逐漸陰沉,沉聲問道:「既然你知道聖學令的作用,為何非但不將聖學令歸還學院,還拿着聖學令妄圖走捷徑,加入化麟院?」
「難道蕭南雲沒告訴你,就算拿着聖學令可以免考入學,剩餘的也必須按照院規辦事麼?」
「憑你的境界和實力,若不是聖學令相助,你憑什麼加入化麟院?」
「憑你不到一的天賦潛力?還是憑你將近十歲才剛剛開啟靈竅的境界?」
「或者是因為你是蕭南雲老院長的小徒弟?孟劍山院長的小師弟?」
「沒想到我閉關二十年,學院就如此烏煙瘴氣,聖國開蒙施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可以獲得公平的機會。不管你是誰在修煉面前都一樣」
說到這裏,王長春頓了頓,再次深深的看向花磊,問道:「我如此說,你可明白了?」
「弟子明白了。」花磊聽王長春如此說了一大段內心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的身份目前還是安全的。
「既然明白了,那一會你就退出化麟院,去眾生院修煉吧。」
「多謝師叔祖。」
「這次事件,主要過錯不在你,我就不多做懲罰了,去眾生院前先去明心台走一遭,也算對其他學員有個交代。」王長春說完這句之後,對着身後的木恩善和易裴絕說道:「你們兩個也各自去萬魔洞面壁一天領了處罰吧。」
木恩善和易裴絕兩人臉色微變,行禮回應道:「謝王長老手下留情。」
「我最近會在青崖峰上,若有異動及時向我反饋。」王長春處罰完了之後原地一晃,留下了一句話後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恭送王長老。」
隨着王長春的離去,木恩善和易裴絕此時才重新抬起頭看向花磊。
木恩善臉色面色接連幾變之後,看了看花磊轉頭也離開了此間。
而易裴絕則走到花磊身邊,看着花磊道:「此次算我們運氣都還不錯,魔物封印被破,魔物消失不見,王長老還需要我們,不然的話,只怕處罰更重。」
花磊不知道為何易裴絕突然對他說這些,只是跟着點了點頭。
易裴絕繼續說道:「所以你師父到底在不在附近,他又讓你來學院做什麼?難道真的只是讓你來修煉?若要修煉他自己教你可比將你送來學院來的快得多。」
花磊這才反應過來,易裴絕是來打聽他不存在的師父的動向,於是禮貌的回答道:「易師,我師父行蹤飄忽,從來只有他找我,沒有我找他,如今他在何處我也不清楚。」
易裴絕目光幽幽的看着花磊,半晌後點了點頭道:「好,你的境界確實太低了,需要儘快修煉。你且好好休養,過幾日來教導司重新換去眾生院的令牌,再來尋我後去明心台受罰。」
花磊正想問明心台是何處時,易裴絕已經轉身離開。
花磊見他離開,也就不再多言,而是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喘了口氣,至少這一次又被他混了過去。
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甚至比他入夢之中的經歷還要跌宕起伏。
他從普通少年,到代理院長,又變成普通學員;從無法入學,到化麟院一百名,再到眾生院;從開了靈竅的初心者到開闢靈府啟竅大圓滿的修煉者,再回到開啟靈竅。
無形之中似乎有人在和他不停的開玩笑,此時才十歲不到的他,內心居然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滄桑感,那種心累的感覺就如同他在入夢之中活了幾十年的經歷一般。
噩夢,紫色石碑;花淼,紅色葉苗,這兩個在他體內突然產生的意識,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他內心知道若不搞清楚的話,只怕將來會有更多的麻煩等待着他。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必須搞明白。」
花磊此時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緊緊握着被單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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