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不過是讓小孩子上學罷了,怎麼就成了夫人口中的反了?」尤小雅看了一眼面色深沉大夫人和老夫人,輕聲笑了一下。
「哼好你個尤氏,你如今不將本夫人放在眼裏也就算了,竟是連老夫人也不曾放在眼裏了嗎?」大夫人冷笑一聲,緩緩朝尤小雅走了過來。
「好笑,這也得老夫人和大夫人將本夫人放在眼裏,才能看的到本夫人是否也將二位也放在了眼裏不是?」尤小雅微微挑眉,對於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身子也比自己壯實且又氣勢奪人的大夫人,也還是那一副平靜的皮相之笑。
「尤氏,就算六老爺未亡,你作為六老爺的填房妾室,對本夫人該是這樣一個態度嗎?」大夫人先是語氣微微不屑,後又語氣一轉頓時凌厲,若是沒什麼定力的人,給她這麼一唬,怕是能立刻軟了腳。
可是尤小雅又怎麼可能是沒定力的呢?或者換句話說,她也是如同大夫人這般慣用氣勢來震人的人,所以大夫人拿這樣的法子對付她,方法似乎是對的,只是用在了錯的人身上。
「大夫人的意思是,我家老爺就算沒死,本夫人在這晉家也是沒甚地位的,更何況他還死了,對吧?可是大夫人,我家老爺是怎麼死的,想必老夫人和大夫人其實是比本夫人更清楚的吧?」
尤小雅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緩無波,可也正是這樣的語氣,聽在人耳朵里簡直能讓人瞬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夫人聽了尤小雅這話,心頭一凝,難道她知道什麼了?
「我的意思難道不夠明顯嗎?難道大夫人還要讓本夫人一一跟大夫人解釋一遍不成?」晉尚文和尤小丫的死,在晉家眾人看來確實是微不足道的,可在尤小雅來看。她可不是那等任人宰割的性子。
「啪」就在這時候,上座的老夫人一把就將手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力道之大,瓷器的碎片飛了一地。還有些打到了一旁的人身上,不過就算打痛了這會子也沒人敢吱聲。
「尤氏你當老身是死了嗎?」老夫人氣的不輕,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老夫人,您別動氣,這對您的身子不好……」老夫人起身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頭趕緊扶住了她。
「哼,晉家出了這等妖孽,老身要是不將之除了,又該拿什麼臉面去見晉家的列祖列宗?」老夫人那才叫一個氣憤不止,指着尤小雅的拐杖只恨不得立刻就敲在她身上才讓她覺得解氣似的。
「妖孽?」尤小雅微微挑眉,很是諷刺一樣看向老太太,居然將她說成了妖孽,真是……
「啪」不過沒等尤小雅心裏好笑完,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大廳里響了起來,而且這聲音離着尤小雅近的不得了。簡直就像是在她耳邊發出的一樣,不對,應該是在她臉上發出的。
與此同時,她臉上立刻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觸感,是以她明白,她該是給人打了一耳光的。
尤小雅抬起頭看向面前那個給了自己一耳光,如今眼裏正得意的女人,她眸子依舊清明,只是寒意愈濃,緩緩的她抬起了自己的手。而大夫人見她如此,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尤小雅。
「放肆」
尤小雅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但因着這動作牽痛了自己得傷口。所以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伸手將唇角滲出的一絲血水給擦了。
「大夫人怕什麼?莫不是怕本夫人也還你一巴掌?」尤小雅的聲音不大,不屑一顧的意思很明顯,而且她也很明白大夫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笑話,你見過被狗咬了還能回去反咬一口的嗎?」
說完最後一句。尤小雅粗俗地往旁邊吐了一口帶了血腥味的口水,就仿佛那口水就是大夫人一般,頓時就讓面前的大夫人更加氣惱起來,抬手又是要給尤小雅一巴掌。
不過尤小雅又豈是那等給人扇了耳光還能無動於衷的?這時候大夫人的手腕剛一抬起來就被尤小雅一把給捉住了,那力道不小,愣是讓大夫人停了下來。
但大夫人作為將軍家的嫡長女,而且在小時候還跟着自家爺爺在軍營生活過,或多或少也練了一些功夫,所以這時候冷笑一聲一個旋身就從尤小雅手裏脫了出來,而且反手就是朝尤小雅另一邊臉襲了過去,速度之快。
只是,就算她已經篤定這次可以用武力將尤小雅給制服,也是沒料到,就在她的手離着尤小雅僅有半公分的時候,她的動作就被另一個不大的力道給擋了下來。
「朱朱公子……」萬萬沒想到這時候朱景睿會出現,大夫人瞬間就給愣了。
「娘,奶奶,這是這是……」
早上晉遠航因着陪朱子煜吃飯,來給老夫人她們請安就稍微晚了一些,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老娘打尤小雅的場面,而且尤小雅臉上那高高隆起的五指印……忍不住他抬眼看了一眼已經往後退了兩步的朱景睿。
「這一大早上的,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竟是在唱哪一出呢?」朱景睿瞥了尤小雅紅腫的臉頰,心裏那一個滋味才叫不爽快,因此也沒敢繼續看,壓了一下心頭的氣息將溫和的目光調向了晉老夫人和大夫人。
「讓朱公子見笑了,這只是我晉家的一些家醜罷了……」說到這裏,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嘆息了一口,而那惋惜的眼神,明明白白就是指了廳中的尤小雅的。
對此,尤小雅也不多說,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和老夫人。
「哦,不知是什麼事情呢?」
老夫人說是家醜,意思除了將責任都推向尤小雅,還表示了這種事情並不足為外人道,可是他朱景睿在看着自己人被欺負的時候還能如此忍氣吞聲裝作純良的這樣來問她,不過是因為對她還有那麼些尊重罷了,可是他其實並非純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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