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低眸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燕沉,緩緩道:「這次燕沉非但沒有晉升到至尊境後期,反而修為倒退到至尊境初期,不過好在,他以後的修煉之途會順利些許。墨子閣 m.mozige.com」
「那燕沉什麼時候會醒?」鍾離無淵開口詢問道。
雲箏抬眸,「大概明天就會醒來,你們不必憂心太多。」
「沉哥的修為……」
慕胤臉色惋惜,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郁秋輕笑一聲,「你還是擔憂擔憂你自己吧,燕沉接下來的修煉速度會比你快好幾倍,屆時墊底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慕胤懵了:「???」
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方面呢,沉哥的體質改變,他以後修煉的速度會更快,要是『唰』的一下,就超過了他,那他豈不是就會成為萬年墊底的人了!
一想到這,慕胤神色霎時堅毅,充滿了濃濃的戰意。
他轉頭盯着風行瀾,「瀾哥,我們切磋切磋吧!」
風行瀾打量了慕胤一眼,發現他剛突破至尊境後期,根基還沒徹底穩固下來,他輕輕地頷首:「陪你練一練。」
直至慕胤的根基徹底穩下。
慕胤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將會被碾壓着揍了九天九夜。
慕胤鄭重地點頭。
說切磋就切磋,他們直接去了朔宮後山。
此時的朔宮後山,雖然被稱為『山』,但是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裏面的戰鬥痕跡有些過分的『觸目驚心』。
雲箏則留在殿內,先用光系力量,替燕沉蘊養了一下丹田與根基。
其他小夥伴們也在殿內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在觀看一些高級的功法戰技。
一個時辰後,雲箏收回自己的光系靈力。
而床榻上的燕沉,臉色也漸漸紅潤了起來,不像剛開始那般的慘白病態了。
雲箏先跟小夥伴們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出了殿內。
她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寢宮,她神情恍惚地望着周圍的建築,心裏面有幾分難過。
她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過阿爍了。
他不是說過,會很快回來的嗎?
他好像…食言了。
雲箏垂眼掩下自己的情緒,她在回寢宮的過程中,朔宮的精衛們都整齊劃一地喊道:「帝後!」
她輕輕頷首回應。
當她回到寢宮,關上殿門的那一刻,一陣熟悉的疼痛感隨之而來,她漠然地躺在床上,麻木地接受着逆轉時光後帶來的後遺症。
這後遺症,在這半年多以來,從來沒有停止過。
她已經習慣了。
她的修為也已經突破到至尊境大圓滿,只差臨門一腳,但正是這一腳,是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突破的,她也還沒有摸索到突破偽神境的臨界點。
密密麻麻的痛感襲來,她的神情沒有變化,倒是臉色慘白了起來,手臂也控制不住地顫抖。
宛若骨頭與血肉分離的那種感覺。
發作了半個時辰後,這種感覺才徹底褪去。
雲箏坐起身來,想起了一件事,郁秋昨天已經突破到了神級煉器師,是時候讓他幫她將混元塔修補回來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矮人小老頭七梵了。
就在這時——
殿外有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帝後,屬下有事要稟告!」
是雷傲的聲音。
雲箏立刻起身,然後迅速打開了殿門,剛想詢問是什麼事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爹。」
雲箏詫異地喊了一聲。
只見男人身着一襲銀衣,他相貌出色,帶了點儒雅隨和的氣質,卻又讓人感到不可靠近。
雲君樾見到雲箏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他擔憂地上前,摸了一下雲箏的臉頰。
「箏兒,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差?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雲箏正驚詫於消失已久的爹爹突然出現了,但見他察覺到自己的臉色差的時候,她心虛了一下,她不動聲色地笑着搖了搖頭。
「沒事,方才跟他們打了一架。」
雲君樾聽到『他們』,就聯想到了風雲小隊。
這才安心下來。
雲箏看着雷傲,笑道:「雷傲,你先退下吧。」
「是,帝後!」
雷傲恭敬地應下,然後迅速離開此地,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雲箏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爹,娘親呢?」
雲君越聞言,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用眼神示意雲箏『進去再說』。
雲箏見他神神秘秘的,更加好奇了。
等進了殿內,關上殿門後,雲君樾還警覺地佈下了一個防止偷聽的結界陣法。
「爹,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君樾眼神不明地盯着雲箏,欲言又止。
雲箏哭笑不得地道:「爹,你要是想說,就爽快一點,別支支吾吾的,吊人胃口。」
雲君樾沉着臉,「你知道容爍那小子跑到哪裏了嗎?」
「知道。」雲箏點了點頭。
「你知道?」這下輪到雲君樾震驚了,他本來還以為自家寶貝閨女不知道的,所以他才這麼着急忙慌地跑回來,為的就是告訴自家閨女,那容爍的真面目!
雲君樾想到什麼,懷疑着問道:「你倒是說說,他去哪了?」
「主界神魔大陸。」
雲箏如實回答,心裏也隱隱猜測到了幾分。
雲君樾臉色微變,心情變化極大,他沉默了片刻。
「我是在神魔大陸見到了容爍,我還以為你對此一概不知。」
雲箏眼神微動,忍不住問:「他是做了什麼事,惹您生氣嗎?還有,爹,你什麼時候突破到偽神境的?」
雲君樾道:「他倒是沒做什麼事讓我生氣,在三個月前,我和你娘親只見過他一次,他如今是五州的座上賓。以我和你娘現在的實力,靠近不了他的周圍。我和你娘聽說他一直待在五州,沒有離開過,便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而且我們還聽說……」
「神魔大陸五州的神女欲要與他結為道侶,有消息傳出去說,他已經同意了。」
「我和你娘親想去找他問個清楚,結果不僅無法近他的身,就連他侍衛的身,都無法靠近。」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雲箏的神色,緩緩道:「你娘親怕你被蒙在鼓裏,讓我回來,與你說個清楚。」
「爹,你放心,他不會騙我的,他不會負我。」雲箏語氣堅定。
隨後,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道:「要是他真的負了我,我會親手將他宰了,切成片……」
「給您當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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