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你不用在這兒裝,隔着電話我又看不見,隨你怎麼說都行!」慕思思咬牙切齒的說。
「是我,齊承之。」齊承之冷淡的說。
「承之哥!」慕思思一驚,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被齊承之聽見了,沒想到宋羽還真敢當着齊承之的面就那麼潑婦些。
「承之哥,你也聽到宋羽說的話了,她那麼冤枉我,詆毀我,說話那麼難聽,跟潑婦似的。這得虧說的是我,我了解你,所以不跟她一般見識,可她要是跟別人也這種態度,得給你招多少敵人。讓人以為你齊承之娶的妻子就是這種水平,齊家的孫媳婦兒就是這種檔次,你——」
齊承之直接把電話掛了,除了剛才的那句自我介紹,就再沒跟慕思思說別的話桕。
慕思思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齊承之掛斷了電話。
慕思思沒想到,宋羽都這樣了,齊承之竟然都不怪她。
「啊!」她拿起桌上的筆筒就擲了出去,裏面的各種筆都散落了一地。
她還是不解氣,繼續扔東西,結果指甲一痛,慕思思抬手一看,中指指甲上的一個花瓣裝飾斷掉了。
「什麼都跟我作對!怎麼樣都不順!」慕思思憤怒的看着已經不完美的指甲,很想把甲片拔下來,卻沒有辦法。
……
……
齊承之把手機還給慕懷生,慕懷生說:「這件事情是我們對不起阮小姐,我保證,阮小姐的前途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慕懷生又看向阮丹晨,「阮小姐,真的對不起。」
阮丹晨沒有說話,她也想尖酸的頂回去,可她還跟慕懷生有合作,沒辦法把心裏的那些不平全都說出來,就只能一聲不吭。
慕懷生也尷尬,心有愧疚,低聲說:「阮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先走了。」
宋羽站了起來,也沒有留他,送他到門口的時候,說:「慕少,我知道你跟承之是好朋友,但是不能仗着他朋友的關係,就一次次的讓我們退讓,我們就算一退再退,也總有個底線。不能仗着你是承之朋友的關係,就讓他在我跟你之間左右為難吧!讓慕思思一次次的得寸進尺,這樣欺負我們。」
「我知道。」慕懷生沉重地說,真怕這樣一次一次的,他跟齊承之的朋友關係就要做到頭了。
「路上小心。」宋羽還是說了句。
慕懷生走了,齊承之拿着手機撥了宋律師的電話,邊往書房走,邊說:「宋律師,你準備一下——」
齊承之打開書房的門,把門關上,「成東閣那邊應該把證據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你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倆把證據整理一下,起訴慕思思。」
……
……
「今天留在這兒吃飯吧。」客廳里只剩下宋羽和阮丹晨,宋羽說,「真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我,都是我連累了你。」
「別這麼說,你也沒想到,是那個慕思思不講理。」阮丹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只是不知道慕懷生打算怎麼處理。」
「總之,你不用擔心,就算城世因為這件事不留你,不是還有齊臨嗎?齊臨那麼多樓盤,還有度假酒店,酒店公寓,主題公園,還能少了你的工作?等過幾年,你做出成績,人們也就忘了今天的事情了。」宋羽說道,雖然剛才對慕懷生說的重,可不說重點慕懷生怎麼重視,一次接一次的還不得沒完沒了了。
可實際上有齊臨這個後盾,她還真是不怎麼擔心,阮丹晨根本就不必害怕。
這時候門鈴響了,宋羽讓阮丹晨坐着,她去開門。
結果,竟見到齊承霖和齊佑宣一大一小的站在門口,齊承霖手上還拎着齊佑宣的小黃鴨書包,沖她微微一笑,齊佑宣小手摸了下頭髮,說:「大伯母,你看我有什麼變化?」
「呀,佑宣你怎麼又變帥了?這一天比一天帥可怎麼好?」宋羽笑着說,趕緊讓他們進來,又拿出拖鞋給他們換,為了齊佑宣,她還特意去買了一雙兒童拖鞋放在家裏,以備不時之需,不一定齊佑宣什麼時候就來了。「你這新髮型真帥。」
齊佑宣脫下運動鞋,換上拖鞋,扭着圓鼓鼓的肚子,羞赧的說:「大伯母你真有眼光。」
宋羽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摸他的頭髮,怕弄亂了他的髮型,便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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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佑宣跑進客廳,見阮丹晨果然在這裏,高興的喊了一聲:「阮阿姨!」
阮丹晨驚訝的看他跑過來,就見齊佑宣繞過了茶几,阮丹晨怕他被桌子的邊邊角角碰到,小心地護着,齊佑宣便蹭了過來,爬上沙發,晃蕩着兩條粗粗短短的腿,拖鞋也從腳上掉了下去,「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你看我本人是不是比照片更帥?」齊佑宣撩了一下剪得已經很短,被髮蠟打理的往天上沖的頭髮。
他這動作,讓阮丹晨想起了花輪。
「嗯,是比照片裏帥多了。」阮丹晨從善如流的笑着說。
「阮阿姨,你是來找大伯母串門的嗎?」齊佑宣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從盤子裏抓了一顆提子塞進嘴裏,小腮幫子鼓鼓的問。
阮丹晨正要回答,齊承霖拎着齊佑宣那個小黃鴨包走了進來,睇了眼阮丹晨。
阮丹晨被齊承霖那一眼看的亞歷山大,硬着頭皮叫了聲:「霖少。」
「我給你發的短訊你怎麼沒回?」齊承霖坐到他們對面問。
「啊?你給我發短訊了?」阮丹晨立即從包里找出手機,可是仍然只有一條是齊佑宣的照片,她抬頭無辜的說,「沒有啊。」
「佑宣的照片你沒看見?」齊承霖努了努下巴。
「看了啊,就——」阮丹晨突然收聲,眨了眨眼,說,「你說的短訊就是這條?」
「那還能有什麼,我還能跟你短訊聊天不成?」齊承霖譏諷的說,「這張照片收到了為什麼不回復,不然我以為你沒收到。」
「霖少你可以不要這麼嘲諷嗎?我也沒想着要跟你聊天。」阮丹晨撇撇嘴,把手機又放回了包里,「我剛看完照片,佑宣不就給我打電話了嗎?我跟佑宣說過我看到了,所以就沒回你的短訊。」
「我倆能一樣嗎?他給你打電話是他的電話,我給你發短訊是我的短訊,我既然給你發了,你回我一條是最基本的禮貌。」齊承霖眯着眼說。
阮丹晨胸口一悶,被齊承霖堵得真是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齊承之在書房打完電話走了出來,手裏還捏着手機,看到客廳里多了齊承霖和齊佑宣。
「佑宣要過來看看。」齊承霖淡淡的解釋。
齊承之嗤了一聲,挑挑眉,似笑非笑的問:「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的話了?」
阮丹晨看人家一家子在這裏,就她一個外人,有些不自在。
雖然捨不得齊佑宣,她有些不捨得看了齊佑宣一眼,才站起來,說:「我還是先走吧。」
「你走什麼啊?」宋羽走過來,硬是拉着她坐下,「不是讓你在這兒吃了飯再走嗎?正好你們都來了,晚上我親自下廚,你們誰可不許走。」
「對了。」宋羽轉頭對齊承之說,「要不問問成東閣和承悅,讓他們也過來吧。」
齊承之點點頭,不用宋羽說,就給齊承悅去了電話。
被宋羽按住,阮丹晨也走不了了,齊佑宣靠着她坐,宋羽看在眼裏,平時齊佑宣總黏着她的,大伯母長,大伯母短,這會兒卻緊靠着阮丹晨。
要說他們倆,其實也沒見過多少面,齊佑宣怎麼就那麼喜歡阮丹晨。
就連之後齊承悅和成東閣來了,齊承悅見了也說:「之前是遇到沐然,他不理我,現在遇到阮丹晨,他還不理我,我這姑姑就從來沒排上號。」
楊嬸把菜都收拾好了,就等宋羽去做了,阮丹晨和齊承悅也跟着去了廚房幫忙。齊承悅不會做飯,就在旁邊打打下手,順便學一學。
三人正一邊忙着,一邊聊着天,齊佑宣突然從廚房門口探出顆圓乎乎的腦袋進來。
原本他頭髮比現在長不少,還不覺得,現在頭髮一剪短,就顯得那顆腦袋瓜更圓了。
看到三人,齊佑宣蹭到桌邊,桌子到他的胸口,小手只能扒着桌邊,看到齊承悅正在切火腿,小手便悄悄地伸到盤子邊,摸了片火腿吃。
「你就是來偷吃的啊?」齊承悅瞥了他一眼,說。
「我是來問大伯母,家裏還有草莓嗎?我想喝草莓汁。」齊佑宣說道。
「呀,就外頭那些了,外頭還剩多少?要
不你都拿進來,用那些給你榨。」宋羽剛說完,齊佑宣轉頭就往外跑。
他邊跑邊說:「我去拿!」
沒一會兒,齊佑宣就端了一盤子草莓進來,外面三個男人幾乎沒怎麼吃。
宋羽看看這些,榨一杯也足夠了。
榨汁機放得太高,她夠不着,又出去把齊承之叫了進來。
齊承之什麼東西都沒踩,連踮腳都沒有,伸長了胳膊,輕輕鬆鬆的就把榨汁機給取了下來。
阮丹晨接過榨汁機,把每顆草莓都切兩半放進去,榨了正好有一個大杯子,另一個口掉出來去了汁水的乾巴巴果肉,也沒法吃了。
「果汁太滿了,端着容易灑出來,我給你倒出一些來吧?」阮丹晨說,果汁與杯口已經齊平,稍稍一動就得溢出來了。
「不要不要!」齊佑宣可捨不得,趕緊顛着腳就把果汁拿下來。
可這麼一晃,果汁一下子就溢了出來,滴到了齊佑宣的衣服上,兩隻肉呼呼的小白手也都沾上了果汁,粘糊糊的。
齊佑宣一看,趕緊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大口果汁,免得再灑出來浪費了。
阮丹晨哭笑不得的,他這樣子哪像是大家族的孫子啊,簡直就像是這輩子沒喝過果汁似的。
看他這饞樣,阮丹晨心裏疼得不行,忙用紙巾給他把手上的果汁擦乾,不過他的手上還粘糊糊的。
「走,帶你去衛生間先清理一下,再回來喝。」阮丹晨牽着齊佑宣的手,也不嫌他的手黏。
去衛生間,給他把手洗乾淨,又用毛巾把他衣服上的果汁擦了擦,雖然留下的漬跡是擦不掉了,但是至少能讓顏色變淺點兒,也沒有那麼黏了。
阮丹晨也是第一次有機會能夠這么正大光明的靠近小傢伙,胳膊環着他小小的身子就不願放了,拖延着慢慢的擦他的衣服。
「佑宣,你是什麼時候的生日啊?」阮丹晨擦着他的衣服,狀似不經意的問,可雙眼卻忍不住盯着他圓乎乎的小臉,滿臉的緊張,就連手上擦拭的動作也慢慢的慢了下來,最後直接停在齊佑宣的小肚子上。
「阮阿姨你要送我禮物嗎?」齊佑宣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問,「我是四月二十號的生日,雖然生日已經過了,但是你要補給我禮物也是可以的呀,就是明年一定要記得,按時給我。」
阮丹晨身子晃了晃,本來是蹲着的,差點兒往後栽倒在地上,幸虧及時扶住了洗手台。她雙唇顫抖着,眼睛湧上一股酸暖,泛了紅。
「阮阿姨,你怎麼哭了啊?我要求不高的,你不用送我太貴的禮物沒關係的。」齊佑宣緊張的說,小手去擦阮丹晨臉上的淚,就怕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沒有,不是的。」阮丹晨擦掉淚,對着齊佑宣笑,雙眼目光晃蕩,手撫着齊佑宣的小臉,仔仔細細的摩挲,柔細的指尖畫着他的眼耳口鼻,「佑宣……佑宣這麼可愛,我怎麼會連點兒禮物都不捨得送呢?我只是因為錯過了佑宣的生日,沒能及時的為你慶祝,感到難過。佑宣今年六歲了吧?」
齊佑宣點頭,很是苦惱地說:「奶奶說我九月份就要去上學了。」
「我這麼晚才認識你,錯過了你六年的生日,所以才這麼難過。」阮丹晨摸着他的小臉,特別想要親親他,抱抱他,可又怕嚇着他,一顆心在胸口叫囂着要跳出來,撞得胸口特別的疼。
她摸摸他的臉,恰恰他的肩膀,胳膊,「這樣,我去把六年的禮物都補回來送給你,明年一定不會再錯過你的生日了,好不好?」
齊佑宣一聽,臉都亮了起來,驚喜的看着阮丹晨,小臉紅撲撲的說:「阮阿姨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阮丹晨看着齊佑宣低頭羞赧的樣子,低聲說:「對不起。」
「阮阿姨你說什麼?」齊佑宣突然抬頭問。
阮丹晨搖頭,「沒什麼。」
「阮阿姨。」小傢伙又叫道,不好意思的問,「你覺得我大伯長的好看嗎?」
阮丹晨愣了下,「啊?」
「你快說啊!」齊佑宣催道。
阮丹晨不明所以,只能點點頭,實話實說:「好看啊。」
「你看我爸長的跟我大伯挺像的,這說明我爸也挺好看的。長相算過關
了,雖然性格是差了點,但是有我這個可愛的兒子彌補,也勉強及格了。他還特有錢,你看他條件是不是挺好的?」齊佑宣眨着大眼問。
阮丹晨:「……」
「他現在都還打着光棍呢,我這個身為兒子的都替他着急。你說要是再不結婚,將來成了老頭子了就沒人要他了,我將來是要跟沐然結婚的,到時候沒人照顧他了可怎麼辦呀。」齊佑宣從馬桶蓋上下來,「阮阿姨你要不要可憐可憐他?」
「……」阮丹晨拍拍齊佑宣的衣服,上面只剩下很淺的印子了,「快去喝果汁吧。」
剛才齊佑宣被六份禮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忘了果汁的事情,經阮丹晨一提醒,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大杯果汁留在廚房呢,也顧不得爸爸的終身大事,轉身就沖了出去。
阮丹晨還留在衛生間裏,關上了門,額頭便無力的抵在了門上。雙手捂住臉,壓抑着啜泣聲。
……
……
齊佑宣去廚房端着那杯草莓汁出來,跑到齊承霖的旁邊坐下,喜滋滋地說:「爸爸,阮阿姨要給我補六年的生日禮物,剛才聽說錯過了我的生日,難過的都哭了。」
齊佑宣喝了口果汁,感嘆道:「阮阿姨真是個實誠人。」
齊承霖正端着茶杯要喝茶,在中途停下,轉頭看他,「你把生日告訴她了?」
「是啊!」齊佑宣點頭,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她在哪兒呢?」齊承霖放下茶杯問。
「沒跟我出來,還在衛生間吧。」齊佑宣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一副沒心沒肺的心寬樣子,舒舒服服的倚着沙發背,喝他的果汁。
齊承霖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便走了。
「爸爸,你去哪兒啊?」齊佑宣還坐在沙發上喝着果汁,也沒有要跟去的意思,問的很沒有誠意。
沙發對他來說太寬,簡直就跟一張床一樣,幾乎佔了他大半條腿,背倚着沙發靠枕的時候,就只有一雙小腳伸出了沙發外面,其餘的部分全都擱在了沙發上。一邊喝着果汁,那愜意的小模樣讓人看着都有些欠揍了。
成東閣笑笑,對齊承之說:「來之前,宋律師給我來過電話了。」
「那就行,這件事就你們倆處理。」齊承之淡淡的說。
「處理什麼啊?」齊承悅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的話。
宋羽已經拌好了三盤涼菜,端了出來,聽到他們的話,也走了過來。
成東閣看了齊承之一眼,見齊承之點頭,成東閣說:「承少要告慕思思。」
「因為丹晨的那件事?」宋羽問,這件事她從來沒有跟齊承之提過要對慕思思怎麼樣,她以為因為慕懷生的關係,齊承之還是不會對慕思思真的做什麼。
「也不全是。」齊承之沖她微微一笑,「之前的口頭警告明顯不管用,慕思思也仗着她哥的關係,肆無忌憚,越來越得寸進尺。我不能等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再後悔,這次她能對付阮丹晨,下次就能對付別人。這麼一次次的,她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真不做點什麼,她還真無所顧忌,越做越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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