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宸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此時很多話他不能直接問出來,畢竟當年那件事的倖存者也只有楚子航一人,若是謝宸此時問起有關的事情,楚子航反問一句謝宸是怎麼知道的?
謝宸該怎麼回答?見證那件事的也只剩下一輛邁巴赫,知道現在還在尼伯龍根中的高架路無限循環的奔跑着。
看到這些信息,謝宸又想起了自己那群好隊友們。貌似他們當年跟着邁巴赫衝進了尼伯龍根,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獲得奧丁的青睞,世界線沒有發生變動,活下來的依舊只有一個楚子航。
在心中略微措辭一番,謝宸開口道:「只會這些情報還不夠,說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是一個月前接到這個任務的,因為是發生在自己家附近,所以導師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謝宸皺眉:「一個月?這件事已經發生這麼久了麼。」
算算時間,事件真正發生的時候謝宸正好在v市,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這很不正常。
楚子航點頭道:「是的,我回來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但從諾瑪獲取的信息分析,這件事至少在四個月前就已經發生了。」
如果是四個月之前,謝宸沒有聽到還算正常,但楚子航既然開口,說明他還知道很多情報。
「說說看。」
楚子航從隨身網球包中抽出一卷文件,在茶几桌面上一一攤開。
謝宸從裏面抽出一張,文件每一頁都打上了絕密的印章,雖然是複印件,但想要弄到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
「華國對於資料的警戒性太高,消息封鎖也做得很嚴密,若不是有一個外編專員是外省的特級警員,我們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
謝宸仔細翻閱這些機密文件,上面記錄的是一項人口失蹤案件。
若只是人口失蹤還不足以被立為機密文件,但這次失蹤的是一整個大巴車的人,一共二十三人坐上大巴車駛上高架路,連人帶車一同消失了。
就連設立在高架路的監控都沒有發現這輛車是怎麼消失的,就像是一個時空隧道出現在了大巴車的必經之路上,然後整輛車撞了上去。
當地警員調取了所有能用的監控設備,所有監控設備顯示大巴車之到達了高架路的路口,經過那條界限之後就再無蹤影。
法律中規定失蹤兩年後可以通過法院審理判定為人口失蹤,在這種超自然現象的案件面前,這個離奇案件成為了一樁懸案,直到那輛大巴車的重新出現。
大巴車再次出現是在他原定線路的高架路上,車體滿是劃痕,車門扭曲變形,輪胎乾癟,甚至還有一個輪子已經不翼而飛。
大巴車內部沒有出現什麼破壞,所有人的財物還在,但車上的人卻都已經消失了。
這輛已經變成報廢品的車就這麼橫在高架路上,等到警員趕到時,只在車上的角落中發現了一個陷入昏迷的人。
說是人其實也不是很正確,這個唯一的倖存者半邊臉已經被黑色鱗片覆蓋住,眼睛也像是冷血動物一樣,被粘膜包裹,瞳孔程尖銳豎直狀。
這個倖存者的攻擊性極強,見到警員後第一時間衝上前撲殺,力量巨大到可以徒手拆下大巴車門。
但這份現象沒有持續很久,不等警員調取更多力量制服倖存者,他就像是失去了動力的發條倒在了地上,經過劇烈的抽搐後,渾身上下非人特徵消退,恢復成普通人的模樣。
警員嘗試緊急救治,但還是失敗了,最終這個唯一被發現的倖存者死在了救護車趕來的路上。
這就是機密文件上所記載的事件,因為是超出人類常識的事件,這件事被當地的警局完全壓了下去,並且將這件事逐一上報,這也是這件事沒有流露風聲且被打上絕密文件的原因。
但這件事並非就這麼結束了,之後的時間裏,v市的經常派遣警員前去高架路勘察巡邏,直到前段時間,第一批負責巡邏的警員消失了。
緊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v市警局向上級求援,那些精銳警員前來勘察,同樣在幾天前消失,警員們恢復了調查時所佩戴的錄像殘片,看到了同樣佈滿黑鱗的怪物爪子。
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直到這件事傳入了那位外編執行部成員的耳中,他向卡塞爾報告了這件事。在判定為龍族事件後,施耐德派出了回家過寒假的楚子航。
「情況我大致了解了,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最主要的是我們不清楚目標到底有多少,更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是的,我這一個月以來多次前往現場,但卻沒有看到任何報告中出現的怪物蹤跡。」
楚子航一向喜歡獨自執行任務,因為他的言靈殺傷性太強,多人行動很可能誤傷友軍,但若是和現場組隊就沒有了這種顧慮。
謝宸點頭:「行,這事我幫你,不過你應該也清楚,這種事急不得。」
「多謝師兄。」
「見外了不是?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謝宸起身上樓,走到樓梯口時轉身凝視坐在沙發上的楚子航。
「師弟,你知道暴血麼?」
楚子航一怔,面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想法,他搖頭道:「不清楚。」
「那沒事了。」謝宸轉身繼續上樓,經過剛剛那一問,謝宸已經能猜得到,這時候的楚子航大概已經通過獅心會文獻的殘片中將暴血拼接出來了。
原著中的楚子航大概是在入學後第一學年後期湊出了暴血,在一次任務中被迫使用暴血後導致血統失控。
如今的楚子航因為謝宸的影響,提前入學一年,如今正是一學年接近尾聲的時期,按理說楚子航已經接觸到了暴血的一些線索。
謝宸剛剛的一問就是試探,雖然楚子航全程面無表情,但目光面對謝宸時還是有一瞬的閃躲,只能說這個時候的楚子航歷練還不到位,謝宸帶給他的壓力也太強。
這個眼神就是破綻,謝宸由此判定出對方必然接觸到了暴血,極有可能是接近完全版本的,真正了解到了暴血的危險。
此時楚子航不說,自然不是因為他想藏私,這傢伙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凱撒想要討要,他大概也不會拒絕。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楚子航通過暴血的介紹,見識到了這項技術的潛在危機,所以故意對謝宸隱瞞。
「不愧是要幫衰仔打斷新娘車軸的傢伙,心思夠縝密的。」
謝宸笑了笑,沒有拆穿楚子航,他不打算干擾這個學弟的成長,頂多是在對方絕境的時候拉一把,暴血失控也是楚子航成長的重要一步。
這是世界線順延下去必然會出現的結果,也只有暴血失控後楚子航才會從優秀的b+級混血種進化成永燃的瞳術使。
謝宸的暴血進化完全來自於系統的魔改,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心得,瞎摻和只會讓楚子航走歪路。
萬一因為謝宸亂出主意,讓本該走上封神之路雛形的楚子航出師未捷身先死,嘎一下把自己暴成了死侍,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謝宸拉開衣櫃,裏面的一層格子裏掛着兩件黑色的風衣,下面是搭配的長褲和皮靴。
這不是執行部的款式,是夏彌回來後通過權柄和鍊金術摻雜各種元素煉製的風衣。
不說能防禦龍王的攻擊,尋常死侍的進攻無法突破這件衣服的防禦,夏彌甚至將部分權柄附魔在了這兩件衣服上,讓防禦翻了好幾番。
謝宸要的不是這點防禦,他只是不想向上一次一樣在打鬥的過程中變成光屁股的狀態。
將衣服換好,謝宸準備出門,卻看見穿着睡衣的小母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倚着門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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