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一直很謹慎,他的追蹤技術都是基於網上視頻和書籍自學出來的。
還有一部分就是源於那種骨血里的記憶,楚子航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的血脈賦予自己的力量。
前方那個穿皮甲的男人感知力很強,一路上他頻頻回望,有一次差點就發現一直跟蹤的楚子航。
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那二人在進入廠房以後就明顯放鬆了警惕,讓楚子航的跟蹤計劃稍顯輕鬆一些。
沒人注意到一道曼妙的人影在同一時間混入了廠房中。
潛入者明顯是個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服,靈巧的在廠房中各個角落跳躍躲閃,最後先那二人一步到達了中心的位置。
她取出一根帶着鈎爪的繩索,固定好後稍微借力翻身上了廠房中央大廳的高台夾層之上。
「薯片薯片,我是長腿,我已經順利潛入。」
「幹得漂亮長腿,保持觀望,老闆說過今天不是我們的主場,讓你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耳機中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長腿女人關掉通訊器,在夾層內尋找到一個視線開闊的地點,輕輕地趴下,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她是最優秀的潛伏者,就連心臟的跳動頻率都壓制到極低,大大減少被發現的可能。
廠房中心位置站滿了人,一眼望過去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人之間,他們服裝各異,甚至有的根本就不像是人類。
在空地的最右方的是一大一小兩個怪人,在場眾人中他們的氣勢最恐怖,沒有人敢和這兩個人坐在同一塊區域。
酒德麻衣正悄悄觀察着,她的頭頂卻傳來鋼筋扭曲撕裂的聲音。
要遭!這種聲音一定會被下面那些人察覺,自己也會暴露!
就在酒德麻衣準備起身轉換陣地的時候,她頭頂的鐵皮屋頂被撕裂出一個大洞,一男一女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身旁。
酒德麻衣聽那女孩嘟囔着:「讓我用言靈幫你遮掩耳目,也虧的你想得出來。」
很顯然這姑娘對某人的行為怨念頗深。
「反正你會的多,能者多勞嘛……我要是會我就不用你了。」男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根本沒有哄身邊女孩的想法。
「你!哼!」女孩顯然更加生氣了,扭過頭不再和男人說話。
「行啦……大不了回頭請你逛街,你看上什麼我付錢。」男人終於說了一句人應該說出來的話。
女孩的面色稍有緩和,她對這些沒什麼需求,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誰稀罕……不過看在你這麼誠信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了吧……」
到時候買一大堆東西,付錢的時候心疼死你!
女孩是夏彌,男人自然是謝宸,他早已看透了夏彌那點小九九,反正花的是昂熱的錢,他是不可能心疼的。
二人現在的關係很複雜,遠比陌生人親近,卻又沒有熟悉到更進一步的程度。
所有人的相處方式都是在逐漸熟悉之後雙方互相放下所有心防,但謝宸和夏彌偏偏相反,他們因為契約的存在,對雙方徹底的沒了防備,但他們又是相對陌生的。
任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熟悉一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陌生人,無論是謝宸還是夏彌這條龍都是一樣。
趴在地上的酒德麻衣在旁邊默默看着這身旁『打情罵俏』的這一幕,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酒德麻衣是進行過專業訓練的忍者,遇到緊急情況會做出正確的應對方案。
這兩個人她雖然不認識,但能夠這樣暴力潛入很大程度證明他們不是好惹的。
酒德麻衣默默的向身旁挪動,她的周身出現黑色的煙霧,曼妙的身影逐漸消失。
夏彌跳到欄杆上,坐在上面晃悠着腿,開口道:「都怪你,把那個小姑娘嚇跑了。」
「這能怪我麼?」謝宸表示不背這個鍋,他和夏彌同時落地,保不齊是誰把人嚇跑的。
不過看那女人變色龍一樣的能力,謝宸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與之對應的身份——奶媽組的那個腿子精,外勤成員酒德麻衣。
哦,好像還是那個白髮大胸學妹酒德亞紀的親姐姐。
就是不知道那個身材比起她妹妹怎麼樣,跟着路鳴澤那個黑心老闆滿世界跑,再好的身材也因為營養不良耗沒了。
夏彌間謝宸安靜下來,奇怪的回頭觀望,見他在思考就又重新轉過頭去。
憑良心說,身後這個男人在各個方面都是無法挑剔的,即使是夏彌這個龍王都挑不出什麼問題,如果沒有那張嘴就更好了。
如果有人能封上謝宸那張嘴,夏彌絕對是舉雙手雙腳加一條尾巴贊成的。
台下——
穿着紅色長袍面色蒼白的男人開口道:「老鬼,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盯着我們。」
「沒有。」被稱作老鬼的高大男人悶聲回答,手裏抓着一隻巨大的肉塊撕咬着。
「伯爵,你最近的做事風格有點過了,畢竟這一次來的資深輪迴者不止我們兩個。」
伯爵點頭:「我明白,獵鷹,屠夫……聽說我那個耍槍的那個老對頭也進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鬼冷哼一聲:「所以你才要注意!不要以為有這群臭魚爛蝦當手下就可以肆無忌憚,這個世界的土著已經開始警覺了,這會對後續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就這一次,這次之後我就收手。」伯爵的眼神變得狂熱,「只有那個男孩我不會放棄,只要吃掉他我就有把握更進一步!」
「如果不是該死的陽光,我早就親自動手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從外面小跑進來,其中一人將扛着的麻袋放下,解開封口,一個男孩的腦袋露了出來。
「大人,幸不辱命。」兩人單膝跪地,低下腦袋。
「對!就是這個味道!」伯爵像是深吸一口,像是陷入幻覺的yin君子,「真是太讓人着迷了……」
「你們做的很好,但……」伯爵的神色驟然變得陰冷,彎腰伸手掐住二人的脖子。
兩個男人痛苦的掙扎,最後被抽盡血液化作乾屍跌落在地上。
直到死他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大人會突然動手。
「你們帶回來了一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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