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談,我還可以殺了你。」
奧丁很好奇,這群人究竟有什麼依仗,居然主動跳進他的尼伯龍根中送死。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如今的混血種都這麼勇了麼?
要知道,在尼伯龍根中,奧丁不會有任何束縛,能夠發揮出百分之百甚至短時間內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力量。
這種狀態,就算昆古尼爾本體不在手中,奧丁也有信心不懼任何人。
況且……
這些人中,也就只有面前這人還算能讓他重視,其餘的……
直接丟給死侍處理就好了。
這也是奧丁主動來見謝宸的原因,並非是他傾向於和談,而是看住謝宸這個最跳的。
只要謝宸不惹事,其他的都不需要太注意。
還有……
奧丁有意無意的,朝着一個方向瞥了一眼。
那是楚天驕暗中藏身的位置。
既然實驗題已經恢復了正常,那就說明計劃失敗了,又是這個傢伙破壞了計劃麼?
奧丁一瞬間大腦中思索了無數種可能,最後他決定先召回面具。
比起楚天驕這個承載着,面具無異於是更重要的東西。
面具與楚天驕就像是寄生體和被寄生者的關係,寄生體可以寄生普通人,可以寄生蜘蛛俠,甚至可以寄生死侍,用墨菲特的腦子都能想清楚到底是誰更重要一些。
固然楚天驕的天分很不錯,但在奧丁眼中其實也就那樣。
甚至還不如楚天驕的兒子讓奧丁更有興趣。
那孩子還真的被開發成功了,順着被安排的路線成長,有着烙印的引導,他走上了封神之路。
雖然只是開始,但也足夠讓奧丁對楚子航的注意提高几個檔次了。
奧丁的腦中思索着,同時伸手召喚面具。
面具上被他記錄下了烙印,隨着他的召喚,無論在世界上哪一個角落都會自動回到尼伯龍根。
嗯?
奧丁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疑惑的眯起眼睛。
是最近將權柄分出去太多了麼?為何沒有感受到面具的坐標?
在計劃開始之前,奧丁將很大一部分權柄臨時分給了楚天驕,這也是楚天驕能使用雷霆改變天象的原因。
但這些權柄就像是無根之水,隨着楚天驕的消耗,最後也會逐漸回到奧丁體內。
雖然這個恢復速度比較緩慢,但奧丁長期留在尼伯龍根中,就算現在並不是完全狀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奧丁再次伸手,這一次他集中注意力,將精神力遍佈整個尼伯龍根,與外面的世界全面接壤,全力尋找面具的坐標。
然而等待奧丁的是再一次的一無所獲。
奧丁看着依舊空空如也的手心,有些懷疑人生……是不可能的,但他意識到了事情的麻煩。
面具被不知名的存在用特殊手段藏起來了,能有這種手段的存在不多,這個世界上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面具落在他們任何一個手中都是很麻煩的事情。
奧丁的目光凝重,周身氣氛變得十足的壓抑,四周的死侍紛紛低下頭,此刻它們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是對奧丁的褻瀆。
是罪。
奧丁做夢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面具其實就是被他面前這人藏起來的。
只不過是被謝宸收入了另一個空間,所以奧丁察覺不到一丁點氣息。
和上次搶奪奧丁手中贗品昆古尼爾相同,這依然是一次完美的燈下黑。
再三確認後,奧丁選擇暫時放棄了召回面具的想法。
若真的是落入了那些人手中,除非奧丁親自上門,不然就算他連續召喚幾百次也是做無用功。
這讓奧丁的心情很不好,一看到面前這個屢次破壞自己計劃的『罪人』,奧丁的心情就更壞了。
他現在急需要一個發泄壞心情的口子。
奧丁是這麼想的,周邊死侍也是這麼想的。
死侍們沒有什麼特殊的思維,它們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腦子生成最簡單的思維。
死侍們都能看得出,此刻它們的造物主心情很差,如果這股子火發不出去,它們就要遭殃。
好在這裏還有其他人。
【這傢伙是一個很好的發泄工具】
死侍們和奧丁同時看向謝宸,此刻他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謝宸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成為了在場集火的目標,他先前看着奧丁伸手好半天又看自己的手心,而後又將這個動作重複好幾次。
謝宸心中還納悶奧丁抽什麼風。
其實也不算冤枉了謝宸,奧丁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面具丟失,而面具在謝宸這裏。
冥冥中,一切的因果代價都連接到了一起。
只能說————回來了,都回來了……
奧丁再次看向謝宸,開口道:「想要與我和談,你需要擁有相應的地位。」
只能說奧丁不愧是被謝宸坑過數次還能忍得住的老實人,就算是此刻想要用謝宸出氣也要找一個正式到讓所有人都挑不出問題的理由。
他太正直了,這波建議直接把淚目打在評論區。
謝宸自然是不知道奧丁心中究竟經歷了多少思維變遷,他只當是奧丁打算進一步和談。
要打架廝殺二話不說早就動手了,不會有人真的打架之前還要擺poss然後囉里囉嗦說一堆廢話吧?
敵人在等大招蓄力,你在等什麼?
等死麼?
「想試試我的力量?可以,我隨時奉陪。」
謝宸毫不猶疑的點頭,還是那句話,謝宸不敢拍胸脯說自己能戰勝奧丁,但保持不敗絕對不是問題。
謝宸,江湖人送外號,卡塞爾五五開。
當然,這個五五開僅限於對付某些猛的一塌糊塗的存在,就像是凱撒這種混血種,謝宸一隻手就能隨意鎮壓。
嗯……繼高級戰力計量單位夏彌之後,凱撒正式淪為了中低級戰力計量單位。
「怎麼打?在這裏?」謝宸四下打量一圈,他們的戰鬥會波及周遭的環境,反正這裏不是他家,謝宸不心疼。
隨便打,擼起袖子甩開膀子打。
過去打架都要注意不能過度破壞周遭環境,這一次顯然不需要有這個顧慮。
這還是他謝某人這輩子第二次打這種富裕仗!
第一次是在東京富士山腳下,那一次他打的也很爽,富士山噴發什麼的……謝宸完全沒有擔心。
奧丁抬手,位居樓台觀望的兩隻烏鴉盤旋飛落。
光團迎風而長,現出其真身。
那是一隻似鳥非鳥的怪物,有着鳥類的尖喙和利爪,翅膀卻是包裹着漆黑色鱗片的膜翼,一對眼睛呈金色,眼中的豎瞳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令人膽寒。
巨獸發出震耳的嘶吼,低伏於奧丁腳下。
奧丁抬腳,腳下湧現出雷霆,古奧的幽蘭色符文閃動,雷光在他的足下自動勾勒出形狀。
一匹英武的八組天馬橫空出世,天馬托起奧丁的身軀,走上巨獸的頭頂。
巨獸高高的仰起頭顱,振翅飛撲,高溫的蒸汽由雙翼的鱗片縫隙中噴出,蒸汽遇冷凝聚成對流,在其周身湧出一股颶風。
颶風將周遭死侍吹的七零八落,奧丁並未理會,乘巨獸徑直東行。
見奧丁行動,謝宸腳下升起石柱,托舉他的身體,石柱如同履帶般在地面涌動,其速度居然不遜色於那擁有巨大翅膀的巨獸。
只是在牌面這方面,謝宸遜色了奧丁不止一個檔次。
二人迅速遠離,直至在空中只剩下一道黑影,而後消失不見。
躲在暗處的楚天驕有些慌,他始終注意着奧丁的動向,自然是發現了奧丁之前瞟向他那一眼。
楚天驕覺得謝宸有些過於莽撞了,兩人聯手說不定還有從奧丁手中突圍出去的可能,但謝宸居然二話不說和奧丁一對一單挑去了。
我的老天爺,這是玩單挑的時候麼?也不看看對面是誰?
沒多時,遠處傳來了戰鬥的餘波,有雷光不斷閃現,伴隨着不斷傳來的轟鳴聲。
雖然距離遠到已經無法用肉眼觀看,但戰鬥造成的恐怖波動依舊清晰的傳到了這裏。
可見二人戰鬥之激烈。
楚天驕是個心態很好的人,但就算是他現在也免不得臉上露出愁容。
他覺得在那種恐怖威力的攻擊下,戰鬥大概很快就會結束。
當然,勝利的自然不可能是謝宸,楚天驕覺得那傢伙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大概率是會像他之前那樣,被弄成沒有自己意識的傀儡。
想到這裏,楚天驕也不再猶豫,衝出躲藏的地方,撒腿就跑。
不跑怎麼辦?現在的他手無寸鐵,留在這裏餵死侍?
這是楚天驕第二次在尼伯龍根中撒腿狂奔,上一次還是在上一次的時候。
兩次身後都跟着海一樣的死侍群,它們嘴裏留着粘稠的口水,眼中冒出貪婪狂熱的精光。
像是單身了幾十年還吃了chun藥的老男人見到了傾國傾城還穿着黑絲配華倫天奴的花姑娘。
它們不知道多少年沒聞到肉香味了,上一次聞到肉味還是一群人衝進這裏,可惜那些人沒有血統。
楚天驕頭也不回的狂奔,他就像是末日城市中的最後一個倖存者,四周都是如潮水般的喪屍,還是沒有顧忌行動能力點滿那種。
雖然被咬一口不會變成喪屍,但楚天驕並不想被那滿是鋸齒的牙齒刺進自己的皮膚中。
這種時候唯有逃跑才是唯一選擇,至於其他的?
都是狗屁!
————————
另一處戰場。
「退!退!退!退!退!」
這是一個隊伍,為首的人一邊揮舞着手中獵刀,一邊快速的後腿。
他的身後是穿着同樣制服的人,手中各自握着武器,處理着周圍不斷湧上來的死侍。
被隊伍圍在中間的兩人身上纏着繃帶,血跡滲透到繃帶表面,仔細看他們的手肘呈現出一個十分扭曲的狀態,絕大部分都是血肉模糊的狀態。
個別位置甚至只剩下可憐的幾根筋肉碎骨連接着,若不是有繃帶維持,或許早就斷掉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中間這兩人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
隊伍藉由建築物短暫的繞開了死侍的唯獨,躲在一個高層建築中暫時修整。
眾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心中都像是壓着石頭。
他們的補給不多了,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大大小小的傷,更有甚者像是這兩人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若不是有血統撐着,他們已經失血過多而死了。
「隊長,放棄我們吧,我們沒有任何戰鬥力,只能成為隊伍的拖累。」其中一人開口道。
「是啊,這樣下去整個隊伍都會被我們拖垮的,我們的雙手雖然完全壞了,但雙腿還是好的,讓我去當誘餌吧!」
另一人開口,語氣十分決絕。
他們的傷勢都是面對死侍時造成的,與這種恐怖規模的死侍對抗,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更別說隊伍中還要護着他們幾個傷員。
隊長,也是就是剛剛發出後退命令站在死侍潮一線的男人站起身,他走到兩名傷員面前,一雙凶虎般的眸子緊緊盯着二人。
這二人沒有挪開視線,恍惚了一瞬後堅定的與隊長對視。
與其像是一個寄生蟲般苟活拖累隊伍,他們更想轟轟烈烈的死去,為隊伍中其他人的脫身貢獻出最後的光和熱。
這是一個戰士最光榮的犧牲方式。
隊長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兩人破敗的衣領,因為過於用力,讓隊長胸口的包着繃帶的傷口撕裂,透出了斑斑血跡。
「你們兩個說的什麼混賬話!」
因為之前戰鬥中的大聲號令,隊長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可即便如此,他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威懾力,讓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你們是我帶進來的!是我的兵!我就有義務帶你們一起出去,而不是把你們當成誘餌丟開!」
「把你們扔了老子就能逃出去了?就算真的逃出去,你讓我怎麼想?你讓你們家裏人怎麼想?」
「你們問問他們,你的戰友們,你們想當英雄?問過他們了麼?!」
隊長猛地晃着兩人的衣領,猙獰的表情像是要生吞了他們。
「隊長,我們錯了。」兩人異口同聲小聲說道。
「太小聲了,聽不見!」
「隊長!我們錯了!」二人再次竭盡全力的大吼。
隊長這才放開手,冷哼一聲:「記住了,老子沒死之前,輪不到你們逞英雄。」
「兩個混蛋,聲音那麼大,就不怕把死侍引過來?」
隊長似乎忘記了,是他先大聲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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