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年頭,還是滿講「門當戶對」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若自己相中的,那是自己相中的,但在做媒的時候,若無特殊情況,一般都是看對方的家庭情況,找個差不多的。像農家女嫁進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千金看上了窮小子,這都是話本里才會出現的劇情。
面對劉氏的調侃,朱八妹可不臉紅,說道「那當然,我天天跟幾位嫂嫂呆一塊兒,要不學到點本事,那怎麼行?」
劉氏作怪地看了朱八妹一眼,說道「想說你三嫂是才女,就直接說你三嫂好了,幹嘛還帶上我們?我們幾個可沒你三嫂厲害,張嘴閉嘴,就能把詩給念出來。」
「哪像我,寫個信息卡都不會,」劉氏拿着信息卡晃了晃,說道,「瞧瞧,這上面的字還是你們告訴我的,好多不會寫的,我都只能用符號代替……」
想到劉氏用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符號,朱八妹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辦法,她以後也沒發現二嫂這麼有趣,寫個東西缺胳膊少腿就算了,還會出現特別多的「錯別字」。
比如,她二嫂一時間想不起「瘦」字怎麼寫了,她就直接畫了一個火柴棍人,表示這個人很瘦。
若是一個大胖子,她不會寫「胖」字,就會畫一個圓。
窮,畫一個銅板;還可以,三個銅板;有錢,五個銅板……
有一次朱八妹在一個人物信息卡上看到好幾個銅板,差點有點懵「二嫂,你畫那麼多銅板幹嘛?你不是記錄人家的情況嗎,畫那麼多銅板,是想說他產家的閨女要賣嗎?」
劉氏瞪她一眼「胡說八道,那是表示他家很有錢,想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懂不懂?」
「那這個呢?這個也畫了好多銅板。」朱八妹拿了另一個。
「這個才是賣女兒的,」劉氏指着銅板上畫着的一槓,說道,「看到沒有,我這裏畫了一個這個,表示半價……」
朱八妹「……」
哦,原來「半價」是在銅板上畫一道錢啊,她學到了。
一群人正說着話,就見一個下人跑了進來,說大爺、二爺、三爺他們回來了。
一開始,劉氏、李氏、徐氏、朱八妹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誰,後來才反應過來哦,下人所說大爺、二爺、三爺,可不就是他們家的朱大、朱二、朱三三兄弟嗎?
連忙站了起來,向外迎去。
朱大、朱二、朱三看到她們出來,連忙說道「哎哎哎,別出來了,下雨了,出來一腳泥。」
「快進去,我們馬上就進來了。」
「來個人啊,我們馬車裏還有東西,快搬一下,別淋着雨了。」
……
這院子是朱三的院子,因此徐玉瑾二話不說,就喊下人過來幫忙,還讓丫鬟打了水,拿了毛巾,伺候着三位爺梳洗。
還派了人去各院通知,告訴大家三位爺回來了。
所幸朱大、朱二回來的時候帶了乾淨衣服,也不用丫鬟去其他院子拿,直接拿到耳房給二位主子換上。
待他們收拾得差不多,葉瑜然、朱老爺子、朱老婆子、朱老頭等人都收到了消息,到了朱三的院子。
聽到他們一路順利,無痛無災的,眾人的心也落了下來。
相較於三人的行程,衙役的速度更快,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上門報了喜。所以朱老頭一看到朱三,就把他誇了一頓「老三啊,你果然爭氣,一出去就考了一個童生回來,像爹,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傻兮兮地,朱老爺子一巴掌拍到了他背上「像什麼像?還好老三要不像你,要真像你,就只會種地了。」
轉過頭對朱三說道,「別聽你爹的,你爹聽到你考中了童生都喜傻了,整天在村子裏炫耀,說我們家的男娃都是讀書人的命,去一個考中一個……要我看啊,都是祖墳冒了青煙,所以你和老七才能考中,其他人中不中,還不一定呢。」
「你爹就會說大話!」
朱老爺子了的語氣,雖然有對朱三考中這件事情的炫耀,但更多的是對朱老頭子的責怪,怪這傢伙嘴巴太大,大話說得太滿。
什麼叫做家裏的男娃都是讀書人的命,這才考中兩個,後面的大寶、二寶、三寶、四寶、五寶他們年紀都還小,看着也像讀書人的樣子,但能不能考中,誰知道啊?
也別跟那聞家小子似的,被家裏給逼瘋了。
聞家現在,可真的是慘了。
聞和正瘋了以後,聞大嫂也死了,聞老大跟家裏鬧翻,聞老爹、聞老太也一病不起,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聽說前幾天,聞老爹就去了。
「唉……」朱老爺子嘆息,句句數落朱老爺子不像話,一兩個兒子爭氣,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就在外面胡說。
「老頭子,說這些幹嘛?今天可是高興的日子。」朱老婆子一見老爺子盡說這些,趕緊打斷,生怕他繼續說下去,好事都變成了壞事。
這些話,葉瑜然直接當做沒聽到,只笑着詢問三人的出行安全,有沒有生病之類的。
科舉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那些試題,而是考場上的條件,有的撐不住的,死在考場上的都有。之前朱七隻考了一回,憑着「案首」的稱號直接做了秀才,到不怎麼讓葉瑜然擔心,但這次朱三不一樣,朱三是一級一級,自己慢慢考上去的,一次都偷不了懶。
即使朱三的身體看着再強壯,葉瑜然也免不了有些擔憂。
只報喜不報憂的朱三自然不會提考場上那些不開心的事,只說朱大、朱二照顧得極好,出考場就喝藥,一場病都沒有,健健康康的,順順利利的,讓葉瑜然放心。
還說不只他考中了童生,就是岑先生的學生,也有幾個中的。
他們已經約好了,到時候一起參加院試。
「不是說岑先生家的兒子也去考了嗎?三哥,那岑先生家的兒子考得怎麼樣啊?他中了嗎?」朱八妹還記得岑先生家也有一個兒子跟她三哥一起考的事情,聽到岑先生的學堂中了好幾個學生,也就問了一句。
要是中了,他們家這邊可是要道喜的。
不等朱三說話,朱大就一臉唏噓地說道「去了,只是這小子運氣不好,被分到了臭號,出來就病了,可把我們給嚇着了……」
然後就說岑光濟在床上躺了幾天,看了幾次大夫,喝了多少次藥才好。
他們回來的時候,岑先生怕岑光濟身體太虛,還沒好徹底,都沒敢走得太快,現在應該還在路上。
倒是那幾個考中的學生,被岑先生安排着,跟他們朱家人一起回來的。
前腳才說無病無災,根本不會生病的朱三「……」
——八妹、大哥,你們這個台拆得可真好!
——我才想讓娘相信,考場沒有大家想得那麼可怕,你們就把岑光濟給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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