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茉莉有清熱利濕、解毒活血的功效。可以煎服,也可以外用。」
……
「長春花應該沒毒了吧?」聽甘逸仙說完,葉瑜然將目光朝向了長春花。
她就移栽了那麼一些花草過來,別告訴她大部分都有毒,否則她得吐血不可。
村子裏日常可見,結果個個都是帶毒的,那……
他們豈不是生活在毒草當中?!
甘逸仙望着葉瑜然,表情一言難盡:「有,而且是全株有毒。」
葉瑜然:「……要不然,你直接告訴我,我移栽的這些,是不是全部都有毒。」
「沒有,雞冠花不是沒毒嗎?」
葉瑜然瞪他。
甘逸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植物有毒很正常嘛,畢竟人家也想要活着,它要不帶點毒,那豈不是被天敵給吃光了?總要帶點毒,給自己一點生存空間。」
沒跟葉瑜然爭論,連忙解釋起了長春花。
「長春花一般是9-10月開始採集,明天的時候收集地面部分,切掉植株莖部木質化硬莖,再切成手指長的小段,曬乾即可。」
「長百春有解毒抗癌、清熱平肺的功效,主治多種癌腫、高血壓、癰腫瘡毒、湯傷之類的。」
「從這裏可以看出來,它可以煎服,也可以外用。」
……
接下來,甘逸仙又介紹了鳳仙花、杏吉沙參、薺苨、馬蘭、毛地黃、紫苑、八寶景天、千屈菜、桔梗、菊芋等草本植物。
平時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植物,被甘逸仙這麼一介紹,居然個個成了「神丹妙藥」。
這還只是開花的。
因為之前改建村子時,為了豐富村子裏的綠色,葉瑜然鼓勵村人種植各種可以開花的植物。不需要什麼名貴花品,路邊山上,只要能開花的,皆可移栽回來。
因此,朱家村到處都是可以開花的植物,家家戶戶門前牆上
都擺滿了花盆。
各種各樣的,就那麼走一圈,都能讓甘逸仙介紹好幾天。
葉瑜然大開眼界。
與此同時,她也在心中暗暗叫苦:完了!那麼多,感覺這輩子都學不完了,怎麼破?
不僅要學如何種植,保留它的藥品價值,同時還要用會如何使用它。
而且,中醫還有一人一方的講究,這……
葉瑜然十分懷疑,她這輩子真的能夠學完了?
至於那些不太常見的……
甘逸仙表示:「先從常見的學吧,等你把這些常見的植物都認得差不多了,慢慢再擴展,到時候我再講,哪個跟哪個差不多,有相似之處,你也會好記一些。越是不常見的藥材,它對生長環境的要求越多,種植起來也越麻煩……」
甘逸仙沒說,就是葉瑜然現在移栽那些,那也是佔了他的巧了。
作為土地公,他所在之地便是福地,越是常見的植物越是好種。
因此,朱家村,乃至十里八鄉,不管是種什麼東西,十分容易成功,也十分容易達成「豐收」成績。
要是換了一個地方……季節或者土壤、溫度、濕度什麼的沒有掌握好,稍微嬌氣一點的植物都有可能種不活。
幾次折騰,有了經驗,硬是卡到它的門檻了,它才會乖乖生長。
種花確實滿有意思的,就是有些費時間。
種花不比別的,它需要生長空間,也需要生長時間。
不是今天種下去了,明天就立馬能夠長成。
葉瑜然在藥田裏轉了一圈,幾粒種子灑下去,還要等它慢慢長成。
劉氏果然上心,給葉瑜然挑了好幾個藥匠、花匠。
一畝不到的地來了那麼多人,葉瑜然也不想浪費了,便將腦子裏的溫室大棚準備了起來。
這還是葉瑜然第一次大規模使用「琉璃」。
沒辦法,想要光照就必須要玻璃。
而且還是能夠開關的天窗,否則想要開窗通通風時,那琉璃窗打不開,那就麻煩了。
葉瑜然讓人量了藥田尺寸,就和甘逸仙兩人設計了起來。
溫室大棚還沒弄出來,葉瑜然倒是先聽到幾個兒媳婦在那裏發火。
當然了,不是發火她浪費
錢,搞了那麼多玻璃,而是那姓孫的,帶了她女兒回去之後,竟然一直沒有消停?!
「靠!氣死老娘了!」二房的劉氏一口氣將茶杯里的茶喝掉,「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憤怒地說道,「我都想衝上去,給那姓孫的幾巴掌。」
「怎麼了?」四房的李氏疑惑,「你今天不是去做媒了嗎,怎麼這麼大火?難不成,那一戶人家為難你了?不可能吧,你可是媒婆……」
要麼只有傻子才會為難媒婆,要麼就是媒婆做得太過分了,惹怒了人家。
以她對劉氏的了解,劉氏雖然愛占人小便宜,但也不至於惹人發怒。
因此,那就只能是別人「為難」劉氏了。
可,怎麼可能呢?
先不說劉氏的媒婆身份,這要是為難了,說不定人家會在你兒女的婚姻上做手腳。另一個,劉氏還是朱家的二夫人。
十里八鄉,哪個沒受過朱家的恩情?
這也是為什麼從來沒做過媒的劉氏想做媒時,其他媒婆都不敢有意見,乖乖地幫劉氏抬轎子,甚至跟她達成了結盟。
說到底,還不就是看在朱家的面子上?
就這樣,不家人敢為難劉氏?
「不是他們,他們要敢為難我,我還不當場翻臉了。」劉氏說道,「我說的是那姓孫的,你忘了,義診那天,有一位姓孫的孫大娘帶了她家三丫來看病,結果病才剛看就鬧了起來……」
李氏立馬想了起來:「你說的是她啊。怎麼了,你今天去做媒,還能跟她扯上關係?難不成,你不知道今天要想看的人是她家什麼親戚?」
大房的柳氏、五房的林氏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八卦。
家裏八卦來源最多的,就是她倆,誰讓她倆一個管家裏的吃食廠,一個是媒婆呢。
都是跟人打交道的,聽到的八卦也是最多的。
幾個妯娌為了交流感情,沒少湊在一起聊八卦,互通有無。
「不是親戚,是鄰居。」劉氏翻了一個白眼,「還是隔了好幾戶的那種鄰居,我去的時候,還真沒想起來那姓孫的也是那個村子的,到了以後,聽人家說閒話,才知道有那麼一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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