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可要是我不來,你和老七出了什麼事情,你覺得我在老家呆得住?」
「那也比以後走不了路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不覺得,我寧願以後走不了路,也不希望你和老七出任何事情。」葉瑜然向他招了招手。
朱三走到了床邊,順着她的手勢,坐在了床廁。
葉瑜然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出這樣的事情,是因為你沒照顧好我?」
「嗯!」朱三沒有否認。
之前在忙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陳家的事情一了,這種「後悔」就像無底之洞一般,瞬間將他給吞噬了。
他沒辦法想像,等他娘這樣被人抬回去,家裏的人會怎麼看他。
估計他大哥、二哥一看到他,一拳頭就揮了過來,大聲質問:「朱順友,你怎麼照顧娘的?」
到那時,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那我問你,當初我要來普壽城的事,是誰決定的?」葉瑜然望着他的眼睛,繼續問道。
「是娘,但是是我同意的。」因為他當時覺得,這麼大喜的事情,娘出來跟着沾沾喜氣也好。
而且娘那麼聰明能幹,有她在,他心裏也有底一些。
「即使你不同意,我要來,你覺得你能夠攔住我?」
朱三:攔不住。
「是吧?既然攔不住,那我來不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朱三:可我沒攔啊。
「那我們做一個假設吧,假設你攔了,而我又來了,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還是會發生?」
朱三有些不確定:可能……吧。
「既然照樣會發生,又有什麼不同?區別只在於,一個你攔了,你問心無愧,出了什麼事也該由我自己承擔;一個是你沒攔,出了事,所以你心中有愧,是吧?」
朱三怔住。
「如果是後者,那我真的覺得你想多了,你都攔不住我,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又有什麼區別?若你真的心裏過意不去,那就以後多孝敬我一點。」葉瑜然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說道,「畢竟我年紀大了,經過這麼一摔,身體怕是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毛病多了,人也會變得煩人,到時候你多對我耐心一點,讓我能夠安心舒適的度過一個晚年,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話是這麼說,可葉瑜然是那種坐着等死的人?
肯定不是。
只不過,她現在需要安慰朱三罷了。
「娘,我以後一定會孝順你的。」朱三眼眶一紅,抓住了她的手,保證道,「你放心,就算我以後什麼也沒有,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你好。」
「那就夠了,娘相信你!」葉瑜然一臉欣慰。
朱七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到這種話題,不過還是摻和了一腳,趕緊保證:「娘,你放心,我也會孝順你的。」
葉瑜然笑了,招手讓朱七靠近一點,摸着他的頭,說道:「我也信你,我們家老七那麼『厲害』,肯定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娘就等着享福了。」
宴和安沒想到,這事已經過去這麼一段時間了(從陳家入獄到被審判,確實過去一段時間了),朱三居然還在為這事愧疚。
與此同時,朱大娘也不厭其煩的耐着性子,再三安撫。
剎時間,他想到了他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看朱七寫的信。
因為在朱七的信里,那是一個兄弟很多,卻十分和睦的家,永遠是一片向陽的暖色。
那種感覺,讓人心生嚮往。
在宴家,宴和安明明有父有母,卻有一種「孤獨寂寞」的感覺。
家裏的人明明很多,可他娘更疼他弟弟,弟弟也不怎麼喜歡他,視他為「敵人」;他爹自有偏寵的小妾和孩子;所謂的堂弟庶弟,更不可能跟他親近。
至於家裏的下人,就更不用說了。
剩下的,也不過一對年邁的老爺子、老夫人。或許他們「喜愛」他,可他們的「喜愛」建立在他能夠為宴家帶來榮耀的基礎上,若有一天,他失去了現有的榮耀,那種「喜愛」也隨時能夠被他的某個兄弟取代。
「和安,你是宴家的嫡長子,你必須優秀!」
「宴家,是你的,你要負擔得起肩上的擔子。你要負不起,就早說,爺爺也好另做別的打算。」
「和安,你向來優秀,不要讓宴家失望,宴家失望不起。」
……
可朱七不一樣,接觸得久了,就會發現,朱七沒有他想像中那麼「聰明」。
甚至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會覺得朱七有點「傻」。可即使是這樣,朱七的家人卻一直想辦法「護」着他。
朱七「傻」,不會種地,他娘就想辦法送他讀書,讓他以後能夠「自力更生」。
朱七「傻」,不會應付人情往來,他三哥就拋下一切,陪他讀書,為他處理前後左右所有的「瑣事」。
朱七「傻」,即使讀書也讀不出什麼明堂,沒關係,只要他肯讀書就行,剩下的家人自為會他安排。
……
朱七一路走來,靠的是家人以及先生的「照顧」,否則根本走不到現在。
宴和安想像得出來,若是朱七出生在他這樣的家族,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境。
或許衣食無憂,盡享富貴鄉,可會活得沒有一點「尊嚴」。
家人不會對他心懷「期待」,不會「鼓勵」他讀書,對他的標準只有一個——不惹事即可。
下人不會對他心存「敬畏」,不會細心照料,說不定還會矇騙他,在主家沒注意到的角落裏「欺負」他、「侮辱」他。
他也不會養成現在這樣天真快樂的性子,而是變成大家心目中的真正的「傻子」——既懦弱又自卑,蠢得讓人憤怒。
像燙手的山芋一樣,人人都想扔掉。
「和安?」
「和安,你怎麼走神了?」
宴和安回過神來,看到的便是朱七帶着笑意地的臉龐,他推着他的胳膊,似乎有些不明白,明明大家說得好好的,怎麼有人的神魂已經不在這兒了呢?
「咳咳!」
宴和安輕咳了兩聲,有些不太自在。
——在人家母子情意正濃的時候走神,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你生病了嗎,和安?是不是要吃藥?」朱七像一個問題寶寶一樣,關心地詢問着他。
「沒有,只是嗆着了。」宴和安吱吱唔唔的解釋着,不太像說自己家裏的事情。
或許,他跟朱七的關係確實很好,但有的事情,他沒辦法跟他說。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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