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說:「李存孝接到十三太保大聚會的邀請,本想和劉翠青一起去,劉翠青不去,只好自己去。[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今天的武林霸主大廳高朋滿座,十三太保當然是主席一桌,其它太保的家眷和下屬坐滿五桌,其它慕名而來的富賈巨商、文人雅士、高官巨吏、將軍校尉坐滿四桌,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各界人士沒了座位、只好在大廳外的其它各小廳就座,但也隨時打聽大廳的消息。李存孝是十三太保中最後一個到酒樓的,先到的十二太保、太保家眷及下屬、以及富賈巨商、文人雅士、高官巨吏、將軍校尉等各界人士向李存孝熱烈鼓掌歡迎,還有不少民間粉絲當場呼喊打虎英雄萬歲的,讓李存孝不好意思,除了向各桌敬茶示意,還向各桌躬示敬,博得大家好評如潮、掌聲如雷。」
朱元璋說:「人們傳說李存孝身高兩米、膀大腰圓、筋肉突出、俠烈如火、豪氣干雲,時時體現出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的武林大俠的高傲蠻橫,沒想到李存孝身高不過一米七五,為人謙遜低調,略有一點書卷之氣,還有一點親和之力,首次亮相對大家恭敬友善,深得大家好評。」
朱元璋說:「十三太保第一次大聚會,首次亮相的第十三太保李存孝自然是焦點,打虎事跡自然是熱點。酒席開宴,李嗣源主持敬酒,一敬晉王胸懷天下事業發達,二敬晉王府全體將領忠心護國戰功卓著,三敬十二太保擴大為十三太保,願兄弟們竭誠團結、智略忠勇、保國安民,也就是開宴祝酒。都知道李存孝從不沾酒,李存孝這三杯酒一直是以茶代酒,李嗣源並不深究。酒過三巡,開席禮成,大家各自尋找喝酒對象,表達自己的敬意和心事,這也等於把權力移交給了李存和李存信。」
朱元璋說:「整個晉王府以李存和李存信的酒量最大,他倆也是最好的酒伴,公務之餘就在一起拚酒,互相吹捧對方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很是投緣。晉王也是好酒貪杯之人,對他倆並不責勸,還很欣賞,多次召集他倆同飲。十二太保聚會之時,除了他倆拚酒,就是順便把酒量差的太保們灌醉幾個,一邊嚷着「無酒不能成席面,喝醉才是真男人」或者「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之類的酒辭,一起大醉而歸。這也是太原府酒場上的一大風景,太原府人人皆知。許多想結交這二人的人只要敢於喝酒、敢於拚酒、能夠喝醉,往往就被這二人視作朋友知己、心腹酒友,有求能應。」
朱元璋說:「喝酒有喝酒的規則,地位、名分、輩分必須受到尊敬。李嗣源是大太保,主持完酒席開場後,接着就該二太保說話了,即使排名第三第四的李存李存信今天特別想對李存孝說話也不行,不能跟二太保搶話。」
朱元璋說:「二太保李嗣昭這個人,農民出身,靠自己勤學若干獲得將軍職位,做事認真細心,深受李克用重用。他對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真誠關心,贏得大家敬重信賴,雖高居第二太保位置,並不因出身受到歧視。此時,大太保李嗣源之後就該他說話了,大家也很認真地聽他要說些什麼。李嗣昭說:「大哥開了場,就該我當老二的說話了。我不會說話祝詞,實實在在地敬兄弟們幾杯酒吧。大哥喝了三杯,我也得喝三杯。第一杯酒,祝大家為晉王開疆拓土、一統天下早立功勳、多立功勳。第二杯酒,祝賀李存孝兄弟加入太保行列,讓我們太保集團發揚光大,十二太保壯大為十三太保了。」」
朱元璋說:「這兩杯酒大家都喝了,敬第三杯時,李嗣昭說:「這第三杯酒,我要和李存孝兄弟請教武功以後再喝。」說着就站起來,往李存孝座位走去。」
朱元璋說:「以李嗣昭的為人,大家不認為他離席是和李存孝比武去了,也就都不緊張,只是關注他怎麼請教武功。其它各席都以為會有比武現場,都很關注。」
朱元璋說:「李嗣昭走到李存孝跟前說:「兄弟,你剛剛成為十三太保,哥哥我想請教一下你的武功。如果我站在主席邊上問話,怕你誤會哥哥耍大哥的派頭,所以就到你這邊來了,咱倆說話也就方便了。」
李存孝點點頭,恭恭敬敬地說:「謝謝二哥照顧。」
李嗣昭說:「存孝兄弟,我仔細地看了老虎的體重和傷口,你的武功確實高超。咱們軍營里有幾位將軍打死過老虎,那都是帶着刀槍弓箭、再領一大夥人一起打死的,雖然英雄,畢竟比不上你赤手空拳打虎。一般說來,體重超過200公斤的老虎就算大老虎了,就是虎王級別,可你打的那隻老虎,體重是320公斤,這體重可是超級虎王級別的。」
李存孝說:「也許就是因為老虎太老太笨重,才被打中。是我的運氣好。」
李嗣昭說:「小兄弟你太謙虛了,可不是這麼回事。我多次詢問當時在場官兵,那老虎健康得很,吼聲如雷,不是老年虎沙啞的吼聲。再說,我是親自勘驗了老虎牙齒和鼻子的。看牙齒比較簡單,就是看磨損程度。看鼻子複雜點,年輕老虎鼻子上是沒有黑色斑點的,壯年虎的斑點稀疏,年紀越大鼻子上的黑色斑點越多。你打的這隻老虎正是六歲壯年,從牙齒到鼻子看,都是是少見的超級雄壯猛虎。那老虎上山越嶺如履平地,吼聲如雷,兇猛異常,不是晉王人多勢眾,幾十個人手持兵器簇擁一團,那老虎很可能就撲回去奪食了。再說,那老虎是跳躍着踏着羊群向你撲去的,身體硬朗得很、兇惡得很。」
李存孝無法謙虛,只得對應着說:「也是。我沒想到。」
李嗣昭說:「這可不是別的什么小動物,大老虎當前,你不可能想不到危險。」
李存孝說:「也許當時把我嚇傻了,不知道躲避。」
李嗣昭說:「可不是你說的這樣,在場軍士都說,你當時鎮定得很,就象是對待小貓大鼠一樣。」
李存孝說:「二哥你太誇張了,我那敢這麼托大。這是大老虎撲到眼前了,稍有不慎就性命難保呀。」
李嗣昭說:「我也仔細看了老虎傷口,是一掌擊碎老虎天靈蓋才立即斃命的。他們剝虎皮時我也在場,我還特別看了看虎腦,確實是把虎腦打爛了。」
李嗣昭說:「老虎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兩隻前爪,相當於咱們軍將的兵器,可攻可防。你能一掌穿過雙爪,說明你的出手速度極快。你能一掌擊碎虎頭,說明你的出手極重。再說,咱們練武之人在攻擊對方之前都給自己留有退路,你這樣出手肯定有後招,只是在場軍士看不出來或是沒認真在意。再者說,額頭是老虎身上骨頭最硬的地方,雖然薄一點,也比腿骨、股骨要硬。所有的動物都是這樣結構,你看牛羊類動物抵角時撞來撞去的,犄角撞掉了,頭骨也不受傷。人也是額頭最硬。」
李存孝不能再謙虛了,只得說:「也許是我運氣比別人好點。」
李嗣昭說:「靠運氣打虎,早被老虎吃掉好幾回了。你一定力大無窮,出手極快。二哥跟你掰掰手腕試一試。」
李存孝不能不應了,就伸開手說:「掰哪只手吧?」李嗣昭說:「你兩隻手哪只力量小點?」
李存孝說:「都差不多吧,我練武時特別注重雙手力量的平衡。」
李嗣昭說:「我是右手將,就試右手吧。」說着,兩人掰上手腕。
李存孝不能用大力,只是保持在中間平衡不輸位置,讓李嗣昭用力,並順着李嗣昭的力量用力持平,並不立即贏他。李嗣昭幾次狠狠用力,都沒掰過持平位置,感覺自己力氣與李存孝差得太遠,也就爽快地認輸了,說:「你確實力大無窮。小兄弟,你恃武不驕,謙讓恭順,我認下你這個小兄弟。二哥的力氣在整個晉王府是屬第一的,只是手腳笨重,武功招式太少,才排名武功第六的。」
李存孝說:「二哥謙虛了。」
李嗣昭拍拍案桌說:「這個案桌是劉老兒從侯馬晉祠弄來的,借晉王名義把重耳當年種植的四棵古柏砍來兩棵,做了這個20公分厚、三米寬十二米長的原木、實木、整木的武林霸主大案桌。因為重耳與舜和項羽都是重瞳,又都是天下霸主身份,此案桌就號稱「武林霸主案,天下第一桌」。劉老兒這傢伙子真有想法,真會經營。許多人來飛狐大酒樓武林霸主大廳,就是沖這張案桌來的,不是來比武,是誰花錢多誰就金錢稱霸。我隨晉王去皇宮時都沒看見過這麼大的案桌,問太監也說沒這麼大的,這個確實是整個大唐王朝最大的案桌。這可是千年古柏啊,堅硬如鐵。除了這個案桌,一般的楊柳木案桌我都能拍碎的,不管它是三公分厚還是五公分厚的實木。」
李存孝說:「二哥真是神力。」
李嗣昭說:「看和誰比,看起來,我的力量比小兄弟差不少。有時間二哥再向你請教兵器,恐怕二哥還是敗將啊。」說着又回到座位,對大家說:「剛才和存孝小兄弟掰手腕,我輸了。這杯酒就敬存孝小兄弟,祝他為晉王早立戰功、多立戰功,早日出將入相、開院立府。」這氣度贏得太保和賓客們一片掌聲。」
朱元璋說:「晉王是沙陀一族,主將及十二太保大多也是沙陀族人。沙陀族本是突厥小族,又名處月,以朱邪為氏。原是西突厥十姓部落以外的一部,遊牧於今新疆準噶爾盆地西南(今巴里坤)一帶。隸屬輪台,其居地有大沙丘隆起,故而得名沙陀。唐末沙陀朱邪部首領朱邪赤心平叛有功被賜姓為李。沙陀集團中許多武將的姓氏多是康、安、曹、石、米、何、史等等,就是從北朝昭武九姓的粟特胡人姓氏中演化而來。大部分已經漢化,只是程度不同。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漢化,頭腦里還殘存些對漢族的歧視,所以稱呼晉王妃的父親為劉老兒。這有些不敬。」
朱元璋說:「李嗣昭之後,這回可輪到李存李存信說話了。」
朱元璋說:「飛狐大酒樓武林霸主大廳的這張大案桌是南北放置的,擠一擠的話,南北可以放十二個人,東西可放四十個人,可以坐下五十幾個人。十二太保是晉王府最主要的將領集團,武功高強不說,主要是地位尊貴,重兵在握。他們的聚會很少讓外人參與,一般人也沒資格參加。如果誰與世子李存或大太保李嗣源或其它太保有交情的話,敬上一杯酒是正常禮節,敬誰酒誰就單獨應酬。如果讓你坐在座位上與十二太保同飲的話,等於是十二太保共同的朋友,那就是極大面子了。十二太保也要輪流給你敬酒,以表示認可你這個共同的朋友。李嗣源是大太保,又是晉王主要謀士和助理,相當於晉王府丞相,位高權重,他可以讓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參加宴席。李存是世子,可以代表晉王處理家務禮儀,遇到至親,可以禮請禮讓。此之外,別人都沒邀請過外人。」
朱元璋說:「十二太保是經常聚會的,有時晉王夫婦也參加,後來,北面正位就留給晉王虛位以待。十二太保按排行,單數六個人坐右邊,雙數六個人坐左邊。這次新增加的十三太保李存孝,就單獨坐在了最南面座位。此時,輪到了李存說話,對面的李存信也同時站起來,於是,李存說:「我和四弟一同敬酒,大哥二哥每人喝了三杯,我們兩個人一共喝六杯。」李存信接着說:「誰不喝也不行。」誰不喝也不行這句話,在十二太保眼裏也是平時平常的話,他倆灌別人喝酒時經常這樣說,並沒人在意。但李存孝已經聽出矛頭是指向了自己,十三太保中只有自己一直沒喝酒,李存信說這話時眼角餘光還不很明顯地瞥了李存孝一下,不是超級細心人發現不了。」
朱元璋說:「李存信說:「大哥二哥每人三杯酒,是大家一起喝的,這等於大家跟大哥二哥喝得一樣多。既然敬酒嘛,那就得自己做榜樣,應該比別人多喝,以顯示我們敬酒的誠意。」
李存信問李存說:「三哥,這酒怎么喝?」
李存說:「你已經說了多喝,就咱倆每人兩杯,別人每人一杯,從大哥開始,咱們挨着敬酒。」
他倆分處兩邊,就在兩邊敬酒,到單數右邊時李存倒酒,到左邊雙數時,李存信倒酒。於是他倆開始敬酒,第一杯酒敬了大太保李嗣源,李嗣源喝了一杯,他倆各自喝了兩杯。這樣敬酒,接着是李嗣昭,以此往下排,到了第十二太保康君立,進行順利。別的太保已經習慣他倆這樣敬酒,平時也是這樣,他倆先是多喝,然後抓誰個生活把柄或禮節錯處再讓這個人多喝,直到灌醉幾個才開心,酒場才能解散。」
朱元璋說:「接下來就輪到李存孝。李存孝單獨坐在案桌南面一邊,這樣,他倆敬酒時正好從兩邊走到南面,一左一右地站在李存孝兩邊。李存信主動地給李存孝倒酒,李存孝說:「謝謝四哥倒酒,我不會喝酒。」
李存信說:「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
李存孝說:「我真的不會喝酒,也從來沒喝過。」
李存信說:「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喝酒,都是成年以後慢慢鍛練出來的。」
李存孝說:「我今年十六歲,還未頂冠成年。」
李存信說:「你是少年英雄,十五歲就打虎成名。晉王又給你戴上高冠,也算成年。」
李存孝說:「不到十八歲,我確未成年。」
李存信說:「我們給你倒上酒了,成年不成年也得喝。會喝一兩的喝二兩,如此哥們夠豪爽;會喝二兩的喝五兩,如此哥們最夠檔;會喝半斤的喝一斤,如此哥們最貼心」」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真的不喝酒。」
李存信說:「這麼有名的打虎英雄,老虎都不怕,還怕這兩杯酒。」
李存孝說:「我真的不會喝酒,也從來沒喝過。」
李存信說:「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沒闖過江湖,以後也不會出去闖,就跟定了晉王。」
李存信說:「酒是糧食精華,不是害人毒藥,喝了也沒事。」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不喝酒,從來沒喝過。」
李存信說:「你我都是太保集團的人了,我是你哥哥,當哥的說話你不能不給面子,這酒你一定要喝。」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別的事可以聽從,但我真的不喝酒。」
李存信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鐵,喝吐血。這酒你一定要喝。」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不會喝酒,一次也沒喝過,沒開過戒。」
李存信說:「你又不是出家人,喝酒怎麼叫開戒?」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不會喝酒。」
李存信說:「男人不喝酒,活得不如狗。這酒你一定要喝。」
李存孝以前說話都是比較柔和順從,現在看了李存信一眼,話音有點冷,說:「人與狗的區別不在喝酒不喝酒。」
李存信也變了臉色,說:「我在晉王府沒名沒位,也沒有后妃親戚可以依靠,你這個打虎英雄可以看不起我。但這酒是我和世子兩人一同敬你的,你不會連世子也看不起吧。」
這話有點惡毒,很有挑撥用意,如果李存孝不喝酒的話,也等於是藉助劉翠青的勢力給了世子李存難看,李存說:「四哥說話就是代表我說的,我倆一起敬你酒,你怎麼能不喝。」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從不喝酒。今天也是以茶代酒。一直這樣。」
李存說:「我以世子身份命令你,這酒必須喝。」
李存孝說:「謝謝三哥四哥,我從不喝酒。」
李存信說:「世子的命令你敢不聽?」
李存孝說:「晉王現在還健康,軍事命令都是晉王決定。」
李存孝這話說的簡練,但是很重,一是他到晉王府是來打仗的,二是世子的命令有篡奪之嫌,三是軍事打仗之外的事務不接受任何命令。
李存信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有點轉不過來,惱羞成怒地說:「男人不喝酒,不是好朋友。既然你連世子也看不起,你就太不識抬舉了。今天這酒你一定要喝,灌也灌你個喝酒開戒。」說着就和李存一起各拉住李存孝一隻手。
李存孝在他們拉手的同時,兩隻手各抓住他們一隻手腕,沒用力控制,只是預防不測。他倆都是靠近李存孝的手被抓住,各自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就相互使個眼色,一如以前向別的太保勸酒和灌酒,各把另一隻手端着的酒杯向李存孝嘴裏倒。李存孝舉着他倆的雙手打掉最酒杯,這讓李存李存信大為惱怒,李存立即揮手去煽李存孝耳光,李存信立即一拳去打李存孝的額頭,同時被抓的另一隻胳膊肘子立即向李存孝肋下撞去。
朱元璋說:「其實,好多酒場就是官場的戰場,酒場上擺平了誰,誰在官場上也比較馴服和順從。如果擺不平,自己當然沒面子,也影響以後的關係。」
朱元璋說:「李存孝放羊時經常懷抱小羊大羊,按摸活羊的骨頭骨骼,感覺認識活羊的骨骼動作聯繫。後來又觀察別的動物,看動物們各部位用力時全身相關的骨骼動作。後來又看村里練武人的動作聯繫,也就知道了每個武功動作的先兆和目的。再加上他自己經常琢磨、試驗自己武功動作的骨骼聯繫和表現,也就能預先看出或感覺到別人近身的動作目的。」
朱元璋說:「我雖然武功不高,但知道李存孝的骨骼預測很實用。李存孝抓住他倆的雙手就是預防他倆的不友好動作。所有武功,招式雖不一樣,但手腳用力動作都差不多。比武時不管對方怎樣用力用功,如果你能預知他的動作目的,你就能預防和反擊。除非雙方的武功差距太大。」
朱元璋說:「李存孝本想避開李存的耳光,但李存信是動了傷人之心的,李存孝根據他的手肘骨骼動作立即就明白了傷人目的,這讓李存孝只能同時對待。只見李存孝把抓住他倆的雙手往上一揪,他倆的身體瞬間就懸在半空,殺招也立即化解。由於李存孝動作很快,他倆一時手腳無措,又是身懸半空,手腳沒着力處,一時不知道怎麼動彈反擊。李存孝在他倆身體下落之時,雙手立即分別抓住他倆的的胸膛,把他倆的背部雙雙摔在大案桌上。這一下,下手較重,他倆身下的盤子碟子立即粉碎,有的還鑲嵌進了大案桌,菜汁也是四濺開來,想必他倆的身體也會受傷。只見李存孝把他倆重重摔在大案桌上,雙手向他倆頭臚之間的一處空間拍下,立即就把大案桌拍出兩個巴掌大的帶手形的窟隆。李存孝狠狠地對他倆說:「不是看晉王面子,讓你倆立即身體粉碎,頭化齏粉。」說罷,理了一下衣服,不看任何人一眼,低着頭,慢慢走出了武林霸主大客廳,離開的飛狐大酒樓。」
朱元璋說:「李存孝離開了飛狐大酒樓,別人也不敢亂動,眾多賓客目瞪口呆地傻坐在那裏,不知道應該如何收場。還是李存信武功高一些,心計深一些,又在大案桌上平躺了十幾分鐘,慢慢坐起來,一掃臉上的尷尬,說:「一時不察,竟然失手在小兄弟手裏,看來我們十三太保真是名不虛傳啊。」說罷又呵呵笑了幾聲,昂起頭,與眾賓客中的熟人打了幾聲招呼,好象若無其事但也不是平時威風凜凜、傲視群雄地離開了飛狐大酒樓。」
朱元璋說:「李存在李存信走後又躺了幾分鐘才慢慢爬起來,看看頭前大案桌上的兩個窟隆,突然大哭起來,哭得涕淚橫流,又象小孩子似的把涕淚亂抹亂甩了一臉一身,頭髮散亂地向李存孝離開的方向不停地嗑頭作揖。嗑頭作揖了十幾分鐘,突然就站在大案桌邊唱起了飛狐梆子《主隨客嫁》裏的戲曲:
叫一聲過路人你聽我言,
奴本是骨頭輕身體綿軟,
本待想做東道唬你騙你,
只讓你多掏些飯錢酒錢。
誰知你武功高身體強健,」
揮手把奴家的臉面來。
叫出了我夫君也沒長臉,
被打成頭血流骨斷肉連。
早知你身體健富貴有錢,
奴和你結因緣就在今天。
唱得是情真誼切、綿軟感人、涕淚滿面,又向李存孝離開的方向嗑頭作揖十幾分鐘,就拿腔作調、做着戲曲身段「鏘」、「鏘」、「鏘」、「鏘」地離開了飛狐大酒樓。」
王彥章說:「李存孝把李存嚇瘋了吧?」
朱元璋說:「是有點瘋了。從這件事後,李存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見了李存孝都是點頭哈腰、面恭臉敬,如同下屬和奴僕,有李存孝在場就不再說話,與以前的高傲、放蕩判若兩人。大多時間就是迷戀戲曲,與一些戲曲班子朝夕相混。」
孫介石說:「這個李存雖然被山西人捧為武功天下第一,但武功並不很高,遠遠比不上李存信。不過,他的戲曲功底卻是很深厚的。早年,山西一帶流行一種叫二人台的小戲曲,就是台上一男一女兩人,往往是女的主唱男的配唱,相互表演訴說愛情婚姻和生離死別的故事和感情,很受民間歡迎。後來河曲縣出了一對名叫許月英、尹占才的高手,唱紅了整個山西道,李克用也喜歡聽戲,就把許月英尹占才請到太原府。那一年,李存十二三歲,一下子就迷上二人台。不料,作為主唱的許月英在太原住了數月,竟然改學了與長安官話幾乎一模一樣的太原官話,徹底改變了河曲本來的方言土語的說話和發音方式,再也唱不出以前二人台的方言味道了。這讓李存大大失望,對二人台也就沒了興趣。不過,李存從此迷上戲曲,不學二人台,又學起了山西梆子,後來又迷上飛狐梆子。這個飛狐梆子是劉翠青父兄創建飛狐大酒樓時引進來的。他們單獨在大酒樓邊蓋了戲台,從飛狐縣請來劇團,主要表演飛狐梆子,這樣,飛狐梆子在太原就傳播開來,李存也就成了超級票友。」
王彥章說:「李存是世子身份,李克用也是把他當世子培養的,這樣迷戀戲曲,不學政治與經濟,這個晉王接班人李存不就廢了?」
朱元璋說:「不廢也差不太多了。不過,李存畢竟是世子身份,晉王府和山西道都是以他為中心劃分政治路線的,太保集團也依然是李存的個人勢力。李存孝在大聚會時這樣讓李存難堪,對李存的威望當然損失很大,對李存孝的影響也不小。太原人雖然對他的超級武功還是很景仰,但敢於追隨和交往的頭面人數大為減少。」
朱元璋說:「不過,李存孝並不在意這些日常交往,反倒落得個清靜,他也喜歡清靜。他在太原,先後拜晉王府史官裴廷裕和樂師段安節為師,主要也是同他倆交往。」
孫介石說:「裴廷裕字膺余,河東聞喜人,曾在唐武宗年間供職內廷,思慮敏捷,人稱「下水船」,官至右補闕兼史官。僖宗大順中期,曾奉詔編《宣宗實錄》,內容翔實而簡練客觀,是少有的史學好作品。他歷任司封郎中、翰林學士、知制誥,累官左散騎常侍,後因屢次向唐僖宗公諫改革節度使制度、使節度使軍政和民政分開而被貶朔州,後被晉王李克用聘用。他有一本《東觀奏記》,寫的就是他對各節度使轄區的旅遊和考察,是一本很有見識的書籍。裴廷裕也是唐玄宗以來大唐王朝里最有學問的人。可見李存孝拜師亦識師矣。」
朱元璋說:「你是說李存孝很識人?」
王彥章說:「也可以這麼說。我先後拜師二十四位,真正懂武功精髓的不過三四位而已。看來我還真不如李存孝。」
孫介石說:「段安節更不簡單,是大唐王朝最著名的音樂家、文學家。祖籍齊州臨淄鄒平,中年之後,曾遷居荊州,是唐初名將段志玄之後裔,當朝著名詞人溫庭之女婿。他的立世之作是《樂府雜錄》,後被改名為《守山閣叢書》、《唐人說薈》等。其刪節本被更名為《琵琶錄》,是大唐王朝最有名的流傳最廣的音樂史資料,記載了自唐開元以來的樂部、樂器、樂舞節目以及演員軼事等條目,是研究大唐王朝音樂、舞蹈和戲曲藝術的最寶貴史料。「樂府」自漢朝以後多泛指歌曲、樂曲的集成及其機構的名稱,而段安節所指的「樂府」則涵蓋音樂、舞蹈、歌唱、雜戲以及其它的技藝表演形式,更兼有記敘、考據、評議等理論方面的文章,是有史以來最全面的音樂史料和理論書籍,可稱開山之作,能與史學的《史記》相比,《樂府雜錄》被稱之為音樂史上的《史記》。」
王彥章說:「這個李存孝還是個全才,他拜師段安節學什麼?不會段安節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學大宗師吧。」
這句話顯出王彥章胸懷不夠,不過孫介石沒表示什麼,朱元璋也沒覺察出來
朱元璋說:「他拜師段安節主要是學笛子吹奏,到李存孝封為將軍以後他們就是亦師亦友的關係。跟裴廷裕也是這樣。往往是李存孝打仗歸來就去和他們聚會,聊文奏樂,相談甚歡。」
周侗說:「那麼,李存孝的笛子一定吹奏得很好。一是他力量大氣息足,二是他有名師指導。這可是很難得的。」說着,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情。
朱元璋說:「笛子吹得怎麼樣我還真沒關心,也沒打聽。」
王彥章說:「李存孝什麼時間被封為將軍的?」
朱元璋說:「李存孝初歸晉王,晉王勢力未穩,無力擴張,過了兩年和平日子,每天就是練武、讀書。乾符五年(公元878年),李存孝跟隨晉王李克用先後擊破大唐王朝的遮虜軍和苛嵐軍,連殺唐朝知名將領46員,唐軍數次敗北,李克用的沙陀勢力愈加強盛,北面佔據蔚、朔兩州,南面侵入忻、代、嵐、石等地,直達太谷,這一年,李克用破格制授下八品上的宣節校尉李存孝為五品下的游擊將軍,為李存孝單獨設立府第。[廣明元年(公元880年),招討使李琢會同幽州李可舉、雲州赫連鐸出擊李克用,雙方相拒於雄武軍(幽州薊縣)。不料,李克用的叔父李友金攜蔚、朔兩州向李琢投降,李琢軍隊對李克用兩面夾擊,李國昌、李克用父子在蔚州大敗,一度流亡到陰山達靼。後借李存孝一戰力殺李琢名將三十二員、再戰力殺李琢名將二十五員之力收復蔚、朔二州,以致李琢部下沒有了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以上的將領,無力引兵作戰了,李克用才站穩腳跟。這一年,李克用制授五品下的游擊將軍李存孝為從四品上的宣威將軍,從此,李存孝獨擋一面領軍作戰。」
王彥章說:「飛狐十八騎是什麼時候組織的?」
朱元璋說:「十三太保大聚會之後,李存孝經歷了幾次暗殺,一調查,是李存信手下「黑死會」的殺手所為。「黑死會」是李存信奉李克用之命秘密組建,用於監視內部將領和外刺敵將。李存孝成為將軍獨立建府,先是以護衛名義組建護隊,後來從飛狐縣招請有實力高手和少年高手五十人組建飛狐衛隊。這五十人都由李存孝親自教授武功,每三個月循環比武一次,前十八名即是飛狐十八騎,戰時出征,平時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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