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輕低着頭,將碗裏的面夾起許多,然後又放下。
夾起,又放下。
反反覆覆,重複了好幾次。
這些面,卻是一根都沒有進到趙雲輕的嘴裏面。
坐在對面看到這一幕的呂安,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空氣中都是沉默的味道,只有外面偶爾傳進來熱鬧的叫賣聲。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眼淚落進碗裏,打在麵湯上的聲音。
趙雲輕,終究還是落了淚。
「大叔,你說,這是為什麼呢?」趙雲輕低着頭,聲音低低的問道:
「我那麼喜歡他,可是他呢?」
「我為了他,和家裏面都吵翻了天,跑了出來。結果他對我卻是不管不顧。」
「今天我去北豐影業找他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還和公司里的一個女生很是親近。」
「大叔,我該怎麼辦?」
「大叔,我知道我不應該難過,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大叔……」
「大叔……」
趙雲輕將自己的心事一句一句的都吐露出來了,而呂安就坐在旁邊安靜的聽着。
趙雲輕說什麼,他就應着。
「大叔,你這裏有酒嗎?」趙雲輕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着呂安問道:「我看到說喝酒能忘掉這一切,我想試試。」
「沒有。」呂安回答的很堅決。
平日裏喝點小酒影響不大,但是趙雲輕現在這種狀態喝酒的話,肯定沒有辦法把握住量,到時候萬一真的把身體喝壞了怎麼辦?
「大叔,你騙人。」趙雲輕盯着呂安的眼睛,皺了皺鼻子說道:「我明明記得你櫃枱裏面有啤酒的。」
「哦,那是限量款。一瓶要你一年的工資。」呂安隨口扯到。
「我一年的工資就五塊啊?」趙雲輕聽到呂安的話後,更加難過了:
「你這個黑心的資本主義!」
【提示:趙雲輕難過,《肖申克的救贖》劇本分鏡進度減少百分之五(當前進度:20%)】
呂安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大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需要喝點酒,不然我感覺我扛不住。」趙雲輕看着呂安,渴望的看着呂安。
面對趙雲輕的眼神,呂安剛開始還能很是堅定的和趙雲輕對視。
越到後面,呂安越是感覺到無力。
實在是趙雲輕那副可憐的模樣,太讓人心疼了。
「唉。」呂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起身說道:「就一口。」
「謝謝大叔。」得到了呂安的允許,趙雲輕頓時喜笑顏開。
【提示:趙雲輕高興,《肖申克的救贖》劇本分鏡進度增加百分之五(當前進度:25%)】
呂安從後廚里一個隱秘的角落裏面摸出一瓶白酒,倒了一小杯,然後端給趙雲輕。
「就這麼一點?」趙雲輕嘟起了小嘴,有一點不滿意。
呂安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趙雲輕,沉默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趙雲輕撇了撇嘴,也就沒有繼續和呂安要求更多。
端起杯子,朝着自己的嘴裏就狠狠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趙雲輕劇烈的咳嗽起來,就連臉龐也是變得紅潤許多。
「嘶。」趙雲輕張開嘴,用手在自己的嘴邊大力的扇着風,同時不滿的說道:「怎麼這麼辣啊?大叔,給我拿點水。」
呂安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吃驚,着實沒有想到趙雲輕居然是這麼勇猛的一個人。
將白酒一口氣全部灌了下去。
呂安給趙雲輕遞了好幾杯水,趙雲輕這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看着桌面旁的杯子,趙雲輕就忍不住開始吐槽起來:
「這哪是人喝的啊?」
「真不知道那些喜歡喝酒的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這不是自己花錢找罪受嗎?」
趙雲輕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話里話外,對於自己的這次喝酒體驗很是不滿意。
原本想借酒澆愁,讓自己能夠輕鬆一點。
結果沒想到,這白酒居然這麼辣。
辣到她現在一門心思只想吐槽白酒。
看着趙雲輕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呂安忽然就覺得這樣的趙雲輕還挺可愛的。
其實換個角度想的話,這酒的功效也算是達到了。
畢竟趙雲輕喝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暫時忘記王佳樂的事情,現在趙雲輕只想吐槽酒,哪裏還顧得上王佳樂這個人?
雖然過程不太一樣,但是結果是好的嘛。
趙雲輕吐槽了一會兒後,也就慢慢的不說了。
「你,聯繫你家裏了嗎?」呂安看到趙雲輕變得平靜許多,於是就開口問道。
「嗯。」趙雲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昨晚就給我家裏人打電話了。」
「那……」呂安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應該讓趙雲輕順勢回家。
可是,如果讓趙雲輕就這樣回去的話,呂安心裏面卻是不大願意的。
嗯,主要是自己的《肖申克的救贖》劇本分鏡的進度還沒有刷滿。
肯定是這個原因。
「我爸就在外面。」趙雲輕忽然說道。
「啊?」呂安沒想到趙雲輕的父親就在外面。
連忙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同時嘴裏面問道:「叔叔在哪,快請進來坐坐啊。」
只是呂安在門口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疑似趙雲輕父親的人。
趙雲輕跟在呂安的後面,看着呂安的模樣,嘴角上也是慢慢的揚起了微笑。
「等着。」趙雲輕得意的對着呂安說道。
隨後,呂安就看到趙雲輕跑到附近一輛看上去價格不菲的車子面前,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車窗玻璃就緩緩的降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呂安認為趙雲輕家庭條件不錯的猜測,已經算是得到了證實。
趙雲輕對着車裏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就看到汽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
趙雲輕拉着趙文英的胳膊,邁着輕快的小腳步朝着呂安這邊走了過來。
「爸,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大叔。」趙雲輕指着呂安介紹道。
聽到自家女兒這麼說,原本因為女兒嘴裏的大叔最起碼三四十歲,沒想到看上去居然這麼年輕:
「小輕,別亂叫,小兄弟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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