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別說是洛長安,饒是太醫也是一臉的懵。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老夫行醫數十年,一直在宮中當差,疑難雜症也是見着不少,但是頭一回見着……」太醫愣了愣,這該怎麼形容呢?
口吐蓮香??
「頭一回見着,吐一嘴的香味。」太醫低聲開口,「這股子香味,是昭儀娘娘吐出來的。」
洛長安「……」
吐出來的?
「公子,中毒之人怎麼還能往外吐香味?」吾谷表示,頗為不解。
洛長安隨着太醫近至床前,瞅了半晌,眉心倒是愈發擰緊,「身上還冒紅疹了?」
這可不是痒痒粉的功勞!
「此前昭儀娘娘說身子癢,老夫正在安康宮裏伺候着,讓底下人送了一副去癢清涼的藥,誰知道藥還沒送到,人就這樣了!」太醫也急啊,萬一鬧出人命,皇帝怪罪下來。
首當其衝,太醫院無能!
外頭一聲響,是宋燁來了。
因着有宋燁在場,寒山行了禮之後便跟着進門。
侍衛、太監等閒雜人等退下,留着太醫和寒山、曹風。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燁拂袖坐在床沿,瞧着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面色泛着黑沉的杜雙燕,冷聲低喝,「到底是怎麼伺候的?為何會中毒?」
寒山行禮,「皇上,栽月宮的人口徑一致,指認……指認洛大人為下毒元兇。」
「我沒有!」洛長安當跪則跪,以表清白,跟性命比起來,跪一跪還是值得的,「杜昭儀是與我在御花園鬧了一場,可若是因為一隻狗就對皇上的后妃動手,我莫不是嫌命太長?」
宋燁眉心一皺。
洛長安也不知自己那句話觸怒了他,急忙補上幾句,「而且我在皇上跟前伺候,若是隨身帶着毒,豈非有弒君之嫌?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聽着,似乎是這個理兒。
「到底所中何毒?」宋燁不再理會洛長安。
地面硬邦邦的,跪得洛長安膝蓋疼,可又不敢貿貿然起來,畢竟皇帝還沒吭聲,只得一直跪着。
「一時間還未查出。」太醫躬身,「此毒兇狠無比,發作起來,短時間內便可直取性命,所幸咱們來得及時,用銀針護住了娘娘的心脈,暫時保全了娘娘性命。」
宋燁沉了沉臉,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
「太醫院諸位太醫,經過商議,決定緩緩而治,將娘娘體內的毒,一點點的驅除,雖說時間上有點緩慢,但對娘娘而言,傷害最小。」太醫繼續道。
宋燁挑眉,「需要多久?」
這倒是把太醫問着了,「少則一兩個月,多則……數月。」
「你倒不如直接承認太醫院無能,等杜昭儀闔眼了再趕到,豈非更好?」宋燁冷喝。
平素見慣了宋燁溫溫和和的樣子,這還是洛長安頭一回見着皇帝發脾氣,愣是被震得身軀一顫,險些沒跪住,所幸跪在左後方的吾谷,趕緊給攙了一把。
公子,淡定!
好嘞,淡定!淡定!
「皇上恕罪!」太醫一把年紀,跪得比洛長安還乾脆,「皇上恕罪!臣等無能!」
宋燁一記眼刀子過來,「禍是你闖的。」
洛長安瞪大眼睛,「臣是冤枉的!」
「你來收場!」宋燁又道。
洛長安喉間滾動,「臣是冤枉的!」
「廢話少說,朕要聽有用的話!」宋燁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再敢喊冤,拔了你的舌頭!」
洛長安嘴一抿,「杜昭儀所中之毒,可能來自西域。」
宋燁愣怔,「西域?」
太醫愕然,「西域?洛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江湖上未見着這般奇毒,聞所未聞,何況京陵城內的風吹草動,上九流下三濫,我什麼沒見過?中了毒還能吐出一口香味的,我聽說過的唯有一種。」洛長安想了想,「美人香!」
太醫猶豫了一下,「什麼香?」
「太醫大人,是美人香!」吾谷慌忙解釋。
太醫皺了皺眉,「聞所未聞!」
「這東西原就產自西域,以西域曼陀羅為主,摻合了三十九種奇花異草,毒性極為陰狠,人一旦中毒,會口吐蓮香而死!」洛長安方才就瞧着不太對,「昭儀娘娘身上的紅疹,便是最好的見證。」
宋燁進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瞧見了杜雙燕面上、手背上的紅疹,「有什麼說法?」
「西域的東西,哪裏是咱們隨隨便便就能吃的,亂吃東西可不得長疹子嗎?」洛長安嘀咕,「女子本陰,這美人香又是極陰極寒之物,落在男兒身上倒也罷了,落在女子身上便會出疹,我瞧着她手背上的疹子,已經有了化開的跡象,可不就是要開花了!」
開花?
曹風定了定神,「皇上,好似真的化開了。」
雖說不像是一朵花,但確實化開了。
「何解?」宋燁問。
洛長安搖頭,「我又不是下毒的,如何知道怎麼解?反正……誰下的毒,就找誰要解藥。」
聞言,宋燁睨了寒山一眼。
「洛大人,現在外頭的人,可都說是您下的手。」寒山刻意提醒,「您要是不解決這事,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洛長安急了,「不是我!」
「咱們幾個明了有什麼用?消息傳到長定州,人長定侯……不信你啊!」寒山嘆口氣,「要不您想個轍,試試看,若是救了杜昭儀,那就是杜昭儀的救命恩人,其醒轉之後,可給您做個證。要不然,長定侯府找您麻煩,怕是相爺和皇上,都得跟着為難!」
洛長安張了張嘴,平時能言善辯,這會倒是一句都沒了。
長定侯是什麼人?一介武夫!說白了,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若是真以為她洛長安下毒殺人,還不得提着刀衝到京陵城來。
「不是我下毒。」洛長安巴巴的望着宋燁。
宋燁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然後呢?」
「然後我試試。」趕鴨子上架,她還能怎麼樣?
宋燁起身,長袖一揮,「所有人退出去,太醫從旁協助,需要什麼只管開口。」
這所有人,也包括宋燁自己。
瞧着緊閉的寢殿大門,洛長安忽然覺得有些怪異,可到底哪兒怪,她這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怎麼覺得狗皇帝來這一趟,就是給她下套呢?
「公子?」吾谷上前。
洛長安回神,「救人要緊,免得長定侯那老傢伙提着刀,衝到京陵城尋丞相府麻煩!」
「是!」
門外,曹風緊了緊懷中的拂塵,「皇上,洛大人……還懂得這些?」
宋燁深吸一口氣,眸色幽沉如墨。
這不是,被他給逼出來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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