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 1 懂了就好,洛長安喜歡做個明白人,不喜歡糊糊塗塗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生要清楚,死要明白!
吾穀神色凝重,聽得後堂傳來的動靜,斂了眉眼沒敢多說什麼,依舊靜靜的立在一旁。
大夫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然後請了洛長安進了後堂的屋子裏。
「這裏比較暖和,公子身上有傷,受不得風寒。」老大夫上了年紀,說起話來極是溫吞,「公子放心,不打緊的,雖然傷得不輕,但沒傷着骨頭,內服外敷,很快就會沒事。」
宋墨不太相信,「傷得這樣重,內服外敷怕也快不了吧?」
「年輕人,總歸好得快一些,不打緊。」老大夫轉身去寫藥方。
洛長安瞧着自己腿上的傷,「之前倒是疼得厲害,如今是癢!」
「癢?」老大夫愣了愣,「快癒合了才會癢,你這……」
洛長安納悶了,「非得快癒合了才會癢嗎?」
「當然不是,惡化也會癢!」老大夫解釋。
洛長安「……」
宋墨「……」
吾谷「……」
惡化???
「但是公子的情況並不像是惡化,反倒是癒合,應該是公子身子康健,所以恢復得較尋常人更快些!」老大夫笑了笑,「這是好事,你們莫要擔心,我先去開藥。」
「多謝大夫!」吾谷拱手,「司馬公子,煩勞……」
司馬青點頭,「交給我!」
「公子,您好好歇着吧,奴才守着您!」吾谷倒了杯水遞上。
洛長安伸手接過,「宋墨,我先睡一覺,你幫我看着點外面。」
「我守着你!」宋墨忙道。
洛長安搖頭,「我習慣了吾谷在身邊伺候,若是忽然換做你,肯定會睡不着,你幫我看着外面,若是那些人再回來,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放心,有我在!」宋墨起身,「那你好好休息!」
洛長安躺在了木板床上,這個時候什麼都別計較,安心睡覺便是。
吾谷搬了張板凳坐在床尾,老老實實的守着,視線時不時的飄向窗口。
「你也眯一會,外頭不會有事!」洛長安意味深長的開口。
吾谷皺了皺眉,俄而心領神會的點頭。
說不會有事,還真就不會有事,公子說的……肯定錯不了!
主僕二人安心眯眼睡覺,屋子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外頭,宋墨眉心微凝。
虛掩的窗戶縫隙里,透出的均勻呼吸聲,除此之外,再無動靜,可見這主僕二人都累壞了,的確想要好好的休息。
負手立在檐下,宋墨冷眼睨着天際的浮雲。
今日天氣好,陽光普照,溫暖至極。
可宋墨站在那裏,眉眼微沉,周身籠着散不去的寒戾,整個人透着難掩的陰冷,再好的光亮,也落不到他眼底,散不去那徹骨的涼薄。
確定屋內的人睡着了,宋墨出了後院走到了前堂。
「王、王公子?」
司馬青趕緊改口,咱也不敢直接叫王爺,萬一被戳穿了身份,臨王惱羞成怒劈了自己,可怎麼好?
「何事?」宋墨居高臨下的睨他,神情凜然。
司馬青哪敢多說什麼,只看這宋墨的臉色,就足以嚇個半死,「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公子,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是帶洛公子回京陵城?
還是繼續往千城而去?
可這話,司馬青委實不好說出口,畢竟他是個外人,又無官無職,與宋墨也不相熟。他只是擔心洛長安的傷勢,而且……底下人探得消息,說是兄長當日被人帶去了千城。
這,也是司馬青要去千城的緣由之一。
「有什麼打算,也不是你該問的!」宋墨抬步就走。
的確,宋墨是什麼身份,司馬青是什麼身份。
雲泥之別,天壤之差。
瞧着宋墨離去的背影,司馬青微微眯起了眸子,「這是要去哪兒呢?」
方才洛長安說話的時候,司馬青就在門外,這主僕二人要休息,着宋墨在前面守着,他怎麼就走了呢?
想了想,司馬青叮囑小藥童,看着點後院,若是有陌生人打聽他們,就說沒瞧見。
完事之後,司馬青便提着擺子,悄悄的出了醫館。
奇怪的是,宋墨似乎對此處有些熟悉,這七拐八拐的穿過了兩條巷子,便進了一家茶館。
「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喝茶呢?」司馬青愣怔。
洛長安都摔成這樣,尋常人看着都心疼至極,遑論宋墨。
不是說,臨王與洛小公子交情深厚?
如今看來,傳言不實。
司馬青在外頭站着,誰知,只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宋墨便出來了,面色不是太好看,瞧着有些殺氣騰騰的。
「這麼快?」司馬青歪着腦袋。
哎呦,這王爺好生奇怪,喝茶……是牛飲嗎?
還是說這犄角旮旯的小鎮子,茶品不好,不合口味?要不然,怎麼這麼快就出來?這麼點時辰,也就是上個茅房的時間。
司馬青瞧明白了,這方向是回醫館的,為免宋墨起疑,他便抄了小路回去。
所幸半路上,宋墨去了一趟炒貨店,耽擱了一會。
司馬青回到醫館的時候,宋墨還沒回來。
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司馬青去看了看藥罐子裏的藥,重新拿起了蒲扇,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煎藥,也不敢東張西望的。
坐在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洛長安的房門口。
果不其然,他剛平緩了氣息,便瞧見宋墨抱着什麼東西,朝着洛長安的房間走去,經過院子的時候,宋墨還回頭朝着這邊瞧了一眼。
司馬青當即扯了唇角,含笑點點頭,算是作禮。
宋墨斂了視線,推開洛長安的房門,顧自走了進去。
吾谷本就睡眠淺,又是習武之人,視聽敏銳,當即站起身來。
還不待他開口,宋墨已經招手,沖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做聲。
吾谷眉心微凝,瞧着宋墨輕手輕腳的,將一個油紙包放在了桌案上,然後輕輕的打開,內里都是他剛買的核桃。
如此,吾谷鬆了口氣,坐回原位。
壓着腳步聲,宋墨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好似真的不想打擾洛長安休息。
出了門,宋墨直奔煎藥的棚子。
「王爺!」四下無人,司馬青起身行禮。
宋墨目色微沉的審視着他,俄而捏了帕子,打開了藥罐子,「你一直在這兒煎藥?」
「大夫說了,這藥得看着點,火不能太旺,三碗水煎成半碗水,得小心着。」司馬青忙不迭解釋,脊背上有冷汗淺滲。
宋墨不語,四下只剩下藥罐里的藥,「咕嚕嚕」的響聲。
司馬青有些緊張,宋墨這是……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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