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宋燁倒是渾然不在意,什麼仁義不仁義的,敵我之間哪兒有什麼仁義可言,宋墨背叛北涼在先,這是眾人有目共睹之事,根本無法推諉。文師閣 m.wenshige.com
無論如何,這場仗是必須打了。
不過,宋燁倒是沒想到,在陣前一面之後,宋墨私底下派人來約見宋燁,說是在開戰之前,兄弟兩個見一見。
劉思君等諸位將軍,自然是極力反對。
陣前相約,按照常理來說,實屬正常,但宋燁不是常人,自然不能以常理論就。
宋墨是什麼人,眾人皆知,這等狼子野心的小人,叛國之賊,約見北涼皇帝,還不知要做什麼腌臢事情。
「皇上,不能去!」劉思君斬釘截鐵的上諫。
眾人亦是如此。
宋燁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不會。」
「皇上?」劉思君一怔。
宋燁幽然吐出一口氣,「他要見朕,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贏定了。」
「因為兵防圖?」劉思君皺眉。
宋燁點點頭,「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覺得南淵的大軍,又有拓跋律領軍,定然可以戰勝在咱們北涼。」
「哼,痴心妄想!」劉思君咬牙切齒,「便是拼得一死,咱們也要守住國土,絕對不讓他們南淵踏入半步。」
宋燁眯了眯眸子,終究還是要見一見的,可能是陣前最後一見了。
如此,劉思君只能安排好了一切。
小土坡上,放眼望去毫無遮掩。
劉思君陪着宋燁去的,但不遠處的宋墨,卻是單槍匹馬來的。
「沒想到皇兄這般膽怯。」宋墨翻身下馬。
宋燁睨了一眼身後的劉思君,示意他站在這裏等着。
劉思君行禮,畢恭畢敬的立在原地。
緩步走過去,宋燁負手而立,轉頭望着意氣風發的宋墨,「果然是當了宋王爺的人,在南淵混得如魚得水吧?」
「皇兄何必諷刺呢!」宋墨輕呵,「我走到這一步,還不是拜你所賜?若是有可能,誰願意背井離鄉?」
宋燁倒是被他氣笑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難道不該嗎?你密謀造反,謀朝篡位,朕沒有殺你,已經是你命大,你卻還要強詞奪理!」
「呵,這江山這皇位,又不是你的獨屬!」宋墨眸中憤恨,「宋燁,為什麼,就因為你出身比我好,父皇就把皇位傳給你,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輸給你?」
宋燁瞧着氣急敗壞的宋墨,兀的笑了一下,「你照過鏡子嗎?」
「什麼?」宋墨一怔。
宋燁依舊沉穩從容,「如果有可能,在你氣急敗壞的時候,看看你自己什麼樣。你一門心思盯着皇位,籌劃許久,真當以為朕一點都不知情?」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縱容我?」宋墨可不相信宋燁的話。
宋燁深吸一口氣,「因為朕也就你這麼個兄弟了,只要你不在京陵城,你做的那些事,朕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你刻意靠近長安,朕也忍了!」
「長安……」提到洛長安的時候,宋墨忽然低頭笑了,「宋燁,你還是輸給我了!」
宋燁不屑的橫了他一眼,「你覺得,你把長安帶走了,就贏了嗎?」
「我不止帶走了她,我還讓她懷上了我的孩子。」宋墨冷笑,「宋燁,你心疼了嗎?」
宋燁是心疼,疼得不行。
因為宋墨這般無恥小人,讓洛長安受了這麼多委屈,吃了這麼多苦,提起這個,宋燁就想狠狠的揍他宋墨一頓。
「可惜,晚了!」宋墨理直氣壯,「你的江山,你的女人,我都要!」
宋燁橫了他一眼,可真夠不要臉的,戰還沒開始呢,就在這裏大放厥詞,也不怕以後臉都打腫。
「等我得了你的天下,我就封長安為後,帶着她坐在你的位置上,到了那時候不知道皇兄會作何感想?」宋墨笑靨恣意。
看着他這副猖狂到了極點的樣子,宋燁只覺得可笑。
原來,自家兄弟這麼愛做夢。
還是這麼,不切實際的夢!
「那朕就等着了!」宋燁只有這麼一句話,「到時候,誰也別手下留情。」
宋墨輕哼,「好!」
皇室之中,兄弟鬩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宋燁沒想到,這事到底還是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望着宋墨轉身離去的背影,宋燁幽然嘆口氣,倒是顯處了幾分無奈。
「皇上?」劉思君近前,「沒事吧?」
宋燁回過神來,「沒事,就是覺得,人不能太猖狂,否則早晚是要吃苦頭,惹笑話的!」
「這廝現在一門心思都是您的皇位,哪裏還能聽得了您這些話。」劉思君道,「換言之,他若是能聽勸,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好好的安樂王爺不當,要去南淵當什麼宋王爺,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走吧!」宋燁抬步就走。
到了這地步,也沒什麼可說了。
這一場戰,勢在必行。
開戰的那天,洛長安痴痴愣愣的坐在帳子裏,瞧着桌案上的燭火發呆。
吾谷沒敢離開她半步,就在邊上守着,時不時的聽得外頭的聲響。
戰事很是吃力,畢竟拓跋律這南淵第一勇士之名也不是吹得,是真材實料,上了戰場的時候,着實是驍勇善戰。
不過,宋燁故意讓人放鬆警惕,三戰三退,藉此讓南淵士氣大振,也讓拓跋律誤以為,宋墨給的兵防圖為真。
拓跋律最怕的就是這兵防圖為假,到時候自己就有些進退兩難。
如今瞧着北涼大軍節節敗退,可見這兵防圖為真,且宋燁和北涼大軍還沒意識到,兵防部署已經泄露。
這麼一想,拓跋律更是激動難耐,宋墨更是信心十足。
戰事一打就是三日,這三日宋燁一直沒回來,洛長安焦灼的等在帳子裏,吃不下睡不着,生怕宋燁有什麼閃失。
這牽腸掛肚的滋味,可真是難受至極。
好在,第四天的時候,宋燁終於回來了。
「長安!」宋燁風塵僕僕,穿着戰甲,伸手便將撲上來的人抱住,「我回來了。」
洛長安伏在宋燁的懷裏,戰甲冰涼,可這心是暖的,看到他的時候,她才能心安,「你終於回來了,可把我嚇死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還一口一個死呢?」宋燁笑着將她抱起,就在床邊坐着。
吾谷眼眶微紅,悄悄的退出了帳子。
可這一出去,吾谷就愣住了。
軍士們在快速收拾東西,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難道說,北涼大軍不敵南淵,這是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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