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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我了!」宋燁抿一口水,幽幽的開口。伏魔府 www.fumofu.com
聞言,巴林駭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燁。
「公子,不記得是什麼意思?」巴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無愛了,移情別戀,見異思遷,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應是宋墨對她動了手,所以讓她丟了記憶。」宋燁眯了眯眸子。
巴林冷呵,「真是卑鄙!」
「如今我得先弄清楚,他到底對長安做了什麼。」宋燁在回來的路上想得很清楚。
要想奪回洛長安,就得先弄清楚,讓她失憶的原因是什麼?
「是中毒?還是受傷?」巴林忙問。
宋燁想了想,「應該是中毒!」
「倒也是!」巴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宋王妃懷着身孕,若是受傷導致,怕是連肚子裏的孩子也保不住吧?但是,中毒的話……之前不是有巫醫瞧過嗎?怎麼,沒瞧出端倪?」
宋燁道,「有些毒浸入了骨血太久,時日長久便很難查出來,想來巫醫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否則消息一定會傳到狼主那裏。」
「有道理!」巴林嘆口氣,「公子,您莫要的着急,有了眉目都是好事。」
宋燁緊了緊手中杯盞,「我不着急,我只是……心疼!」
心疼洛長安所遭遇的一切,心疼她失去記憶,被宋墨牢牢的捏在手心裏,被掌控被掣肘被欺負。她是他捧在掌心裏的寶,卻被人這樣的欺負,怎不讓他心疼?
「對了公子!」巴林忽然想起來,「阿魯大人方才說,吾谷明日晌午在宮外候着,等您傳消息,您彼時去一趟,也免得吾谷擔心。」
宋燁回過神來,「我知道了!」
燭光搖曳,宋燁眉心緊蹙。
問題找到了,但是解決的法子卻……
翌日,晌午。
宋燁出了宮,吾谷早已焦灼的等在外頭。
見着宋燁出來,吾谷急忙迎上去。
「爺?」吾谷行禮,「如何?可有消息?」
宋燁幽幽的嘆口氣,「人沒事,但……宋墨對她動了手腳,讓她忘了一切,你我都被她忘記了,所以我見着她了,但沒與她相認,怕嚇着她,無利於她安胎。」
「什、什麼……」吾谷愣在原地,整個人宛若雷劈。
失憶了?
全忘了?
「宋墨狗賊!」回過神來,吾谷眥目欲裂,「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宋燁就知道,吾谷會這樣,所以當日沒帶他進宮,真真是做對了,若是讓他見着洛長安,還不定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殺了他又有什麼用?」宋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宋墨可能對她下了藥,所以導致她現在忘了一切,但如果這藥失效了,又或者藥效已過,也許就會有轉機。」
吾谷定定的望着宋燁,腦子裏嗡嗡的,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關鍵是,長安的安全。」宋燁此前亦是憤怒,但現在冷靜下來,想的更多的是洛長安的安全,「宋墨盯着她不放,南淵的狼主又何嘗不是如此?」
吾谷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南淵的狼主?」
狼主為什麼盯着他家公子不放?
「南淵國君心思不正。」宋燁斂眸,「且南淵不似咱們北涼,講什麼禮義廉恥,對他們而言,女人只是附屬,享受的是征服的過程。」
吾谷愣了愣,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雖然會說南淵的話,但是對於南淵的一些風俗,他還真的不是太了解。
聽得宋燁這麼說,吾谷覺得有必要好好的學一學。
入鄉隨俗,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好了,話已經說清楚了,你在外頭好好等着,我會留心宮裏,這些日子宮裏必定會有大動。」宋燁言辭鑿鑿,說得極為肯定。
吾谷一顆心瞬時揪起,「爺,那您和公子會有危險嗎?」
「不會!」宋燁搖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護住長安,絕對不會讓她深陷危險之中。你在宮外好生候着,隨時準備接應!」
吾谷終究沒法子,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
這是南淵,不是北涼。
有些事,不是吾谷能做主的,一切還是要以宋燁和洛長安的安全為主。
與吾谷碰過面之後,宋燁便回了宮。
「莫要着急。」掌柜拍了拍吾谷的肩膀,「公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你着急也沒用,還是好好的在客棧里等着吧,若是宮裏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傳來,你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吾谷嘆口氣,「我就是心裏着急,明明找到人了,怎麼就……」
「世間事,講求緣分二字,好事多磨。」掌柜朝着一旁的馬車走去,「走吧,回去!」
吾谷瞧着遠處的宮門,眉心緊鎖。
現如今還能怎樣,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回到宮裏,宋燁便開始留心宋墨周圍的境況。
既然狼主能把人安插在宋墨身邊,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依樣畫葫蘆,照着做呢?
也許,這是個機會。
夜裏笙歌燕舞,白日裏宋墨倒是準時準點的來了洛長安這兒。
只不過,洛長安並未與他靠得太近。
一道用早飯的時候,洛長安也是淡漠疏離至極,甚至懶得抬眼瞧他,好似是在生氣,又好似故意做戲。
宋墨捻着筷子瞧她,慎慎的問了句,「孤舟可是生氣了?」
「昨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洛長安緊了緊手中筷子,「知你是逢場作戲,我也並不怪你,左不過動靜鬧得太大,話傳得太難聽,免得讓人膈應!」
宋墨瞧着她,聽得這話的口吻,約莫是吃醋的意思,不由的心頭大喜,會吃醋便代表着她是在意他的,當下笑出聲來,「孤舟莫要在意,逢場作戲便不是真的,只是做戲罷了。」
「我有什麼可在意的,這不都是你我早前說好的嗎?」洛長安白了他一眼。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太高興。
「是是是!」宋墨連連點頭,「是早前說好的,不過我並未碰她們分毫,你且放心便是。」
洛長安撥弄着碗裏的小菜,「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左不過你做戲的時候,也得把握分寸,有時候流言蜚語傳久了,就會變成真的!」
「真不了!」宋墨忙道,「我這心裏唯有你一人,又豈會多看旁的女子一眼,孤舟定然要相信我,這是你我早前就說好的。」
洛長安瞧着他,相信二字說起來容易,坐起來着實太難。
相信他的風花雪月,都是假的?
還是相信他這張嘴,然後傻子一般,聽那滿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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