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洛長安做了一個夢,夢裏是滔天大火,她赤着腳奔跑在長長的迴廊里,歇斯底里的喊着父親。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迴廊的盡處,卻忽然冒出個女人,那女子生得極好,就這麼站在大火中,目不轉瞬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淬了毒,要將洛長安拆骨入腹。
洛長安心想,這大概……是恨!
噩夢還在繼續,洛長安陷在渾噩之中,恍惚間,她好似摸到了什麼鼓鼓的東西,像……疤?!
殊不知,外頭已然鬧翻了天。
吾谷負傷歸來報信,丞相洛川河差點沒把整個京陵城都掀個底朝天,那可是丞相府的獨苗苗,若有什麼閃失,丞相府就會絕後。
京陵府,丞相府,連宮裏都下了令,務必在最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洛長安。
「洛長安!」劉滿天坐在酒樓二樓的欄杆處,瞧着街面上急匆匆過去的軍士,顧自愜意的端着杯盞,「按我說,死了才好,這般混賬玩意,幹啥啥不行的,活在世上也沒什麼用。」
隨扈劉貴湊上前,「公子,臨王殿下出城了!」
「臨王這個蠢貨,見過這麼多世面,還成日跟在洛長安屁股後面轉悠。分明是皇子,卻活成了丞相府的奴才!」劉滿天深吸一口氣,「咱們的人出城了嗎?」
劉貴略顯猶豫,「公子,若是被太師知道……」
「知道個屁,你不說我不說,誰敢在我爹面前嚼舌頭?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是我爹的老來子,他只會幫我遮掩!」劉滿天踹了他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劉貴挨了一腳,趕緊行禮退下。
只是,還不到片刻,劉貴又蹭蹭蹭的跑了回來,「公子,回來了!回來了!」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不是讓你……」
「公子公子,看大街上!」劉貴忙道。
劉滿天轉頭,探出了半個身子瞧着外面的街頭,「臨王?」
「閃開!」宋墨策馬狂奔。
洛長安被厚重的披風緊裹着,只留出一張慘白的容臉在外,雙目緊閉的靠在宋墨懷中。
急促的馬蹄聲,驚得街頭的百姓四散,朝着街邊退去。
及至丞相府門前,宋墨打橫抱着洛長安跳下馬背,直衝門內,「大夫,快讓大夫過來!」
「快,快通知相爺,公子回來了!快找大夫過來!快!」管家疾呼,「關門,把府門關上!」
丞相府內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先封鎖消息。
洛川河正在六部衙門,急得發飆,聽得府內奴才來報,當即往回趕。
進了府,進了院,進了洛長安的房間,驟見着洛長安雙目緊閉躺在床榻上,洛川河腳下一軟,所幸身邊的管家和簡豐攙扶得及時。
「長安?我的長安!」洛川河面色鐵青,幾乎是撲在床沿的,第一反應是哆嗦着手,去探洛長安的鼻息。
宋墨立在床頭,「長安還活着,只是掉下石窟的時候受了傷,暫時昏迷不醒。」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洛川河眸色猩紅,他現在對洛長安的最低要求便是——活着!
「都是些皮外傷,腳踝有些扭擦傷,老夫已經給公子上了藥,靜養一段時日便罷。」大夫將方子遞給底下的丫鬟,「照方抓藥,待公子醒了,老夫再來看看!」
洛川河點頭,「多謝!」
許是石窟太深,洛長安的額角,手背上,脖頸上,都有不同程度擦傷,有些淤青發紫,有些皮破出血,面上倒也罷了,可這胳膊……白皙纖細,傷口便顯得特別明顯。
「怎麼會掉下石窟呢?」洛川河定了定神,這才起身,想起來沖宋墨行禮,「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敢問您是在何處找到長安的?」
宋墨面色微沉,「在石窟外頭,我找到長安的時候,她躲在石頭後面,已然昏迷,大概是自己走出來的,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在地!」
「長安沒什麼大礙,底下人會照顧好她,王爺若是沒什麼事,不如先回宮替下官陳稟皇上,免得皇上心憂!」洛川河這是逐客令,卻是字字句句都在理。
這畢竟是丞相府的家務事,宋墨只得點頭,離開丞相府。
「王爺?」小廝阿衡牽馬上前,「王爺,您這麼快就出來了?」
宋墨皺眉望着丞相府緊閉的大門,面色微沉的嘆氣,「我倒是想再待會,想等到她醒轉,可丞相不許,我又有什麼法子?」
「您好歹也救了洛公子!」阿衡小聲嘟噥。
斂眸,宋墨翻身上馬,「先進宮去見皇兄。」
門後的管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疾步轉回洛長安的房間,「相爺,王爺走了!」
洛川河擰着眉,瞧着女兒身上的斑駁傷痕,面色愈發難看到了極點,「定然與上次的刺客是同一批人,否則不會這麼湊巧,出現在那片林子裏?他們,肯定在找什麼。」
「公子的東西,都在這兒了!」管家指了指桌案上的托盤。
上頭擺放着洛長安歸來之後,所換下的衣服飾件,連根頭髮絲都沒敢扯下來,血跡、塵泥猶存。
「你先下去吧!」為洛長安掖好被角,洛川河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是!」管家行了禮,快速退出房間。
簡豐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麼,細緻的將衣裳鋪開。
只一眼衣服上細微的血色,便讓洛川河怒火中燒,恨不能將這幫混賬東西,碎屍萬段。
「公子的鞋底沒有拖拽痕跡,可見她不是被拖到石窟的,而鞋底的塵泥與衣服上的差不離,應該出自同一個石窟。」簡豐如實回答,俄而又猶豫了一下,「相爺是懷疑臨王?」
洛川河生性多疑,除了身邊的簡豐和管家,以及洛長安身邊的吾谷,對外委實不怎麼相信,尤其是皇室中人,包括……臨王宋墨。
「人是他帶回來,你覺得事情有這麼巧嗎?本相派出去的人,還有京陵府與朝廷那麼多侍衛,誰尋着長安的蹤跡了?」洛川河呵笑兩聲,「就憑這一點,他宋墨也脫不了干係。」
簡豐點頭,「那相爺您的意思是……」
「長安需要休養,趁着這個機會,查一查這些年,臨王都去了何處。」洛川河回望着床榻上的女兒,轉而又翻了翻洛長安的那個小包。
內里的東西,她一慣看得緊,從來不許旁人觸碰,也不知這丫頭裝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鑰匙?」洛川河皺眉,瞧着手中的鑰匙,「去把吾谷叫來。」
平素也沒見着這丫頭,有帶鑰匙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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