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然綠音公主被嚇得不輕,但好歹也是趕走了這一批人,算是暫時保全了簡豐。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公主,沒事吧?」歌兒攙着綠音公主回房。
綠音公主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想來今夜是不會有人再來了!」
算是,又平安度過了一夜。
回到屋內,歌兒趕緊合上房門,與綠音公主一道,去查看了簡豐的情況。
「沒事,外頭的人都走了,你可以鬆口氣了。」綠音公主瞧着面色慘白的簡豐,「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呢?」
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綠音公主嘴上總說,不要急不要躁,可心裏卻着急得很。
洛川河不知所蹤,洛長安生死不明。
這北涼如今陷在水深火熱之中,綠音公主是真的擔心,萬一宋墨那狗東西沒了耐心,起了殺人之心,那又該如何是好?
「公主別擔心,相爺和公子素來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歌兒低聲寬慰。
簡豐緩了一口氣,嘴巴一張一合的,聲音極為孱弱,「相爺,在……」
「你說什麼?」綠音公主和歌兒趕緊湊過去,「你說大聲點!」
二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盯着簡豐的嘴。
簡豐用盡了全身氣力,終於吐出了幾個字,「在宋墨……手裏!」
五個字,一字一句的說得清楚明白。
聲音孱弱,但嘴型很是清楚。
「宋墨的手裏?」綠音公主猶豫了一下。
簡豐眨了眨眼睛,「是!」
「完了!」綠音公主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這下真的是完犢子了,玩完了!落在宋墨那狗賊手裏,還能有命在嗎?」
歌兒先是愣了愣,俄而忙道,「公主不能灰心,您要知道,相爺始終是相爺,若是宋墨那狗賊要殺了他,根本不必把他藏起來!」
「你怎麼知道是藏起來?」綠音公主忙問。
歌兒低語,「要不然,怎麼找不到相爺?肯定是宋墨藏起來了,而且這長定侯府肯定也在找,相爺手裏捏着不少大臣的把柄,所以這些大臣多數忌憚相爺!」
「哦,如果宋墨要登基為帝,肯定是要大臣們擁護,臣服於他?」綠音公主反應過來了,「那麼他就需要丞相手裏的東西,佔為己有,納為己用。」
歌兒連連點頭。
簡豐亦是眨眨眼。
「如此說來,丞相應該還活着,只是宋墨打不開丞相的嘴,所以滿大街的找長安。」這麼一來,綠音公主就想明白了,「拿丞相來威脅長安,又以長安來威脅丞相,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歌兒憤然,「歹毒至極!」
「所以,只要長安和丞相不碰頭,宋墨拿誰都沒辦法,只能當個空頭皇帝。」綠音公主恍然大悟,「名不正言不順,這龍椅坐得也是搖搖晃晃的。」
歌兒頷首,「如此一來,他必定寢食難安,要想坐穩這個皇位,就得抓到公子!只有撬開相爺的嘴,才能讓百官臣服,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被天下人所認可!」
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隨時面臨着,被人推翻的危險。
畢竟,你就是這麼上來的,那別人也可以這麼讓你下去。
這就是宋墨擔心的問題所在!
當皇帝不是當一天兩天,是想當一輩子,當長長久久。
所以名分這事,就變得極為重要,還關係到將來的身後名,你到底是被供奉宗廟,還是被棄之亂葬崗?
「你說,要是京陵城冒出個很多洛長安,會怎麼樣?」綠音公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
歌兒不解,「公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宋墨在找長安,那麼……長定侯府對此是否感興趣?」綠音公主問。
歌兒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點頭,「那是自然,抓住了公子,等於抓住了丞相府的把柄,而且他們不是還沒找到皇上的屍體嗎?若是皇上還活着,那我家公子可就成了最好的餌!」
「對啊!」綠音公主抿唇,眸色幽幽的望着歌兒,「既然京陵城已經亂成這樣,那不如咱就讓他們全亂了吧!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歌兒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給他們添一把火,讓他們自個咬自個?」
「我呢,不懂朝政,可長安說過,如果有兩隻狗一起咬你,你就要把手裏的骨頭丟出去。兩隻狗就會追着骨頭跑,他們會為了一根骨頭打得你死我活。」綠音公主笑盈盈的望着歌兒,「你說,你家公子是不是這根骨頭?」
歌兒笑了,「若是公子知道,您把她比作骨頭,肯定是要找您打一架的!」
「反正我這樣子,這胳膊這腿,她也撂不倒我。我拎她,可不就是拎小雞仔似的?」綠音公主跟着洛長安這麼久,別的沒學會,吹牛打屁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歌兒想着,「那就得安排起來,我明兒去找金銀坊主,他手底下那麼多江湖人,領着這幫蠢東西在京陵城裏,滿大街的跑,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這麼辦!」綠音公主笑得賊賊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給他們添點亂,添點堵!他不讓咱們好過,咱們也別跟他客氣!」
歌兒了悟,「那今夜您好好歇着,明兒開始,咱也給宋墨這狗賊唱戲,讓他樂呵樂呵!」
「好!」綠音公主心滿意足的躺回床榻上。
她們二人的身子都還沒調養回來,這會都是身上帶傷,只不過綠音公主傷得較重,但全是皮外傷,而歌兒……
夜色沉沉,歌兒依舊守在屋內。
二人皆是呼吸均勻,都得好好休息,才能打好明日這一仗。
後半夜的時候,京陵城又鬧起來了。
據說是發現了什麼人,然後好一通搜尋。
南歌的院子裏,也闖進了一幫人,翻天覆地的找,一會拿刀子捅一捅這裏,一會拿劍戳一戳那裏,看得南歌也是心驚肉跳的。
所幸,人並不在屋內,都在地窖里藏着呢!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南歌站在檐下,即便帶着皮面,終也有些心虛,但又不得不佯裝驚慌之色,「我一個老婆子,經不起你們這樣嚇!」
為首的冷笑兩聲,「只要你沒藏匿犯人,又怎麼會嚇着呢?」
「你們這刀啊劍啊的,我看着就心慌。」南歌佝僂着腰,嗓音嘶啞,活脫脫一個耄耋老人,哪有半分喬裝易容的模樣。
底下人齊刷刷的回來。
「沒有!」
「沒有!」
都沒有搜到!
「撤!」為首的剛一開口,門外便走進來一個人,慢慢悠悠的朝着這邊過來。
南歌瞳仁驟縮,下意識的捏緊袖中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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