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洛川河總算是醒轉了過來,聽得簡豐匯報,說是寒山還活着,此刻已經被抬到了廂房,更是顧不得其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寒山?」洛川河推門而入。
寒山還在昏迷,額頭上的傷太嚴重,導致他至今沒有醒轉。
「大夫說,能撐着上來,實屬奇蹟。」簡豐如實匯報,「額頭上和身上,到處都是傷,都是跌砸所致。」
也就是說,是因為地道塌陷所導致的損傷。
「寒山都傷成這樣,那長安……」洛川河不敢相信。
洛長安就會一點點三腳貓的功夫,投機取巧倒也罷了,可這種事還真是……逃都沒地方逃,何況她那細胳膊細腿,被他養得那樣矜貴,那裏受得了這些?
「相爺放心,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簡豐忙道。
說完,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還特意去門口瞧了一眼,確定外頭沒什麼多餘的眼睛耳朵,這才快速轉回。
「方才那人說,當時有人與寒大人一起,打碎了石門,衝進了密道,大概是去救公子的。」簡豐低低的開口,「奴才懷疑,那人可能就是……」
洛川河的眉睫陡然揚起,還真的是禍不單行啊!
「他待公子那樣的情義,想來也是願意,生死同存。」簡豐嘆口氣,「如果還活着,那便是兩人都還活着,他不會眼睜睜看着公子受傷,看着公子死的。」
洛川河定了定心神,「若是有他在,本相倒是可以稍稍放心。」
的確,那人一定是衝着洛長安去的。
「生同床,死同穴。」洛川河幽幽的長嘆一聲,笑得比哭還難看,「倒是真的沒想到,帝王家還能生出這樣的情分。」
簡豐道,「總有不同的。」
「好生看着他!」洛川河瞧了一眼昏迷的寒山,「若是他醒了,速速來報!」
簡豐行禮,「是!」
接下來便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一直到傍晚,太陽都下山了,也沒見着吾谷的蹤跡。
寒山那一句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想來吾谷是生是死,具體位置在哪,也只有寒山知曉,奈何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根本無法問出吾谷的下落。
最難熬的就是這個,明知道有希望,近在咫尺而不得。
「還是沒有嗎?」洛川河問。
簡豐搖搖頭,「暫時還沒有動靜,想必是咱們找的位置不對,奴才讓人在附近繼續查找,只是當時塌陷之後又下了雨,挖掘有些難度。有些柔軟的地方,咱也不敢真的下鏟子,萬一公子就在底下,怕再次傷及公子!」
所謂投鼠忌器,便是如此。
洛川河也是有此顧慮,不管洛長安是生是死,他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囫圇個的回來,哪怕是一具屍體,也希望是完完整整的。
他的長安,喜歡漂亮的東西。
因為先秦一族的緣故,她身為女子,卻是連漂亮的衣裙都不曾穿過,不似尋常女子這般穿着打扮。
打她出生,他這個當爹的就給她攢着嫁妝,一箱箱的妝奩都還沒用上,他還沒親眼瞧着她穿上鳳冠霞帔,風風光光的嫁人呢!
她母親在天之靈,應也會落淚吧!
想到這兒,洛川河禁不住老淚縱橫,瞧着那坑洞發愣,拖延時間越久,洛長安生還的機會,越是渺茫。
「我這個當爹的,什麼都做不了!」洛川河默默拭淚,「她就在下面,我既拿不動鏟子,也沒辦法下去陪她,虧我還是當朝丞相,什麼都有了,大權在握,偏偏保不住這麼一根獨苗苗!」
說來,還真是可悲。
什麼都有了,臨了臨了的,閨女卻丟在了這裏……
是生是死,誰又能知?
「相爺?」簡豐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寬慰。
對於一個父親而言,孩子的安危勝過一切,這原就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年,簡豐見過自家相爺狠戾的一面,黨同伐異,對待那些人從不心慈手軟,抄家滅門、雞犬不留。
唯獨在公子身上,相爺傾注了一切。
冬天怕冷着,夏天怕熱着。
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外人瞧着殺伐果斷,可在公子身上,相爺經常氣得跳腳,卻愣是沒敢動公子分毫,即便是罰了公子去祠堂跪着,卻也是囑咐底下人,好生看着,別讓她餓了渴了。
他興許不是個好臣子,更不是個好人,但不可否認,他真的是個好父親!
洛長安沒有母親,但洛川河卻把所有的父愛母愛,都彌補給了她。
「相爺,公子一定會吉人天相的。」簡豐還能說什麼?
來來回回,也就只剩下這句話了。
洛川河也希望,洛長安還活着,肯定在哪個角落裏,等着他呢!
只是,天色終究暗下來。
別說是洛長安,便是吾谷……都未見蹤跡!
燈盞亮起,火把明滅。
整個院內,恍如白晝。
洛長安終於幽幽的醒轉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着宋燁的腿,睡得連哈喇子都流了下來,慌忙抹了把嘴,坐起身來,「我睡着了?」
「確切的說,你中毒了,然後……」宋燁也是眯一會。
不過,他的休息和洛長安的熟睡是不一樣的。
宋燁可不敢真的睡,只能小憩一會,時刻留心着周圍的動靜,以確保洛長安的安然無恙。
「我……」洛長安頓了頓,瞧着自己手背上的傷。
舌,從唇上舔過,黑暗中只瞧見她潔白的皓齒,以及掩飾尷尬的嘿嘿笑聲。
「那邊的動靜,我都聽到了!」宋燁道,「有東西在爬,然後發出了嗤嗤聲!長安,覺得那是什麼呢?」
洛長安垂下腦袋,「蛇!」
「還有呢?」宋燁又道。
洛長安抿唇,「蛇群。」
「你方才說沒事,結果卻讓蛇咬了。」宋燁嘆口氣,「不是說好了,不許再騙我?怎麼還改不了,這信口胡謅的毛病?」
洛長安撇撇嘴,「我這不是怕你跟過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可不敢讓你動彈。何況那些蛇根本不足為患,它們是咬了我一口,可咬我的那條蛇已經被我毒死了,所以它們現在可怕我了!」
宋燁哭笑不得,「知道了,你竟比毒蛇還要毒!」
「所以你以後不能罵我,否則我就毒死你!」洛長安想起一個詞,「那什麼不是說了?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可見是有點道理的。」
說話間,她已經攙着宋燁起身。
「走!」兩人飢腸轆轆,但好在神志還算清醒,休息了一日,身子也沒那麼疲憊,倒是可以繼續往前走。
只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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