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洛長安立在牢外,神色平靜的望着他,「早在你們把我送上祭壇的時候,我就不是你們的少主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我們之間,隔着生死之仇,我不恨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娘的母家人,但我也不會原諒你們!」
因為,他們曾經想要殺了她!
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發生,不容改變。
鬼叔顫顫巍巍的站起,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兩步,許是察覺了洛長安眼底的警惕,不由的又站住了腳步。
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撫平的。
「很抱歉。」鬼叔開口,「當初確實是一心要你死,誠然也是這麼做的。」
用盡心思,將她弄上了祭壇,甚至背棄了私底下的約定,差點讓她死在祭壇,樁樁件件,都是不可饒恕的存在。
「我給你一刀,你死了,然後我在你墳前燒紙,說一聲對不起,你在閻王殿前是不是就不會告我的狀?」洛長安輕嗤,半點都不相信。
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鬼叔苦笑兩聲,「是,是我們錯了。」
「錯不錯的,現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是階下囚,所以你才會反省,覺得自己錯了,但凡你今日還在外頭,就絕對不會說這句話。」洛長安見得人多了。
這特麼,就是人性。
處於弱勢,才會低頭看自己腳邊的泥。
「你們派殺手來殺我的時候,不覺得錯;強行把我帶上祭壇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錯;甚至於把無辜的重生和吾谷丟進沼澤,亦不承認錯誤。」洛長安冷笑,「現在,又是哪門子的錯?」
「錯,就是錯在你們輸了,輸得心不服口不服。」她負手而立,冷眼睨着牢內的鬼叔,「當日我信你,上了祭壇,可你最後沒救我,反而是毀約置我於死地,雖然最後你幫着林門主他們,救我脫險,但這份人情,我不承認。」
鬼叔點點頭,「你是該恨我們的。」
「我說了,我不恨,你們不值得我浪費感情。」洛長安深吸一口氣,「我現如今還肯看一看,就是想看看,你什麼表情?」
鬼叔悔不當初,可後悔又有什麼用?
事兒都做下了,錯的是他們。
「一棵樹,一棵吃人的樹,比我這個大活人還要重要,之前那麼多神女,一個個為了你們所謂的神樹而犧牲自己,換來的又是什麼?」洛長安聲聲質問,「我母親的命,是不是也系在這棵樹上?」
鬼叔點點頭,沒有否認。
洛長安仰頭,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們,真是該死!該千刀萬剮,該永不超生。」
「我們是該死,只是世間沒有後悔藥。」鬼叔耷拉着腦袋。
洛長安轉身就走。
「少主!」鬼叔跪地。
洛長安頓住腳步,憤然回頭看他,「我說了,不要再叫我少主,我不是你們的少主,從始至終,你們都只當我是祭品,連人的資格都沒有。」
鬼叔紅了眼眶,「少主,我知道不管說什麼,都彌補不了對少主的傷害,只是……少主,那些族人是無辜的,求您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放過他們!」
「我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放過我了嗎?」洛長安問,「一刀子下去,血流出來的時候,你們可有片刻內疚?」
鬼叔哽咽着,「少主,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有嗎?」洛長安追問。
鬼叔沒有回答,只是低低的啜泣,到了這個時候,哭是沒用的,大錯已經鑄就,早就沒了轉圜的餘地。
「答不上來?」洛長安輕笑,「到底還是有幾分誠實。」
語罷,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牢。
吾谷和寒山在外頭候着,見着洛長安出來,趕緊迎上去。
「公子?」吾谷行禮,「沒事吧?」
洛長安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他都是階下囚了,還能再抓着我去祭祀不成?那棵樹離了我,多半又恢復成了那副死狀,他們應該沒法子了。」
「是!」寒山點頭應聲,「之前林門主還特意提了,說是神樹已死,再無牽掛。至於是自然的死去,還是被砍死了,那便不得而知了。」
反正,就是死了。
「死了也好!」洛長安苦笑,「只有樹死了,人……才能活!」
吾谷頷首,「是這個理兒!公子,他們沒為難你吧?」
所謂為難,指的就是求情。
洛長安挑眉,「為難是因為自己心裏猶豫不決,但凡早已下定決心,何來的為難之說?」
「這倒是!」寒山點頭,「皇上吩咐,不管洛公子如何決定,卑職都會盡力配合。」
洛長安笑了,「怎麼,等着我去殺人?我可不會。」
「卑職也覺得,洛公子不適合殺人。」寒山跟着笑了笑,「接下來,洛公子如何處置?」
洛長安暫時也沒想好,見過了,確定了是鬼叔他們,她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我先好好想清楚,總覺得還有些賬得跟他們算!」
「是!」寒山行禮。
出了大牢,洛長安在外頭的宮道上,足足站了一盞茶的時間。
時間太久,久得吾谷心慌,「公子,您沒事吧?」
「就是心裏有點憋得難受。」洛長安瞧一眼身後,看着來時的路,「我娘當年是什麼感覺呢?知道自己生來就是個祭品,早晚要死,會不會也有過猶豫?」
吾谷抿唇,「猶豫有什麼用?他們還是要把夫人送上祭壇的。」
這是,命。
「要殺呢?還是不殺?」洛長安雙手叉腰,「這可真是難為死我了!」
吾谷一怔,「您之前對着寒山的時候,不是說得理直氣壯嗎?什麼不是為難,不是什麼的。」
「當着外人的面,我豈能丟了自己的威風!自然是要說話硬氣點!」洛長安橫了他一眼,「可你家公子我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嗎?」
吾谷撇撇嘴,「奴才覺得,別殺了!」
「怕髒了我的手?」洛長安問,「還是說,我爹做了太多的殺孽,我得給他積點德?」
吾谷沒敢吭聲。
「我現在很確定一件事,當年是我爹滅了整個先秦一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的雙手都染滿了母親族人的血。」洛長安抿唇,「我怕真的趕盡殺絕,娘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來找我算賬!」
吾谷的眉心跳了跳。
這……
想了想,洛長安朝着一旁的邊門走去,然後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
吾谷「……」
這又是做什麼?
「公子,您氣糊塗了?」吾谷低聲問,「還是說,您肚子疼?難受嗎?腿酸?」
洛長安翻個白眼,「那個叫什麼呆兔!」
「守株待兔?」
「嗯!」
吾谷愕然,這待的是哪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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