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希雅倒是猶豫不決,但對於吾谷來說,就跟過年似的,打心眼裏高興。讀書都 m.dushudu.com
終於甩掉了這個麻煩精,可以不用再面對着她的糾纏不休,至少來日見着公子的時候,公子不會因為皇帝身邊多了個女人,就煩惱鬧心。
公子雖然豁達大度,可終究是女子,只要是女子,都不喜歡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多個這樣的對手吧!
「估計是追不上來了!」阿期說。
嚮導笑了,「道路四通八達,去金沙城就有很多條路,即便知道咱們要去金沙城,她這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決定走哪條路。如果這樣都能撞上,說明這緣分還真是……擋都擋不住!」
「孽緣!」吾谷補了一句。
嚮導點點頭。
「應該不太可能追上!」巴林道,「她若是真的要去金沙城,何必跟那支商隊走散?一直跟着我們,多半是因為沒地方可去,估計也不是南淵的人。」
這點,宋燁是知道的。
所以宋燁在等,一直在等着看,她什麼時候放棄,什麼時候主動離開。
沒成想,這丫頭是個倔驢。
眼見着都要朝着金沙城去了,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迫使宋燁不得不下定決心,把她丟在半路上,不管她的死活。
萍水相逢,談不上什麼仁義不仁義。
他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哪兒還能真的顧得上她。
「不用再想了,還是趕緊趕路吧!」吾谷扯了扯唇角,「各人都有各人命,她這命不該咱們管,咱們就少管閒事!」
這話一點都沒錯。
萍水相逢,誰跟誰啊!
此後,一幫人繼續前行。
宋燁滿心期待,在金沙城逢着洛長安的情景,再相見時,她懷着他的孩子,滿目含淚,低低的喚他一聲宋燁。
想到這裏,宋燁便覺得這漫天黃沙都沒那麼可怕了,只要自己足夠努力,洛長安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風沙肆虐,偶爾戈壁落雨。
去金沙城的路並不太平,好在也都是有驚無險。
只是路上所需費時,宋燁滿心焦灼,又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真真是煎熬至極。
更煎熬的,還有洛長安。
明知道宋墨一靠近,她就會作嘔,卻又說不出拒絕的理由,想不出來拒絕的法子,白日裏倒也罷了,宋墨慣來不在院中,夜裏卻是怎麼都拒絕不了。
宋墨顧念着她胎像不穩,雖然沒有碰她,但是總歸是要摟着她睡的。
因此,洛長安雖然闔眼休息,實則閉眼假寐,夜裏睡不好,白日裏越見神容憔悴。
孕還未滿三月,已然如斯憔悴。
宋墨很難想像,再這樣下去,洛長安會不會熬不到生產那天?
南淵是行巫醫之術的,要找好的大夫,還是得去北涼,宋墨雖然懂得一些歧黃之術,但是關於婦人生產之事,他還真是一籌莫展。
學歧黃之術,乃是醫毒雙修,要麼救人要麼殺人。
但是生孩子這事……
宋墨急得直撓頭,實在沒辦法了,便讓人悄悄的回一趟北涼,不管怎樣都要找個大夫回來。
找不到,就抓回來!
帶回來之後便好生養着,一直養到孩子出生也成。
「你怎麼了?」洛長安剛走到檐下,就瞧見宋墨歪頭跟底下人說什麼,好似神色不太對,不由的輕喚了一聲。
宋墨當下回過神,示意底下人散了,兀自朝着洛長安走去,「不是要休息嗎?怎麼又出來了?」
「睡得腰疼,出來走走,就當是透透氣了。」洛長安笑道,「你在那兒幹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要趕路了?」
宋墨笑道,「你這是趕路趕怕了?」
「可不是嘛!」洛長安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孩子也怕了!」
宋墨眉眼溫柔的瞧着她,「放心吧,眼下是不需要再趕路了。」
「眼下?」洛長安一頓。
宋墨伸手想要抱她,卻被洛長安快速躲開。
見狀,宋墨心神一震,只瞧着洛長安的面色都變了,隱隱可見是生了氣。
「孤舟?」宋墨愣怔。
洛長安拾階而下,沒有再理睬宋墨,顧自朝着一旁的牆根底下走去。
「都說有孕的婦人,脾氣來得怪,沒成想竟是真的。」宋墨無奈的笑笑,伸手想要去拽她,誰知又被洛長安給躲開了。
洛長安白了他一眼,「既是嫌我怪,就不要靠近我,不要與我說話,不要理我。」
「這又是怎麼了?」宋墨尋思着,自個又哪兒說錯了呢?
洛長安立在牆角下,與那一樹仙人掌花交相輝映,即便是有了身孕,即便是形容憔悴,亦是人比花嬌,瞧着纖弱嬌媚。
「你若是這都想不明白,就莫要再來找我,出去!」她別開頭,沖宋墨翻了個白眼,一副理直氣壯的無理取鬧模樣。
宋墨犯愁了,沒成想自己還有今日。
須知,此前的洛長安,為人瀟灑而恣意,任性而刁蠻,但絕對不會無理取鬧,有什麼事兒當場就說了,更不會刻意的藏着掖着,但現在……
自打有了身孕,自打失去記憶,自打恢復女兒身,洛長安跟以前的相府小公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不想清楚,今晚就別進我的房間!」語罷,洛長安大步流星的回房。
直到房門「碰」的一聲合上,宋墨也沒想明白,自己方才做錯了什麼???
洛長安合上房門的那一瞬,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說生氣,是有點,但更大程度上,是她在想法子拒絕他,不想讓宋墨靠近自己,女人嘛,發脾氣是最正常不過的。
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只要你足夠理直氣壯,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洛長安回過神來,聽得門外沒什麼動靜,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門外,有身影搖動。
洛長安死活不開門,心想着宋墨這一時半會的,應該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誠然如此。
宋墨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方才到底說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
惹得她如此惱怒?
這就是很現實的問題。
女人問你知錯了嗎?
男人答我錯了!
女人又問你錯在哪兒了?
於是乎,這就成了送命題。
宋墨扶額,他可以給洛長安認錯,但他不知道……錯在哪?
「孤舟?」宋墨只覺得腦仁疼,「孤舟你開門,我、我……」
洛長安哼哼兩聲,「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宋墨「……」
這可真是要命了!
外頭,有人低語。
「爺,石城來人了!」
宋墨回過神來,無奈的一聲長嘆,「孤舟,你先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再回來跟你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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