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瞧着那明燈冉冉升起,宋墨不由的眯了眯眸子,「這個時候,是什麼節?」
「眼下不是八月十五,也不是正月十五。讀書都 m.dushudu.com」劉志得猶豫了一下,「也沒聽說,城內最近在舉辦什麼,難道又是那些文人雅士,在哪兒裝斯文?」
要不然,這升燈作甚?
宋墨心情極差,洛長安已經被長定侯府的人帶走了,哪兒還有心思去顧及什麼明燈不明燈的,只想着該怎麼才能把洛長安奪回來?
「皇上,那這事只能就此作罷?」劉志得低聲問。
宋墨不甘心,也不願就此作罷,他得好好想清楚,要怎麼做,才能既不惹惱了長定侯府,又能奪回洛長安?
驀地,他想到了一個人。
「去栽月宮!」宋墨疾步走出了長樂宮。
出去的時候,劉志得多嘴問了句,「那他們……」
「殺人滅口這種事,還需要朕教你嗎?」宋墨幽幽的盯着劉志得。
劉志得瞬時汗毛直立,脊背上陣陣發涼。
「是!」劉志得行禮。
手一揮,大批的侍衛快速進入了長樂宮。
不瞬,哭喊聲響起。
稍瞬,終鴉雀無聲。
這宮裏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尤其是奴才的性命。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栽月宮內。
杜雙燕瞧着麻袋裏解出來的洛長安,這都躺在床榻上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甦醒呢?
「她怎麼還睡着呢?」杜雙燕有些心慌,「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的確是洛長安,但這洛長安又有些奇怪,怎麼叫都不醒……
「主子,奴婢之前聽他們說起過,說是皇上給洛公子下了藥,以至於洛公子昏迷不醒,一直沉睡到現在。」寒霜忙解釋,「會不會是藥效還沒過去的緣故?」
杜雙燕點點頭,「這倒是有可能!」
可是,他們也不能把人一直放在這裏。
宋墨隨時都會來栽月宮,所以這地方壓根不安全,最好的辦法是把洛長安送出宮去,可眼下天色已經晚了,宮門眼看着是要下鑰了。
「這個時辰,還有誰會出宮?」杜雙燕抿唇,「不管洛長安能不能甦醒,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寒霜仔細的想了想,「主子,如果說這個時辰要出宮,不能走宮門的話,那倒是還有一處可行的路子!」
「何處?」杜雙燕忙問。
論對這宮裏的熟悉狀況,杜雙燕着實沒有寒霜清楚。
「御膳房。」寒霜解釋,「這個時辰,宮內的泔水車都會走偏門,離開皇宮。那泔水桶倒是不小,侍衛也不怎麼驗查,若是能委屈一下洛公子,倒是可以……悄悄的出去。」
杜雙燕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也就不說什麼委屈不委屈了,能活着離開皇宮,不落在宋墨和我兄長的手裏,便是萬幸!」
「也是!」寒霜點點頭,「那奴婢去打點一下?」
杜雙燕仔細的想了想,「直接把人送出去,若是再磨蹭下去,宋墨發現人丟了,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長定侯府,畢竟當時你去找兄長,劉志得是在場的。」
「是!」寒霜心裏有些慌亂,「他是瞧見了。」
杜雙燕坐在床邊,瞧着昏迷不醒的洛長安,不由的眉心緊皺,「宋墨不可能直接去找長定侯府要人,畢竟他現在的皇位和江山穩固,還得依靠着我長定侯府的勢力,所以……」
「所以什麼?」寒霜面色發青。
杜雙燕眯了眯眸子,「所以宋墨可能會來找我,想從我這兒探聽一下口風,藉此知道洛長安的下落,保不齊還想哄着我,讓我去把洛長安找回來。」
「會嗎?」寒霜有些不敢相信,「您對皇上不冷不熱的,他應該也不會自討沒趣吧?」
杜雙燕搖搖頭,「不冷不熱是一回事,不甘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宋墨對洛長安的不甘心,足以讓他做出任何讓步,這也是兄長為什麼執意要找到洛長安的原因。」
「如此說來,咱們得儘快轉移洛公子,否則皇上一旦過來,就前功盡棄,而且還可能惹怒了皇上,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寒霜心肝直顫。
杜雙燕起身,「收拾一下,趁着天黑,馬上轉移。」
現在這個時辰,宋墨多半是發現洛長安已經丟了,但是他絕對不敢聲張,只會把這筆賬算在杜雙奇的頭上。
趁着他們二人還在撕咬,還在猜忌,杜雙燕得儘快把洛長安送走。
麻袋一套,原先怎麼進來的,如今就這麼送出去。
杜雙燕將包袱塞給了寒霜,「趁着大家都還在混亂之中,趕緊走!」
「好!」寒霜抱緊了包袱,衝着底下人招手,急急忙忙的從偏門出去。
時間不多,越快越好。
也虧得杜雙燕主意定得早,動手比宋墨快了一步,否則的話,只怕在劫難逃。
寒霜剛領着人,把洛長安扛出去,宋墨就帶着劉志得進了門。
乍聽外頭有人喊,皇上駕到。
杜雙燕一顆心瞬時高高懸起,下意識的伏在門框上,緊了緊袖中的手,「怎麼會這麼快就來了?難道是寒霜露餡了?」
心裏惶然,可面上還得佯裝安然之色。
杜雙燕回過神來,提着裙擺下了台階,快速迎上了宋墨,畢恭畢敬的行禮,「臣妾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宋墨睨着她,心裏頭尋思着,該如何開口才好?
杜雙燕站起身來,瞧着宋墨頭也不回的進了寢殿,不由的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別開頭,瞧着黑漆漆的牆頭。
半空中,閃爍不定的明燈,冉冉升起。
杜雙燕回過神來,緊跟在宋墨身後,進了寢殿。
不瞬,底下人便進來奉茶,又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皇上用晚膳了嗎?」杜雙燕問。
宋墨瞧着她,眸色微沉。
「皇上為何這樣看着臣妾?」杜雙燕兀自查看,儀容整潔,倒也沒什麼異常,「是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宋墨這眼神,看得杜雙燕心裏發虛,掩在袖中的手也有些輕微的顫。
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宋墨那麼精明,一定會猜到……
「沒什麼。」宋墨斂眸,「朕也還沒用膳,傳膳吧!」
杜雙燕行禮,「是!」
面對宋墨,她始終做不到坦然自如,尤其是一想到他對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杜雙燕便恨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為了洛長安,她豈能委曲求全?
宋墨在栽月宮用膳,但他沒能從杜雙燕的嘴裏,套出半點話,她對他的防備之心,勝過他的想像。是以到了最後,他只能失望而歸。
出了栽月宮,走在宮道上。
宋墨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的婢女呢?」
「寒霜?」劉志得一怔。
再抬頭,只見宋墨正幽幽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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