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貓?!」洛長安隨手將鑰匙放進小包內,疾步走到宋墨跟前,「你怎麼想起送我一隻貓?」
宋墨抿唇,總不好說自己上次想爬牆進丞相府,隔着大老遠聽到什麼宋燁說什麼貓啊狗的,卻被丞相府的奴才一棍子打出去吧?
「皇兄說的,說你養了一隻貓,我想着養一隻太孤單,所以就讓人再弄了一隻,剛好與你養的湊個對。燃武閣 www.ranwuge.com」宋墨三兩言搪塞。
洛長安乾笑兩聲,她養自己都嫌麻煩,還養貓?不過這貓倒是可愛。
「吾谷,收着!」
吾谷行禮,當即從宋墨懷中把貓接過來,「奴才明白!」
「取個明兒吧!叫小寶如何?」宋墨笑問。
洛長安翻個白眼,「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宋墨愣怔,這跟公母有什麼關係嗎?
洛長安想了想,「不要這么娘娘腔的名字,叫黑皮!」
宋墨「……」
吾谷想了想,自家主子不愛讀書,自然也起不了那些風花雪月,文雅至極的名兒。
「就叫黑皮,反正黑黑的,還有點調皮!」洛長安伸手去勾小黑貓的爪子,「對了,戶部尚書的案子怎麼樣了?這兩日我被關在家裏,都不知道外頭如何了?」
宋墨跟着她往外走,「京陵府和刑部都在調查,現在還加上你這樁案子,相爺在六部衙門大發雷霆,這會朝堂上人人自危,皇上病了兩日不朝,現在都是相爺和太師在做主。」
說是做主,其實是各自為政,暗自較勁。
洛長安知道她爹的性子,站在檐下的時候,她仰頭瞧着牆角的楓樹,楓葉被秋霜打紅,紅得像血一樣鮮艷,像火一樣熱烈。
「尚書府那邊有什麼動靜?」洛長安問。
宋墨忙道,「我正要跟你說呢,那個梅姨娘很是奇怪,每天下午都在後院發放一些饅頭,送給一些乞丐吃,這些乞丐好似都知道,每日都準時等着!」
「這是做善事。」洛長安不解,緩步走進迴廊,「你為何要用奇怪二字?」
宋墨跟在她身旁,伸手扯了扯她肩頭的披風,「今日風大,你身子剛好些,仔細別着涼了。」
轉而才解釋,「這些乞丐每日晨起進城,日落出城,瞧着像是統一行動,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跟尚書府的梅姨娘相識的?又或者,梅姨娘怎麼會想起來,日日布施?」
乞丐嘛,偶爾給點就算了,這日日都布施的,委實奇怪,如此行徑倒像是在傳送消息?!
「跟過嗎?他們去了何處?」洛長安問。
宋墨頷首,「你交代的事,我什麼時候沒辦妥?跟過,他們很是小心,險些將咱們的人甩了,好在還是讓我查到了,就在城外的那個破城隍廟裏,他們跟一幫難民窩在一起。」
「除此之外,可有旁人接觸?」洛長安又問。
宋墨搖頭,「沒有,你病着的這兩日,我一直派人盯着,他們日日如此,但沒瞧着和外人接觸。」
「走!」洛長安沖他眨了一下眼,「帶你琴坊聽曲兒去!」
宋墨愣怔,「現在嗎?」
京陵城內所有的玩樂之處,洛長安最是熟悉,她堪堪十數年的歲月,都砸在了吃喝玩樂上,不過這也不是全無好處,這張臉……等同於通行證。
哪個敢不給她點面子?
雅樂坊。
洛長安進了雅間,「來壺茶,要頂尖的!」
「是是是,洛公子您來了,咱們哪敢怠慢,稍待!」夥計行了禮,笑呵呵的退出房間。
隔着珠簾,有倩影搖動。
靜女其姝,琵琶遮面。
一曲琵琶音,聲聲扣心弦。
「欣蘭姑娘的琵琶,果然是雅樂坊第一!」洛長安半倚着桌案,「賞!」
吾谷行禮,往內送了銀子。
「多謝洛公子!」俏生生的女兒音,從內里傳出。
隔着帷幔珠簾,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繼續!」洛長安瞧了宋墨一眼,「又不是頭一回來,這麼拘謹作甚?」
宋墨壓低聲音問,「你怎麼好端端的,想起要聽曲了?」
夥計來奉茶,待收了打賞,便歡天喜地的離開,沒有洛長安的吩咐,不會再來。
稍瞬,敲門聲響起。
吾谷當即去開門,從外頭領了李道芳進來。
「李公子?」宋墨詫異,「你們約好的?」
洛長安剝着核桃,頭也不抬,「隨便坐!」
這話,是衝着李道芳說的。
「多謝!」李道芳是文人,禮數不可少,作揖行禮。
宋墨狐疑的端起杯盞,吃不透洛長安心裏藏着什么小九九,事實上,他對洛長安的了解委實太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丞相府出來的,絕非省油的燈。
「長話短說。」洛長安吹一口掌心的核桃皮,將白嫩的核桃肉塞進嘴裏,傷腦筋的事兒逢着太多,總歸要補一補。
李道芳頷首,「梅姨娘此人,是太師府的一個舞姬,我爹把她帶回了家。她倒也有些本事,哄得我爹圍着她團團轉,言聽計從的。原本以為是因為太師府的緣故,可後來我幾番試探,發現梅姨娘對太師府並不是太熟悉。」
「太師府出來的,不熟悉太師府?」靳月喝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有些說不過去。」
李道芳如遇知音,「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懷疑她有所圖謀,時常留心她的動靜,我發現……她會功夫!」
剝核桃的手,稍稍一滯,洛長安側過臉瞧他,「上次落水……」
乾坤婊?
裝天裝地裝乾坤,真能裝!
「我到底沒有證據,只看她從牆頭跳下過一次,也唯有那一次,我爹死後,她就格外仔細,再也沒有露出過馬腳。」李道芳嘆口氣,「我一直懷疑,爹的死,可能跟她有關。」
洛長安為他倒了杯茶,「喝口水,慢慢說。」
「洛大人,您說過,會為我爹做主,不會讓我爹含冤莫白。」李道芳目光堅定的望着洛長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洛長安嘬了一下嘴,「別說是四匹馬,再加四匹馬都成!」
見李道芳猶豫,洛長安當即豎起兩根手指,「我以皇上的名義發誓,一定會幫你爹查出真兇,否則……」
「不敢不敢!」李道芳駭然。
哪敢拿皇帝發誓,萬一傳出去,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是要掉腦袋的。
遠在宮內御書房的某人,突然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筆尖瞬時落下點墨,於奏摺上暈開點點墨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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