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察覺到了洛長安的心不在焉,宋燁灼熱的掌心,輕輕貼在了她的後腰位置,冷不丁將她往懷裏摁了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身子驟然貼近,即便隔着衣衫,也能察覺到來自於他的灼熱溫度,驚得洛長安險些叫出聲來。
「你、你作甚?別忘了,我身上還有情蠱!」她慌忙的推搡。
奈何,宋燁抱得生緊,豈容她掙扎,「坦白交代,方才在想什麼?在想誰?若敢誆騙我,我便將你就地正法!」
所幸她身上有情蠱,否則……
洛長安絕對相信,宋燁會讓她好幾天下不來床。
她忽然有些擔憂,若是有機會取出了情蠱,她會不會死在他手裏?
「最近總走神,是心裏揣着事?」宋燁問,「有事?」
洛長安搖搖頭,「倒也沒什麼心事,就是有些不安心,此番劉太師謀反,咱們真的無恙嗎?肯定不會有所變故,對嗎?」
「長安不相信我嗎?」宋燁問。
洛長安不是不信,只是越在乎,越擔心。
「長安把心放回肚子裏!」宋燁握住她的手。
掌心裏的暖,灼着她的涼,她仰頭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這一腳,為夫會替你討回來。」宋燁目色灼灼,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不管什麼時候,先保護好自己,其他的都交給我!」
洛長安依偎在他懷中,「有你在,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只一樣,你們都得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我會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宋燁笑了,「你不是後腿,你才是重中之重。」
不管之於洛川河,還是他宋燁,她洛長安都是最最要緊的。
外頭,忽然一聲巨響。
洛長安慌忙從宋燁的膝上蹦下,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頭走去。
簡豐就站在院子裏,仰頭望着炸開在天空的焰火。
「怎麼回事?」洛長安忙問。
簡豐回過神,當即行禮應道,「相爺成了。」
「這麼明顯的信號,也不怕那邊知道?」洛長安詫異。
所謂那邊,自然是指太師府。
簡豐笑了笑,「公子是不是糊塗了,這原就是太師府那邊的信號,左不過現在變成了相爺的消息,正好能讓那邊以為事成了,大局在握。」
「看我這腦子!」洛長安撓撓額角,「被劉滿天這一腳踩得,委實有些腦子不清楚了!」
簡豐愣怔,「公子沒事吧?」
「沒事,你還真以為我被踩壞了腦子?」洛長安雙手環胸,「這一次,我要讓他們一併了賬,絕對不能再讓他們爬起來!」
簡豐頷首,「是!」
若打蛇不死,必定會反受其害。
最好的法子就是一擊必中,斬草除根!
驟見着信號,最高興的莫過於立在金殿前的劉家父子三人,之前還有些猶豫,如今倒是實打實的放了心。
「爹,趙將軍已經清剿了逆黨,控制了京陵城的防衛權,城內城外都是咱們的人,這皇宮已經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劉滿天那叫一個興奮。
想想,從臣子一躍而上,成了人上人,成了世間最尊貴的男子,那該是怎樣的欣喜若狂?
「真是太好了!」劉太師立在那裏。
從始至終,他的手裏都握着這道禪位詔書,這將是他生命里最大的轉着,也是劉家榮耀的開始,他將帶領着自己的族群,成為北涼至尊至貴的人。
皇族!
劉氏,皇族!
「爹,我覺得有些不放心,這事似乎有些太順利了!」劉志得卻不這麼想,「我覺得是不是先查一查,又或者先等等,待趙將軍來了之後再做打算?」
話音剛落,劉滿天便冷了臉,「兄長為何這般急着攔阻,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眼下這境況,咱們都已經站在了金殿上,爹都要坐上皇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還不等劉志得開口,劉太師一記眼刀子剜過來,「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禪位詔書已經在我手裏,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這個位置,這個天下……
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人,越是接近成功,越是急功近利,急不可耐。
劉太師,便是犯了這個人性共通的毛病。
「文武百官都已經服了藥,沒了反抗的能力,一旦我坐上了皇位,他們就是臣子,到時候就算有什麼非議,他們也得跟我同流合污,誰也別想摘乾淨!」劉太師冷笑兩聲。
勝券在握,怎麼能不笑呢?
他得笑,想放聲的笑。
這北涼的天下,終於是他的了!
宋家那個廢物小皇帝,終於滾下了皇位,再也不能壓在他頭上,耀武揚威,頤指氣使!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憑什麼跟他這幾朝元老較量?
不自量力!
「爹,眼下洛川河還沒找到,誰也不知道他跟長定侯府的勾結,到了何種地步,若是咱們現在貿貿然行動,只怕……」
「你閉嘴!」劉滿天壓根不給劉志得開口的機會,「爹要登基為帝,你為何處處阻撓,還是說,你怕爹到時候不立你為太子,所以你心生怨憤?」
劉志得一怔,「爹,我沒有!」
「天兒,去準備吧!」劉太師壓根不理會劉志得。
龍袍是早就備下的,可見劉太師對於皇位的覬覦,早已不是一日兩日,這明黃色的袍子壓在太師府的箱子裏太久了,如今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
文武百官都是被挾進金殿的,瞧着熙熙攘攘的站在滿殿,好生熱鬧。
雖說宋燁當皇帝,年歲尚輕,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卻極為老道,半點都不荒誕朝政,相反,較之先帝更是勤勤懇懇。
更重要的是,宋燁是先帝傳位,是名正言順當上皇帝的,百官縱然偶爾有意見,卻也是心悅誠服的。
可是現在,劉太師黃袍加身,以謀朝篡位的方式坐在了龍椅之上,文武百官豈能服他!
所謂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說的便是劉家父子。
滿朝文武,顫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金殿上的劉家父子,一雙雙烏眼雞似的,仿佛要生吞了這些竊國之賊。
奈何,力有不逮。
陳詞登上白玉石階,親自宣讀禪位詔書。
即便滿殿譁然,也擋不住劉太師朝着龍椅走去的步伐。
拂袖間,新君登位。
北涼劉姓,即為正統。
金殿之上,稍有不服,有所怨言者,當場斬殺!
劉太師穿着明黃色的龍袍,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原來坐在這裏往下看,是這樣的感覺!」
那一刻,劉滿天的眼裏,滿是欣羨與激動。
獨獨一旁的劉志得,眉心緊鎖,滿是擔慮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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