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鬼叔,你為何不說話?」洛長安不解,「我問你話呢!我母親住在裏面做什麼?種桃樹?采桃花?摘桃子?」
鬼叔苦笑,「這是神女的事,我、我不太清楚。大筆趣 www.dabiqu.com」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告訴?」洛長安又不是傻子,豈能被他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身為神女肯定不是去勞作。
這桃林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了,既然是神女,應該都是女子吧?」洛長安問,「這種天賦,只能傳承給女子嗎?」
鬼叔搖頭,「也會傳承給男子,只是……」
他兀的神情一頓,當即扭頭望着洛長安。
「你從一開始就稱呼我為少主,而不是神女。」洛長安壞壞的笑着,「我知道這裏頭的差別是什麼,小爺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你們的意思。」
鬼叔斂眸,「少主,我……」
「不用解釋,我心裏清楚得很。」洛長安環顧四周,「繼續走吧,我想進林子看看。」
鬼叔在前面領路,「少主,這桃花林都燒完了,您進去也沒什麼可看的。」
「我不是神女,可我是你的少主,既然是主子,那就有資格進去,不是嗎?」洛長安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你們的族都沒多少人了,還守着這破規矩幹什麼?給誰看?」
鬼叔滿心悲愴。
「那邊黑漆漆的,就是你說的桃花林?」洛長安問。
鬼叔點點頭,「以前,真的很好看。」
「是花好看,還是人好看?」洛長安忽然湊上來,意味深長的笑問。
鬼叔神情一震,啞然失語。
少主果然是少主,什麼都看得明白,即便她知道得並不多!
翻過土坡,如鬼叔所言,真的有一片桃花林,不過……沒有被完全燒毀,還有些許桃樹尚存。
這個季節,外頭的桃樹都已經荒枯,這裏的桃樹依舊綠油油的,偶爾還有三兩朵桃花開在那裏,綠中帶點紅,煞是好看。
洛長安可以想像,在這片桃林沒有被燒毀之前,該是怎樣美不勝收的景色,真的是可惜了!
很可惜!
「這林子是怎麼燒毀的?」洛長安問。
鬼叔先是一怔,俄而笑得有些尷尬,「天火!」
「天火?」洛長安瞧着湛藍色的天空,眉心微凝。
他們在山洞裏走了很久,然後在山洞裏過夜,出來之後就是大晴天,這種迷惑行為讓洛長安很是惆悵。
因為這麼一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
「一個雷劈的?」洛長安問。
鬼叔尬笑了兩聲,「是!」
是你個鬼!
洛長安可不信。
這話一聽就是糊弄傻子的。
她可不是傻子,真話假話聽得出來,鬼叔不肯說實話,只有兩種原因,要麼是她爹一把火燒了這兒,要麼就是她母親乾的。
困在這個鬼地方,再好的美景,也如同煉獄一般可怖,換做是她,何止是放火,她能連根拔了這些東西。
「這地方,還挺好看的。」洛長安雙手環胸。
桃花林的位置很是特殊,只有一個入口,四面環壁,形成一個小山谷,這也就是為什麼,外頭桃樹已經荒枯,而這裏卻四季如春,桃花時不時的綻放,一直都是嬌艷的顏色。
可這麼一來,入了這桃花林,就宛若入了一座天然的大牢,想要出去……除非攀上這百丈高崖。
這是什麼先秦一族?
洛長安心內腹誹秦獸!
「少主?」鬼叔道,「您真的要進去?」
洛長安橫了他一眼,「我這都到了門前了,你還不讓我進去?這跟進了花樓不叫姑娘,有什麼區別?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能隨便進,那你別進去,我自己進去便罷了!」
「少主?」鬼叔愣住。
洛長安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你是先秦一族的人,要遵守規矩,我雖然是你們神女的孩子,但我還沒承認我也是先秦一族,所以你們的規矩對我來說,就跟放屁沒區別!」
「少主?」鬼叔倒想喊住她,奈何洛長安壓根不理他。
無奈之下,鬼叔只好跟在後面,可到了入口的位置,他還是頓住了腳步,從小養在骨子裏的束縛,不是這麼容易解開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去溜達溜達,反正這兒就一個入口,我也不可能跑了。」洛長安已經走了進去,「等着!」
鬼叔站在外頭,面色微沉,「少主要快些出來,我在外頭候着。」
洛長安沒回答他,只管往內走。
這是她母親生活過的地方,至今還沒人告訴她,她的母親是死是活,到底身在何處,父親不說,先秦一族的人也不肯開口。
那麼,她自己來找。
偌大的桃花林,早已不復昔年的美麗光景,如今剩下的,半壁焦枯半壁荒。
焦枯的桃樹,是不可能復活了,只剩下蔓草叢生,試圖掩住所有的痕跡,而另一邊殘留下來的桃樹,則因為長年累月沒人打理,枝葉雜亂,花開兩朵無人賞。
洛長安緩步走在蔓草叢中,目光遠遠的落在那一處破敗的屋舍處。
既然是神女住在這裏,那麼這屋子應該就是落腳處。
也就是,她母親的……故居!
這是洛長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母親生活過的地方,不再是單純的供在祠堂里的,一副不知姓名的空靈位。
大概是焚燒過後的緣故,石屋外頭一片漆黑,石塊上因為焚燒和日曬雨淋,斑駁得不成樣子,見證了所有的歲月痕跡。
屋外的荒草堆里似乎還長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草,不知道是昔年人為留下,還是其後的恣意生長。
洛長安深吸一口氣,緩步朝着內里走去。
說是石屋其實是崖壁上的石洞,內里奇石嶙峋,別有洞天,分為內洞和外洞,外洞有桌椅板凳,以及不少已經模糊不清的壁畫,一旁還不知道供奉了一尊石像。
洛長安不認識這些,自然分不清楚供奉的什麼。
往內走,是類似於臥房的石室。
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只見着屋內凌亂不堪,瞧着好像是經歷過什麼搏鬥,所有的東西都凌亂的翻到在地,瓷器瓦罐碎了一地。
「這是被打劫了?」洛長安狠狠皺眉,提溜着袍子,跳過腳下雜亂的地,終是跳到了竹木床邊。
床榻上,被褥還在。
洛長安目色陡沉,發黃的床褥上,有着令人觸目的褐色痕跡。
從推開門的那一瞬,她其實已經嗅到了異樣的氣味。
褐色……
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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