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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醫生面對着靳如月的疑問,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讀爸爸 www.dubaba.cc
他低頭掃了一眼睡着的蘇琛,想要問他怎麼回事,看到他緊閉着眼時才想起來他已經被人打昏過去了。
害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把面前的姑奶奶給弄走了,於是他抿抿唇沒敢說話。
蘇琛被送進了病房裏面,一群醫護人員也將靳如月當成了家屬,然後就阻隔在了門口沒讓她進去償。
她站在門口愣愣的看着高醫生和被推進去的蘇琛,一時間也忘記了跟進去。
高醫生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下午,兩點。
折騰了近幾個小時以後,蘇琛的傷口終於被處理完畢,一系列的檢查也做得非常的完善,報告被靳如月拿在手裏。
她看了一眼對面座椅上抱着頭痛苦等待的男孩子,走過去把那疊遞到他眼前。
「報告出來了,我估計你也看不懂,就簡單的給你說一下。他的情況沒什麼大問題,只需要好生的修養一段時間就行,至於錢……」
說到錢,那個男孩猛的抬起頭。
靳如月看着他那雙此刻可憐兮兮的眼睛,問到「經過這一次,你還要去偷去搶嗎?」
男孩痛苦的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靳如月嘆了口氣「他的醫療費換我的話也未必承受得起,至於你就更不用了,走吧,以後別做這行了。」
那男孩子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像是怕她後悔一般,快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一扭頭,飛快的就向走廊的另一邊跑去!
靳如月看着他的身影快速的在走廊消失,然後這才嘆了口氣,在他坐過的地方坐下,又翻了翻那些報告。
翻了沒一會兒,高醫生忽然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月月。」
「嗯?」
靳如月聞聲,條件反射的就微笑着抬起了頭,剎那間恍若隔世一般,她像是回到了曾經還是小實習生的時候。
幾秒之後,她收起微笑,從椅子上站起來。
高醫生咳嗽一聲說「蘇院長醒了,你進去吧。」
靳如月輕輕的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就不進去給他添堵了。這是他的報告,你比我專業有經驗,你看看吧。」
說完,她把那疊資料遞過去。
高醫生慢騰騰的伸出手去接住,然後就看見靳如月轉了身。
他正要說一句什麼來阻攔,忽然就聽見身後「哐當」的一聲巨響,響聲幾乎震驚了整層的人,還以為是地震了呢。
靳如月自然也聽到了,沒來由的心又是一緊,回頭看着病房的門口。
她的瞳孔微微的瞪大,看見蘇琛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勉強拉着輸液杆才沒有摔倒。他的臉色蒼白,可眼神卻非常的狠厲!
靳如月的呼吸有些急,緊抿着唇沒有說話。
蘇琛站在門口,推開了擋在面前的高醫生,對她命令到「你給我過來。」
靳如月站着不動,看着他。
蘇琛的眉頭一擰,直接就抬腳朝她走了過去,然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緊接着拖着她往病房裏面走。
靳如月掙扎了一下,但在看到蘇琛頭上裹着的紗布時,就沒掙扎第二下跟着他去到了病房的裏面。
病房裏,蘇琛將她丟在沙發上!
靳如月在下一秒又非常快速的站了起來,可蘇琛卻又按着她的肩膀,直接又把她給推到在了沙發里。
「靳如月,我好歹救了你這條狗命!多看老子兩眼多跟我呆兩秒鐘,都會死?」蘇琛無形之中像是受了宋景天的影響,生氣就愛罵髒話。
「不會。」
相比起他的盛怒,靳如月的聲音則是淡,回答完就坐直了自己的身子。
「那個……蘇院長,你別生氣嘛。」
高醫生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他一邊走進屋裏擋在兩個人的面前,一邊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凶神惡煞的誰會想要看你?」
蘇琛聞言,眉頭輕輕的一皺,「怎麼,很難看?」
高醫生看着他,點點頭。
下一秒,蘇琛又直接把高醫生給推開了,然後下巴往門口一抬,「你可以出去了,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
「我說的是實話……生氣什麼……」
高醫生一邊抱怨,一邊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關上門之前他又看和靳如月說「月月,回頭來我辦公室,我們好好敘敘舊,這麼久不見說說你都去看了什麼好風景啊。」
靳如月扭頭看着門口,朝高院長露出一個笑容。
蘇琛看到她對別的人能那麼輕鬆的就笑得那麼開心,心裏面實在是很不是滋味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靳如月被迫看着他,眉頭深深的皺着。
蘇琛一件她眉頭瞬間就對着皺起來,他也皺起眉頭,皺得比她更加的狠。
他捏着她下巴用了幾分力,問到「我現在的樣子很醜?」
「……」
靳如月看着他一愣,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麼的冷。
她有點想要笑,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蘇琛,你是被那一棍子敲傻了麼?丑不醜,你字就照鏡子不會?」
蘇琛擰眉,鬆開了她。
他躺回了床上,掀起被子給自己蓋上,沒有起伏的聲音說「聽說今天是你救了我一命?」
靳如月抿了抿唇,「沒,是你救了我一條狗命。」
蘇琛聽了她這故意諷刺的自己的話,抬起上半身想要瞪她一眼,卻扯着後面的一根筋刺激得傷口猛的一疼。
他倒吸一口氣,靳如月立馬就控制不住緊張的看過去。
蘇琛見此,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不自覺的就很緊張自己的樣子,他就會覺得有點高興。可是……他分明不該如此的。
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她就該是她的仇人。
蘇琛正想着過去,靳如月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床邊,她一言不發的拿着一個沙發靠墊給他墊上,然後準備離開。
「站住。」
「幹什麼?」靳如月站住,背對着他。
蘇琛盯着她的後背,問到「給我墊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靳如月沉默了幾秒,然後直接走到沙發的遠處坐下,兩隻手規矩在放在膝蓋上,落落大方而端莊的坐姿。
坐下後,看似隨意的回答「伺候太多病人,習慣了,職業毛病。」
蘇琛聽了,不悅。
這時,靳如月咳嗽了一聲,然後就問到「之前送你來的時候,高醫生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很奇怪,你能替我解釋一下嗎?」
「什麼話?」蘇琛的目光一凜,望向了她。
靳如月對上他的視線,說「高醫生問我不是死了麼?蘇琛,他為什麼要說我死了?」
蘇琛一聽,有些譏諷的笑了起來。
他說「是啊,靳如月你不是死了麼?你怎麼又沒有死呢?」
靳如月聽了這個不明不白跟高醫生的話幾乎沒有差異的回答,表情變得非常的疑惑不解,薄唇緊抿着,掩飾着緊張和無措。
片刻之後,她說「我沒有死,誰說我死了?我只是去了英國,然後在那裏學習和工作。」
蘇琛的眼睛一眯,似乎是明白過來什麼事情。
他問到「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是什麼事情?」靳如月像是走進了一團迷霧的森林裏,非常不解的看着蘇琛,尋求一個準確的答案。
蘇琛的仔細的分辨着她的表情的微笑細節,覺得她不像是在裝模作樣,是真的不知道。
他薄唇逐漸緊緊的抿了起來,很久都沒有開口回答靳如月的問題,因為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這麼殘忍的事情,他要怎麼告訴她才合適?
可是……仇人的妹妹,似乎又沒有必要給予這種溫柔和呵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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