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跟王伢一起吃完晚飯,在大院裏面坐着,一輛哄哄作響的摩托車開進來,開得很慢,聲音先前我形容過,像一個咳嗽的老爺爺在走着。
火星的車後面有一個女孩,此女孩穿着短熱褲,性感露着修長玉腿,穿着緊衣碎布襯衣,衣服露着肚臍眼,一頭直直長發披着,看着很性感的美女,但,一雙帆布的鞋,就有點礙眼,起碼要穿一雙高跟鞋跟搭配。不過在我的眼中並不會看着瑕疵地方,第一看臉蛋,臉蛋好看了,順眼了就要看女人重要的前胸和臀部。這點從女的穿着可以展現出來,這些線條美才是看美女主旋律。
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在看火星身後的女人,還有大院其他男人一定在看,也包括女的相互「理解」。
那個時候我只是在看,我身邊的王伢也在看,不然她不會在我腰上找了一塊好捏的肥肉來提醒我。
「哇!」 我很低調叫了一聲。
「小心眼睛長刺。」
「其實,不可能不去看的,對吧!即使是一個張得很醜的進來,也會瞄一眼,只是不同人看時間長短,還有,如果是一位很醜的我看了,你肯定不會捏我。」
「那是我的問題咯。」王伢又生氣了。
我趕緊盯着王伢看,「實際最重要,她是假的,你來捂我的眼睛,我怕長刺。」
「你想看就看唄!我才不捂。」
「我自己來。」我用手捂起眼睛。
王伢打掉我捂眼的手,「好了,你愛看就看,反正火星帶來的,你也不可能不去看的,我才不會小氣。」
「理解正確。」我說。
「我去找貓了。」王伢起來就走。
我趕緊跟在她身後,「我也去。」這很重要。關鍵時刻一定要分清主次,王伢是主要的,看美女是次要的,何況哪位性感的美女只是觀賞,火星帶來的,又不是我的。
白貓喜歡上天台,我們在天台坐着。我逗着貓,貓賣萌在翻着身體,抓子捉着我的手。我跟貓混得熟悉起來了,它不再跟我陌生,也不會經常白眼我。
我跟王伢說,「貓喜歡我了。」
王伢抱起貓,「因為我它才喜歡你的。」
我說,「是因為你喜歡我,它才喜歡我。」
王伢說,「是因為你喜歡我,它才喜歡你。」
我說,「到底是哪一個邏輯。」
王伢說,「問貓吧!」
貓很無辜,不關於它的問題發生在它的身上,幾次我跟王伢小鬧和拌嘴時候貓都會在場,貓的應對是假裝聽不懂你們人類說話,貓有預感時候變得很安靜,躺在王伢大腿上眯着眼睛,它試圖說着它剛才睡着了。或者它的意思是,關我什麼事。貓是一隻不喜歡站在中間的貓。
王伢摸了貓的頭,說,「小白貓,你如果贊同我的,就在我這邊叫一聲。贊同陳星的,就過他那裏,然後也叫了一聲。」
然後我跟王伢對面坐着,把貓放到中間,讓貓作決定。
我小氣說,「它的頭不能對着你。」然後我把貓轉了過來。
王伢也跟我鬧,把貓轉過去,「也不能對着你。對着我,你讓一下女生啦!」
我不讓她,說,「你養它那麼久了,她肯定更容易跟你,所以,公平一點,讓它對着我。」
我又把貓抱過來。
貓被我和王伢抱來抱去,貓應該後悔沒有躲起來,它還是抗議叫了一聲,無奈人類奇怪的世界。
「貓爺生氣了。」我對王伢說。
「是生你的氣啦!」王伢打了一下我。
我摸摸貓的頭,貓打開我的手,這時王伢大笑,「你看是你吧!它不喜歡你了。」
我輕撇王伢的頭,「不要笑。貓叫我放心啦!」
王伢還是在笑。
貓懶得理會我們,轉動身體,端在中間,它的頭部誰也不想理會,但這很公證,它的公證給我跟王伢機會。
我說,「對啦,這樣才公平。」
貓一定後悔了。
王伢看着我說,還在笑我,「那我們公平開始咯。」
「一看你在笑我心裏沒底了,一點也感受不到公平。」
「這是戰術。」王伢摸摸貓的頭,「貓咪呀,一定到我這邊,今晚給你加餐。」
我說,「你這是賄賂,不可以。」
王伢說,「你也可以出大招。」
我攤開手掌,在貓的頸部劃了一下,說,「貓爺,你不到我這邊我宰了你。」
王伢大笑起來,又打了我一下,「你什麼損招。」
我對着貓說,「不管白貓黑貓,能夠讓我喜歡的,就是好貓。」
貓不喜歡我的威脅,大叫了一聲警告我,這很嚴重行為。
王伢說,「你看它說不行。」
「你能聽懂貓說話。」
「大概意思吧!」
「你傻的。」
王伢又抗議我,捏了一下我的腰。
貓很無奈,貓想不到它站在了一個重要的中間位置。我和王伢盯着貓在看,期待貓作出的最後重大決定,是關於兩個笨蛋奇怪的世界的樂趣。
貓先看了王伢,然後叫了一聲,王伢很高興,準備去摸貓的頭,還好我手快捉着了王伢的手,說,「不能打擾它。」
貓馬上轉頭看着我,然後也叫了一聲,我正高興準備說話,王伢掙脫我的手,捂着我的嘴,「你也不能打擾它。」
我的一隻手捉着王伢的手,王伢的另一隻手捂着我的嘴不讓我說話,這時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捂起王伢的嘴巴。
我們看起來很滑稽,如果出現第三個人,以為我們在幹嘛呢?
王伢被我捂住還支支吾吾說,她的意思是,「為什麼捂我的嘴。」
我也支支吾吾說,「你也捂我的嘴。」
誰也沒有不讓對方捂,不是嗎?我跟王伢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的簡單,有時笨笨的,看似很愚蠢一樣,但大家都是開心的。
貓再次懶得理我們,它完全端坐一邊,叫了一聲,我猜它大概意思是,人類的世界真的不懂。
而貓懂得最公平的中間那個,是不要說話,不要偏袒任何一方,反正它是貓。
我跟王伢看着無動於衷的貓,貓它能夠感受我們在看它,反正它就是裝作看不見,也不懂我們的世界,貓最公平法則是,我什麼也不懂。
王伢突然大笑起來,她完全放開心扉地笑起來,爽朗簡單。她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這樣愚蠢去為難一隻無辜的貓。但這個愚蠢的過程很簡單,也很快樂。
我也笑了起來,我不得不笑,我們用低智商的打鬧換來一種增加感情的樂趣。
簡單的快樂不分三六九等。
貓應該如釋重負,站了起來搖搖身體,快速離開我跟王伢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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