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幻 三

    老人的話很大聲，把我給嚇到了，因為他的反問就是埋怨我問錯問題了。但我只是說他是一個瘋子，從這一問中已經是我肯定下來。

    「我叫，，，，」我突然停頓下來，不是不想告訴他，因為他是瘋子來的，說不定告訴他以後，他可能會瘋癲找我呢，被瘋子纏着我難以想像後果。

    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遲遲還沒有來的朋友，就借他的大名一用，呵呵，有點壞，但是誰讓他還沒有到來，所以說了他也不知呢？

    「我叫火星。」我大方報上不屬於我的大名。其實也有很多人叫火星，世界那麼大，所以也不相信老人真的會瘋癲找他的。

    「火星？」老人略有思考。

    他越是裝作深沉思考，我的心裏就越慌忙了，如果他瘋癲地知道不是我的大名，如果他瘋癲地認得真正的火星，他可能給我一掌。

    「火星嘛！」老人摸着沒有鬍鬚的下巴，還繼續裝逼思考，說「你是外星人。」

    你看，相信他是一個瘋子了吧！

    「不是，我來自地球。請問老爺爺那裏人呢」我也裝傻問，不得不融入傻逼的環境中裝傻逼。

    「你傻的啊，大家都是地球人，你傻的嗎？」老人有變得正經八道。

    我有點害怕這樣的人，往往是傻一半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心情難以解析出來，總之我就是冒着生命危險跟他對話。

    「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又看到了老人家的麻木表情，像欠了十塊錢一樣，手上的確有十塊錢，但不是向他接的，而是野雞車的司機給我的，違約金來的。

    「一點也不好笑。」馬上變得跟他的臉色一樣。

    為了適應他，不容易。

    「想學武功嗎？」老人問了一個有點離譜的問題，

    我似乎聽不明白，說：「武功，你武林絕學嗎？」似乎很牛逼的樣子，我敢肯定，老人家一定是痴迷武俠而發瘋的。我想着我要我繼續裝傻地跟他說想學的話，下一秒將和他在候車亭李手舞足蹈地發瘋，也將成為了最正常的瘋子，最終還是被人認為就是瘋子。

    「不想學，」我說，因為害怕他的古怪傻人脾氣，繼續解析，「社會挺和諧的，不適合打打殺殺的，你看我還是很瘦小的，不是練舞奇才，免得走火入魔。禍壞社會。」

    「有點道理，火星不適練武，我就找金星來練。」老人挺嚴肅地說，他像非要要人跟他學習他的瘋子武學。

    我也挺害怕的，因為他說要找金星，而我的別名也叫金星。後悔當初沒有跟火星交換別名，為時而遲，後悔不及。

    「哈哈！」老人家笑了，而我一直在留意老人家的動靜，害怕他突然性神經病發，把我當成大壞蛋揍了就不好。

    「不過你要學可以找我，我很樂意的。」老人說，他真的很想找一位徒弟跟他一起瘋癲。

    「考慮吧！」我只能繼續忽悠他。

    「考慮什麼，要是你有武功的話，剛才他們就不敢把你轟下車，也不會現在在這裏苦苦等車來了。哈哈！哈哈！」老人居然知道，好恥笑。

    「不過呢？要是打通你的天靈蓋，你應該是一名練武奇才，可惜了。」老人有胡說八道。

    「像濟公那樣被雷劈嗎？」我說。

    老人點點頭，「要不我幫你。」

    會死人的好不，「不要啦！」我捂着頭，才不會陪你瘋癲。

    的確，有時候把自己壯大，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但是老人畢竟是瘋子，不可能跟瘋子瘋癲，也沒有像武俠小說那樣牛逼。

    我更不是在世濟公。我是普通人。

    對於剛才我被轟下車的事他也知道，懷疑着他是不是也是乘客之一，肯定是他也在發瘋，被人趕了下去。

    「噯，金星，這裏呢？我來了。」我的背後有是傳來了叫聲，這叫聲熟悉，火星他終於來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他盼來了。

    他的到來，無疑使我的內心多了一份膽量，可以不用怕什麼環境像靈異界一樣恐怖，也不用擔心瘋老頭。說不定火星同志還可以幫我揍走這位瘋老頭。

    「你妹的，怎麼現在才來，都半個小時了。」我跑過去埋怨，同時，他也夠奇葩，他開的的報廢地不能再開的黑色摩托車，很多人叫這種摩托車是嘉陵，應該很厲害。所以他能半個小時到來，證明他是趕過來，至少是飛車過來，絕對槓槓的。

    「快上車。快上車，」火星急促說，像趕着投胎。估計他的麻將還沒有結束。

    「那邊有一位瘋子耶，火星，你要不要過去揍他。」

    轉過頭過去，有是一個驚喜，老人已經消失了，指着空蕩蕩的候車亭，火星他的目光衝刺着我，他的眼神很古怪，古怪地想一拳揍過去，欠揍的表情。

    「真的有一位老頭。」火星疑問，大概他覺得我是騙他的。

    「現在沒了，可能走了。」我也疑問了，走得還挺快的，無聲無息。

    難道真的是武林高手？

    「哈！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你時運真高呢？」火星有點重呼吸，不明白他為何而舒氣。

    「不會是這裏有鬼吧！」

    火星聽後一個激靈。「夜晚不說鬼，白天不說人，別亂說話。上車吧。」他扭了幾下油門，摩托車突突幾聲，像個老頭咳嗽。

    老人是鬼，我見鬼了，我是這樣懷疑自己的。

    我跟火星說了一遍剛才不公平遭遇，火星卻嚴肅跟我說了一件有點別異事。

    三年前，這一段路發生了一起車禍，野雞車的翻車事故，由於這段路是在山體上，所以周圍還是如山林一樣，而一輛野雞車就是翻側下山體下。

    事故原因是超載，其中有一位老頭就失蹤了，整個山林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包括他的任何物品。所以就離奇失蹤。

    後來，又有奇怪的事發生，就是這些野雞車，會出現一些伸直不清，嘮嘮叨叨說一些什麼，什麼嚇人的語言出來。如果大家不當一回事，這輛車就會行駛到發生事故的地方翻車。

    所以很多野雞車的司機發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時，都會無情地把他轟下車。

    當然也有人不信邪的，就不當一回事，試着不理會，就像上一回發生的事，一輛野雞車有一位婦女也發生類似的現象，本來司機是應該讓她下車，在她的求情下，最終還是軟下心了。

    結果，就在那路段，發生了事故，全車無一人生還。

    「剛才我也被野雞車司機轟了下去耶，是不是我救了車上的人呢？」我無理說，說實話，也有點害怕的心情。

    火星回頭，，鄙視看來我一眼。

    我並沒有在意他的眼神。

    他繼續講故事。

    所以，故事的最後就是大家都相信了，只要有類似的人在車上發生神智不清，就把他轟下車，因為都認為是那個失蹤的老人家已經死了，他附在別人的身上，然後製造車窩。

    但，我覺得這個故事很恐怖，因為剛才我就是被轟下車的那個。而且覺得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