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對主家的好奇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紀墨跟在大人身邊兒,因年齡小的緣故,打掃和分食還能用得上他, 旁的事情, 如做肉鬆之類的事情, 就很難讓他出力了,看着大人胳膊上的肌肉, 紀墨就知道,自己若想要做這樣的事, 起碼也要再長上十歲。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學藝不能只看心愿,還要看身體是否能夠支撐, 紀墨以前學習是那種只要坐在書桌前,便是飯菜都有人給端到面前,恨不得給餵到嘴裏的那種。
四體不勤那是常規的, 若不是還要考體育一項, 會有跑步做操之類的鍛煉,恐怕身體情況還要更差一些。
據說進入社會之後的社畜們大多都是亞健康,猝死的更是比比皆是,而在古代,在這裏,學藝的條件往往有且並不直接說明一定要身體好。
任何技藝,需要身體力行的, 對身體條件都會有所要求, 未必一定是要求體力好, 但其他方面的要求也不少。
御獸這就更像是體力活了, 起碼力氣不大, 連只大狗都拽不住,更不要說其他了。
紀墨一個小孩子,在滿是動物的地方之中生活,大人在收徒之後就對這個弟子上了點兒心,怕他有個什麼不妥當的意外,尤其是前者還有被拐子直接捆了帶走的經歷,便特意指派了一隻大狗跟着他。
大狗並沒有項圈,也沒栓繩,就是被大人帶過來讓紀墨熟悉了一下,沒有同吃同住培養感情那麼誇張,但一點兒交接的儀式感也是有的。
那是一種被製作得好似壓縮餅乾一樣的食物,大人給紀墨之後,讓他吃一口再餵給狗吃,狗吃了就算是認可他這個主人了,以後都會跟在他左右。
這種做法有點兒玄幻,認主嗎?
「它會記下你的氣味兒,這幾日,去哪裏你都不要離了它,它若是遠了,你就喊它。」
大狗有一個很草率的名字,叫做「灰狗」,它的皮毛上有一處是灰色的,像是弄上去的髒污一般,看着不太喜人,算是大人口中那種「品相不好」的狗,所謂的「品相」,在這裏只指外表,屬於顏值不高,就能被定為劣等的粗暴劃分。
因為主家一直沒有人來選寵物,這隻品相不好的狗就安安穩穩地長大了,而因為品相不好的關係,不知道狗群之中是不是也了解人類為它們劃分的身價,其他品相好的狗也都不太愛搭理它,竟像是就此認同了人類的價值觀一樣。
也許其中還有什麼別的緣故,奈何,狗語不與人通,紀墨實在是聽不懂,便只能如此認為了。
得了紀墨這個主人之後,灰狗倒是活潑極了,像是一下子發現自己還被需要還有用一樣的,每日裏總圍着紀墨打轉兒,若不是房間裏的橘貓不允許,恐怕它還要跟在屋子裏睡。
而貓與狗是天敵這種話還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紀墨擼狗之後,再跟橘貓同睡,總要被對方嫌棄地推開一下,偶爾還會得到個貓貓拳,頗為憤怒然而不疼的那種。
甜蜜的貓叫聲,與其說是撒嬌,還不如說是數落,好像在責罵他是個花心渣男,有了貓,竟然還要狗。
紀墨同樣是聽不懂貓語的,但人和貓之間的對話,有的時候並不需要聽懂,主觀臆斷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感受到打在臉上的貓貓拳,柔軟的似乎還有些彈性的小肉墊拍在同樣富有膠原蛋白的臉上,彼此互彈的同時,聽到那喵喵叫聲,另一隻手安撫地過去拍了怕橘貓的後背,輕聲安撫「好了好了,晚上就你一個,沒別的了,真的… …」
紀墨一直很戒備被貓爪抓傷,古代可沒什麼抗生素,一個破傷風就夠無數人送命了,更不要說「據說」貓身上還有什麼能夠傳染人的弓形蟲,跟這些動物近距離接觸,其實是很考驗免疫系統的一件事情。
很多動物能夠防範的病毒,人體的免疫系統就無法起到作用,難免會讓人有些戒備。
可惜不能遠離,只能逼着自己習慣,還別說,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從第一天稀里糊塗跟貓睡了一覺之後,以後慢慢竟然也習慣了,哪日上了床,手摸到旁邊兒,沒觸及毛絨絨,心裏頭還要嘀咕一下,這麼晚了,竟是跑到哪裏去了。
從戒備到惦記,發現貓不會隨便抓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心中那本來就被種種「科學」壓抑住的喜愛了。
一無所知的小孩子,喜歡和泥巴的時候不會去想其中有多少細菌多少病毒,多少不乾淨,沾着泥巴的手都敢隨便往臉上抹,見到什麼就會去抓,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目光中的喜愛流露出來,就想去摸摸抱抱,完全不會想對方身上有多髒,是不是有跳蚤之類的小事。
這種純然的喜歡,每個孩子的成長之中似乎都有過,但有的孩子能夠真的接觸到這些,有的卻不能。
作為在城市中長大的孩子,父母又不愛養寵物的那種,紀墨的成長環境是有些乏善可陳的,小時候不要說小動物了,毛絨玩具都屈指可數,大人們的價值觀早早把孩子分了男女的同時也分了男女該喜歡不同的東西。
男孩子若是不喜歡變形金剛,也要喜歡玩具汽車,跑跑跳跳都更像是男孩子的專屬,女孩子則只需要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抱着布娃娃或者毛絨玩具玩過家家就好了。
這種對男女的偏見,貫穿着紀墨的成長階段,直到他長大到該學習的年齡,似乎才能從那些並不喜愛而被強加到身邊兒的玩具之中脫身出來,再到選擇文理科,似乎他不選擇理科就是變了性一般罪大惡極。
那些家庭紛爭,好像已經晚了,卻又像是刻在骨髓之中,多少個世界流轉,還能在回想起來的時候若近在眼前一樣。
而他,也習慣了,習慣了被父母的安排,一如習慣了如今被系統安排。
「貓也愛,狗也愛,其他的小動物也還愛,可怎麼辦呢?註定要做個渣男了吧。」
偶爾,紀墨也會仗着橘貓聽不懂,柔聲對它這樣說着渣男宣言,橘貓的回應則是綿長的叫聲,像是從語調之中感到他已經服軟,頗為滿意了一樣。
哪怕第二天發現他屢教不改再次發怒,重複前一天夜裏的套路。
灰狗就不似橘貓那樣挑剔了,它對紀墨身上粘到的貓毛,直接反應就是一個噴嚏,然後把那貓毛吹走,自己繼續圍着紀墨轉。
顯然,貓主子能夠作為主子,還是有點兒主權意識的,灰狗就全沒有了,不管你跟誰愛誰,身邊兒還有我的位置就好了。
不,應該說只要不是其他的狗子,貓什麼的,無所謂。
總有些存在更願意跟同類爭鋒。
這件事,還是紀墨一次無意之中發現的,那是一隻巡邏的狗子,在灰狗沒來之前,它也親近紀墨,往紀墨身上撲的就有它一個,而巡邏之中溜號撲人什麼的,誰也不能夠指望狗子多麼盡忠職守,一絲不苟。
那時候,灰狗就在一旁發出嗚嗚的聲音來,打不過,不敢打,慫得像是被揍了一樣的灰狗就趴在紀墨身旁看着,下巴壓在兩條前爪上,像是懊喪委屈的樣子,喉嚨之中的「嗚嗚」之聲都不敢大了,似怕吵到人一般。
面對巡邏隊的精英,竟是連揮爪子的勇氣都沒有,看着紀墨被撲倒在地,一邊笑,一邊擼對方的毛,微風拂過,自己的毛髮被吹動,灰狗側頭好像在看,格外寂寞的樣子。
等到那隻狗走了,它才湊過來要舔紀墨,似要用這種方式來洗刷對方身上沾染的味道,又或者以此來宣佈所有權。
「行了,舔舔手吧,不能舔臉,被橘貓發現了,我就要挨打了。」
哪天晚上都沒少了被橘貓的貓貓拳捶臉,不疼又不難受,紀墨就當是臉部按摩了,他不是那種深度的毛絨控,愛貓也沒到把對方當主子的程度,對這小小的甜蜜負擔無奈接受時還有些挑剔,怎麼就挑着臉來呢?不能踩踩背?
看着體積不小的貓咪入了水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瘦骨嶙峋,其實並沒有虧待,就是那毛髮不再膨脹之後體積縮水太多,看起來都有些可憐巴巴的,這種重量,即便是橘貓,也沒有超重。
這方面,紀墨認為原因還是在環境上了,古代的環境,不是說不愛貓,但誰家也沒奢侈到天天給貓吃魚肉,營養方面,總不如現代充足,即便是喝水都胖的橘貓,體重也沒有超標。
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它們需要自己覓食,運動量大,跟現代人養寵物不一樣,古代難免功利一些,貓若是不能抓老鼠,可算不得好貓。
在這方面,大人也會放它們老帶新,自主學習,但有些東西是要訓練的,比如說老鼠蟑螂之流,絕對不能出現在人前。
即,抓可以,玩可以,吃亦可以,張揚不可以!
在知道即便是這裏養的貓都要抓老鼠吃之後,紀墨對一直跟他同睡的橘貓就有些嫌棄,細菌啊病毒啊,面對無意中拍到他嘴上的貓爪,飛快拿下來,悄悄在床邊兒呸呸兩下,卻還不敢讓橘貓知道,嫌棄啥的,動作總比語言先懂。
「是好是歹,你可別害我啊,好歹也是同床共枕的情分啊!」紀墨的手在橘貓身上輕輕拍着,沒把貓哄睡着,先把自己哄睡了,有些事情,想多了真的就是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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