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鄉 第十八章緋色月之下,美人狂之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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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錢拿出來！不拿就去死！拿了也得死！」

    鬼巫女類似咆哮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永遠鮮紅的幼月——蕾米莉亞臉色寒了下來，就因為鬧劇一般的原因？蕾米的心底升起一種被愚弄的不快，她眼神冰冷的對視着靈夢暴戾的紅瞳，手中的鮮紅神槍血光流轉，凝聚着蓄勢待發的破滅氣息。

    不管面前的是誰，她已經不打算留手了！

    真是可笑！計劃里的助力成為了對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蕾米莉亞微微冷笑着，果然，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9一樣的隊友麼？不過——

    「你確定要與我為敵嗎？博麗靈夢！現在的我，真的會殺了你哦！」

    不過是區區一個巫女罷了，紅之惡魔淡漠的看着，她的計劃里原本就沒有打算留下任何人，就算是略有好感的巫女，蕾咪冷冷一笑，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沒有回應，恐怖的殺意凝聚在凝聚在空氣中，黏稠的殺氣就像是血腥的地獄，呼吸間都有血的味道瀰漫，靈夢靜靜的佇立在大地上，對於蕾米莉亞的質問，她僅以血紅的瞳孔注視着她，暴戾的紅瞳里殺意翻滾，那種貪婪、殘虐、嗜血的侵略性目光就像是把人剝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盯上青蛙的蛇，想要把獵物一寸一寸的吞到肚子裏。

    是嗎？太可惜了！

    靜默的感受着巫女的目光，蕾米莉亞輕嘆着閉上眼睛，周身的氣息收斂入體，等到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其中只余冰冷的殺意，再無一絲其他情感。

    本來不打算就這樣殺掉你的！

    蕾米莉亞身後的惡魔之翼輕輕一振，人已在半空中，她的雙手握着神槍，槍尖低垂着直指地面的巫女，潛藏在身體中的力量開始解放，將世界染出紅色，就像是，君臨天際的世界之王。

    「那麼，在絕望中湮滅吧！」

    雙手一緊，蕾米莉亞握着神槍從天空墜擊而下，大恐怖的氣息激盪間一顆顆星辰化為靡粉，破滅了時間，破滅了空間，槍前一寸的區域失去了色彩，那是連混沌都不存在的虛無，連返歸混沌的機會都不存在，神槍之下，劃分鴻蒙，打破了存在有無的境界，億萬丈撕裂長空的神槍虛影粉碎虛空，令人毫不懷疑大地會在這一槍之下分奔離析，毀滅殆盡。

    破滅吶——

    面對這樣神靈般的一擊，靈夢身上翻滾的殺意沉澱下來，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殘虐的笑容，眸中閃過的一絲喜悅，就像是…在玩耍一般！

    靈夢雙手分放在身體兩側，似緩實疾，手臂上閃爍着暗紅色的電芒，右足以靈覺無法捕捉的速度輕輕一蹬，暗紅的身影快速絕倫的迎向破滅之槍，速度絲毫不在蕾咪之下，暗紅的雙手，給人一種緊握死亡的錯覺。

    兩道身影碰撞在一起！

    蕾咪破滅的一槍隨心所欲的刺出，無需鎖定，神槍直接透過無窮境界直接刺向巫女的存在根源，靈魂核心，一切早已註定，命運之下無處可逃。

    【必殺「ハートブレイク」（碎心）】

    失落，絕望，那是無可抵擋的終末！蕾米放肆的笑着，你的命運，到此為止了！

    這一槍，逆轉命運！

    躲不開！靈夢也沒有想過去躲，她的手上同樣蘊含着恐怖的力量，完全不理會神槍的鋒銳，張揚的，一爪向着蕾咪探出。

    叮——

    神槍穿過血色的衣服，刺在靈夢的身上竟然發出金鐵之聲，蕾咪並不驚訝，她瞳孔微微一凝，直死之力從槍尖蔓延開來，先前還無法寸進的神槍直接穿透巫女的身體，直接命中生命本源。

    隨即蕾咪空出右手一指划過巫女的死線，結束吧！

    是~這樣嗎？先前毫無動靜的靈夢突然一爪撕裂她的胸口，另一隻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就將蕾咪的骨頭捏得『嘎吱』作響，這種氣力，甚至壓制了身為真祖的蕾咪，簡直不可思議。

    「去死吧！【死狂】！」

    勾起殘虐的笑容，靈夢用力一拽，蕾咪的右手就被靈夢扯了下來，雙收緊緊的勒住蕾咪，強勁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把她撕裂，即死的力量順着靈夢的指尖，一瞬間擴散到蕾米莉亞全身，漸漸的，蕾米莉亞雪白的膚色開始染上黑色氣息。

    「厲害呢！」蕾咪輕輕的笑着，她的臉色恬靜，如果不是偶爾蹙起的眉頭，甚至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痛苦的跡象。

    「果然不愧是靈夢啊！」她舔了舔略乾的唇，看着靈夢修補好的身體，笑容帶着一絲嘲諷。「這樣都能活下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

    「看來，不拿出一點真本領無法滿足靈夢呢…」調笑着，蕾咪放開自身傷勢，臉上閃過一絲蒼白之色，鮮血染紅衣裳，她同樣反手抱緊靈夢。

    接着，鮮紅的血液，伴隨着鮮紅的狂氣，從蕾米莉亞身上濺射出來，血液中蘊含着破滅之力，蕾米莉亞甚至把這種禁忌之力熔煉到身體的每一處，每一道氣血鮮紅純粹到極致，刺穿靈夢的身體，透過靈夢身體的每一處肆意掠奪着生機。

    超乎預料的手段使得靈夢失神了一剎那，趁着這個功夫，蕾咪掙脫靈夢的手，尖尖的虎牙一口咬在靈夢雪白的頸上。

    【紅符「不夜城レッド」（紅色不夜城）】

    大口吞咽着鮮血，蕾咪不斷的掠奪着生機氣血，又將之同化復而綻放出來，同化的速度遠超過靈夢淨化的速度，隨即，綻放的血芒不斷的擴散，耀眼的光輝構成一個巨大的紅色逆十字架，橫跨於天際！

    反轉的紅色十字架，以鮮血浸染世界，就像是對神明的挑釁，在蕾咪氣血中蘊含的破滅之力下，焚盡一切，巫女的身體就像是破布一般，一寸一寸的被撕裂，蒸發，修補的速度遠比不上消失的速度，最終，整個世界染成紅色。

    紅光散盡，原地只剩下蕾咪完好的身形，還有失去了氣息的殘破身軀靜靜的躺在地上，就像是壞掉的布娃娃。

    她邪魅的舔了舔嘴角，身體激盪間氣血更為強大，破碎的血紅色靈氣結晶從天空落下，就像是葬禮的花瓣。

    眼神帶着一絲緬懷，蕾咪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晚安，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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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打斷了蕾咪的緬懷，永遠的公主殿下移步走近。

    「真是精彩的相殺呢！」

    長而絲滑的黑髮，毫無瑕疵的瓜子臉，美的驚世駭俗的容貌，足以讓任何人自行慚穢，輝夜優雅的邁着步子，笑容明媚不可方物。

    「你們…噗——你們還真是——太好笑了，好吧——」

    公主殿下用袖子拭了拭眼角，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她用袖子掩着唇角，儘量使自己顯得矜持。

    「真是好一出鬧劇！」擺正臉色，她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們成功的愉悅到了私呢~好了，鬧劇就到此為止吧！私的心情不錯~看在你們讓私感到愉悅的份上——」

    輝夜悠然的拾起手中的蓬萊玉枝，高貴的俯視着蕾米莉亞，輕輕一揮，純粹的殺意釋放出來，精緻的臉頰使人望而卻步。

    「私就讓你們體會一下自己到底有多渺小好了！答題繼續了…我所出的美麗的難題——蓬萊玉枝，你…能夠解開嗎？」

    ——難題「蓬萊の弾の枝－虹色の弾幕－」蓬萊的彈枝－虹色的彈幕－

    「試問——」

    輝夜輕吟着：「何為永恆？」

    永恆是無法理解的，人所能及的最多不過是永遠，這個問題本就沒有任何答案，亦或是根本無法被人說出，被人理解。

    時間、空間、命運…世間的一切，真實的，虛幻的，有形的，無形的，在真實的蓬萊面前，都只有煙消雲散，因為，在永遠面前，就連存在也是被否定的。

    稀世佳人，伴着虹色彈幕，象徵真實的光輝，比之前更為迷人，蕾米莉亞卻沒有沉迷其中，好看歸好看，殺傷力擺在那裏，破壞性十足。

    否定一切的氣息，甚至觸碰，就可能迎來自身的毀滅。

    蓬萊玉枝，虹色七彩，不生不滅，此世永恆之真實，七色的光芒從輝夜手中的彈枝揮散，璀璨的色彩否定一切虛妄，帶着不變不朽的永恆氣息傾覆而過，糾正一切。

    來不及思考任何事情，虹色的彈幕不講任何的道理，一瞬間，稍近的靈夢殘破的身軀直接被撕裂，無視她那鮮紅深沉到詭異的靈力，直接碎成糜粉，化作虛無。

    那是作用於存在本身的，直接除外的力量，蕾咪方才使用的破滅之力，與之相比簡直拿不出手，熒光與皓月亦不足以形容其差距。

    那是接近神明的力量，即是所謂的真實，作為輝夜最得意的傑作之一，是直接從存在根源的抹殺的力量。

    似乎對自己有着極大的信心，出手一次之後，輝夜甚至不去看彈幕的結果，似乎興致盡了，輝夜轉身回到屋前掀開帘子就要走進去，看着這一幕，永琳在心底微微一嘆，果然，公主殿下，不懂戰鬥呢！

    先不提月之賢者的心思，看着淹沒而來的虹色彈幕，蕾米莉亞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她沒有逃，也逃不開，她沒有絲毫的懷疑，在這偉大的蓬萊之力面前她會被輕易毀滅，甚至無法復生，然而，正如八意永琳所認為的那樣，戰鬥，並不只是光看力量那麼簡單。

    「永遠不要在戰鬥中尋求美德，永遠不要在死亡中尋求高貴，想要變得更強，那就用盡一切手段，殺盡比你強的人！」

    蕾米莉亞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等待着，到虹色及身，無法收手的那一刻，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橫阻在她和虹色之間。

    蓬萊之力覆蓋而過，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真實，也本來就不該有任何聲音。

    什麼！透過無盡的虹光，月之藥師神色一凝，似乎是有些驚訝，隨即舒開眉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然而她也沒有出手阻止。

    待到虹光散去，原地顯出蕾米莉亞毫髮無傷的身體，她的身邊站着十六夜咲夜，緊閉着雙眼，睜開的剎那，那雙眼睛淡漠一切，時光流轉千萬載，唯有憂傷永恆。

    十六夜咲夜憂傷的望着蕾米莉亞，和之前的女僕判若兩人，她動了動身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就像朽壞的機器一般。

    只是，即使如此，卻仍沒有人敢小看她，即使是月之藥師八意永琳也以認真的目光看着她。

    那種雋永的氣息，那種塵埃落定的歷史，縱然沒有任何氣勢，卻始終成為眾人的目光中心。

    「時，時前輩！」竹林的一側傳來驚訝的呼聲，躲在一邊的優曇華院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公主殿下停下腳步，一切就發生在瞬間，甚至她去掀帘子的手還未落下，臉上亦是驚訝的神色。

    「時。」月之藥師移過目光看着咲夜，終於想明白過來，確實，也只有那個人能夠接觸到蓬萊的力量而毫髮無損吧，畢竟，幾乎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蓬萊了。

    「果然是你呢，前月之都第一兵器，蓬萊玉樹的守護者，兼最強法則武器，也是月之都的唯一叛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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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時空掌控者，月之都的至強者之一。

    真正掌控有絕對時間，不可複製的奇蹟之物，明明是作為兵器的存在，地位卻絲毫不在在月之都三大結晶之下的傳奇人物！

    也難怪曾今作為兵器的鈴仙會如此激動，某方面來說【時】在月兔兵器中的威望甚至超過月之賢者。

    這就很好解釋咲夜一身恐怖的殺意來源，征伐諸天，她手上沾染的鮮血可不止一點點。

    只是在那次月面戰爭的時候不知所蹤，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過是過氣的兵器罷了！永琳，殺掉她們！」輝夜公主冷下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

    …

    另一邊的視角。

    因為蓬萊之力甦醒的十六夜咲夜眼神複雜的看着曾今的御主。

    「大小姐，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嗎？」

    「我一直知道哦，咲夜你，是永遠之民吧！」蕾米莉亞毫不掩飾的說道。

    「所以，我一直在欺騙你哦！」

    咲夜沉默着，蕾咪的臉上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失落，可能就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

    「戚！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咲夜你會幫我擊敗敵人，咲夜在不在也沒關係，只要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就回到你乾淨的月之都去吧，反正我只不過是骯髒的地面生物！」

    蕾咪轉身的那一刻，突然被一隻手拽到溫暖的懷抱里，咲夜用手揉來揉揉她溫暖的藍發。

    「就算能被大小姐欺騙也是幸福的呢。」

    「如果大小姐是骯髒的話，那麼——」

    咲夜用曾今沾滿鮮血的手抱緊懷中的小人，將自己的顏色，覆上那柔軟的粉紅。

    「大小姐…把我也弄髒吧，不管到哪裏我都想和你一起墮落！」

    ps：偷懶很久了，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