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鄉 第三章萬物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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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白的雪花厚厚的一層覆在地上，屋頂融化的雪水結成冰棱，明明是新年的第一天，博麗神社還是冷清的只有巫女孤零零一個人。

    「掃不乾淨了…」

    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圍領，巫女的小臉凍得有些發青，有些泄氣的把掃帚丟在一邊，靜靜的看着雪花從天空飄落，才清理乾淨的地面又被積雪掩住，巫女沉默的拖着腳步回到神社的屋子裏。

    神社的屋子裏，一個看着悠長歷史的紫砂壺放在暖爐上被火苗炙烤着，不斷的有清香宜人的清酒味道順着壺嘴飄出來，隨着煙霧繚繞，漸漸的溢滿整個屋子。

    呼~

    輕輕的朝着杯子吹了口氣，清酒的溫度有些燙人，坐在神社的門檻上，靈夢小小的抿了一口酒液，身體裏的寒意漸漸的被醇厚柔和的暖流驅散。

    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紛紛落下，並不是誇張的說法，而是每一片雪花，確實有着鵝毛般的大小，連視線都有些受阻，巫女透過雪花怔怔的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就連在屋檐外面的腳踝被雪花掩埋住也沒有察覺。

    雖然天氣寒冷，但外界依舊熱熱鬧鬧的，不說因為新年到來喜氣洋洋的人間之里，就連野獸和一些妖怪也因為季節的變化紛鬧不休，唯有博麗神社內外清冷，不似有人居住。

    「…是過年啊…」

    遠遠的看着人間之里鞭炮的火光閃動，巫女恍然的想起新年到了，怪不得一天沒有見到魔理沙的影子呢…

    「…去看看吧…」

    這樣冷清的氣氛，巫女也有些不喜歡，仰頭將杯子裏還帶着一絲溫熱的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撣落自己身上的雪花，隨意的把酒杯外往身後一丟，巫女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出冷清的屋子，回身將屋子大門合上，沿着長長的台階漸漸遠去，淺淺的腳印也很快就被積雪掩埋住了。

    …

    雪天行路有些不便，覆蓋着積雪的路面一深一淺的看不清楚，靈夢花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目的地。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去人間之里，靈夢來到了只有一面之緣的紅魔館。

    洋館的大門前，敬忠職守的門番裹着棉衣，如同萬載不變的青松一般，身上覆蓋着厚厚的積雪，卻依然一動不動的佇立着。

    真是…靈夢有些敬佩的看着門番，走上前去想要打個招呼，卻聽到了什麼聲音，呼~那是很均勻的呼吸聲，長而悠久，不愧是武道達人，但是靈夢一下子愣住了。

    這…

    伸出想要打招呼的右手一下子僵住了，靈夢看着身體有節奏的起伏着的門番，無奈的收回右手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擾人清夢的好...巫女轉身想要離開。

    「靈夢小姐，大小姐已經久候多時了…」

    轉過身來，紅魔館的女僕十六夜咲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巫女的背後，禮節一點不落的發出邀請，只不過女僕語氣有些冷淡，似乎心情有些不怎麼好。

    後面這點是靈夢從咲夜接下來的動作中看出來的。

    只見咲夜稍微提了提裙子，下一刻白皙的手掌就各自出現了五把寒光閃爍的旋轉着的銀質飛刀，剎那之後飛刀又夢幻般消失不見，從始至終靈夢都沒有看清飛刀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到何處去了。

    嗖嗖嗖！幾道劃破空氣的聲音出現，有什麼擦着靈夢的身體飛過。

    咚！有什麼落地的聲響傳來，靈夢轉過頭向身後看去，門番沉沉的倒在地上。

    這個是…飛刀。

    靈夢嘴角抽搐的看着腦袋上插着十把飛刀依舊不醒的門番，腦門上血流不止，分不清是睡着了呢還是傷勢過重暈過去了。

    不過，靈夢的眼中閃驚訝的光芒一閃即逝，剛才飛刀的速度連她也沒有捕捉到，是時間的能力吧，女僕的能力居然可以作用於外物的程度，看來進步不小啊，還有面前的門番，應該是完全把精神沉入到地脈中去了吧，不然不會睡得這麼沉，這麼刻苦的修煉，看來紅魔館的變化很大啊…

    「…不用管她嗎？」

    看着轉身帶路的女僕長完全不理會倒在地上的門番，這種草菅人命的做法靈夢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紅魔館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女僕的語氣很冷淡，靈夢總覺得銀髮的女僕似乎對自己有敵意的樣子，剛才的動作，恐怕也有示威的意思吧，哪裏得罪過她嗎？

    …

    /2

    紅魔館

    明明是空曠的洋館，但是裏面卻感覺不到寒意，忙碌的妖精女僕勤快的往爐子裏添置着燃料，不斷有熱量從爐子裏產生。

    「…真是奢侈…」

    靈夢眼角抽搐着，看着不斷的燃燒着的便利能源，幾個大火爐一起工作，簡直就是在燒錢…

    明明自己都只能撿些柴火來燒，靈夢這才意識到紅魔館的財大氣粗到底是什麼程度。

    …該死的有錢人…

    巫女又一次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詛咒着，同時思考着是不是要從這裏「拿」一些什麼回去的時候，大廳到了。

    紅魔館的館主，永遠鮮紅的幼月，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慵懶的臥在躺椅上，看着巫女到來，一點沒有起身的意思。

    並不是在擺架子，蕾米莉亞的狀態有些不妙，似乎真的氣息很虛弱，境界也不穩定的浮動着，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到大妖怪以下的程度。

    「紅茶…你要嗎？」儘管似乎很虛弱，蕾米莉亞依舊不忘那副貴族做派，只是這個樣子實在是沒什麼氣勢。

    「免啦。」

    巫女敬謝不敏的拒絕了蕾米的招待。「你…怎麼回事。」

    「沒想到，博麗巫女也會關心別人哦。」

    蕾米莉亞有些調侃的語氣說着。「明明那天就是那樣的不客氣，和現在的樣子反差之大簡直就是兩個人呢。」

    「……」

    無法反駁，臉上有些可疑的紅色，巫女其實並不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因為壓抑太久一下子釋放出來才會那樣子，只不過是她本性的一部分罷了。

    不過那種奇妙的感覺確實很暢快，發自內心的舒暢，似乎感覺也不壞呢？只是現在要她那個樣子，臉嫩的還是做不到。

    「不要轉移話題...」巫女有些惱火的掏出陰陽玉。

    「額。」蕾米莉亞一下子閉口不言了，但不是被嚇住了，只是她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動手。

    「如你所見，只不過是破壞掉了命運的境界。」

    「破壞…？」

    「是啊。」看着巫女臉上的疑惑，蕾米莉亞有些苦笑着。

    「原本就是我走錯了路啊，看似強大的命運境界，其實缺漏的不足之處很多，碰到更強的妖怪根本不足以依靠，所以我把它還原成了之前的因果。」

    「因果？命運不是在因果之上的境界嗎？」

    「自然如此…所以必須要更強大的因果境界才能鑄就無缺的命運啊…」

    蕾米莉亞自嘲着說道。「所以，現在的我只能感覺到命運的絲線，卻看不到未來的命運了，這真是難以忍受的落差啊。」

    雖然這樣說，蕾米莉亞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悔意。

    這樣的蕾咪，靈夢肅然起敬，為了使自己能夠變得更強，把當前的境界放棄掉，那種強大的落差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果心境不夠堅定的話，有一絲後悔猶豫的想法，掉落境界是很平常的事，蕾咪忽然能夠決然的選擇這樣的道路，並且保持住了大妖怪的境界，靈夢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3

    拋開之前的雜念，閒的無聊的兩個人開始交流修行的見解和經歷，蕾米莉亞畢竟是五百衍紀之前的人，雖然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沉睡中，真正經歷的時間只有幾個衍紀，但也完全可以排到靈夢的不知多少輩前了，而靈夢更是少有的天賦超絕，兩個人都有不小的收穫。

    不知不覺的，時間也到了晚上，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有趣的時候，小惡魔跌跌撞撞的闖進大廳。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跑出來了。」

    …

    接下來，一行人往地下室趕去，看見香草昏迷的倒在地上，身下流着一灘紅色的血跡，魔法陣全部都被破壞掉了。

    蕾米莉亞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了，當然不是責怪帕秋莉的意思。

    事實上，以芙蘭的破壞能力，不要說是現在的帕秋莉，即使是當初大妖怪境界的帕秋莉也很難擋住芙蘭，一直以來芙蘭都是自己把自己關在地下室，否則大妖怪級別的存在，怎麼可能四百九十五個衍紀都沒離開一步。

    「嘻嘻~姐姐，你來了~」

    天真稚嫩的聲音從過道響起，靈夢第一次見到蕾米莉亞的妹妹，完全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少女蘿莉，淡黃色的頭髮在腦後結成馬尾，背後的惡魔之翼和蕾米莉亞的不同，掛着各種顏色的寶石，尖尖的菱形寶石上面有魔法的氣息，

    「帕琪攔着不讓芙蘭出去，所以芙蘭小小的教訓了一下她，不過芙蘭可沒有把帕琪玩壞哦。」

    相對於芙蘭開心的樣子，蕾米莉亞臉色沉了下來，看着帕琪身上很深的傷痕，帕秋莉，一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芙蘭，給我回去！」

    蕾米莉亞的語氣中帶着憤怒的火焰，芙蘭也是第一次見到姐姐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有些退縮的後退幾步。

    「才不要，不要，明明芙蘭是那麼的在乎姐姐，姐姐卻這麼久的時間沒來看過芙蘭。」

    「芙蘭，你要違抗姐姐的話嗎？不要讓姐姐對你出手！」蕾米的語氣有些軟下來，芙蘭一愣，之後又注意到蕾咪的氣息弱了很多。

    「原來是這樣，姐姐，現在你阻止不了我了吧。」小孩子一般無邪的笑臉，芙蘭掌心帶着黑色的光芒撲向蕾米。

    一下子沒想到妹妹會對自己出手，蕾米一愣之後，站在原地失望的看着芙蘭，神槍岡格尼爾出現在手上，不閃不避的刺出，槍尖纏繞着必中的因果之理，竟然是想兩敗俱傷的樣子，面對這樣的毫不留情的必殺一擊，芙蘭反而愈發興奮的撲過來。。

    兩個人相殺的時候，一個身影將蕾米撞開。

    「大小姐小心！」

    繼帕琪之後，第二個倒下的是咲夜。

    相對的時間終究不比絕對的時間，咲夜也只來得及推開蕾米而已。

    「唔~」芙蘭圓圓的臉蛋氣嘟嘟的樣子。

    「咲夜，你這個壞女僕，總是妨礙我對姐姐的愛，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

    …

    手指上帶着黑色的光芒，蘊藏有一種大恐怖的氣息，那是萬物皆殺的力量，只要被芙蘭的手指觸碰到，直接就會被破壞掉生命印記。

    「玩壞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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