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什麼范家被搶的第二天,輞峪就往山上運了十幾輛大車?
聽了這話胡萬眯縫起眼睛,曹千戶看了一眼唐千戶,緊跟着沒有說什麼,胡萬這時卻看向唐千戶道:「唐千戶,此事可當真。讀書都 m.dushudu.com」
「真不真在下沒有查證,不過大人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的滿城皆知了。」
唐千戶說道,胡萬聽了這話道:「滿城皆知,曹千戶你怎麼看?」
曹千戶這時說道:「消息來源不明,可能是有人故意散播。」
「哦,曹千戶認為是有人故意引導,準備把這事引到輞峪賀老道身上?」
胡萬這時看着曹千戶問道。
「具體情況未知,不過大人這重要嗎,指揮使大人讓咱們不要損失太重又不可空手而歸,這輞峪不正好符合咱們的目標嗎?至於他是不是范家大案的兇手,重要嗎?」
聽了這話胡萬嘴角裂開道:「是啊?重要嗎,讓兄弟們今日飽餐一頓,明日集合軍隊,攻打輞峪,老子要用一場勝仗雪恥。」
「諾。」
這時曹千戶與唐千戶一起說道,緊跟着去安排軍隊,準備明日進攻。
輞峪在范家被搶劫的次日,有十幾大箱子的東西運送到了山上這消息瞬間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藍田縣,你想想就連新進入藍田縣城的長安衛都得到了消息,那經營藍田多年的六大霸主豈能一點也不知。
這時其他霸主都是將信將疑,劉一刀劉宗敏兩兄弟在山寨聽到了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賀老道第一大將清風現在還被扣在清峪,而且山寨現在實力也沒回復,長時間都是閉山不出,他能去搶劫縣城范家,惹下如此塌天大禍,這不符合賀老道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而且最可笑的是,竟然第二天就運了十大車東西回山,還被人看見了,這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太不像是賀老道的所為了。
所以這件事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玩了一手髒的啊。
二人想着,想着想着突然感覺不對,會不會是輞峪賀老道反過來給大家玩了手髒的,就是利用他一貫的形象,然後反其道而行,真的搶了范家,然後讓大家都以為冤枉他了呢?
不要以為不可能,這當土匪跟打仗一樣,都玩的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一套,真真假假玩的就是一個套路。
所以二人現在是將信將疑,不過二人很快選擇沉默了,畢竟這事不關他東湯峪啥事,老老實實吃瓜就行了。
小洋峪宋老三的反應跟東湯峪的反應差不多,不關我鳥事,我還是老老實實準備我的五十七歲大壽吧,小的們給我整的熱熱鬧鬧的。
道溝峪的彭和尚這時很懵逼,什麼賀老道把范家給端了,怪不得啊,怪不得自己找他聯手他不干,非要投清峪,這明顯是搶了大錢怕自己守不住,看人家清峪硬剛長安衛鳥事沒有,就準備偷偷的投靠清峪,到時候自己悶聲發大財,風險讓清峪扛了。
至於輞峪的基業,這可能就是投名狀,給清峪送過去,畢竟空着手投誠,總是少了些誠意,行啊,賀老道,你這牛鼻子陰險啊。
一時間風聲全部吹到了輞峪賀老道這裏,而賀老道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傢夥,這是誰栽贓陷害啊,這不是恨老道不死嗎?怪不得最近老感覺自己有血光之災,不行,自己必須馬上行動起來,不然自己連帶這些徒子徒孫肯定要被長安衛清繳了。
想着,賀老道開口道:「徒兒們。」
「師父。」
一些山上管理階層,這時一起看向賀老道,賀老道這時開口說道:「組織人馬,給我多雇大車,把山寨值錢的東西,還有所有存糧都拉着,咱們投靠清峪去。」
「啊?」
聽了這話徒兒們都懵逼了,這全山寨搬遷投靠別人,不應該提前派人跟對方商量一下,彼此打成一個初步協議之後,再行動嗎?
這個過程中還可以討教還價一番,比如安置問題,投靠過去的待遇問題,等等,你這人家都沒同意接受你,你就舉寨搬遷,人家要是不同意呢?
想着一群人開始勸解賀老道,賀老道看着這群徒子徒孫只說了一句話:「再晚來不及了,這樣從現在開始願意跟老道投靠清峪的,跟老道走,所有不願意的人,領一兩銀子,十斤糧食,自謀生路吧。」
賀老道說的很決絕,這些徒子徒孫聽了這話之後,經過最初的糾結,大部分選擇跟賀老道投清峪,不過也有不願意的,直接領了糧食,領了銀子,自謀生路去了。
至於幹什麼去了,那就沒人管了,做好這一切,賀老道直接帶着人前往清峪,並且路上派快馬通知一下清峪,最起碼你要給清峪一個反應時間啊。
一隊快馬直奔清峪,清峪山上,李朝虎正在開戰後總結會,總結一下這次戰鬥的優缺點,這個是李朝生要求的,咱們隊伍是公開的人民的隊伍,每次戰鬥,必須開總結會,讓每一個戰士都知
道自己這場戰鬥表現如何,並且因此做出了多大貢獻。
這可是一項制勝法寶,是李朝生從偉人的隊伍中學習的,並且在逐步改進中,李朝生的想法是讓每一個士兵都有參與感與使命感,讓他們知道他們打仗不是為了當官的,而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家人。
這每場戰鬥總結會,可以讓立功的士兵有一種榮譽感。
讓所有人都看看優秀士兵在這場戰鬥中表現多麼突出,並且受到大家的掌聲與歡呼聲,榮譽還有獎勵,這會刺激這戰士更加努力。
其次表現不好的,要給予批評,讓其羞愧,比如怯懦不敢戰的,或者後退怕死的,更有甚者會剝奪其軍人榮耀,直接扒了軍裝,讓其去建設兵團種地去。
不過這樣的人就算去建設兵團,也會被一群老弱病殘笑話,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有誰能夠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呢,天天被人搓着脊梁骨,誰受得了。
這樣不用長了,一兩個月,再給這些人一次機會,讓他們回到軍營,這些人立刻會瘋了一般證明自己,這可能就是知恥而後勇這個成語的解釋吧。
他們戰鬥起來會更加不要命,為的就是洗脫身上的罪名與心裏的一種負擔。
不得不說這些先進的帶兵經驗,絕對不是古人能夠琢磨出來的,古代軍隊注重的往往是軍陣,往往是訓練,可是真正可怕的軍隊,是注重精神的。
軍隊的精神建設才是最重要,這也是現代軍隊有別於古代軍隊最核心的部分,古代軍隊是賣命,現在軍隊是守護,古代軍隊士兵是為了當官的賣命,現在軍隊士兵是為了守護家人而戰鬥,榮譽感使命感會把一個懦弱的人改造成合格的戰士。
這就是李朝生心目中的軍隊,也在朝着這樣軍隊而努力,李朝生現在只是暫時的增加了戰後總結,未來還要引進戰前討論會。
這個更是一個先進的玩意兒,就是戰鬥之前,讓軍官把這次戰鬥的目的,要達成的目標全都給士兵說一遍,並且允許大家討論。
比如今天戰鬥咱們一班的任務是攻下某個高地,那麼班長就要集思廣益,問問咱們是正面沖,還是迂迴攻擊,還是一面佯攻一面突擊,還是怎樣。
要發動每個士兵的主觀能動性,大家一起討論一下,指揮部只管下達具體命令,規劃大方向,然後把大目標化成一個個小目標,小任務發下去。
再然後所有士兵都會知道這場戰鬥該幹什麼,等待大傢伙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有目標了,哪怕指揮官死了,哪怕聯繫不上大部隊了,這個小分隊也能繼續執行命令。
而且每個士兵都會有足夠的參與感,因為這個作戰計劃,也有自己的智慧在裏面,而不是上面某個大官腦子一拍想出來的。
這樣的大家執行起來,比被人強行灌輸某個命令更加賣力。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各個部隊首先進行檢討,比如這次戰鬥我們有哪些沒做到,以後可以更好的地方,緊跟着就是李朝虎的表彰,比如這次對抗過程中,誰表現英勇,誰輕傷不下火線,對於這種優秀的士兵,別的不多說,功勞簿記上一筆,順道發三斤大肥肉,可勁吃,作為表彰。
會議快要進行到了尾聲,這時山下守山的士兵立刻前來稟告:「營長,營長,輞峪來人了,說要見營長。」
李朝虎這時正在做總結髮言呢,一擺手道:「讓他等着,我還有幾句話沒講完呢。」
聽了這話那個人有些扭捏道:「營長你還是去看看吧,我感覺他這件事挺重要的。」
「什麼事比我開會還重要啊?」
李朝虎瞪着眼睛看着那人,那人苦着臉道:「營長,那人說輞峪上下舉寨來投,他來通告一聲,讓咱們做好準備。」
「我以為多大事,不就舉寨,等等,舉寨來投?」
李朝虎說着剛想繼續講兩句,突然愣住了,舉寨來投什麼概念,那是說輞峪上下,包括賀老道全都來投靠嗎?
想着李朝虎看着那個傳令兵,那人給了一個肯定的點頭,李朝虎瞬間懵逼了,這時瞪着眼睛道:「人在哪,我去看看。」
「就在城外,我沒敢讓他進來。」
李朝虎這時道:「先把人請進來,一連長,來,今個總結性發言你來,我去看看。」
「是。」
石大磊立刻接下最後發言的工作,而這時羅黑塔,李德珍,還有牛奔全都偷偷離席,輞峪舉寨來投這事新鮮啊,看看熱鬧去。
這時清峪會客廳,這時傳令兵把輞峪的人叫來道:「我們大寨主就在裏面等你,你去看看吧。」
傳令兵道了聲謝,緊跟着進了屋子,就見李朝虎正等着他呢,這時這個人一鞠躬道:「見過大寨主。」
李朝虎看着來人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們輞峪舉寨來投?」
傳令兵這時看着李朝虎道:「是的大寨主,我們寨主已經在來的路
上了,隨行而來的還有我們全寨上下五百七十二人,以及每個人的隨行兵器,還有糧草五千擔,山寨存銀一萬三千兩,所有的一切,我們寨主說都送與清峪。」
聽了這話李朝虎都愣住了,看着傳令兵道:「你們寨主到底搞什麼把戲,這不聲不響的投靠,讓我這裏一點準備也沒有啊?」
傳令兵這時說道:「說實在的大寨主,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寨主為何如此去做。」
聽了這話李朝虎道:「那你們就不怕我不接受?」
聽了這話傳令兵笑了笑道:「我們寨主的原話是,我們真心來投,清峪接不接受是清峪的事情,我們投不投靠是我們的事情,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聽了這話李朝虎懵逼了,愣了半天道:「你先在山寨中稍微等一會兒,我去考慮一下。」
李朝虎想着轉身就走,這麼大的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他必須請示一下李朝生。
李朝虎直接前往電報室,而李朝虎走出來,李德珍幾個人過來問道:「營長,什麼情況。」
李朝虎道:「我哪知道什麼情況,這輞峪好好的率領全寨人馬,五百七十二人來投,誰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聽了這話李德珍道:「他們還真的全寨來投啊?玩的這麼大,好好的山大王不幹了?」
一旁的羅黑塔也皺眉道:「不會是陰謀吧?」
牛奔道:「不能吧,輞峪人數雖然跟咱們差不多,可是咱們吃掉他們不難,若是陰謀,也太,太……」
「太腦殘,對吧。」
李朝虎這時幫助牛奔補充一個詞,李朝虎學了幾乎現代所有流行的罵人話,經過李朝生的訓練,這時候嘴裏經常性的蹦出兩個時髦的罵人話。
牛奔說着點頭道:「對對,就是腦殘,這也太腦殘了吧。」
李朝虎這時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我準備先請示一下團長,看看團長什麼意思,反正現在事情的主動權在咱們這裏,無論是接受,亦或者不接受,都可以。」
聽了這話李朝虎進了電報房給李朝生發電報。
李朝生這時正在應對縣城派下來的稅官,不得不說縣城拍下來的稅官就是專業,上來就告訴李朝生家裏的一千畝下等田,他們要按照上等田收稅,稅銀直接高達一千多兩,雖然這點小錢李朝生其實沒當回事,不過李朝生想了想,還是讓李朝龍去接觸了一下。
然後一頓酒肉,給兩個稅官塞了二百兩的紅包,最後這一千多兩銀子直接變成了二百兩,這比以前的五百兩稅銀還要低,李朝龍就詢問如何操作,稅官這時笑道:「下等田與荒地有什麼區別,沒區別,你家有一千畝下等田,可是在我們看來只有不到一半能耕種,其他都是荒地,有什麼徵稅價值。」
李朝龍當時就愣住了,緊跟着兩個稅官表示,要不是今年上面看得緊,還能省不少,降到一百多兩也不是不行,不過今年就算了,來年想辦法把這稅減到一百八十兩。
一番賓主盡歡,送走了稅官,李朝龍把情況如實報告給了李朝生,李朝生聽後,嘆息一聲,大明朝就是這樣敗落的,中飽私囊,他縣令在貪污,他稅官也在貪污,到時候是窮了百姓又窮了朝廷,十八年後一個諾大的王朝,連區區一百萬兩都拿不出來,活該滅亡啊。
李朝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對大明李朝生還是蠻喜歡的,洪武皇帝開局一個碗,臨終一個的江山,這簡直就是天命之子啊,可惜這個諾大的王朝走到了今天。
為之奈何啊。
「團長,清峪電報。」
李朝生正在感嘆,這時穀子過來報告,聽了這話李朝生抬頭問道:「什麼事?」
「團長,李朝虎營長匯報,輞峪賀老道率領全山寨五百七十二人投靠清峪,並且攜帶兵器,糧食五千擔,銀兩一萬三千兩。」
聽了這話李朝生都愣住了:「什麼?輞峪賀老道全山寨投降?」
李朝生眉頭皺了起來,緊跟着開口道:「這是玩什麼,不會有詐吧?」
不過李朝生想了想覺得不對,要是有詐,怎麼連五千擔子糧食都帶上了,還有銀子,這看起來不像是詐降,而且詐降他們背後要有勢力支撐,可是輞峪沒聽說過後面有什麼大勢力啊,莫非是真心投誠?
李朝生想着陷入了沉思,這時聞訊郭寶,李朝龍,全都趕了過來,李朝龍這時看着李朝生道;「團長,我聽說了,輞峪全山寨來投,這不會有詐吧?」
李朝生這時說道:「我也在想這事。」
李朝生說着抬頭看着幾個人道:「正好大家都在,大家一起討論討論,集思廣益。」
聽了這話穀子開口道:「我認為這應該不是詐降。」
聽了抓李朝生看着穀子道:「哦,穀子你說說你的看法?」
這時穀子道:「團長最近你沒出村子,不知道外面已經傳翻
天了,說,說……」
「說啥?」
李朝生看着穀子,穀子這時笑道:「說,在范家被襲擊的次日,有人看到輞峪往山上拉了十幾輛大馬車的東西,有人懷疑是輞峪打劫的范家。」
「有人帶節奏。」
李朝生聽了這話瞬間反應過來這明顯就是有人帶節奏啊,準備把這個屎盆子扣在輞峪的身上,現在長安衛剛吃敗仗,正準備扭轉一下局勢,順道捏一捏軟柿子,結果現在出這麼一個傳聞,明顯是準備滅了輞峪啊。
那麼輞峪如此着急投靠清峪,便很清晰了,很可能是為了找靠山,清峪實力有目共睹,大敗長安衛,用它當靠山正好。
李朝生點點頭,緊跟着陷入沉思,看了一眼郭寶道:「你怎麼想的?」
郭寶這時笑了笑道:「其實大家不必如此糾結,輞峪到底是真心投靠,亦或者有別的心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主動權在咱們手裏,套用一句古話,人為魚肉,我為刀俎,可為所欲為也。」
「額,那個古人說過這話?」
一旁李朝龍黑着臉問道,人刀俎我為魚肉聽過,可是這句,明顯沒聽過,郭寶笑了笑道:「我稍微發揮了一下,不重要。」
李朝龍沒說什麼,李朝生卻笑道:「哈哈……有趣,有趣,人為魚肉,我為刀俎,可為所欲為也。我在糾結什麼?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哈哈哈……」
李朝生笑着起身,緊跟着看着穀子道:「電令李朝虎,清峪全面接受輞峪人馬,並且表示足夠的禮遇,另外輞峪投靠其他山峪知道定會橫生枝節,讓李朝虎接應一下,要保證輞峪人馬的安全,不得有失。」
「其次,進入山寨之後,所有輞峪人馬繳其械,兵器,馬匹入庫,糧食分開儲存,銀兩入銀庫,所有人集中,讓楊書白進行思想改造,為期一個月,一個月後選擇其中各項數值優秀者,四百人,擴編清峪人馬至一千人,其餘人員送到建設軍團,進行清峪建設。」
「是。」
谷子敬禮,轉身去發電報了,李朝生這時笑道:「胖子,你這句為所欲為很到位啊,你小子看起來有幾分狗頭軍師的天賦啊。」
郭寶聽了這話道:「我是正經文書,什麼狗頭軍師,另外東家請叫我郭寶不要亂給人起外號啦。」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那是老子對你的愛稱,表示我沒把你當外人,你小子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李朝生笑着說的,緊跟着看向李朝龍道:「對了,村民們擴建水塘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李朝龍道:「都挺踴躍的,今年糧食明顯不夠吃,有這麼一個可以免費吃飯活,大家都很開心。」
李朝生聽了這話點點頭。
最近李朝生準備幫着湯溝鎮做點事情,首先就是挖水庫,這個是為了冬天儲水用的,冬天下雪,這大道上的雪別浪費了,全部推進水庫,來年就是一水庫的水,灌溉農田都是極好的。
而且由於今年糧食減倉太嚴重,李朝生推出這個挖水庫管飯的工作之後,大家都很積極,畢竟這冬天到了,田裏的糧食也都沒了,大家都要貓冬了,在家呆着也要吃飯,現在出去乾乾活,還能混口飯吃,家裏糧食省着,等關鍵時候用,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啊。
大傢伙都很積極,李朝生也很開心,畢竟現在管飯,主要吃的還是土豆,土豆這東西儲存時間沒有正經糧食時間長,所以要抓緊時間消耗,除了留種之外,能吃的全給吃了。
於是乎趁着土地還沒凍住,大家開始挖池塘,開始為來年可能到來的災難做準備,這種池塘很有用,旱災可以用來灌溉田地,澇了可以用來泄洪,都是很寶貴的。
這邊熱火朝天的幹着,看的同村的王老財一陣的嘬牙花子,這李家幹什麼呢?有糧食沒地方用了,竟然用來修水塘,這朝廷都不管的事情,你們一家管得着嗎?
在王老財看來這就是愚蠢,糧食多寶貴,現在都已經一兩八錢了,轉過年春寒料峭的時候,更貴,說不定會翻了翻的往上漲。
他要不是怕佃農們造反,他才不賣糧呢,來年直接翻了翻的高價往外賣。
王老財暗自罵李朝生敗家,可是整個湯溝鎮這時不管是王家,還是李家人全都把李朝生當成了真正的救星,那身份地位直線攀升,很快就把王老財之流比下去了。
在大家都沒有飯吃,為吃飯發愁的時候,李朝生竟然願意用糧食接濟大家,現在糧食都多少錢了,大家都不傻,轉過年糧價肯定更高,這時候肯哪糧食救濟大家,不是活菩薩是啥?
至於讓大家挖水庫,那根本不叫事,閒着也是閒着,挖個坑活動一下都不允許了,怎麼還想躺着就有飯吃,真是不知道想啥呢?
因此李朝生現在的地位那真是嗷嗷的高,可以說整個湯溝鎮最有影響力,最說一不二的人就是李朝生了。
李朝生繼續在村子裏大力進行
着明年抗災的準備,與此同時李朝虎也得到了李朝生的電報。
拿過電報一看,李朝虎心裏就有底了,緊跟着對着外面喊一句:「進來吧。」
下一刻剛開完會的石大磊,羅黑塔,李德珍,牛奔就進了來了,緊跟着齊齊呵呵笑道:「團長啥意思?」
聽了這話李朝虎把電報遞給幾個人,幾個人看後,石大磊笑道:「咱們這是又要擴編了。」
聞言李朝虎看着石大磊道:「你這嘴別裂的跟八萬似的,趕緊回去集合隊伍,你們一連跟我出去一趟,迎接一下輞峪的兄弟們。」
「是。」
聽了這話石大磊立刻敬禮,緊跟着看着李德珍道:「德珍,你去後院把猛子叫上。」
「啊,這還帶着猛子叔?」
李德珍這時說道,聽了這話李朝虎道:「輞峪想要投靠咱們,其他幾個山峪得到消息肯定會橫加阻攔的,這地面上的戰鬥,咱們猛子用得上,這幾天猛子老嚷嚷着沒意思,今個正好給他松松骨。」
聽了這話李德珍笑道:「好嘞。」
李朝猛最近一直放在清峪,畢竟李朝生在湯溝鎮呆着,還有保安軍守衛着,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清峪這邊屬於豎起來的靶子,四戰之地,需要一員猛將鎮守。
很快猛子被叫了過來,石大磊也集合了隊伍,準備出發,不過就在這時清風明月兩個人匆匆趕來,看到李朝猛表示必須一起跟着去。
李朝虎想了想,他們本來就是輞峪的人,跟着去沒毛病,於是就允許二人跟着,二人這時騎着馬,清風看着明月道:「明月,這回咱們又是一夥的了。」
聽了這話明月笑道:「是啊,以後我就跟着你修水渠吧。」
聽了這話清風道:「別,堂堂才子岳明樓跟我修水渠浪費了,你還是回歸你的老本行吧,也許團長那裏需要文書,你倒是可以一試。」
明月聽了這話苦笑一聲:「岳明樓已死,現在那裏還有什麼岳明樓,只有土匪明月。」
清風聞言搖了搖頭,明月本名岳明樓,以前是江南書生,詩詞文三絕,只是科舉不順,屢次不中,但是對詩詞一道格外的明了,因此在揚州花船上,明月就是最靚的仔,往往給當紅姑娘寫上一首詩,姑娘身價就上漲一分。
可以說除了科舉,幹啥都是個人才,就是科舉不中,本來如此他也能平安過一生,不過後來他家裏得罪了當地的知府,知府找了個由頭就把他家人送上了斷頭台,他提前得到了姑娘們的通風報信,於是就逃跑了。
遠離江南,不知道走了多遠才跑到了陝西,結果餓暈在路上,後來被賀老道收養,並且傳授武道,不過根骨一般,沒有清風好,只能甘居人下,不過他寫的詩文真是非常好,尤其是那文筆洋洋灑灑,寫出來的東西很有共情能力。
一篇文字,文采斐然,可以算是大才,不過明月卻最恨這樣的自己,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當初全家人上斷頭台,他要是能夠會一身武藝,說不定還能拼殺一番,救出一兩個人,就算再不濟,把命拼在裏面也無怨無悔,可是現在就算自己有上好文筆,沒有門路,但不成官,也只能跟歌姬們鶯鶯燕燕,不堪大用啊。
所以明月認為學文無用,學武才是第一。
二人說着,大軍開拔,李朝虎一馬當先,身旁是李朝猛,身後背着混鐵棍,再後面跟着石大磊,與二百人的兵馬,軍容整齊,出山接人。
而這時輞峪賀老道舉寨準備投靠清峪這一消息也被探馬得知,緊跟着立刻飛快的傳到各個山峪的寨主耳朵里,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一消息震驚了。
岱峪一隻耳。
啪!
「什麼!」
得到消息的一隻耳直接把手裏的酒碗給摔了,一下子站起身子,眼睛瞪得如銅鈴。
「你再說一遍!」
一隻耳看着匯報消息的探子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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