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宰道 第一千七十七章 因禍得福

    趙靈嵐淡聲道:「不用謝我!」

    她轉看白千道,目中浮起一絲淒意,說道:「千道,我會盡力忍住,你也不要與我接觸……」

    白千道嘆聲,點了點頭,眼看她裊裊走去。

    於清幽疑惑問道:「小公子,她說的是何意?」

    白千道搖頭,向回走去,腿被踢傷,一瘸一拐。

    於清幽上前扶着他,鄭玉環在後默默跟隨,已是拜過壽,再說白家沒有他們三人在,也沒誰會過多在意的。

    兩日後,於清幽從外面回來,氣憤地道:「聽說老夫人已派人去趙府,要為十九公子向趙二小姐提親,這一定是十九公子心有不甘,刻意羞辱。」

    鄭玉環看向白千道,目有憂意,說道:「千道,爹與趙大人一向交好,此事很大可能會成……娘說的也對,你與她之間只是一場夢幻,千萬別當真。」

    白千道卻是淡然一笑,說道:「我不要緊,靈嵐也絕不會同意。」

    於清幽蹙眉,說道:「若趙大人強行婚配,趙二小姐違抗不了的。」

    白千道冷哼一聲,說道:「趙謙奈何不了她,我想她會以死明志。」

    空間沉寂一會,鄭玉環問道:「千道,前日趙二小姐對你說的那古怪話……能對我們說說嗎?」

    白千道沉默一下,說道:「我與她情情仇仇,已是難解,真的不想說,也別問了。」

    鄭玉環與於清幽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不解為什麼會這般?

    果然如白千道所言,趙靈嵐極力抗爭,甚至以死抗拒,這事只好不了了之。

    不久,趙靈嵐便離開閭京,據說隨一個帝武境超級高手學武去了,白千道心知她想逃離此處,不想再次面對自己。

    時光荏苒,轉眼五十年過去,白千道還是廢材小公子,似乎在渾渾噩噩度日。

    於清幽卻暗憂在心,白千道與鄭玉環在一起,越來越沒了禮數,若別人看在眼中,還以為是對琴瑟相投的恩愛夫妻。

    她曾暗中提醒過鄭玉環,卻是鄭玉環收斂沒多時,就又會深陷白千道身邊,眉眼間俱是溫柔。

    有時,白千道從外回來,會滿身傷痕,鄭玉環心知是白無悔使得壞,但她沒奈何,只能暗自落淚。

    白千道卻看得開,還安慰與她,說着,說着,就會抱在一起,於清幽的咳嗽聲,才能驚醒兩人。

    「白千道,我不會放過你。」

    白無悔被打的像個豬頭,怒火熊熊,他現在是入武境,修的很不錯,但不是車晉侯的對手。

    白千道純粹是助打,乘着白無悔被蒙面的車晉侯擊倒在地,他跳出來,好一番拳腳伺候,宣洩了一直以來的憋屈。

    白千道和車晉侯跑了好遠,才在一家小酒館落足,邊吃邊喝,說起白無悔的慘狀,俱是哈哈大笑。

    興奮過後,車晉侯正色道:「千道,車家和白家不能起明面上衝突,這次蒙面揍他,或許已令他生疑,若告我一次沒什麼,他還抓不到證據。這次後他會很警惕,難找到機會,而且一定會對你兇殘報復,你要小心點,千萬別落在他的手裏。」

    白千道點頭,說道:「我心中有數,儘量避開他……」

    又笑道:「出了一口惡氣,渾身暢快,今日我要陪你喝個痛快。」

    喝至最後,車晉侯又是抓着白千道的手,哭道:「她還是不願見我,我日日想她,有時會夢見她,就感到難受,我該怎麼辦是好?」

    白千道放肆地喝,已是頭暈腦脹,無聲地拍着車晉侯的手,說不出一句話。

    「千道,你實話告訴我,那夜發生了什麼,讓她對我也拒不見面?」

    白千道心郁不已,拼命搖頭,他不想刺激此時的車晉侯。

    車晉侯突然抽手,一拍桌子,站起身,瞪着白千道,喊道:「我們是不是兄弟,為什麼不說,為什麼?」

    白千道看他雙目赤紅,淚水橫流,傷意又迫切的樣子,這頭暈之下,就難以控制住心緒。

    他也是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車晉侯,喊道:「我是為了你,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

    「我就想知曉事實真相,告訴我,告訴我……」

    「我……」白千道頹然坐下,說道:「她對我告白,我……我拒絕……讓她傷心了……」

    車晉侯瞪着他,目中已是淚水急流,又是坐下,趴在桌子上痛哭。

    白千道想起身拍他肩膀,安慰一下,卻是頭暈目眩,一頭栽在桌子上。

    小二喚醒白千道時,車晉侯已是離去,他踉踉蹌蹌走出門。

    他蹣跚走在寂靜的夜裏,月蒙星稀,暗影深沉,他的心也是沉甸甸,壓的腳步越發疲軟,終是仰倒在大街上。

    他仰望星空,心中傷痛,擔心會失去兩位好友,失去以往與他們的快樂時光。

    遠處,馬蹄聲越來越近,在他身邊停下。

    一道訝異女聲傳來:「白千道……送他上來……」

    有人把白千道提到一個車廂里,女聲又道:「去白府。」

    白千道躺在車廂里,看着一道朦朧妙影,悽然一笑,他聽出女聲是誰,正是甄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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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魚兒盯着他,問道:「你為什麼傷心?」

    白千道勉力坐起,倚在車壁上,說道:「沒有,我喝多了。」

    空間沉寂一會,甄魚兒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在傷心……若不說,沒人會強迫你。」

    白千道看着暗影中的她,問道:「你……認識我嗎?」

    「說什麼古怪話,我們都應該知曉彼此,聽說你在白家並不好,是為此傷心嗎?」

    白千道直直看着她,確定她是真不記得自己了,為什麼會失憶?

    空間又是沉寂一會,甄魚兒有些不快,說道:「好,我不再多問,你也別再直勾勾看着我。」


    白千道轉開目光,空間再是沉寂,直至白府外。

    甄魚兒似乎是惱了,沒說話,白千道默默地下了馬車。

    眼見馬車遠去,白千道嘆聲道:「魚兒,失去對我的記憶,忘記傷痛,也許對你來說是個解脫……」

    他又轉身踉蹌走着,傷意地道:「可是我深陷情義兩難之境,無法解脫啊!」

    此時已夜深,於清幽睡去,鄭玉環披衣等他回來,

    白千道見到她在孤燈下等自己回來,心中驟感溫暖,抱住她流淚。

    鄭玉環對她一向溫柔,也是緊緊抱着他,沒有多問,輕輕撫摸他的後背,安撫與他。

    不知不覺,兩人倒在床上,還是擁抱着。

    她看着他的容顏,目色痴迷,嬌羞不已,嬌軀輕顫。

    他看着她的容顏,目色迷離,小腹欲涌,已是深陷。

    很自然地,兩人吻在一起,醉心交融……

    兩人激情半夜,昏昏睡去,是為於清幽嬌紅面容喚起。

    於清幽心內驚惶,說道他們這是背棄了倫常,若被別人知曉,當是大禍降臨。

    鄭玉環嬌羞穿衣,心中也是惶亂,一直以來相濡以沫,愛心深藏,昨夜實在是情難自禁。

    白千道在於清幽轉臉後,也穿起了衣服,他心中最是明白,頗為淡然。

    見鄭玉環心慌,他說道:「玉環,我想對你們說句誠心話,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與你們早已相識。以前你……嗯,雖然那時奇異,但你已知曉我的存在,對我有情,我心皆知,昨夜也是順理成章,沒必要心有顧慮。」

    鄭玉環和於清幽呆呆看着他,他又是笑道:「我不知你們為何在這裏,或許你們是在這裏尋緣,但我們也因此再聚緣。」

    於清幽問道:「這就是你能直接喚出我之名,對我們……處之古怪,沒有一點隔閡的原因?」

    白千道點頭,說道:「你們本不屬於此,但沒了以往的記憶。」

    鄭玉環迷惑着,問道:「我們是誰?」

    「你是鄭玉環,她是於清幽,你是她的師父,她是你的徒弟,本已成神,在此間還是緣分深厚,成為主僕,相依相偎至今。」

    於清幽驚訝地道:「我們是神?」

    「是……」白千道說出與她們相識的經過,兩女吃驚地嘴都合不攏。

    半響,鄭玉環釋懷地道:「千道,我信你,當初見到你時,我就感到異常親切,這是因為前緣,我對你心有愛意,才讓我在此間與你聚緣。」

    兩人看向於清幽,於清幽發愣一下,說道:「我自然相信,我一直覺得自己很不凡,特別是見到小公子您……別看我有時對您凶,其實我對您很有眼緣。」

    白千道和鄭玉環俱是笑意,於清幽也是笑道:「原來我與小姐是師徒,這就太好了……」

    陡然,外面傳來聲音:「老夫人駕到。」

    三人來至外面,見到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凶神惡煞家奴,梁月夕由幾個丫鬟陪侍,滿面怒氣盯着白千道。

    梁月夕怒道:「白千道,你竟敢以下犯上,打了無悔,必須教訓你一頓,家法伺候。」

    鄭玉環大驚,忙攔在白千道面前,說道:「娘,十九公子一直以來凌辱千道,指使人打了他十幾次,您不能不問青紅皂白,怪罪千道啊!」

    梁月夕沉臉,說道:「大膽,你剋死十八公子,我一直沒問你罪,你還偏袒與他……來人,給我打白千道,生死勿論。」

    說罷,她的手連指,兩道指力射出,鄭玉環和於清幽都不能動彈了,據說她已是練武至千元境,深不可測,絕不是兩女能對抗的。

    家奴們也都是練武的武者,在入武境上沉修數百年,幾個家奴一擁而上,就把白千道按在地上,棍棒毫不留情地砸去。

    這是真的下死手,多數朝丹田部位打去,還蘊含內勁,應該是梁月夕狠毒授意過。

    白千道不能練武,但這丹田再被一棍棍地砸毀,那是徹底斷絕了希望。

    白千道感受到身軀內的暴痛,不停地吐血,卻沒發一聲,眼睛盯着梁月夕的面容,毒戾之極。

    梁月夕驚訝,如此劇痛竟然能忍受地沒慘叫出聲,此子……真是強硬啊!

    她很不喜白千道如此凶戾盯着自己,喊道:「打他的眼睛,給我打……」

    「砰砰砰……」白千道眼珠爆裂,頭顱差點爆開,終是昏了過去。

    鄭玉環目眥欲裂,卻說不出話來,站在那裏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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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清幽眼睜睜看着,淚流滿面,卻無能為力。

    眼見白千道全身到處骨裂,已成瞎子,奄奄一息,梁月夕才稍稍滿意,帶着一堆惡奴揚長而去。

    幾日後,鄭玉環坐在床邊,看着包裹成人粽的白千道,不停流淚。

    於清幽送走一個大夫,走進來,暗自神傷,說道:「小姐,小公子福大命大,才能留一條命……至少他還活着,您別太傷心了!」

    鄭玉環又是滿面毒戾,說道:「他已殘廢,雙目已盲,終身無法站立行走,梁月夕太狠心,還令人摧毀了他的丹田,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於清幽驚的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說道:「小姐,千萬不能說,免得讓人聽到。」

    鄭玉環輕輕拿開她的手,再看向一動不動的白千道,忍不住又是落淚。

    「唉!」於清幽也看着白千道,頗為痛心,好好一個人,這是真廢了。

    十幾日後,白千道才醒來,雙目一片漆黑,但聽到鄭玉環的聲音,面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玉環,不用擔心,我明白了自己無法練武的原因,那悍婦如此狠毒對我,反而讓我因禍得福。」

    鄭玉環和於清幽都在,聞聽都呆了,又聽白千道說道:「我之命門在心,我之智慧在腦海,也是為心海,在這空間裏,只要我的心未死,誰也不能殺死我。我不能練武,是因為我一直在煉心,丹田只不過是聚力之用,逐漸有些荒廢用途,為心所牽引,無法聚氣。現在丹田全毀,卻是本為桎梏的精氣已佈滿身軀,我之身軀可以煉化成丹田,練力已毫無問題。」

    鄭玉環和於清幽都不知怎麼說好,對於失去記憶的她們,這等練法太奇詭,可說聳人聽聞。

    白千道沒再說話,沉靜中,兩女心知他或許在練氣,默默守着他。

    又是半年後,白千道一翻眼,目珠已是重新長成,再次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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