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妖嗜殺所有人,又是化為人形,已是赤身露體,從血水中拾起千里通,撥出一個號碼。
「都殺了。」
那方傳來殤雞的聲音:「讓赤游全部吞了,不要留下一絲痕跡……這群小丑,平時留他們在,是不想鬧出大事,現在是自己找死。」
暴熊妖掛斷千里通,目視轉角處走出來的龐家和一個青年人,對那青年人說道:「這些都是你的食物,一絲血跡也不要留下。」
青年人正是蟲妖赤游,早已雙目放光,點着頭,化為一條長蟲,一一吞噬着殘屍,還從利齒口中伸出長長舌頭,舔着旮旯角落裏的血跡。
龐家則是在外看着,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和赤游都是大廈管理員。
暴熊妖則是赤條條乘坐雲梯上去,他是殤雞的一個助手,挲蛇也是。
激烈的槍聲,已是驚的誠基大廈里的人第一時間報警,這裏人妖相處,人還是佔多數,一般不知鄰居是為妖。妖類隱藏在人間界,都要學會保護隱藏自己,不然被發現後,靈盾局不來,也會有大批警察來圍剿,其實很危險的。
警察出動,卻是在這裏找不到槍戰的痕跡,連子彈坑都為特殊技術填平。
雖然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說聽到了槍聲,有人還親眼見到槍戰,但沒現場證據,監控也很突然地壞了。警察們例行公事調查,是真的令某些偷渡客恐慌,他們可不想被遣送回去。
幾個妖秘密踏進誠基大廈,直接上到第一百層,見到了殤雞。
「山虎,你這是威脅我嗎?」殤雞怒吼。
山虎是虎妖,淡然於色,說道:「殤雞,我現在也難辦,你曾向我保證過,誠基大廈不會出事,可是十幾個人槍戰,無故失蹤,這已經驚動上級,勒令我必須調查清楚。」
殤雞面色冷沉,說道:「我明白了,那十幾個人槍戰,是妖圈挑唆的吧?」
山虎淡笑,說道:「誠基大廈後事多多,那位的心思你也曉得,我是萬萬得罪不起……勸你不要步上老羊妖的後塵。」
殤雞冷聲道:「山虎,我難以明白,妖圈一直以來與我等井水不犯河水,為何非要我等歸順?」
山虎微一沉吟,說道:「妖魔世界願意入世的妖是有些,但能來至土藏星人間界的並不多,最近有個異師出世,妖圈因為他實力受損,急需你們幾位大妖加入,那些小妖倒是微不足道。」
「異師……」殤雞的鬥雞眼閃爍一下,說道:「這是要我們對上異師,那位真是好算計啊!為何不找那幾處?」
「自然是找了吧!我只能問這面的事,不清楚詳細情況。」
「山虎,我們可沒少給錢,你可不能為了妖圈,陷我們與危險中。」
「我這也是沒辦法,那位一直很神秘,手段狠毒,如果違逆了他,我們幾個……」山虎看了看坐在周圍的幾個妖,說道:「都會被他曝出來,難以生存在人間界。」
殤雞目色陰沉之極,問道:「那位到底是誰?一點蛛絲馬跡也沒露出來過嗎?」
山虎搖頭,嘆道:「我只知他很強大,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總感覺妖圈在土藏星的頭領另有其妖,或許他才是土藏星人間界最強的妖。」
殤雞悚然,沉思着,說道:「我考慮考慮吧!」
山虎說道:「儘快吧!我也不知那位會怎麼做,若是曝出誠基大廈隱藏一些妖,你們都難有立足之地。」
殤雞點頭,誠基大廈與另外幾處隱藏妖類,這是極為秘密的,靈盾局都不知曉,但若那位狠毒起來,曝出去,己等或被毀滅,或者四處躲藏,難以象如今一般逍遙自在。就象他能掌控第一百層,任他所為,這也是有一批妖做掩護,在人人談妖魔色變的人間界,人類警惕心很強的。
妖圈是妖魔世界在人間界的前沿秘密組織,誠基大廈只是一夥妖的秘密聚集地,雖然平時互不相犯,現在妖圈強勢逼迫,令得殤雞煩惱不已。
白千道接到一個千里通,是陌生號碼,那面傳來深沉聲音:「你是白千道嗎?」
「你認為是,我就是,你認為不是,我就不是……你是誰?」因為任務,白千道沒敢直接暴露真姓名,模稜兩可地回應,奇怪這是誰打來的千里通。
那方沉默一下,說道:「當初闖進房間,你灰溜溜地走了,還記得我嗎?」
「鄭默然。」白千道面色倏冷,想起了那日,見到的不堪一幕,那個慢條斯理穿衣服,鄙屑,傲然看着自己的那個男人。
「出來聊一聊吧!」
「沒空。」白千道立時掛斷,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這個混蛋引誘黃茹,讓她背叛了自己,還有臉打來千里通?
想到麥天雪和呂憶雙,他的心緒很快平息,雖然與一個女人分手,但我又遇到新的愛情,過去的,就過去吧!
鄭默然在一處,面色冷沉如冰,拳頭握的很緊。
自從遇到黃茹,他就被迷住,想着法討她的喜歡,最終讓她背叛了前男友。可是他總有感覺,她的心似乎飄飄忽忽,沒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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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儘可能讓黃茹滿意,秘密贈送她總公司的一小部分股權,還贈送效益很不錯的美爾詩化妝品有限公司的股份。為了她,花了不少錢,買豪宅和高級飛車等,卻始終難以讓她答應嫁給自己。
這幾天,他總感覺她有心事,雖然她很會隱藏,但是他不笨,從細微處能看出來。留了心,他派人跟蹤黃茹,發現她與焦艷暗下接觸過一次。
他直接找到焦艷,大老闆的威迫,使得她說出黃茹與白千道重逢,但她沒說更多,比如那晚的事。
因此,嫉怒的鄭默然聯繫了白千道,誰知對方強硬地掛斷,這讓他怒火叢生。
他又是撥出一個號碼,沉聲道:「焦艷,你想個法子讓白千道出來一下,與我見一面。」
焦艷吶吶地道:「老闆,我……我……」
「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工作,必須做到。」
「是,我會想辦法!」
掛了千里通,焦艷露出莫測笑容,自語:「越
來越有意思了……」
中午,焦艷回來,去了廚房,躊躇着道:「小路,我……我不想瞞着你,鄭老闆要我想辦法,讓你出去與他見一面,我……我也是沒辦法……」
白千道翻炒着一道菜,看她一眼,說道:「不去。」
「我真的很為難,不想騙你……可是我不能不要這個工作,幫幫我,就與他見一面,好嗎?」
白千道再看她一眼,頗為可憐的樣子,心中一軟,沉吟着,說道:「好,下午三點讓他去東面那個小公園吧!」
「小路,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還這麼好,體諒我,謝謝!」
白千道沒說什麼,只是向她點了點頭,她則是眼眶水汪汪地出去。
一出去,焦艷就露出笑容,朝後看一眼,頗為得意的樣子。
焦艷回房,米蓓蓓探出腦袋,頗為深意地看一眼焦艷的房門。
下午三點前,白千道來到小公園,坐在休閒椅上,仰頭遙望遠處的雲軌。一般人只能望見縱橫的網格線,而他能望見鋼鐵合金,猶如一條條鋼鐵長龍當空旋舞,在雲端若隱若現。
再望向一輛飛來的飛車,白千道冷笑,目注降落在不遠處。
鄭默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面貌俊秀,穿着一身高級制服,顯得光鮮亮麗,隨着他下車的是四個冷肅紫衣保鏢。
鄭默然擁有一家中等集團公司,總部在南面,在北面開了十幾家效益很不錯的子公司。他是富幾代,爭奪家產的勝者,鄭氏家族的產業倒是在他的手中發展的還不錯。
白千道目視他走來,再次見到這張傲然面孔,目中隱隱有鄙屑之意。
「白千道,低賤的底層人,要你出來見面,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你還敢拒絕?」鄭默然走來,氣勢熊熊,身後還跟着四個雄壯保鏢,普通人還真會被嚇到。
白千道有些發呆,很快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先聲奪人嗎!鄭默然,與我玩這一套,在我看來只是幼稚行為。」
鄭默然微一頓足,目中掠過一絲詫異,向後擺了擺手,四個保鏢停足。
鄭默然稍微正視白千道,說道:「我一直奇怪黃茹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窩囊廢,現在看來,你有點特殊……也是,我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眼光那麼差呢!」
轉而冷笑道:「可是,你僅僅是如此,沒錢,沒權,在我的眼中,與廢物無異。」
白千道冷聲道:「我最近見識過一些商業精英,豪門權貴什麼的,言狂意妄,有爹生沒娘養的樣子,都是那麼令人作嘔!」
鄭默然鄙視地道:「你能有什麼見識?一介平民,妄言妄語,我想把你踩在腳底下,輕而易舉。」
「是嗎?你可以踩踩看,我會讓你一無所有,信不信?」白千道頭昂着,斜眼看向他。
鄭默然卻是坐下,冷笑道:「你可以盡說大話,可是你的本質,為我了如指掌。出身平民,粗劣鄙陋,每天要打三份工,也滿足不了黃茹的生活,你的女人還不是乖乖的投入我的懷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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