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彈奏,你就會放了他們?」白千道冷笑反問。
「不,不,你太讓我驚訝,我很好奇,常人絕不可能做到……你是靈力者?」音符湊近鏡頭,似乎想看清楚白千道是不是三頭六臂。
「是。」白千道淡然說着,猛地喊道:「上鋼琴。」
輕微轟隆聲響起,旋轉盤轉來,其上擺放一架黑色鋼琴。
音符戲虐地道:「靈力者,不是擁有靈力就能做到,別自討笑話。」
白千道沒說話,沉靜走到鋼琴邊,坐下來。
攝像機的機臂伸展着,欲近距離拍下來,他的身體為特寫,全呈顯示在屏幕上,包括他的胸前油漬,這是沒注意粘上的。
沒有人嘲笑他吃飯漏油,被氛圍感染,心神緊繃着。
特別是知曉「死亡莫克斯」的人,都是緊張又期待着,或許面具人真能創造奇蹟,雖然他們的心中都不相信。
白千道伸一下手臂,想着異力彈,只有靠此完成,便是如此,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
琴聲響起,他的手指無影變幻,掌控着力道,輕輕彈出異力彈,曲樂聲響徹在現場,驚煞太多人。
一個音樂家拿着千里通,瞪着眼睛在看,震驚之極,那手的運動軌跡都看不到,模糊一片。
一個音樂大學教授同樣拿着千里通在看,本是嘴角勾勒嘲屑,此時驚的眼珠子快突出來,這樂曲沒錯,絕對是「死亡莫克斯」。
「不可能,不可能……」一個鋼琴家低聲念叨着,感到難以置信。
音符一直湊近鏡頭,目珠一眨不眨,涌滿着震驚之色。
相對平緩音調響起,直至最後一聲,白千道收手,平息自己的心情,終於做到了。異力彈也要掌控的很微妙,不然一擊,就能讓鋼琴鍵粉碎,不是爐火純青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完成了嗎?」現場有個女人問同伴。
「不知道,看不清,也不懂啊!」同伴搖頭。
現場大部分人都不懂,也不知道白千道是不是真的彈奏出這什麼「死亡莫克斯」,望向大屏幕中那久不動的眼珠,真正判定權在於這個音符。
音符的眼珠動了,還是震驚的眼神,向後仰去,坐正椅子上。
幾秒種後,他嘆息一聲,說道:「奇蹟,我見證了一個奇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能控制靈力這麼精妙?」
「我需要告訴你嗎?」白千道冷屑反問。
音符發出輕笑聲,說道:「你是當世最偉大音樂家,我很欣賞你……我有個要求,我們能親切地見一面嗎?」
「不感興趣。」
「你拒絕了我,我很遺憾!不過,我會守信用,我們也會見面的!」音符似乎在微笑,大屏幕上隱去了他的身影。
白千道立時說道:「車秀清,取下耳返。」
車秀清伸手摘耳返,這次很輕易地摘下來,為她遠遠地扔去。
看她成功摘下,所有戴着耳返的人都是摘下,扔了出去。
此時,天空巨蛋口湧入警察,略顯混亂。
車秀清朝門口望一眼,再回頭,白千道已是不在台上。
「好熟悉的眼睛和身影,好熟悉的聲音……」車秀清看見沈晶晶獨自走去,心中一動,露出笑容,自語:「一定是他吧!」
在飛車裏,白千道思索着,說道:「聯盟殺手……還是元丹境靈力者,這類人搞出這麼大的動作,應該有所圖吧!」
沈晶晶點頭,說道:「沒錯,目的一定不是殺在場的人,這只是個幌子。」
「有些不懂,這類人不好好修煉,非要去做殺手幹什麼?」白千道搖了搖頭。
沈晶晶笑道:「欲望驅使,就如我做妖魔獵人,不是因為錢,而是這麼做,我會感到很興奮。」
白千道看她一眼,問道:「現在還這樣嗎?」
「闖蕩幾年,有點厭倦了,但是對陣妖魔時,還是有激動地心情……你是異師,難道對滅殺妖魔不感興趣嗎?」
「我這異力……天選註定,沒有選擇啊!」白千道輕嘆一聲,雖然身為異師,自覺擁有了滅殺妖魔的使命感,實際上他並不喜歡這類生活,平淡點好。
沈晶晶突然問道:「面具人是你吧?」
「啊!你認為是,就是吧!」
沈晶晶笑道:「故弄玄虛,不得不說,你是音樂天才!」
突然,空中驟起大風,把這輛飛車卷了進去,向下墜落。
「不好,是空間捲風……」沈晶晶大驚失色。
白千道也是瞬間面色大變,他聽說過三面臨海的海國,有幾率會在某處突生空間捲風,這是海風穿梭空間,形成的奇異颶風,出現的驟然,消失的也很快。
大自然的力量太強大了,讓他措手不及,「砰」一聲響,飛車直接掉下,從一戶人家破頂而入,還好是低空飛行,沒有因此爆燃。
白千道和沈晶晶撞在一起,同時暈乎乎地,而這戶人家裏,一個男人赤身露體,被嚇的萎了,另有一個女人躺着,呆呆看着身邊的飛車,差點把她砸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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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晃了晃腦袋,最先醒來,看向身邊的沈晶晶,搖晃着她,喊着:「晶晶,晶晶……」
言情
沈晶晶被晃醒,恢復神智,目光所及之處,見到那半裸的女人。
「救我,救我……」躺着的女人,衣服已經被扯破,虛弱地爬起身,求救。
「嗯?」白千道看向那個裸男,見他一副慌張樣子,明白了什麼。
還想跑?
見裸男慌亂穿着衣服,白千道一腳踹開飛車門,一指點去,裸男倒下。
沈晶晶下車,問道:「怎麼回事?」
女人哭泣着,說道:「他劫持了我,要強·奸·我……」
「我最恨這種人。」沈晶晶目光一冷,衝過去就踢了裸男下體兩腳。
白千道看到門口有人探腦袋往裏看,又縮了回去,說道:「畢竟在海國,別打死了。」
沈晶晶又是一拳,裸男已是奄奄一息趴着,不能動彈了。
又有飛車飛來,內里兩人驚訝看着沈晶晶冷肅站着,腳底下躺着呻吟的裸男。
白千道抬頭一看,看到飛車裏的李在凡和金美慧,他們也是走這條路,撞見很正常。
「我看見了空間捲風,還好你們沒有事。」飛車降落,金美慧下車說着,又目視現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千道回道:「我們撞破一樁強·奸未遂案,那男的劫持了這女的,應該還沒來得及下手。」
金美慧看着鼻青臉腫的裸男,問道:「他這是被打的?」
沈晶晶冷聲道:「是我打的,這強姦犯,該揍。」
李在凡看了看裸男下體,已經一塌糊塗,畏懼地看沈晶晶一眼,不由地夾了夾腿,估摸着他以前沒幹過好事。
金美慧點頭,說道:「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先回去吧!」
白千道知道在海國這麼毆打人,是要坐牢的,問道:「李夫人,我能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
金美慧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海國隸屬警察總局的秘密調查局局長。」
白千道和沈晶晶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秘密調查局是什麼部門,要知道警察總局設有六個局,分別是警務局、刑事局、交通局、警備局、情報局和保安局,這個還真沒聽說過。
不過,既然是警察總局,還是局長,絕對是海國警界高官。
雖然還是不明確對方的身份,白千道說着道謝的話,先與沈晶晶撤了,車子已經沒法飛,只好放在這裏。
只是,白千道走時,金美慧看到他胸口的一抹油漬,露出疑惑表情。
李在凡貪婪地瞥一眼裹着被撕破的衣服,還在哭泣的美麗女人,瞬間移開目光,看向正在打千里通的金美慧,生怕被她發現自己的猥瑣行為。
金美慧放下千里通,斜瞥一眼李在凡,蹙了蹙眉,她是個精明女人,丈夫的一切,逃不過她的眼角餘光。
又是目注那個女人,冷冷一笑,說道:「警察一會就來……」
再鄙夷地看了看裸男,用力踢了踢其,說道:「你的運氣真不好,我想你是個慣犯吧!」
「秘密調查局,內部調查職能,監督各部門辦案,甚至可以一定限度超脫警察總局的特殊部門,直接歸屬王督管理,這個金美慧不簡單吶!」沈晶晶查到了信息。
「哦,是不簡單。」白千道對此不感興趣,隨意附和着。
沈晶晶又說道:「這個金美慧提升做這個職務,是受王督信任的人!」
「是啊!」白千道又是附和着。
「心不在焉,就這麼回應我啊?」沈晶晶白他一眼。
白千道笑道:「不是,我管她是什麼人,目前看來沒威脅就行。」
此時,遠處傳來爆炸聲,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緊接着又是幾處傳來爆聲。
「葡朝軍隊打過來了?」沈晶晶驚訝地望向四處。
突然,白千道抓起她飛走,傳來一聲猛烈爆炸,一座幾層的樓瞬間塌陷。
黑暗中,無數黑點飛來,掉落滿地。
白千道抬頭望去,前方已是火光熊熊,鋼筋水泥灑落一地,隱隱有火藥味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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