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成斌凝視着她鬼畫符的衣裳,說道:「從小你就易招魔念入體,容易幻化成魔龍之影,我才為你求得這一身符咒,為你護住本心……依你所說,那小混賬是很厲害的符篆師,又如何看不出這身符咒的含義,卻是他從未問過你吧?」
龍夜嫆呆了呆,確實是如此,他一定能看出自己這身符咒的含義,卻為何問也不問?
龍成斌說道:「他沒有說出來,說明他是真正把你當做朋友看待,不是那類迂腐的異師。」
龍夜嫆繼續發呆,直至龍成斌離開,她又有些心慌,幾小時後,再次撥出白千道的千里通。
白千道睡眼惺松地接通,埋怨:「小魔鬼,深夜打來,你想騷擾我啊……為什麼不說話?」
「你……你告訴我,你知曉我這身符咒的……含義嗎?」
「高級鎮魔符,可以鎮化魔念,守護心靈……就為這個騷擾我?」
「你……你就從未生疑嗎?」
「雖然窺眼無法窺出你的本體,但你是半魔人,我早已猜知。」
「你還對我施出過窺眼?」
「是啊!我想窺出你的本體,你體內有匿形球,我窺不出來啊!」
「小混賬,你都沒告訴我?」
「為什麼告訴你?行了,不管你是什麼,我也不在意,別再騷擾我的美夢,掛了啊!」
白千道直接掛了,繼續睡去,龍夜嫆是什麼,他是真的不在意,曾經以誅妖滅魔為己任的他,早已變了。
龍夜嫆聽着盲音,又是笑了,滿心情地愉快,這是她特別擔心的事,如今心結為打開。
她沒有立即睡去,而是在呱唧上發出信息,告知白千道,關於她的情況。
白千道是醒來後,看到信息,有些訝異。
龍夜嫆是半魔體,但不是純粹的半魔人,而是人胎,為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絲魔龍之影浸侵。她的體內沒有匿形球,但從小怪異,容易招魔念入體,有時還會幻化成魔龍幻影。
他的父母,當今皇帝皇后為此擔心,只好求助深修的龍成斌。
很湊巧的是,龍成斌擁有一張高級鎮魔符,以大力融入那件衣裳,為她鎮魔護心,從此後才保住沒事。
白千道心想,她這其實能歸入人魔一列,但很特殊的存在,在皇宮內竟是隱藏一絲魔龍幻影,是不是有時間去探一下?
來至餐廳吃早餐,白千道觀察着可疑人等,雖然龍夜嫆推斷切割機可能在六十歲,可是靈力者擁有靈氣,一向修顏有術,除非象龍成斌一樣太老了,才顯出衰老之態。
餐廳里,十五個黎明大道成員也在,感知氣機,好似有五個人是靈力者,其餘皆為高深古武者。黎明大道擁有這麼多的靈力者,是真強,要知道整個五行聯盟也不過千多靈力者啊!
文靜男人,文質彬彬坐着,面容溫和,應該是這群叛軍首腦人物。
一個穿着華麗,頗為優雅地女人,目不斜視,一大早就在喝酒,還是烈性酒。
一個少女,打扮的頗為青春靚麗,在與另一個女同伴說着什麼。
方臉男人低頭喝粥,不時地抬頭掃視一圈,再低頭繼續喝。
還有就是那風騷·女人,與白千道目光接觸,一臉不屑之意看向別處。
這五人就是疑似叛軍靈力者,白千道還沒能力真正甄別出靈力者,他只是感知到五人的血氣濃郁,只是女人來月經,男人血性強等因素,也可能會如此。
當然,他沒在意叛軍的靈力者,而是欲找出切割機,可是感知不出來啊!
如果掩藏氣機,也是感知不出來,或者就是叫餐去客房。
他如此肆無忌憚地感知,自是會為敏銳者發覺,這也是為了讓切割機露出破綻。沒找到切割機,文靜男人輕輕皺眉,又注意上他了。
文靜男人使了個眼色,本是目不斜視的優雅女人,竟是接收到他的命令,站起身,走過來。
風騷·女人微訝,看了看文靜男人,見他目光沉着,不由地再看向白千道,目色有些深。
所有叛軍都在暗中注意這面,白千道苦笑一聲,我只是想探出切割機的馬腳,沒想招惹你們,怎麼又派一個女人來試探了啊!
優雅女人訝異問道:「是你嗎?」
「啊?」白千道一愣,這是什麼試探方式?
優雅女人再問:「你是羅浩嗎?」
白千道頭腦急轉,這是在用認錯人的方式接觸自己,試探一下?
「是啊!你是誰?」白千道想逗逗她,如此回道。
優雅女人稍滯,顯然沒想到如此,這人還真叫羅浩?
「你是土藏星明安城,住在光亮大街1115號的羅浩?」優雅女人繼續追問。
「是啊!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曉我住在哪裏的?」白千道一臉驚訝。
優雅女人目中閃過一絲惱怒,自己只不過隨意編出一條街,這你也能順杆子爬,這不是明顯帶人玩嗎!
只是,優雅女人微微一笑,坐在白千道的對面,說道:「我叫陳瑩瑩,我們是同學,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已經忘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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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瑩瑩,嘖嘖,多久沒見了,以前的小胖妞,現在變得苗條,漂亮了。」白千道不停地打量着她,很是感慨。
你是真恬不知恥,我隨意說個名字,還小胖妞,你有個屁記憶?
「那時我們都喚你為小丑,你也是英俊多了啊!」優雅女人優雅地笑着,瞎說我也會啊!
「你不提起來,我都忘了,那時不也喚你黑胖丫,又黑又胖。奇怪,現在是化妝品抹多了,怎麼這麼白淨呢?」白千道盯着她的臉看,似乎想找出她的臉變白的原因。
優雅女人面色一沉,旋即又展顏笑道:「女大十八變嗎!我記得你當時偷雞摸狗,不學好,有次偷看女生洗澡,還被打了一頓,牙齒還掉了一顆。」
「彼此彼此,我們可稱為學校兩大怪物,你不也是不學好,經常逃課談戀愛,那么小年紀就懷孕了。我記得你父母上學校要把你揪回家,你是抹鼻涕和眼淚,在地上撒潑耍賴,就是不肯回去,挨了一頓打啊!」
優雅女人坐不住了,怎麼說的如此不堪,再與你說下去,優雅的我,就變成象你一樣低俗的人了。
她的面色一變,說道:「就別裝了,你根本不是羅浩,為什麼要冒充他?」
「你也不是陳瑩瑩啊!」白千道咧嘴笑着,說道:「不就是找個樂子,你認錯人,我順勢扮做認錯的人。」
「捉弄我,很有趣嗎?」優雅女人站起身,手按在餐桌上,身軀稍稍前探,狠聲厲語。
「你……你別打我,我告訴你,我的能耐可大了,我是高深古武者,會十八般武器,還會飛,讓你打不到我。」白千道畏縮地身體向後仰一下。
優雅女人看他怕的樣,呆了呆,搖了搖頭,轉身走去。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什麼人啊!與他多說一句,都降低了智商!
白千道手撫胸口,似乎在撫平狂跳的小心臟,賊眉鼠眼地掃視四周一圈,老實地吃東西。
文靜男人注視白千道,目光疑惑,這人是裝的,還是真這麼猥瑣?
白千道朝他看去,朝他一笑,笑的也是很猥瑣,沒辦法,他現在就這個扮相。
文靜男人移開目光,直至吃完後,一個個陸續離開。
只是那個看似殺手的男人,經過他身邊時,無意中一揮手。
白千道突然低頭,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根筷子,說道:「怎麼掉地了呢……」
又抬起身,喊道:「侍者,給我換一雙筷子。」
殺手男人呆了呆,不動聲色離開。
風騷·女人在後,瞥他一眼,也是走過。
「什麼騷風啊?」白千道揮了揮手,似在驅趕空氣中的一股香水味道。
風騷·女人身體一頓,倏地轉身,目見文靜男人使眼色,恨恨地一跺腳,再轉身離開。
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頗為英俊的侍者過來,為他重拿一雙筷子,見他吃的胸口多出一塊油漬,鄙屑面色離開。
「什麼人啊!你是瞧不起我嗎?」白千道低頭看了看油漬,還用袖子抹了抹,嘟囔着。
文靜男人是最後走的,沒有看他,面色平靜。
中餐和晚餐,十五個叛軍都是沒來,應該是叫的餐。
第二天的中午,白千道又看到了他們,依然如常地陸續進來,彼此裝作不相識,只是方臉男人坐在他的最近處。
不久後,方臉男人轉頭,笑道:「這裏的粥真好喝,魚骨頭未爛,蝦也很乾淨,調味正好。」
白千道正在吃油抓團,吃的滿嘴流油,說道:「大廚不錯,好評。」
方臉男人端着餐盤,就坐到了這一桌,又是笑道:「我做進出口生意,主要往來壹塔星和土藏星,兄弟你做的什麼生意?」
「我……我不知道,失憶了,正前往木綻星尋找記憶。」白千道心知又來試探了。
「據我所知,失憶症一般是老人的腦袋器質性衰老引起,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失憶的人,你是因為什麼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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