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信原本打算的是分化大個子和張怕,所以問大個子需要什麼,大家可以商量着來。可是經過這一句問話,祁信完全明白過來,大個子的重點在張怕身上,張怕不同意,他就根本打動不了大個子。只一點,無論祁信付出過什麼,在大戰來臨之時,大個子肯定幫張怕,而不是幫他。
所以聽過大個子說話,祁信撇撇嘴苦笑道:「你就沒有點別的願望麼?比如說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想要什麼。」
聽到這句話,大個子呵呵一笑,隨口回道:「你也是三十三天的成名人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意思是說祁信想的太過簡單。
見大個子在諷刺他,祁信卻是沒回話,歪頭到處看看,低聲道:「走了。」身影一閃而逝。
他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死心,否則不會一再前來,可是勸說不動大個子,只得再次離開,難不成讓他以一敵二,和大個子及不知名的高手對戰不成?
這傢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完全不顧及任何人的想法。在他走後,張怕沉思片刻說道:「這個人有問題。」大個子笑道:「你管他有沒有問題,再有問題,難道還敢在神界中亂來不是?」張怕笑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敢亂來?」
神界巨大,神人萬千,多是各成一派,三十三天以下的神人都在想着努力修行,三十三天以上的神人,各頂個兒的驕傲,沒有人願意臣服在別人之下,也就決定了整個神界基本沒有大的勢力,大家都是各自為戰,少有聯合在一起的事情發生。
可若是真的有人聯合在一起禍亂神界怎麼辦?比如祁信,有了兩隻麒麟獸做幫手,已經可以打敗神界中絕大部分高手,可他為什麼還想擁有四隻?若是在他擁有四隻成年麒麟獸之後,變得愈發強大,若是想做什麼事情,誰能阻攔?
神界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平和的世界,除卻修行和界中城的事情之外,大家少有仇恨。正是因為這點,祁信擁有四隻麒麟獸才會變得格外突兀。
張怕這一言說出自己的猜測,他以為是重點,猜中了。大個子卻是笑笑說道:「你還是對神界不了解。」只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然後閉口不言。張怕鬱悶問道:「不了解什麼?還要了解什麼?」
大個子說道:「這裏是神界,能來到這裏的多是超級高手,沒有人會無聊的發瘋想要挑戰整個神界。不說別的,只一點,三十三天上有個老瘋子,那傢伙瘋起來,絕對是無敵於天下,若說旁人不知道他也就算了,祁信是三十三天高手,豈能不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強大高手擋在前面,換成你是祁信,你會自找麻煩麼?」
這是第二次聽到老瘋子這個名字,張怕再問一次:「老瘋子是誰。」大個子的答案卻還是和以前一樣,淡聲說道:「等你修為夠了,能夠登上三十三天,我再和你說。」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張怕鄙視的看了大個子一眼,思緒又回到祁信身上,他為什麼又來一次?若是眼前有事情發生,即便是得到雲天參,也不可能讓兩隻幼小麒麟獸一下變成高手,那他為什麼如此惦記兩株雲天參呢?
想到這裏,便是問起大個子。大個子聽到問題,和以前一樣,毫不負責的搖頭道:「我怎麼知道?」這個大傢伙整天除了吃就是玩,根本不思考任何問題。
「你怎麼就不知道?」張怕鬱悶問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想怎的?」大個子理直氣壯說道。只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好象突然想起什麼,問張怕:「記得前次參天大典不?你見過祁信沒有?」
張怕回道:「沒見過。」大個子說道:「神山巨大,別的沒有,強大厲害的傢伙有的是,每十年也就參天大典那幾天能安歇幾天,正是登山的好機會,祁信若是想尋得仙草,就不該錯過參天大典的機會,可他為什麼沒來?」張怕苦笑一下說道:「誰知道。」
大個子卻是笑道:「正是如此,誰知道?誰能知道?」
「什麼意思?」張怕沒聽明白。大個子又是笑着說話:「你還是對神界不了解。」
同樣的話聽過兩次,張怕氣道:「我不了解,你告訴我啊!」
大個子搖頭道:「告訴不告訴你都是一樣,其實整件事情都和你我無關,你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我怎麼成棋子了?」張怕隨口嘟囔一句,忽然眼前一亮,猶豫下問道:「你是說祁信在佈局?」大個子笑道:「正是如此,他肯定有個高手仇家。」
聽到這句話,張怕略想一下,便是猜到整件事情的大概情況。
首先,祁信有個高手仇家。其次,這個仇家不好找,也殺不死。再次,仇家的實力和祁信差不多。第四,這個仇家和祁信之間的仇恨很大,大概算得上是不死不休。
因為仇家很強,祁信便是利用張怕和大個子,也利用過往的種種事情,給那人設置陷阱,希望引他上鈎。
當日,麒麟獸尋到雲天參是契機,祁信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不管怎麼說,祁信總是神界高手之一,在知道大個子看守雲天參之後,卻還是不惜得罪大個子而毅然前來搶參,只問一句,想要從大個子手中得到雲天參,他憑的是什麼?
好吧,就算他有倚仗,能夠得到雲天參。可是兩株參草被燒毀大半,藥力極其微弱,祁信卻依然前來,足以說明其中必有問題。
在整個事件里,小麒麟獸受傷是真的,麒麟獸想要雲天參也是真的,所以整件事情看起來很真。可是雲天參被燒毀更是真的,誰都知道,焚毀大半的參草,所含藥力必然不多。
可是就為了這樣兩株沒有多少藥力的雲天參,卻是得罪到大個子,難道是祁信瘋了?
神界眾神哪有簡單人物?祁信當然沒瘋,也就是說,祁信折騰一次又一次,只是個假象,他想引仇家入轂。至於那個局是什麼,已經完全不重要,起碼對於大個子和張怕來說並不重要。在當過棋子之後,事情便完全與他倆無關。
想到這裏,張怕笑道:「沒想到,我竟然做了一次棋子。」大個子也笑:「還有我一個。」說了這話,倆人面對面哈哈大笑。
往常來說,總有人對張怕使壞,可畢竟是針對張怕而為,目的是搞掉他。而此時事情,若是真如張怕和大個子所想的那樣,張怕就是完完全全做了次配角,甚至於連配角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湊熱鬧的小小棋子。配角是大個子和兩株雲天參。
從這點來說,自從麒麟獸燒毀雲天參之後,祁信就不會再對張怕下殺手,無論前次雙方對斗,祁信張揚的氣勢有多麼壯烈,二對三,亂打一氣,好象不共戴天一樣,可是究其目的,祁信一定不會下殺手,他要示弱,要告訴仇家,他就這麼點實力,快來殺我吧。
所以才萌出神智的神之心可以以一敵二,獨斗兩隻大麒麟獸,而祁信只是抱着兩隻小麒麟獸旁觀,並不出手,且任憑自己招出的氣龍被打破消散掉。
事情便是如此,想的再多再細也還是如此,與自己無關,張怕便是不再琢磨祁信的事情,問大個子:「神界有很多糾紛?」
大個子回道:「廢話,只要有人就有糾紛,哪怕這些人變成神,也一樣還有糾紛,你也算來到神界好幾年,連這個都沒看出來?」
張怕回道:「看是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別人糾紛中的棋子。」
「有什麼奇怪的?你剛來神界,不利用你利用誰?」大個子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利用之事。
說到這裏,張怕道:「祁信的仇家一定很厲害。」祁信一直做假給那個人看,大個子卻是毫無發現,說明那人的實力絕對強大。
大個子撇嘴說道:「管那個呢,你是想睡覺還是喝酒?總得做點什麼。」
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然剛被人當棋子利用過,可是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硬是完全不在意,張怕痛快說道:「喝酒。」說着話拿出兩瓶酒,二人坐下開喝。
如此喝過一天,第二天兩人湊一起胡說八道,第三天再喝酒,第四天再說胡話,在第五天的時候,祁信又來了,竟是重傷在身,抱着兩隻重傷的大麒麟獸和兩隻小麒麟獸跑來果園。在看見張怕之後,直接摔落在他面前,然後一言不發,直盯盯看他。
看見祁信如此表情,張怕很鬱悶很鬱悶,這都算個怎麼事情?我什麼都沒做,怎麼也有事情找上門?
看見祁信受傷,大個子踱步過來,輕聲說道:「怎麼受傷了?」
祁信沒回大個子話,還是看向張怕。不愧為神界高手,這傢伙認人十分之准,一眼便看出張怕心善,可以託付某些事情。
見祁信不說話,大個子再問一遍:「問你呢,跑我家來幹嘛?再不說話,踢飛你。」他被祁信利用過,心裏總不滿意,語氣便不會太客氣。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6s 3.89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