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三打一了。因為身後是張怕,神之心穩住外體,根本不退,只管繼續爆發力量,與黑衣老者和兩隻麒麟獸對拼。
他們這塊打將起來,大個子也呆不住了,看眼兩隻小麒麟獸,撇了下嘴,懶得欺負它們,身體騰空飛起,朝黑衣老者直撞過去。
在大個子行動之前,兩隻大麒麟獸本有些擔心,擔心大個子會趁機制住兩隻幼崽,所以要分神注意這邊,尤其兩個小傢伙被神之心的強大壓力制住,只能空自呻吟哀鳴,卻是動彈不得,讓兩隻大麒麟獸更是着急。
此時見到大個子飛向黑衣老者,前次和他打過架的麒麟獸飛過來,攔住去路。
黑衣老者知道麒麟獸非大個子對手,不想它他冒險,當時身影一閃,撇下神之心不理,出現在那隻麒麟獸前面,跟着雙掌前推,正正打在大個子額頭上。然後沖那隻麒麟獸輕喝道:「大紅,退開。」那隻麒麟獸便是回去幫助同伴和神之心對斗。
大個子被黑衣老者打中,當時輕吼一聲,身形不退,猛地爆力,朝前面繼續撞去。黑衣老者也是掌上加勁,意念一動,漫天神力互相涌動起來,以老者為中心,形成個旋渦一樣,糾纏着湧來。
看到這種變化,大個子冷說道:「祁信,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點本事?」
祁信沒理他,右掌前推,再打大個子一掌。在這個時候,空中聚集過來的神力已經聚成一條氣龍,長有三十多米,搖頭擺尾,巨大威猛。這條龍是神氣凝聚,原本看不出形狀模樣,因為在龍體外有一層淡薄金光閃動,才讓大家看個清楚。
氣龍一出現,馬上朝大個子快速攻去。大個子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身影繼續前沖。只是語氣雖然不屑,身形到底被攔住,巨大氣龍竟是比真龍還結實,和大個子對撞後,只稍微停頓一下,而後又是繼續猛撲過去。
祁信略看一眼,見大龍無事,便把目光看回神之心。在這個時候,兩隻麒麟獸正是發瘋般的和鐵塊兇猛斗在一起。
無怪兩隻大麒麟獸發瘋,因為在這會兒時間裏,迫於空中的巨大壓力,兩個小麒麟獸連哀叫聲都發不出來,可憐巴巴的團成一球,面上是恐懼表情。
看到兩個小傢伙的可憐模樣,張怕也有些不忍心。可此時雙方正在對戰,總不能讓神之心停手不打,更何況以神之心的靈智,也不知道能否聽明白他說的話。
眼見小傢伙要遭遇不測,祁信身形一動,來到兩隻小麒麟獸身邊,雙手一抱,將兩個小傢伙收到懷中,並以法盾罩住,阻住外界的強大壓力,兩個小傢伙這才能夠活動,仰起小腦袋,沖神之心怒吼幾句,表達不滿和憤怒。
可是因為身體太小,聲音也是太小,兩個小肉球的一番怒吼反是顯得很是可愛。
見兩個小的沒事了,兩隻大的再無顧忌,繼續兇悍對撞神之心。可是也因為兩個小傢伙成功脫險,兩尊大麒麟獸沒了狠勁,進攻沒有剛才那般瘋狂。
如此一來,空中戰局便是暫時維持住一個平衡,神之心獨斗兩尊大麒麟獸,大個子和氣龍拼命。祁信因為要照顧兩隻小傢伙,不敢輕易加入戰局,只能抽冷子以法術攻擊大個子或是神之心,幫助自己一方。
可惜的是,這種平衡只維持了十息時間。隨着戰鬥時間愈久,神之心竟是越來越擅長打架,只這麼一會兒工夫,他的攻擊再不是純以力量壓制對手,而是開始變化,好象祁信變出氣龍那樣,神之心的力量也是有了形狀,並且不斷設置陷阱,引誘兩隻麒麟獸上當。
十息時間之後,神之心變化出一個人,由他的力量凝成,無形無色,哪怕是站在對面,你也看不見他。只能憑其巨大力量的壓力、及其兇悍攻擊,來猜測這個人在哪。
神之心本已是難搞之極,和他打了半天都沒摸到其弱點在哪,此時又弄出這樣一個怪物,兩隻麒麟獸明顯顧不過來,被那個看不見的巨大「氣人」一巴掌一腳的揍的節節敗退。
再看大個子和祁信的氣龍對戰,氣龍和神之心的「氣人」同樣是神力凝成,只一個是人一個是龍。神之心弄出的「氣人」有他的豐沛神力支撐,力量大無窮,輕易打退麒麟獸。而祁信的「氣龍」是聚此地神力形成,後繼無力,自然會輕易落敗。
這地方是張怕的果園上空,神氣匱乏,僅能支撐氣龍折騰一小會兒,然後就是後繼乏力。如此一來,沒有神力支撐的氣龍在和大個子的連續對撞中,終於一個不支,砰的一聲碎裂開來,重新化成神氣,消散在空中。
十息時間,兩處戰局都是落敗,而控制神之心的高手神人還沒出現,祁信面色凝重,不願再戰,抱着兩隻小傢伙喝聲:「退。」身影陡然退開萬多米,離開神之心力量的控制範圍,冷冷對望過來。
他一聲退,兩隻大麒麟獸轉身就跑,眨眼間便是一左一右立在祁信身邊。
大個子也不去追,悠閒立在原地,看眼張怕,心下暗道,這小子真不白交,明知道實力不成,還敢上來陪着送死,只憑這點,便是強過神界萬千神人。
麒麟獸跑掉,大個子停手,沒有人攻擊張怕,神之心便也停住不動,只把他凝出的巨大「氣人」移到張怕身邊站住,起個保護作用。
如此,雙方暫時罷手,祁信低聲說道:「我需要那兩株參。」雖然相隔萬米,雖然說話很輕,可是他的聲音偏能輕輕響在耳邊。
大個子冷笑道:「我也需要,我還需要你身邊那倆笨蛋呢,你給不給?」祁信聞言,輕輕搖頭道:「何必呢?好好商談不好麼?」大個子也是搖頭說話:「沒什麼可談的。」
只兩句話,雙方又是僵住,祁信輕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老朽便是放肆一次。」說着話放開手中兩個小傢伙,叮囑兩個大麒麟獸說道:「看住它們。」說完話,抬步前行。在空中,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個子。
萬多米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祁信約略走了百來步,便是停在大個子身前。偏頭看眼神之心,又看看站在張怕身邊的不見蹤影的巨大「氣人」,再看回大個子說道:「請那位高手出來吧,老朽以一敵二,但求公平一戰。」
他一直認為張怕一方有隱藏的高手,當然希望對手暴出全部實力。只是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以一敵二也能算公平之戰?
大個子搖頭道:「你來搶我東西,我和你公平什麼?明白告訴你,甭管我們有多少人,總之不能讓你得逞,來吧,打吧,就讓我見識見識,祁連雲動的絕技。」
話說到這個份上,想不打也不成,祁信苦笑一下,又說一遍最開始說過的三個字:「得罪了。」說着話,身形一動,空中突然出現無邊無際的雲層,其廣不知道幾千里,其厚不知道幾千里,直接把這一片天空變成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就這時候,張怕忽然插話問道:「不知道先生需要雲天參做什麼?用其他仙草代替不行麼?」很顯然,這傢伙爛好人的善心又發作了。
隨着他一聲問話,空中雲層一滯,跟着消散掉,重新出現黑衣乾瘦老者。
祁信重現出身影,輕輕一個飄閃,來到神之心前面站住,隔着大鐵塊和張怕說話:「你可願將雲天參換與我?無論什麼條件,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張怕搖頭道:「先生需要雲天參做什麼?神界無邊,又不是只有雲天參一種仙草。」
祁信回道:「神界仙草雖多,堪用的卻是不多,數千年以來,我把神山走了個遍,也沒到適合使用的草藥。」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拿雲天參做何用處,張怕只好無奈問出第三遍:「先生要雲天參做什麼用處?」
祁信想了想,回身指着遠處的麒麟獸說道:「你也看出來了,它們是一家子,當初母獸有孕在身的時候,和神山上的凶獸鬥起來,一番撕殺後擊殺對手,可是母獸身受重傷,待產出小獸後,一胎八隻,六隻死掉,只存活兩隻,可就是這樣兩隻小獸,一出生就經脈帶傷,體虛無力,六千多年,只長成這麼大。從它倆出生後沒多久,我就開始尋找長陽仙草,給它倆補身體,可惜都是好兩天半以後,又繼續衰弱下去。我仔細查過它倆身體,須得有十萬年以上的長陽仙草煉丹服下,才能根治其傷,可惜尋來尋去,總是尋不到如此草藥。」
張怕邊聽邊看向遠處兩個小傢伙,弱弱的也肉肉的是挺可愛,全沒有兩隻大麒麟獸那般的兇狠模樣。嘴角便是露出個笑容,心道若是能一直這樣可愛,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麼壞事。
祁信簡單說完事情原因,跟着又道:「我瞧道友也是仁愛之人,只當是為了照顧兩個小生命,把雲天參讓與我吧。」
張怕聽後有點不解,回問道:「偌大神山,竟是沒有十萬年以上的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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