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點頭道:「你說的對,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腦中想起海靈,現在有希望救他出來,總比以前一籌莫展來的好。
盛麟說完燕國第一高人洞府之事,問張怕:「前輩這是去哪?」張怕道:「回山,路過此地,發現很多鍊氣弟子,感到好奇,下來看看。」
「肯定好奇,我第一次聽到這事的時候也是好奇,哪有人收徒弟,只收鍊氣修為的,若是資質不成,或運氣不佳,怕不是要煉一輩子氣?怕不是耽誤一輩子?」盛麟說道。
張怕呵呵一笑:「你說的對,我走了,告辭。」說完騰空飛回飛咫。盛麟在下面拱手送別,順便教十來名少年說道:「看到沒,這才是高手,可以馭空飛行,你們好好修煉,將來也會有這樣一天。」眾少年信心百倍齊聲應是。
張怕本想回盛和城看看,去瞻仰瞻仰那位十言九不中的大燕國第一相士。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中有個奇怪感覺,總認為那個不會看相的傢伙和這處山洞有關。但是再想一想,即便有關又如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所以放棄這個想法,直回飛咫。
可憐的第四小隊隊員,無奈擠在天上飛咫中。有人在琢磨,應該帶着張怕再去找些壞蛋,讓核桃里的元嬰全部奪舍重生,如此一來,第四小隊的力量會變大許多,不比白戰差多少,等回了天雷山,也不至於受欺負。
此時看到張怕回來,便有人問話:「師父,還去哪裏?不如尋些逆賊殺了,既能為百姓除害,也可以讓核桃里的眾位師兄奪舍重生。」
張怕聽的一樂,這幫傢伙在核桃里還住出感情了,鄙視他們一眼說道:「這話說的好象以前你們多麼善良一樣,居然想起行善了?」不理會那人要求,隨便叫個人,丟過去十幾顆靈氣丹,讓他操空飛咫飛行,自己躺着偷懶。
築基修士控制飛咫,飛行速度要慢許多,張怕也不在乎,只管閉目養神,有空了倒是經常想起燕國的古怪相士,那相士斷西方有財之事太過神奇,難道真的只是如他所說,運氣好撞上了?
他在亂想,飛咫很快飛離燕國,進到齊國境內。這兩個國家接壤,回天雷山必然從這裏經過。大齊三千郡,地大物博,想繞開這個國家確實有點困難。
因為飛咫太小,七十多人只能擠在一起,有人大着膽子跟張怕提議,要不要歇息歇息?張怕同意下來,那就歇息。於是操控飛咫的弟子緩慢下落。可巧了,遠方有修真者打架。十來個人圍攻三個人,人多一方人數佔優,場面佔優,追的三人滿世界跑。
操控飛咫的弟子目前是築基修為,沒能發現他們,還樂不滋的往下降。張怕倒是發現那一堆人,但是根本不在意。於是,麻煩來了。人多一方刷地飛過來四個人,直接停在飛咫前喝道:「停下!天雷堂辦事,禁止靠近。」
飛咫上的第四小隊成員刷地轉目看向張怕,一個個心下疑問:天雷堂是天雷山在齊國的分堂?什麼時候成立的?不過眼前四人好象並不認識張怕。
這幫可憐元嬰死的太早,不知道天雷堂來歷,所以會亂猜。
張怕聞言坐起,皺眉看向四人。山神和蒙女曾想讓自己替他們解決天雷堂,他懶得理會。不想竟被天雷堂欺負到眼前,咳嗽一聲說道:「我沒靠近你們,你也別靠近我們。」
天雷堂四人是結丹初階修為,說話之人聞言呵呵一笑:「就憑你們這一堆築基修士?可算是嚇死我了,趕緊滾蛋!」後四個字是變臉暴喝而出,對待低階弟子,自然不須客氣。
這句話把一堆曾經的元嬰修士氣的夠戧,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筆帳咱慢慢算。
張怕坐着直嘆氣,怎麼羅哩八嘟的事情沒完沒了,難道又得和天雷堂打架?
運氣這東西沒法說,尤其張怕的運氣更是沒法說,好不好壞不壞的實在難以分清。四個結丹修士為難他,在他琢磨要不要殺人立威的時候,便打南方嗖地飛來個漂亮女人,速度極快,抬手間替他解決麻煩,輕易殺死龍虎堂四名結丹修士,跟着沖張怕伸手說道:「拿來。」
張怕看見這女人更頭痛,雖然說替他殺人,等於解決一個麻煩,卻是帶來另一個更大的麻煩,早知道還不如和幾個結丹修士打一架,鬱悶問道:「你不好好修煉,滿世界瞎跑什麼?」
遠處十幾個龍虎堂修士發覺阻攔飛咫的四名修士被人一招殺死,眾人面色齊變,知道女子厲害,也不想着殺人了,丟掉追殺中的三人,話都不說直接逃跑。
三個被一直追殺的倒霉蛋否極泰來,看到這場景,趕忙過來感謝,哪知道才興起這個念頭,那個殺人的恐怖女人冷聲說道:「不想死就趕緊滾。」這三人一看,敢情碰到個女瘋子,遙遙行個禮,轉身就跑。無論如何,性命總是很重要的。
片刻時間,打鬥幾人死的死跑的跑,天地間剩下一駕飛咫和一個女人,女人沖張怕再次伸手說道:「拿來。」張怕搖頭道:「不給。」
女人冷笑道:「別人打死打活搶來搶去,累我龍虎山多名弟子死傷,器靈卻被你早早得去,夠陰險的,難怪不肯幫我滅掉天雷堂。」
張怕無奈道:「我說您老人家有事沒?沒事就去烈谷好好修煉,老糾纏我幹嘛?一群人指望着你化神,干點正事吧。」
女人是蒙女,對龍虎山至寶靈器十分熟悉。況且張怕沒有收起器靈,只將變小後的青龍藏在袖口手腕上,自然瞞不過她,在一定距離內可以輕易察覺到器靈氣息。
這時聽了張怕冷語,心中生怒,以更冷的語氣回話道:「化不化神是我的事,你拿的是髮簪靈器是我龍虎山之物,請還給我。」
張怕搖頭:「跟你說句話,記住了,物華珍寶,有德者居之,入了我口袋的東西,你別指望要回去了。」前半句話說的還是那麼回事,可是後半句話,很有土匪風範。
「你想死?」蒙女冷言道。張怕聞言大怒:「你有病麼?一出來就和我作對?」蒙女道:「是你逼我和你作對,我沒耐心,等你十息時間,十息後不給我靈器,別逼我動手,到時你這一堆築基弟子……」說到這目光掃過第四小隊,忽然發覺這些人和別的築基弟子有些不一樣,神識一掃,大驚道:「奪舍?你習魔功?」
張怕正不知道拿這個瘋女人如何是好,聽到這句話,他一下來了主意,笑笑說道:「我學那玩意幹嘛?」蒙女面目冰冷,她再怎麼嗜殺,起碼號稱自己是正統,絕對見不得魔門功法害人,當下說道:「你說什麼都沒用,魔門鬼徒必須要死,而你,給我靈器,饒你性命,否則不介意多殺一個你。」被鬼徒刺激到,女人一下露出殺意。
張怕氣的大罵:「你有病麼?黑怪那麼厲害都不敢殺我,你敢?你還想龍虎山好不了?殺了我,黑怪不把龍虎山滅掉才怪。」他扯虎皮做大旗。
蒙女聽到黑怪的名字,頓了一頓,跟着冷冷笑道:「我不殺你就是,我殺他們總可以吧?」
張怕這個鬱悶,轉頭問道:「剛才誰提議休息的?惹這麼個麻煩回來,誰在他邊上,替我揍一頓。」一群弟子正琢磨呢,這女子好厲害,居然能發現他們是奪舍之體,瞧張怕說話語氣,女人應該挺厲害,暗道夠倒霉的,不會才活幾天就又得死吧?此時聽了張怕說話,倒沒有人真的去揍提議歇息之人,都把目光盯在張怕身上,看他怎麼說。
張怕道:「看我幹嘛?是那個瘋女人要殺你們,又不是我。」又跟蒙女說道:「你不無聊啊,讓他們奪舍怎麼了?我告訴你,何王、老牛、蔡小小三人以後也會奪舍,只是他們來的晚,在後面排隊,你要是不想他們好,儘管告訴我,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他們。」
蒙女聞言一滯,寒聲道:「你敢威脅我?」不過提到這三個人,蒙女倒真的不好下殺手,畢竟有同門之誼,也希望他們能夠再活一次。
「我威脅你個腦袋,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明着告訴你,髮簪肯定不會給你,好好一個生靈被折磨成元神寄於物器之中,你還想用來打架?別說沒提醒你,黑怪和二鬼祖都出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算上山神,還有霧谷中的鬼祖,一共四個化神高手,你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張怕一口氣說出大堆話,最後那句話是威脅,黑怪生性殘暴,對他有用的人會留着,沒用的人,也許會留着,蒙女若是不能成功化神幫他對付神使,是死是活,全在黑怪一念之中。
「你見過黑怪?還有鬼祖?你去沙漠那面了?」蒙女有點兒不相信。
張怕不想說這個,鬼知道二鬼祖和黑怪回來以後會怎麼對付自己,肯定又是個麻煩事!不覺暗罵一句:「屁事真多,就沒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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