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可悲的事情是,五個門派來到鬼徒老巢後反倒加快死亡,一群倒霉蛋,原以為會和魔修一同修行發展,哪知道進洞不久,高階術士被殺死,低階術士被關起來,留着以後給鬼徒修煉慢慢使用。
鬼徒把人當物品一樣使用!
張怕略一點數,這會兒工夫看到十五個元嬰中階鬼徒,心道鬼皇有點兒門道,元嬰高手也能一撥一撥生產,確實可怕。
退出這個洞穴,走進其他地道。同樣的,每個洞穴盡頭都是鐵柵欄鎖着,門口有兩名元嬰鬼徒看守,洞裏分別關着許多人,有普通北地百姓,有年輕女子,有術士門派,最奇怪的是還關着些魔修,心道這算是狗咬狗吧,也就知道大廳屍山那些魔修屍體的由來了。
搞清楚這裏情況,退回第一個大廳,就是全是屍體的那個地方,大廳有四條通道,方才走過一條,現在要探探另三條通道後面有什麼。
很快探察完畢,三個通道後面各有一個巨大洞穴,最大的一個是空的,殘留些許物品,另兩個洞穴,一個裏面有兩千多名魔修在修煉,一個裏面是一百多名紅眼鬼徒浸泡在血池中修煉,修為從結丹中階到元嬰初階不等。
洞中沒有元嬰高階以上修士,也沒有鬼皇,張怕放出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和八隻影虎,殺吧,一群禍害沒有活下來的必要。它們去處理元嬰修為以下的鬼修,元嬰以上鬼徒由張怕解決,他要煉化他們的元嬰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先從血池開始殺,張怕在洞口設置結界將洞穴封閉,然後亮出伏神劍,撲殺元嬰鬼徒,伏神蛇跟着發動,敵人太少,不夠蛇們分的,短短一個照面,血池內再無活人。
張怕將外逃的元嬰封進金丹元神,又放出定神珠,將整個山洞蕩滌一空,些須弱小陰靈也不放過。
然後再去魔修洞穴殺人,他沒心情辨別是不是有冤殺枉殺之人,站錯隊伍就是大罪,反正都是死,殺光了事。最後才去關押術士的洞穴中。以他修為,殺十幾個元嬰中階的鬼徒實在輕而易舉,何況還有百多伏神蛇幫忙,一股腦弄死之後,算上方才血池殺死的,金丹元神已經強行封住五十多條元嬰。
當然那些抬屍體的魔修也沒放過,全部弄死。問題是殺人簡單,麻煩的是關押的那些人怎麼處理。有普通人,有修士,有術士,加一起三千多人,尤其五百多普通人,帶他們外出實在是個難事,要穿過百多米深的淤泥,還要穿過近百米深的湖水。
先救普通人,全是北地村民。不知道一群鬼徒屠了幾座村子,殺死成千上萬人以後,還關着五百多人,其中有百多名處子,想來鬼徒修煉功法很看重處子之身。
一群可憐人萎靡不振,張怕做藥王童子,給他們發生命丹。看看其餘幾個地道有了主意。收起伏神蛇,留下八隻影虎,然後去每個地洞放人,以自身強橫實力壓迫他們,又以八隻恐怖妖獸相威脅,讓修真者帶普通人出去。
一群修真者總算有機會逃得生天,誰敢不從,老實聽從張怕吩咐,將普通人暫時閉氣後,各帶一人向外衝去。
湖面上張天放有些百無聊賴,忽然發覺腳下湖水翻湧,然後就看到一個個修真者出現,有五百多人還每人抱一名普通人。這幫人上來後就有人想跑,嗖地全力遠飛,張天放哪管那些,舞劍就殺,輕巧殺死兩個人後,震住其餘修真者,一群人才算老老實實在湖邊停下。
張天放雖然不知道下面發生何事,但是修真者和普通人還是分的清的,以強橫武力控制住這些人以後,靜等張怕出現。
三千多人於絕難中獲救,重燃生命希望,十分配合他,這些人也琢磨着,再怎麼着也不會像在湖底那樣悲慘,等着被人殺。
過了會兒,張怕帶着八隻影虎浮出水面。方才那會工夫,他將下面所有屍體全部煉化,毀去所有法陣結界,然後才出來。
看着黑壓壓一片人,張怕沒有太多心情照看他們,修士也好術士也罷,一群低階修真者,能做主的是他們的門主長老等人,他們連個脅從都算不上。何況遭過此次磨難,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想必日後會牢記這段苦難,再不敢胡亂妄為,淡淡吩咐聲:「你們走吧。」
張天放不解:「讓他們走?」
「不走你帶着?」張怕問他。張天放趕忙搖頭,轉過來叫道:「趕緊走,聽見沒?」
一群修真者搞不清楚狀態,但既然放行,那就趕緊跑吧,生命永可貴!大伙兒轟地一下四散而逃,不多時消失一空。
三人面前還剩下五百來口子普通人,倉皇四顧,驚慌不安。張怕取出五仙木煉製的馬車說道:「上車,送你們回家。」
整個過程有些亂,五百多人來自二十多個村子,不可能一一送回去,何況即便送回去也是空村,索性把他們拉到最近的一處村莊,分發大量食物以後,任他們自生自滅。沒有人能照顧別人一輩子,張怕能做的就是提供食物,讓你們衣食無憂吃到明年,但是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靠每一個人自己去過。
安置好百姓,三人離開。收起馬車收起影虎,繼續追查鬼徒蹤跡。雖然說毀掉他們老巢,但是最大的危險依然存在,鬼皇沒死,頂階鬼徒也在。湖底一場滅殺,連元嬰高階鬼徒都沒碰到一個,不知道跑去哪裏。
宋應龍說寒天門所有門派匯聚一處,想來該有十幾萬名術士,前些天見過兩處戰場的屍體,加一起不過一千三百多人,其餘術士在哪?
三人繼續東飛尋找,飛過湖水,越過烈山,終於找到術士的大本營。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望無際的篷屋,里三層外三層鋪到天邊。
三人才一出現,馬上有三隊術士朝他們飛來。一隊六人,三隊十八個人站成三個戰陣圍過來,只要發現不對,六人對付一個,可以立時發動攻擊。
張怕停下不飛,張天放也不想找無謂的麻煩,和方漸一起停住。
術士飛到近前,嘩的散開,比方才更有針對性和攻擊性。張怕不以為意,輕笑道:「我們沒惡意。」
十八名術士表情嚴肅,神情緊張,當先一人喝道:「來者報名,來這裏做什麼?」因為術士與修士的功法不對路,他們看不出張怕三人修為深淺,才敢大聲呼喝。
張怕道:「小點聲,我們又不聾,你們這裏誰說的算?」面前十八個人最高才築基頂階修為,實在沒必要和他們多說廢話。
十八人面色一變,同時擺出攻擊姿勢,說話那人再次喝道:「你三人是哪國修士?何門何宗,趕快通稟。」
張天放有點不耐,卻也知道沒必要和一群低階修真者發火,揮手道:「叫個元嬰期的來,和你們能說什麼?」
這時候張怕忽然大喊一聲:「余遠,過來。」他放開元神掃向術士戰營,在裏面發現個熟悉氣息,記起來是水月門的余遠。
隨他一聲喊,遠處戰營中瞬間飛出百多名結丹術士,一窩蜂朝這面飛來,其中便有餘遠。
這群人飛過來之後,有一個老頭皺眉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這裏豈是你等喧譁之地,識相的趕緊離開。」
他說完話,人群里飛出個苦寒書生,穿青色長衣,束髮白面,是結丹高階修為,滿面驚疑望過來:「你是張道友?」又看向張天放方漸,回身沖老者說道:「邊師叔,這三位是弟子的朋友,妖獸禍亂時曾共同殺敵。」
老頭瞥了三人一眼,冷哼聲:「以後注意點兒,別沒大沒小亂喊。」長袖一甩,帶着人飛回營地。一十八名低階術士見三人確實認識同門長輩,抱拳示意後離開,只剩下余遠自己。
張怕全不在意這幫人的態度,比寒天大士差的遠呢,笑道:「還能見到余遠道友,也算是緣分,近來可好?」
余遠搖下頭:「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緊接着又說:「見過張前輩。」天下第一人的故事已經傳到北地,他也聽說過。
當初妖獸禍亂見面時,張怕還沒結嬰,不過余遠對他態度很好,不像別的術士那般蠻橫無禮充滿敵意,彼此印象不錯。張怕笑問:「可別叫我前輩,不舒服,你怎麼還是高階修為?」
余遠有點拘束,對他來說,頂階修為如同傳說一般高高存在,不想自己認識的人竟有人修到,恭敬回道:「弟子駑鈍,苦修多年沒有進展,敢問前輩來此所為何事?」
張怕道:「殺鬼徒。」又重複說遍:「別叫前輩,和以前那樣稱呼就好。」余遠想想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咱又能並肩作戰了。」沖三人示意落下說話,然後問道:「道友與鬼徒有仇?」說的再好聽,幾人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若不問仔細,他始終有點兒不放心。
張怕落到地上回道:「有仇,有大仇!」張天放被鬼徒偷襲,幾乎喪命,怎麼可能沒仇?更是恨不得活剝了鬼皇,恨聲道:「鬼皇不死,我追殺他一輩子。」
只有方漸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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