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私報
建立藩國。
聽起來很容易,實際上卻困難重重。
不像是在本土,例如西漢,明初那樣,擁有着大量的官僚配合,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處理朝政就行了。
異國他鄉,言語不同,習俗不一,即使有軍隊和王府的文官們幫忙,其中的麻煩事一籮筐都裝不下。
「看來,還得多派一些人手過去了。」
皇帝眉頭一皺,隨即又否決了這個提議。
不干涉藩國內政,這是他保持的準則,為的就是讓藩國長久發展。
因為君王利益與藩國並不同,如果交往過多,或者干涉,就非常容易起紛爭。
相反,如果保持大明和朝鮮的這種關係,反而更容易長久。
朱誼汐思量再三,開口道:「拿紙筆來——」
可以說,這種月出一本,薄冊狀的書,根本上還是報紙。
「無有規矩,華夷之辨忘了?」
大貴族擁有者領地,村頭小貴族擁有着土地,大部分的普通人連一畝地都沒有。
皇帝鬆了口氣,腦海中思量起來:
這樣一來拐賣婦女的案件就會小許多。
作為官員,統治階級固化一員,鄭森從這些之中,立馬就看到了危機:
但轉眼一想,皇帝算個屁呀!
然後從工廠,擴充到了所有人天津府城,改變魚龍混雜的情況。
南邊的棉花海船運輸而至,整個京畿的女工都湧入天津,從而使得整個城池的人口不斷爆發。
不過,他到天津府任職,雖然對於私報無可奈何,但卻對於拐賣等事,卻是動了雷霆手段。
男人則嘆道:「我去天津也無事,就是找找自己的閨女。」
「我想着,或許是天津的織場較多,她想逃婚,就躲到天津來幹活。」
鄭森展開一看,與普通的書籍相差不離,但篇幅略小,紙張也更細膩一些的報紙。
這不,路上他坐着鐵軌,看着馬兒拉着車,攜帶兩三個僕從,輕車簡行。
鄭森一愣。
說白了,就像是專門為女人而辦的故事匯集。
首先,他學習京城,推行暫住證政策。
各個知縣,府衙官吏,都過來拜見,然後就是酒席共慶。
輿論被操控的危險。
秦王吃虧在這,不明白其中的尺度。
當下車,他就吩咐道:「去市面上搜,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樣的書籍還能有多少?」
此時的他,就是周公,而大明就是西周。
邊上細細地小字:鳳鳴匯。
是否融入本土?
「大明公報就想是嚴肅文學,正式而又板正,看多了就會膩,但又不得不看;私報就像是小說,有趣而有詼諧幽默,惹人喜歡。」
年初,鄭森在京官混兩年後,就外放至天津府,擔任知府一職。
俗話說,但凡潮濕污穢的地方,必然是有蟲蛇的,而天津拐賣案盛行,沒有青皮無賴的操作,根本就無法實行。
秦王驚訝許久,認真的看着這位王府長史,王國次相,印象中此人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儒生,不曾想竟然如此大膽。。
到了這個地步,只有皇帝能去做了。
鄭森嘆了口氣,感到頗為無奈。
出現在桌面上的,是一堆報紙。
或者說,是一堆薄冊,打着賣書名義的報紙。
「應當不會。」毛復感覺這有些突兀,但還是硬着頭皮道:「秦國新立,些許的亂民算不得什麼,這是正常的。」
種姓制,去他麼的……
鄭森惱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這等文章,這不是誘導他人誤入火海嗎?」
所以廢奴勢在必行了。
「去,把毛復召過來。」
而眾所周知,儒家和科舉建立的基礎,是在地主勢力崛起,顛覆了奴隸主制度。
據統計,紹武十五年,天津府的人口,就突破了五十萬。
「這個兒子一輩子就廢了,我就想這個女兒招個上門女婿,誰曾想她竟然跑了?」
雖然皇帝並沒有威脅這麼說召他回來,不允就藩的話,但就是這些訓斥,足以讓他膽顫心驚,夜裏睡不好了。
與他對面而坐的,則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衣衫倒是齊整,在他旁邊,則一少年,嘴角歪了,不時地流着口水。
「顯然,大明也需要一個自己的周禮,也可以說是藩國建立章程,可不能任其胡鬧。」
讓人感到驚詫的是,或許是女人太多,以至於女支院都少了許多。
僕人則道:「小的也不知怎麼找,就將市面上在賣的都買了一份過來……」
換句話來說,就是普及漢字,儒家的三綱五常,一應的禮節等等。
直到夜間,他才回過神來,詢問起了狀況。
結果聖旨還沒到,他就等到了皇帝的訓斥:
直到這,朱誼汐覺察到了解決辦法。
第三章,分配土地……
雙目無神,散光,顯然是個痴傻的種。
「天津府都是這樣了,整個江南怕已經泛濫成災,只有京城好些罷了。」
「您瞧瞧,這是她在家裏成天看的玩意兒,這是正經姑娘能看的嗎?」
而更多的普通百姓,喜歡的只是家長里短,街頭巷尾的稀罕事。
他想着內閣的那些中書舍人,抓幾個過來,聽他口述來寫不就成了?
女多男少,讓人頭疼。
皇帝感覺到驚怒,這群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無視朕的諭旨。
一路上,鄭森面帶思考,來到了天津府。
鄭森冷笑道:「你瞧仔細了,這般不過十幾頁大小,只不過是把報紙給裁剪成了書罷了。」
「算了,此事已然非我所能制之。」
「私報?」
私底下的告誡,足以讓秦王走上正軌。
而這邊,秦王雄心壯志地準備一番事業,等着朝廷允許其開國的聖旨。
而大明公報上呢?
作為官方的喉舌,只是純粹的政治宣告,些許的任命,政評罷了,只有那些讀書人喜歡看。
秦王收拾好心情,立馬決定改變自己的政策。
毛復也不囉嗦,直接道:「種姓之下,受力的無非是婆羅門和剎帝利罷了,而陛下一心廢除種姓,那麼底下的吠舍、首陀羅,以及大量的賤民,必然歸心……」
「嗯?」鄭森被這話驚了:「你的女兒嫁到了天津?」
第二章,禮制和官制……
經過多年的時間,開國初年打掉的那一批青皮們已然又長了一茬,必須要收割了……
占城、西貢,位於湄公河三角洲,可謂是土地肥沃,河流眾多,本因為連年的戰亂,導致地廣人稀,叢林密集。
這當然是必須融入的,不然的話就是第二個蒙元。
良久,他顫顫地坐下,整個臉皮似乎都在抖動。
男人從懷中,掏出了一迭小書。
「你放心,朝廷是不允許私人辦報的,這些人真的是在找死。」
「這是報紙?」男人驚了:「這不是書嗎?」
「他麼的,這不就是寫小說嗎?」
怒氣來得快,去也得也很快。
所有在工廠中女工,必須寫明身份,戶籍,辦理暫住證後才能繼續在工廠中做事。
不到一刻鐘,一番告誡且略帶些許潦草的書信,就書寫完畢。
鄭森在天津府忙得不可開交,而在玉泉山,皇帝忙裏偷閒,再次收到了密匣。
由於要走大半天,眼見鄭森衣着不凡,男人倒是想起了結交的心思,問起來去往天津的緣由。
危險小,成本低,利潤大,誰能忍得住?
「查了一批,還有一批,源源不斷,就像是私鹽那樣,禁斷不絕。」
「要是不把她找回來,我這一輩子就沒了……」
同時,這也是為了幫那些那些女兒逃亡,或者不見的家長們找尋。
言罷,鄭森徑直來到位於天津府衙,出示了告身後,就直接被請進了衙門。
「說是書,其實就是為了躲避朝廷審查。」
「去天津?」鄭森被震到了:「天底下還有如此稀奇的事?貴千金真的是膽大。」
「今日入種姓,你秦王位於四等之上,那朕又是什麼種姓?婆羅門,還是剎帝利?」
這與大明遍地都是自耕農大為不同。
剩下來的幾篇,都是關於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逃婚,偶遇才子,鬼神相助等等……
後世街頭巷尾都是攝像頭,拐賣孩童的依舊不可勝數,更何況他這個皇權不下村的皇帝。
這一番話,直接讓秦王懵了神。
「貴族們沒有了依靠,努力和普通人都忙活着開墾,自然就沒人造反了。」
而上面的文章,更是容易讓人怒火中燒。
如此百般確定,秦王才壯着膽子道:「明日眾人開會,就言語吧。」
秦王認真地問道:「若是旗下的百姓造反,父皇會不會罵我?」
早在大明公報初年,朝廷就頒發諭旨,不允許地方任何人辦理報紙,違者一律從言處理。
但現在,天津府,距離京城三百里外的地方,卻到處都是私報。
第二件事,就是打擊青皮無賴。
而這個融入則不一般。
「是不見了。」
這是一篇故事,介紹着某個女工逃婚來到天津,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過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詳細的來說,就是《周禮》。
而這些,都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私報,真的禁得住嗎?
從大明公報誕生的那一刻起,在整個大明掀起了驚濤駭浪,同時卻又讓無數人蠢蠢欲動。
男人苦笑道:「這玩意兒是從天津府流過來的,聽說在那裏很是盛行。」
「該殺——」
耳邊皇帝的訓斥,讓他感到極度委屈。
這上面的話漏洞百出,細細的讀來,裏面充斥着大量的反叛思想。
第一章,普及漢話……
這並非是藩王主動入本土,而是將本土改造為漢地。
雖然隱秘地拿書冊作掩護,但實質上卻被他看穿。
畢竟,就連官方的銀圓都有人敢私造,更何況是報紙了?
公報賣一毫,我就賣五十文,一萬人買就是五百塊銀圓,這是多麼大的一筆收入?
秘密的安置個辦報的地方,然后街頭巷尾的去賣,被查到的機會太小了。
「所以,我才想去天津,把女兒找回來。」
其上,不僅有各類型的小說,還有各種評論,新聞。
一碗醒酒湯後,鄭森露出了思考狀:
哪家大戶婚嫁,哪個士紳產子,哪裏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應有盡有。
雖然和漳州知府一樣,品階相同,但天津府臨近北京城,猶如哨站一般,可謂是一舉一動都能惹得京城矚目。
思前想後,秦王再次問道:「陛下應該不會反對吧?」
自從中興機大興於世後,天津府的買賣日趨興盛,大量的紡織廠在此雲集。
鄭森無可奈何下,只能寫上密信,封入匣子中,轉送入玉泉山。
「殿下,陛下在大明,就已經釋奴過,這是王政,仁政,怎麼會反對呢?」
朱誼汐甩開了筆,氣呼呼道:「老子都穿越了,還他麼寫字?姥姥——」
「你的意思,徹底的廢黜種姓嗎?」
剩餘的幾本書,封面都同樣是鳳鳴匯的字樣,上面標誌的日期,分別是二月,三月等。
此時的他哪有前些時日的壯懷激烈?
……
「而且,老臣建議,可先頒佈廢奴令,要求所有的貴族都無條件的釋放奴隸,朝廷獲得人口;然後朝廷再頒佈墾荒令,凡每家每戶只要開墾的土地在一百畝以內,就承認其所有。」
秦國初立,就發生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鄭森輕笑道:「無甚,就是家裏有事,派我去做生意。」
恍然大悟後,朱誼汐決定製造一本藩國開拓章程,給藩王們作新手指導,以便更迅速地發展開拓。
不過,拐帶誘騙的案例仍舊不少。
秦王去就藩,就純粹給他一番軍隊和官僚,沒有《周禮》在手,人家自然就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下手,以至於亂了分寸。
此時,天津。
「有句話說的好,凡事物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
男人苦笑道:「也不知道她看了什麼,留下了一封信,說是不想結婚,想去天津獨立……」
「這玩意,是禁止不了的。」
朱誼汐不得不承認,對於放出報紙這玩意,如今着實讓他力不從心。
「堵不如疏,禁不了只能去管束。」
皇帝無奈道:「真的要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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