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陳波被平放捆綁着手腳,腦袋被木板固定着。
「你想做什麼,臭娘們,你想對我做什麼。」
他惶恐不安的大喊大叫着,雖然刑罰還沒有開始,可是對他來說,這種已經給他內心造成極大的震動。
段柔不急不躁道:「巡察院的刑罰有酷刑一說,以往很少使用,原因太過於殘忍,但有的時候,如遇罪大惡極,又不肯說的人,那只能施展這種酷刑了。」
「此刑取自水滴石穿的故事,經過多位巡察院前輩的實驗,發現平常毫無威脅性的水滴,卻能有着莫大的威能。」
聽着段柔溫和的聲音。
陳波心裏發寒,發冷。
姜候神色平靜的看着,身為巡察使的他們,有的時候,就得該這麼做,必須讓對方感受到惶恐,尋常的審訊沒有,就得想特殊的辦法。
陳波看着頭頂上空的管道,一滴水緩緩落下,瞳孔中的水滴越來越大,啪嗒一聲,在額頭上炸開,冰冷的溫度讓他渾身一顫,不僅僅是肉身有了感覺,就連內心都深受震動。
滴答!
滴答!
水滴並不急促,甚至有點緩慢,可就是這樣,對他的身心依舊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以前沒有享受過這種酷刑吧,也許你會認為這種刑罰很輕鬆,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你知道當滴落多少滴水滴的時候,你的額頭皮膚會潰爛嗎?」
段柔輕聲的說着。
語言的魅力,就是將對方往那種可怕的氛圍中牽引着。
陳波聽着段柔說的那些話。
心情難以平靜。
腦海里漸漸的浮現出了那種可怕的情景。
額頭皮膚潰爛?
骨頭會被擊穿?
段柔將匕首在陳波面前晃動着,「接下來,我會割裂你的手腕,讓血液緩緩滴落,你看不到血液流淌,但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你身體的血液正在緩緩流失着。」
「啊……啊,別亂搞,臭娘們,我警告你別亂來。」陳波狂吼着,他是真的被段柔給嚇壞了。
他想到自己曾經做的事情。
瑪德。
不就是毀了些女子的清白嘛,有必要對自己如此狠辣嘛。
段柔的匕首輕輕滑動着陳波的手腕,冰冷的金屬觸碰着皮膚,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給他的身心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啊,啊……」
陳波發出怪異的聲音。
他好像感覺到血液在流淌着。
王管家跟陳賜是真的沒有想到,巡察院女子竟然如此狠毒,玩的酷刑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血液落地的聲音是滴答。
水滴落在陳波額頭上的聲音也是滴答。
剛開始……陳波還沒感覺怎麼樣。
但漸漸的,他仿佛感覺有兩道滴答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姜候詫異的看着段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到的這種刑罰。
貌似巡察院也沒有這種刑罰啊?
如果有高科技儀器。
就能監測到,陳波的心跳,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明顯加快了,精神方面更是處於一種緊繃的處境。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爹,爹,你快說啊,救我,我真的不行了,我感覺血液快要流幹了。」
陳波大喊大叫着,隨着水滴的落下,他都會閉下眼睛,仿佛那毫無殺傷力的水滴,已經變成一種極具殺傷力的暗器似的。
「波兒,你沒流血。」陳賜喊道。
他希望陳波能夠勇敢點,不要被這種嚇人的刑罰給嚇住。
「不……流血了,真的流血了,我感覺到血液不斷的流失,還滴落在了地上,滴答滴答的,爹,救我,寧王不要我們了,你還給他保守什麼秘密啊。」
「我是你兒子,我要是死了,就沒人給你送終了。」
陳波精神逐漸崩潰,但凡現在問他任何問題,他都會如實的說出來。
絕對不會有任何保留。
他整日遊手好閒,青山派跟寧王間的事情,他從未參與過,要是知道,早就如實的說出來,絕對不會有任何隱藏,活着不好嘛,何必幹這些沒任何好處的事情。
「你怎麼這麼廢物啊。」陳賜恨鐵不成鋼。
王管家道:「陳掌門,想你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如果是我,我怕是一腳能將他給踹回娘胎里。」
「你給我閉嘴,你說什麼呢,我兒是你能說的嘛?」陳賜怒聲呵斥,他沒想到一個王府管家,竟敢說他兒子,氣得他都想當場一腳將王管家踹死。
王管家皺眉道:「陳掌門,莫非我說的不對?」
「你給我閉嘴,我兒是你能說的嗎?」
陳賜很是不悅,他最不願聽到的就是有人貶低他的兒子。
王管家看了一眼陳賜,沒有多說,也不願跟他爭辯任何事情。
就是這膽小如鼠的陳波,很難入他的眼,廢物就是廢物。
段柔的確沒有切開陳波的手腕放血,否則的確很容易死,大人說過,要留着陳波的命,因此,有的手段的確不易施展。
王管家跟陳賜都是嘴硬的人。
想讓他們說出跟寧王有關係的事情,很難,也只能從陳波這邊下手。
「陳掌門,我勸你最好說出來,否則你兒子會在這種情緒下,精神崩潰,也許回變成傻子。」段柔不急不躁的說着。
陳賜盯着段柔,好狠辣的臭娘們,的確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如此殘忍。
他不能說跟寧王的事情。
但是看着陳波這般受罪,最後還有可能被折磨成瘋子,他的內心難以平靜。
段柔不急。
事情需要慢慢來。
心急吃不着熱豆腐。
……
天地雙仙回到王府,將情況告訴寧王。
寧王聽聞勃然大怒。
「這就是你們找的高手?」
他是真的怒了。
感覺自己被人戲耍。
天地雙仙也認為這是笑霸天做的不好,便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哪能想到被他們尊崇的大宗師高手,竟然也有犯錯的時候。
只是……如果他殺的是別人,那被殺的人到底是誰?
這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王爺,此事已經發生,就算震怒也無用,笑霸天殺錯人的確是他的錯,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天地雙仙實話實說。
人家是大宗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你心有不甘又能如何,還能跟人家叫板不成?
倒也有些後悔。
不該去招惹那些名動江湖的頂尖強者。
次日。
清晨。
「梁姑娘,我大哥的早飯我來準備就好了,梁姑娘沒事好好歇一歇吧。」
趙多多深深的感受到競爭力。
梁姑娘看到多多手裏拎着的飯盒,微笑道:「沒事的,小女沒有別的本事,只能幹些這種小事,況且外面買的哪裏有自己做的衛生。」
趙多多呆滯了,對方一番話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做的衛生?
現在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這種事情都搶着幹嘛?
想他趙多多還真就沒有別的本事。
也就每天起的比較早,然後買點早點給大哥送來,跟大哥稍微拉近一下關係而已,現在竟然有人搶他的活。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此時,洗漱好的林凡推門而出,便看到站在門外的兩人。
「多多,梁姑娘,你們起的這麼早啊。」林凡笑着打着招呼。
趙多多很是開心,聽聽大哥的招呼,永遠都是將他多多擺放在第一位,而梁姑娘則是在第二位,這是沒法比的。
趙多多急忙道:「大哥,我給你買了早點。」
梁姑娘道:「這是我早上親手做的。」
林凡愣神,隨後笑了起來,這兩位是送早餐,送的衝撞在一起了。
「那好,剛好一起吃吧,梁姑娘的手藝可是一絕,多多,你也是有口福了。」
趙多多憋着嘴兒。
品嘗過梁姑娘的手藝後,他不得不說聲,這味道還真的絕了,這娘們的手藝的確是霸道的很。
用餐接受。
林凡帶着趙多多去地牢。
剛到地牢,就聽到裏面有哀嚎聲傳出,到達裏面後,就看到段柔跟姜候坐在那裏喝着粥。
「大人。」
「大人。」
段柔跟姜候想要起身。
林凡擺手,「你們繼續,辛苦你們了。」
一看就知道兩人昨晚沒有回去,應該是待在地牢裏審訊着,這種敬業精神,實在是值得誇讚。
「咦!」
他發現陳波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好,黑眼圈很重,面色很是蒼白,就好像經歷了某種難以想像的刑罰似的。
但仔細看,並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任何傷勢。
他靠近。
陳波感應到有人靠近,立馬嚇得面色猙獰,驚呼着。
「爹,你快說啊,不然我會很慘的,我不想死啊。」
林凡疑惑看着段柔跟姜候。
不知道他們到底用的什麼辦法。
竟然將陳波折磨成這種情況。
陳賜道:「林凡,冤有頭債有主,你何必為難我兒子,有什麼就衝着我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林凡攤手,很無辜的好不好,明明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何必怪我。
好傢夥。
看來段柔跟姜候的確是有手段。
完美的聽從他的意思。
從陳波身上下手。
陳賜的表情就足以說明,陳波所受的刑罰,連他都有些看不過眼。
隨後他發現滴水的工具,還有矯正身體的器具。
腦海里浮現了一種刑罰。
莫非……就是用的這種辦法嗎?
姜候靠近林凡身邊,輕聲將段柔的方法說出來,果然如此,對此他是比較認同的,這種辦法會給對方帶來精神上的壓力。
精神傷害可是比肉身傷害還要霸道的。
「陳掌門,王管家,你們何必這般的嘴硬,將知道的說出來不就行了嘛,你們別想着寧王能夠救你們,他的確是位高權重,皇室貴族,但我林凡並不給他任何面子,他的手段除了尋找高手,別無辦法。」
「陳掌門,你兒子年紀輕輕,心性可沒有你這般的好,何必看着自己兒子受苦呢。」
林凡依舊勸解着。
希望他們能明白,靠誰都是靠不住的。
他說這麼多的用處並不大。
王管家跟陳掌門低頭冷笑着,依舊是死心塌地的相信寧王,不願意背叛寧王,這些都是嘴硬的代表,尋常酷刑想要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是,還真的夠難的。
「爹,說吧,我求求你了。」陳波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着,對他來說,這尼瑪的就是種種折磨啊。
「陳波,你給我閉嘴,你想讓你爹背叛王爺嗎?」王管家怒喝道。
什麼叫做豬隊友。
陳波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
沒有半點用處,受點刑罰就崩潰,根本沒有成事的關鍵要素。
陳波大喊着,「老不死的玩意,你給老子閉嘴。」
「你敢罵我?」王管家勃然大怒。
身為王府管家,他的地位是很高的,沒想到一個年輕後輩,也敢罵他,簡直就是找死。
「罵你怎麼了,爹,別理睬他了,趕緊說吧,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不說我會死的,嗚嗚……」
陳波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總感覺他隨時都能崩潰似的。
林凡來到段柔身邊,輕聲道:「乾的不錯,不急,慢慢來,想要瓦解他們心裏的防線,急是急不來的。」
「大人,我知道。」段柔說道。
趙多多張着嘴,他發現對方好像很害怕段柔似的。
他難以想像,段柔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讓對方如此害怕。
他很想知道。
但是又不敢待在這裏看着,他害怕自己的內心深處,留下心理陰影。
巡察院。
「楊哥,周哥,我發現段柔這小姑娘真的是位可造的人才,我將他們從羅萊帶出來,真的是一件明智的選擇。」林凡笑着說道。
楊昆道:「她們是跟對人了,如果是落在那群傢伙手裏,怕是也已經誤入歧途了。」
周成道:「巡察院有這些年輕人,才有未來,才有希望,最近我有位朋友給我傳信,都城總部那邊已經注意到你,你將王之行斬首,一位老傢伙對你意見很大。」
「切,我怕他?」林凡才沒有將這群傢伙放在眼裏。
他現在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但是沒時間去跟他們板板手腕,等將事情都忙完了,他還真想去總部看看,那裏是什麼情況。
楊昆跟周成對視一眼。
苦笑着搖搖頭。
「你啊,別到處樹敵,有的是身不由己,有的才是真惡,就說燕城的巡察使里,我發現有的就很不錯。」楊昆說道。
林凡道:「看得出來,好好培養,能夠擔起重任,燕城不是我最後的落腳點,以後咱們還得去別的地方駐守。」
楊昆跟周成知道林凡的想法。
他們原先早就有猜測,燕城絕對不是他最後的地方。
也許,他就是想着將寧王搞定後,就會換地方,巡察院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好,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壞,就是有的地方,山高皇帝遠,別的人管不着,又受到本地權勢的誘惑,感覺聯合在一起搞點事情,貌似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種事情各地都有發生。
「大人,外面有位自稱是天機閣的人要見你。」
一位巡察使走進屋內。
「天機閣?」林凡疑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魚,「我去看看。」
外面。
並不是吳魚,而是一位沒有見過的天機閣人員。
「林巡國使,這是一封邀請函,五日後,將有一場大宗師對決,誠請林巡國使觀看。」
林凡結果請帖。
疑惑的很。
翻看請帖仔細一看。
笑霸天跟魔道聖教教主的對決。
約戰地點是在天山。
「這倒是有點意思。」
林凡笑了,給他極大幫助的笑霸天竟然約戰魔道聖教高手,他在天機閣冊子裏看過這位魔道高手的內容。
不是說被光明寺圍殺的嘛。
竟然還有閒心跟別人約戰。
沉思着。
這的確是一件大事,絕對能夠看到很多高手,到底該不該去?
「有邀請天地雙仙嗎?」林凡問道。
「有,天地雙仙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宗師,這場比試,影響力極大,理應邀請高手前去觀戰。」
「好,我知道了。」
送走對方。
拿着請帖回到屋內。
楊昆等人疑惑的看向他,看到他手裏的帖子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日後,笑霸天約戰魔道聖教教主,天機閣邀請我去觀戰,到時可能是江湖高手雲集。」林凡說道。
楊昆道:「笑霸天?有點熟悉的名字,但沒有什麼印象。」
三十年前有名的人物。
如今知道笑霸天這號人的,怕是只有那些老一輩的強者,像楊昆等人,三十年前還很年輕,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周成驚呼道:「魔道聖教教主,那可是出神入化,堪稱陸地神仙的絕世高手,這笑霸天敢挑戰對方,天機閣還到處宣傳,邀請眾多江湖知名人物前去觀戰,怕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你要去?」楊昆道。
林凡笑着,「嗯,去看看也好,畢竟以後總歸是要跟他們接觸的,前去接觸一番,看看他們到底長什麼樣子。」
身為巡察使的他,以後肯定是要跟這群江湖高手接觸的,早接觸,晚接觸都一樣。
楊昆道:「如果你不在燕城,寧王會不會突然發難?」
「不會,他身邊的天地雙仙也已經受邀前去,如果寧王膽敢在我出去的時候發難,那我回來,也不會跟他講道理了,他知道有的事情能幹,有的事情不能幹。」林凡說道。
嗯……眾人感覺他說的有道理。
林凡指着無名道:「況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有他在,一般人也不敢放肆。」
始終懷裏抱着劍的無名,神色平靜,依舊是波瀾不驚
說實話。
他想跟隨林凡一起前去,腦海里始終有道聲音告訴他。
林凡不是喜好和平的人。
他必然要搞事情。
跟着他,就能看到更為璀璨的劍道。
只是……林凡讓他看守燕城,想來想去,還是聽話比較好。
楊昆看向無名。
此人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好人,尤其是始終抱着劍,就好像是一位沒有感情的殺手一般。
也許這是錯覺。
哪有殺手會待在這裏的。
無名感覺到楊昆的目光,朝着他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冷漠無情的無名,跟隨林凡身邊,對他身邊的人,稍有認可,算是稍微建立了一些小友誼,可以說……我無名跟他們已經有點頭之交的交情。
寧王府。
天地雙仙受到邀請帖。
「你看笑霸天跟魔道聖教教主誰能贏?」周天問道。
這種盛況誰都不願意錯過。
大宗師跟大宗師之間的對決。
難得一見。
況且,這種級別的交手,對他們有這巨大的好處。
這類型的強者對決,斗的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真氣渾厚,絕學高低,而是對天地大道的領悟,對他們這些摸索中的人來說,有着巨大的好處。
「這誰知道,笑霸天三十年後出山,沒把握的事情肯定不會做。」
「但聖教教主堪稱當代的陸地神仙,光明寺高手齊出,都沒能將他拿下,修為絕對難以想像,這一戰必然難以想像,我們兄弟算是有眼福了。」
高手對決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對於人家這些真正高手來說,脾氣稍微暴躁點的,發現有雜魚看他們決鬥,影響他們的心情,直接動手滅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今天機閣帶頭。
說明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有這樣的好事,那是不看白不看。
「誰!」
天地雙仙齊刷刷的朝着外面看去。
「兩位前輩,何必緊張,是我啊。」林凡笑眯眯的走來。
他出入王府如入無人之地。
「哦,原來是林大人,不知有何貴幹?」天地雙仙跟林凡之間沒有仇恨,況且江湖人士,就得灑脫,人家對你笑眯眯,自然也得笑眯眯的回應着。
王爺待人待物,那是仗着權勢,目中無人。
而他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哪怕歸隱山林一段時日,但也知道,面對同階段的人,講究的是人情世故,絕對不是所謂的打打殺殺。
「收到天機閣邀請函了吧。」
「收到了。」
「此次一戰,必然是驚天動地,我便想着跟兩位宗師前輩,一同前往去天山,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好啊,既然是林大人邀請,就一同隨行吧。」
「那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
「沒錯,天山路途遙遠,五日內就要達到,不早點出發,未必能趕得上。」
「好,既然是林大人盛情邀請,那就出發吧。」
他們也想着早早趕去。
……
離開燕城,天地雙仙對視一眼,施展絕世輕功,宛如凌空虛度,低空翱翔,速度極快,故意想跟林凡比拼一番。
林凡一眼看穿他們的想法。
比速度?
特性御風能是開玩笑的嗎?
給你們表演一下花樣性十足的。
空氣凝成一柄劍,御劍飛行沒有見過吧。
而且林凡表現的很自然,淡定,負手而立,目光前視,表現的沒有任何難度。
天地雙仙對視一眼,驚嘆道:
「好厲害的手段,林大人劍道造詣果真非比尋常,御劍飛行之手段,神仙手段啊。」
他們不得不佩服。
真氣凝聚手段,長時間的加持,一般先天,宗師都未必能夠表現的如此輕鬆。
「雕蟲小技而已,算不上什麼。」林凡淡然道。
對天地雙仙來說,真的是好厲害的裝逼手段。
緊接着。
林凡說的話,讓他們有種想要原地爆炸的感覺。
「兩位應該不會吧。」
天地雙仙皺眉,這種交流方式他們不是很喜歡,希望你能好自為之,稍作改變。
林凡嘆息道:「兩位不說話,看來是真的不會,不過不會便不會,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話的方式很欠揍。
林凡表現的意思也很明確,想揍我就揍唄,無所謂的,不管怎麼說,兩位宗師對他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雖說他已經吃過山珍海味,但這些路邊飯館也能填飽肚子。
「林大人,一直以來,你都是這般說話的嗎?」
「嗯,是啊,有問題?」
「沒有,就是很好奇,林大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嗯……應該是正義吧。」
天地雙仙深吸一口氣。
憋着。
忍着。
他們真不想跟林凡交流,感覺此人腦袋絕對有點問題,能活到現在,真的是一種奇蹟。
林凡感覺找他們一同趕路是很明智的選擇。
否則路途遙遠,真的很無聊。
「兩位……」
又主動開口了。
天地雙仙沒有理睬,只是投來疑惑的目光,還有一種不願意理睬的奇怪之色。
感覺此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迎風而行,緩緩道。
「兩位都是江湖中威望極高的宗師高手,怎麼心甘情願的給寧王當狗?」
「林凡……」
天地雙仙勃然大怒。
怒目而視。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什麼叫做給寧王當狗。
別的不說,他們身為宗師高手,地位必然很高,現在竟然被人這般的羞辱,豈能容忍,只是想要雙方結伴而行,不想鬧的太僵。
「林大人,希望你能注意言辭,你說我們給寧王當狗,你也不是再給朝廷當狗嗎?」
林凡搖頭道:「我們不同的,就算是狗,我也是正義的狗,你們是邪惡的狗,邪惡的狗是人人喊打的。」
噗嗤!
天地雙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特娘的,第一回遇到這種不要逼臉的人。
而且夠狠。
罵起人來,連自己都要罵。
他們不想理睬林凡,話不投機半句多。
雙方沉默,無言以對。
許久後。
林凡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邊。
「兩位想當好狗嗎?」
他想給兩位宗師上上課,改正一下思想,他們現在的思想是很危險的,如果能夠改正過來,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林大人,我們不想當狗,我們是人,為寧王辦事,並不是為他效命,各取所需而已,當對我們兄弟二人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們便會離去。」
天地雙仙之一的周天真的是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從未遇到過如此煩躁的人,嘰嘰喳喳的,就跟話癆似的,搞得煩不勝煩。
林凡感嘆道:「哎,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沒想到兩位也是,所謂的各取所需,只是一種說辭而已,本以為德高望重的兩位,不會有這種情況,沒想到還是無法逃脫這樣的定理啊。」
一聲感嘆,道盡他對天地雙仙的失望。
他發現天地雙仙的脾性的確夠好。
說到現在都沒有想着動手。
但他也不是故意非要他們動手,等到了天山高手多的是,沒必要徹底搞毛陪伴他趕路的人。
「林大人,你修煉的金光劫是何種絕學,為何我們聽說過?」
天地雙仙岔開話題。
不想繼續跟林凡討論狗不狗的問題。
「金光劫?沒聽過。」林凡搖頭。
「就是你跟霸刀宋武德一戰時,修煉的橫練功夫金光劫,當時你自己親口說的那種。」
「沒有,不瞞兩位,我從未聽說過金光劫這種絕學,更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如果你們說的橫練功夫,不瞞兩位,我修煉的是虎嘯金鐘罩。」
林凡早就將這件事情給弄忘了。
「虎嘯金鐘罩?」
他們兩人皺眉,瑪德,一時金光劫,一時虎嘯金鐘罩,到底哪個是真的。
他們沒有聽過金光劫。
也就聽過虎嘯金鐘罩而已。
虎嘯金鐘罩是一門絕學,修煉到極致,的確是能夠天下無敵,成為當世最為巔峰的強者。
「沒錯,兩位曾經跟我動過手,我能立於不敗之地,便是因為我將虎嘯金鐘罩修煉到第十三層,這是至高無上的境界。」
「虎嘯金鐘罩不是只有十二層嗎?」
「嗯,普通人只知道十二層,但其實有傳說中的第十三層,那是接近神佛之體的一層,修煉成功,便能金身不滅,無視任何外力的轟擊。」
林凡始終沒有改掉,隨意跟人吹牛的習慣。
但是看着天地雙仙信以為真的神情。
感覺很爽。
周天跟周地對視着,他們的確是相信林凡修煉了虎嘯金鐘罩,但不相信他能修煉到那種境界,畢竟感覺怪怪的。
但凡能將虎嘯金鐘罩修煉到第十三層,那肯定得踏入大宗師行列。
可他現在的情況……
不瞞各位,真的不像。
「兩位有興趣為巡察院辦事嗎?」林凡隨口閒聊着。
朝廷膽敢成立巡察院,必然是有高手坐鎮,但他身邊沒什麼高手,唯一一位無名還是想學他的劍道。
現在為他鞍前馬後,那是想學劍,一旦學會,絕對跑的比誰都快。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拉攏些高手。
「沒興趣。」
「別急着拒絕,據我了解,兩位前輩沒有修煉的時候,就是普通百姓,想必也知道如今的江湖中人對普通百姓是有多麼大的影響,也許教導兩位前輩的高人,也希望兩位修煉有成的時候,鋤強扶弱吧。」
天地雙仙兄弟兩想到曾經得到天地乾坤功時候的場景。
找到絕學的屍體上,的確是有血書。
明顯是深知自己命不久矣。
留了血書。
希望後來者從他身上得到絕學,修煉有成後,切不可胡作非為。
當時他們沉浸在得到絕學的喜悅中。
哪裏在意這些。
林凡觀察着兩位的神情,頓時感覺有戲。
他就是隨便聊聊,能不能成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看現在這情況,貌似也不是沒有把握。
「兩位苦修武學,必然想的是在江湖闖下赫赫威名,但這種威名並不長久,不知道兩位感覺笑霸天曾經在江湖中威望如何?」
天地雙仙並未回答。
林凡笑道:「肯定是名震天下吧,但這又能如何,三十年而已,除了那些老輩的強者,又有誰知道他是誰,但不知道兩位是否知道一代賢臣李光,為國為民,好無修為,距離如今已有一百多年了,可現在到處都是他的廟宇,更有不少百姓家裏掛着畫像供奉着,這才是真正威望極高,名垂千古的人物。」
「只要兩位能夠為民辦事,必然也能有這樣的待遇。」
他哪裏知道知道這些人。
還是閒來無事,待在辦公室喝着茶,翻閱着書籍看到的。
沒想到吹牛還真的吹到了。
天地雙仙翻着白眼。
他說的的確有點動人,但真要被他們隨隨便便就忽悠住,就真的白混了。
「林大人,何必說這些,不如安心趕路吧。」
天地雙仙不想跟林凡繼續廢話下去。
這小子專門給人洗腦。
夜晚。
破廟中。
這不是他們發現的地方,早早就已經有人居住在此,屋內燃燒着篝火,卻抱着室內的溫度。
有兩個乞丐孩童居住在這裏。
大的看起來有十歲左右。
小的看起來六七歲。
隨着林凡等人的到來,驚的那大點的孩童十分警惕的看着林凡。
「別害怕,我們路過此地,暫住一晚。」
林凡安撫着,臉上的笑容很溫和,讓這兩個孩童放鬆警惕,只是奇怪的很,這裏也算是荒郊野外,怎麼會有兩個孩童待在這裏。
別的危險不說,就說這填飽肚子怕也是一件難事。
天地雙仙看着孩童,混跡江湖這麼久,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位孩童臉上的神情,明顯是在躲避着什麼。
「江湖仇殺。」
周天看着孩童,看似自言自語着,實則是說給小孩聽的。
果然。
那稍大的小孩,聽聞後,趕緊從身後的草堆里拿出一柄匕首,將弟弟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周天。
「我說你幹嘛,將人家小孩嚇成這樣?」
林凡說着,隨後看向小孩道:「孩子,別害怕,我是巡察使,這兩位並無惡意,快把刀收起來,很危險的。
周地道:「我哥說的沒錯,從他的神情跟眼神里,的確是江湖仇殺,小子,家裏死了多少人?又是為何被人滅了家。」
「你們看的出來?」林凡問道。
周地道:「莫非大名鼎鼎的巡國使林大人,都沒看出來嗎?」
林凡道:「我還真沒看的出來,兩位果然是奇才啊,不當巡察使可惜了。」
天地雙仙還真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是不知就不知,還以為他要裝作知道呢。
就在此時。
先前還很害怕的孩童,陡然開口道:「您是燕城巡國使林凡?」
「嗯,聽說過我?」林凡笑着問道。
還朝着天地雙仙使了個眼色,看到沒有,就連孩童都知道我是誰嗎,這就是干好事,維護公道的好處。
孩童道:「我爹跟我說,你是巡察院中唯一值得相信的人,也是唯一真的最為公道的人。」
任誰都喜歡聽誇讚的。
尤其是從孩子口中說出來的,更是值得信任,童言無忌嘛。
想到天地雙仙說孩童家裏遭遇大事,本想說你爹真有眼光,想想還是沒說,以防勾起傷心往事。
噗通!
孩子拉着弟弟跪在林凡面前。
「我有冤,我家被壞人滅門,請您幫我報仇,我跟弟弟願意做牛做馬,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都願意做。」
孩童跟弟弟給林凡磕頭。
砰砰作響。
林凡揮手,一股力量將孩子們扶起,輕聲詢問道:「你爹是誰?」
「天亟手,顧風堂。」孩童說道。
周天道:「天亟手顧雲間倒是知道,數十年前就已經是江湖中的好手,家傳天亟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聞名天下,傳聞他曾經被雷劈過,後來能夠掌控雷電,配合那天亟手的確是厲害。」
「十多年前,一次暴雨間,被天雷轟死,從此這天亟手便逐漸沒落了。」
這些並不是什麼傳聞,而是事實。
江湖走馬觀花,十年是很長的,足以改朝換代,一個時代一個傳說,當年的顧雲間的確是將天亟手推到了極高的地位。
但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顧雲間被雷劈過,自帶雷電,配合天亟手,才有如此的威勢。
孩童道:「顧雲間是我爺爺。」
林凡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琢磨着,天亟手的確是門不錯的絕學,但要說到能夠讓人滅門的絕學,應該還未達到,沒想到出門去觀看強者決戰,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果然是背負巨大氣運的人,走到哪都是戰場。
「那些人是為了我們家傳絕學,我爹不願交出來,我家才會這樣的。」
周天道:「小子,天亟手的確是門不錯的絕學,但未必有點誇大了吧,你爹是先天修為,能在十招內殺你爹的必然是宗師級的修為,對於宗師高手來說,天亟手還沒到那種地步吧。」
倒不是他懷疑這小子說的話。
而是有點疑惑。
天亟手的確是不錯。
想當年,顧雲間身懷雷霆異體,修煉天亟手,的確是在宗師有着極高的地位,但那也是在雷霆的加持下,如果沒有雷霆加持,天亟手也就是尋常的絕學,算不上能夠讓人心動的就學。
更別提讓宗師心動了。
孩童道:「我知道,但我爹跟我說,我爺爺被雷霆劈中後,就將雷霆跟天亟手融合了,改良了天亟手的修煉方式,我爺爺當初慘死,並不是因為雷霆的原因,而是我爺爺為了突破到大宗師,引雷霆突破,卻因為當初修了原先的天亟手,並未修煉到圓滿,才發生了意外,如果重新修煉天亟手,絕對不會這樣的。」
天地雙仙露出詫異的神色。
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改良的天亟手?
能夠引雷入體?
如果真是這樣,情況可就不同了。
別說宗師想得到,就連大宗師怕是都想知道,這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2s 3.96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