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美好的一天過去。
迎接着新的開始。
只是對虎幫高層來說,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
會議廳。
「沒說,一直都沒說,巡察使的手段更兇殘了,聽獄卒匯報,熱氣蒸腳,銀針刺穴,鞭子一抽就是幾炷香……」
曹達將審訊的內容告訴了眾人。
他動容了。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動容。
捫心自問。
他們未必能夠做到林凡這種程度。
「沒想到我們虎幫竟然還有這樣的成員。」
幫會講的是義氣。
可是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又能有幾人,很多人在利益面前,將曾經的義氣給遺忘了。
此時。
官府門外。
一群女子聚集在一起,他們是來請命的,希望官府能夠放了林凡。
她們都願意當證人。
虎幫林凡跟青陽寨那些土匪不是一夥的,而是將她們救出來的大恩人。
先前不知情況,得知恩人被抓,便匆匆聚集在一起,希望官府莫要抓錯好人。
只是官府哪裏會理睬這群平民。
巡察使大人親自出手抓人。
他們可不敢招惹。
距離天寶城百里外。
一位大漢騎着駿馬,飛奔在官道上,他神色剛毅,目光看向遠方,充滿了期待之色。
離家數栽,多年未歸。
父親跟小妹怕是很擔憂他的情況吧。
只是沒辦法。
當初也是身不由己,如果能有機會,他又何不想給家裏寄來一封書信呢。
如今他回來了,很快就能跟家裏的人見面了。
「駕!」
揮着馬鞭,加快速度。
夜晚。
「魏兄,此人嘴硬的很,一直問不出來啊。」
王淵頭疼的很,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嘴硬的人,各種刑罰都用了,對方喊的也是悽慘,可是特麼的喊歸喊,就是不認慫。
魏文通道:「他心裏也是知道一旦說出來,的確跟他無關,但虎幫絕對是要被剷除的,有情有義,這樣的人加入幫會倒是可惜了。」
王淵道:「哎,這麼算來,田大人快要回到天寶城了,他讓我們先行,想必也是希望我們能好好將天寶城整頓一番,只是沒想到,遇到的第一件事情,都沒解決。」
說到這田大人。
他們眼裏全是敬佩,數年前初到那裏,還只是會三腳貓功夫的人,沒想到竟然被巡察院大人看中,發現是難得練武奇才,短短數年就已經修煉到一流真脈境。
何為真脈,便是筋脈全開,內力生生不息,繼續努力,怕是就能內力轉化真氣,發生質的變化。
何等的恐怖。
何等的驚人。
而他們修煉十多年,也才是二流搬血境,堪堪達到氣血如虹之地。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倒也是麻煩。」魏文通沉思道:「今日聽說有一群百姓到官府給那林凡伸冤,說是她們都是他救出來的。」
王淵擺手道:「不可信,虎幫在天寶城根深蒂固,勢力龐大,花錢弄點人來演戲,也是正常。」
「況且,救人跟送物資是兩碼事,豈能混為一談。」
魏文通點頭,算是贊同這樣的觀點。
次日。
城內。
田秀兒如同往常一樣準備着臭豆腐的原材料。
她現在很煩惱。
恩人被抓。
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群狗官,就知道誣陷好人。」田秀兒心裏嘀咕着。
就在此時。
田秀兒感覺背後有人看着她,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仿佛是想到某些可怕的事情似的,竟然害怕的顫抖起來。
她害怕又是周文才來綁架她。
縮着腦袋,慢慢轉頭,只要對方是周文才,她就將面前的豆腐全部砸向對方,只是當她看清身後的人時。
時間如同停滯似的。
眼睛睜的很大。
面前的人跟她腦海里的那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哥……」
興奮的歡呼着。
「爹,哥回來了。」
正在屋內忙碌的田老漢聽到聲音,匆匆出來,看到秀兒抱着的那道身影。
那不就是離開好幾年,了無音訊的孩子嘛。
「兒啊,你怎麼這麼多年沒點信息啊。」
田君愧疚的很,「爹,我是遇到一些事情,不能跟你們聯絡,如今我回來了,您老就放心吧。」
田老漢鬆口氣,自言自語着。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啊……」
屋內。
田君將這些年的情況告訴了家人,說的都是好的事情,沒有說這些年學武所受的苦,他被巡察院大人看中,親自培養,進行着一場難以想像的訓練,有性命危險的那種。
但他都一一的熬出來了。
尤其是藥浴,那是最危險的,包含着無數毒蟲,稍有不慎就能被毒死。
他要是將這些說出來。
肯定會嚇壞家人的。
反正都已經過去,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哥,你說你現在是巡察院的大人了嘛?」田秀兒問道。
田君摸着妹妹的腦袋,笑道:「是啊,已經成為朝廷之人,有了官職在身。」
「哥,那你能不能放了一個人啊,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
田秀兒想到的就是林凡。
如果不是林大哥救她,她早就被周文才給糟蹋了,而她肯定也是見不到哥哥了。
田君面色大變,「怎麼回事?小妹你出了什麼事情,竟然還有危險。」
他最看重的就是小妹。
從小便是他帶大,感情深厚,誰敢欺負她小妹,他就要誰死。
田秀兒將曾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而田君聽到妹妹說的這些事情,雖是面無表情,但眼神逐漸陰冷了起來。
周家,周文才。
好的很。
竟敢對她妹妹動手。
妹妹說的那位虎幫林凡,他記在心裏,如果不是對方相助,妹妹絕對難逃魔手,恐怕他回來真的見不到妹妹了。
「哥,你真的要幫幫他,他真的是好人,將一群無辜的姑娘救出來,怎麼可能跟青陽寨那群土匪有勾結呢。」田秀兒搖着哥哥的胳膊。
「好好,哥知道了,胳膊都快被你給搖斷了。」田君寵溺的說道。
「哥,你現在就去,那些人好壞的。」
田秀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田君想到王淵的手段,還真能跟妹妹說的一樣,隨即起身,「好,哥現在就去,爹,等我給妹妹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就回來。」
「去吧,好好感謝人家,別看人家是幫會的人,就小瞧人家。」田老漢叮囑道。
「嗯。」
田君一身官服,腰間配着刀,不管去哪暢通無阻,尤其是巡察院令牌,整個天下間,除了皇宮,別的地方何處不能去。
得知魏文通跟王淵在地牢,他立馬朝着地牢趕去,王淵手段是知道的,那是十八般酷刑樣樣精通,別說普通人,就算是江湖高手都頂不住他的一頓操作。
不死也得脫層皮。
進入地牢。
就聽到悽厲的慘叫聲從深處傳來。
不由加快步伐。
「住手……」
邊飛奔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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