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猊轉醒時,天色已黑,他睜開眼睛,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同時也靜悄悄的。
他的血脈在經過蛻變之後,此刻力量磅礴,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一樣。
四周雖然黑暗,看不清東西,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在車後備箱裏,像是躺在一張石床之上。
剛想起身,陡覺一股束縛之力瀰漫開來,他這才感覺到,原來自己的渾身上下被綁滿了大拇指粗細的鐵鏈。
孟猊怒極,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掙不斷。
按常理來說,以他的力量就算是停留在血脈三階的程度,破開區區一條鐵鏈也根本不在話下。
而如今,他的血脈已然進階,雖然他不知道究竟進階到什麼程度了,但比起三階血脈,他自己感覺強了好幾倍。以如此力量,不可能還破不開區區一條鐵鏈的!
一邊爆吼,一邊奮力掙扎,如此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孟猊手腳都磨出了血來,也都沒將束縛在身上的鐵鏈掙脫絲毫。
在掙扎的過程里,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包括用上了號稱「天下之物無能不破」的千芒指,都不能將這鐵鏈斬斷。
許久之後,一盞黃燈由遠而近,旋即,這間密室里也被忽然亮起了燈。
白色燈光瞬間發亮,其光刺眼,孟猊適應不了,立即閉上了眼睛。
且聽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直至他的身邊。
當慢慢地適應了密室里刺眼的光線,孟猊微微睜眼,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赫然就是錢競玄、錢昊這兩父子。
而同時,他也看清自己的身上,被五花大綁,全是烏黑色的鐵鏈,這鐵鏈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鐵鍛造,這錢競玄父子為了束縛他,竟用上了這般珍貴鐵鏈,還真算是看得起他。
孟猊自嘲一笑,面對錢競玄父子,他既沒表現憤怒,也沒表現怨恨。而是平靜如水,風輕雲淡。
「小猊子,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如何?」錢競玄溫和一笑,一派慈祥,如果沒有被捆綁的孟猊在前,他看起來還真像一個受人愛戴的長輩。
孟猊兀自哼了一聲,將頭偏過一邊,不作理會。
錢昊見他這樣,很是不悅,喝道:「問你話呢,是啞巴了?還是耳聾了?」
聞言,孟猊怒瞪他一眼,火氣瞬間被點燃。
錢競玄微微一笑,拍了錢昊肩膀一下,和藹道:「昊兒,身為兄長,你怎能如此對小猊子說話?尊老愛幼乃是人之美德,小猊子可以不尊長,但你絕對不能不愛幼。」
錢昊冷嗤道:「兄長?我可沒有像他這樣的弟弟。」
錢競玄微微一笑,笑容有幾分諷刺意味,旋即,話鋒一轉,盯着孟猊,道:「小猊子,你血脈進階的速度真快呀,這才區區幾天不見,你就已經從三階血脈進化到了六階血脈,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問一出,錢昊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孟猊,他此來就是為了得悉孟猊的血脈飛速進階的秘密。不久前,孟猊為三階血脈,他為五階血脈巔峰。而如今,孟猊為六階血脈,他還是徘徊在五階血脈巔峰,相比之下,他便是有些不服氣。
而孟猊,只覺莫名其妙,暗中喃喃自語,我從三階血脈已經進化到了六階血脈?我如今,是六階?怎麼可能呢!
錢競玄似看出了孟猊的茫然,忽然出手扣住了孟猊的脈搏,再次探了探,道:「是六階沒錯,如今已經穩固為六階血脈了,從三階一步跨越成為六階,真乃神速。」
孟猊暗吸一口冷氣,暗道這莫非都是拜夏詩韻所賜?
可是為何夏詩韻的太陰之體會有如此大的能量?
白靈也是四大美女之一,當初,自己跟白靈發生關係,也只是從二階血脈進化到三階血脈巔峰,可這一次,自己竟直接從三階血脈跨越到了六階血脈,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對比白靈和夏詩韻二人,若論姿色,彼此伯仲難分,唯一明顯的區別,大概就是年齡,白靈剛滿十七不久,而夏詩韻則是二十七歲,莫非是四大美女轉世,太陰之體保留得越久,年齡越大,能量就越強?
孟猊眼中閃過一抹茫然之色,這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具體是何原因,不是此刻的他能想得明白的。
「老實說,老爺子當年留下了什麼寶物給你們,所以才導致你血脈進階如此之快?可否告訴伯父我?」錢競玄笑眯眯問道。
孟猊嗤然一笑,神情譏諷,敢情錢競玄竟以為他堪稱神速的血脈進階是因為孟老爺子當年留下了什麼寶物導致的。
當即他就琢磨着,既然錢競玄非要這麼想,那就乾脆如其所願,冷笑地回道:「寶物的確是有,不過,爺爺當年說過,只給孟家人用,外姓人靠邊站。」
一臉微笑的錢競玄,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他心中最深刻的疤痕,就是他明明身為孟氏子孫,卻偏偏姓錢,這曾經在他小時候是他極為自卑的事。就是因為他姓錢,所以在家族當中大部分的人當他是孟家人,而孟家人那邊又當他是錢家人,畢竟他是姓錢的。如此一來,他變得好像是既不是錢家人也不是孟家人,更像是被兩邊同時拋棄的棄子。
到如今,雖然錢競玄已經在錢氏家族當中早就樹立起了威信,並且也成了執法長老,但他身為孟家後人,卻姓錢不姓孟的事,仍然是他身上不可提及的傷疤。
此刻,孟猊身為一個小輩,在他面前口無遮攔,硬生生地揭開了他的傷疤,頓時就讓他惱羞成怒。
「啪~~」
一個巴掌劈出,孟猊的左臉立即高高腫了起來。
「你憑什麼打我!」孟猊怒喝,他深深記得,第二次,這是二伯錢競玄第二次打他。
「打你是因為你目無尊長,胡說八道,你父母沒能管教到你,身為伯父的我,自然有權力代他們管教你。」錢競玄冷冷道。
「放屁,你不配,我沒有你這樣的伯父!」孟猊雙目通紅,斥吼道。
「啪~~」
頓時,又一個巴掌,被錢競玄甩出,孟猊的左臉再次腫高了一分。
「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你我之間,畢竟血濃於水,交出老爺子當初留下的秘寶,我可放你一馬,不然,你就得永遠待在這裏,別想出去。」錢競玄要挾道。
孟猊怒極反笑,他的眼神當中,充斥了一抹諷刺的悲哀。
「笑什麼笑,秘寶再哪裏?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錢昊也厲聲質問了一句。
孟猊將目光撇開,乾脆不看他們,來個眼不見為淨。
錢競玄卻走近了幾步,來到孟猊身邊,道:「小猊子,你且告訴我,上次我造訪徐家老宅離開之後,是誰追上了我,差點將我重傷?」
孟猊看了錢競玄一眼,心中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將他給打殘?
「你們要殺便殺,爺爺留下的秘寶,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況且他當年也留過話,說只傳孟家人,不傳外姓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姓錢不姓孟,我自然不能給你們。」
「你……」錢競玄氣得巴掌再次揚起,卻沒有再扇下去。
孟猊偏過頭,眼睛緊閉,擺出一副要殺要掛悉聽尊便的模樣。
錢昊看得也是不爽,道:「父親,這小子明顯是欠教訓,依我看,不給他一點真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老實的。」
錢競玄目光當中閃過一縷狠色,板着臉,卻沒聽錢昊建議,而是一揮手,道:「走,他既嘴硬,就留他在這裏餓幾天,看他能堅持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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