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帶着犀利,但又多了幾分柔和的意思,面上的笑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王燁就覺得他這個人很慈祥,但在慈祥之餘,王燁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單看表面,潛意識裏告訴王燁,這個人有問題。
此刻,王燁端正自己的態度,滿臉認真的和眼前的男人說道。
「你是我的哪個朋友呢看起來你好像非常關心我呢不過多謝你的關心,我身上的情況並不嚴重。」
此刻,王燁能夠給的自然也是一板一眼的回答,男人看見王燁那個樣子,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他把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
再摘下眼鏡的那一刻,王燁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他捂着自己的腦袋,略有些頭痛的搖了搖頭。
看見王燁是這個樣子,男人又克制不住的和他說道。
「你是不是真的忘記那一切了」
男人的臉上帶着好奇和納悶。
而在此刻,王燁只是皺起眉頭,不知該如何回應,結果沒想到男人主動湊到他的面前,開口說道。
「當時發生的那件事情,你應該還能記起吧」
男人的臉上帶着興奮。王燁選擇忽略,老金和張起靈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兩人雖然是面無表情的,但眼神里的躲閃和不敢與王燁對視的那副姿態,也讓王燁明白了些事情,望着面前的男人,王燁毫不避諱的說道。
「你這一趟過來肯定是有事情,你不如直接交代,這樣一來,我們的談話會更加的輕鬆,我也不會選擇隱瞞那麼多的事情。」
他是認真的,男人看見他那個樣子也笑了起來,隨即輕輕點頭說道。
「你說的這些東西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此刻,王燁便看見男人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是一個手帕,但是手帕上面覆蓋着的全都是一些奇怪的圖案,王燁只是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那些圖案看起來有些熟悉,他好像下過一盤棋,但是現在又想不起來。
對方只是靜靜地看着王燁挑眉。
「還是沒有想起一切嗎」
那個傢伙好奇的詢問。
王燁搖了搖頭,神情複雜地說道。
「我不記得這些東西了。」
他說的是事實,而對方只是看着面前的王燁冷笑,隨後將手帕攤開在王燁的面前。
「你好好的看一看,這是什麼東西吧」
男人的話說的格外淡定,而王燁仔細查看的同時,腦子就像是觸電一樣,有無數的疼痛蔓延而來。
男人只是靜靜地望着他,也不在乎王燁心中的想法,可是。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發生了,王燁想起了一部分的記憶,他在昏迷之前確實有一隊人闖到了那個地方。
除了這點以外。
老金和張起靈好像也被他們注射了一些東西。
這個記憶才剛剛冒出腦海,王燁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而那張臉和面前的男人完全重合。
此刻,王燁察覺出了不妙,便是伸出手揪着對方的衣領說道。
「你對他們兩個人做了些什麼」
王燁的問題非常乾脆,男人看見他想起了這些事情,也笑了起來,他回頭看着老金和張起靈,隨意的招了招手,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走了過來。
老金會走過去是正常的,但張起靈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張起靈的性格是如何
王燁心中一清二楚,可他還是走了過去,而在此刻,張起靈就在男人面前靜靜地站着。
看着眼前的男人,張起靈淡淡地說道。
「你想讓我們做些什麼」
張起靈的問題非常的乾脆,但是眼神里又帶着幾分彆扭和不樂意,王燁知道自己想起了一切,但是他不知該不該透露,只是覺得張起靈的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心酸。
其實他並不忍心看見,張起靈以這副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男人看了王燁一眼,像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一樣,當即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這是你的手下,你心疼他很正常,但我給他們注射的藥物,是我自己身上也有的病情。」
有些痛苦,他希望別人跟自己一起承受,在說話的同時,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緊接着露出了自己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王燁看見了紫色的紋路。
除了那些紫色的紋路以外,還有一些黑色的蜘蛛網,布在正面。
那些蜘蛛網好像是他皮膚自帶的,但又像是覆蓋在上面的紋身,王燁想不明白,而男人只是握緊拳頭,沒過多久,那些蜘蛛網裏面竟然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出現。
那一切是存在於男人身體的。
王燁在看的同時,也在看着蜘蛛網裏面的那些東西,一點點冒出,裏面竟然有各種各樣的蟲卵,之後,男人拿出行李箱裏面的一個東西。
在王燁的注目中,他把東西注入到手臂裏面,那些蟲卵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蟲卵以肉眼可見的趨勢,在男因的手臂里爬行匿。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別說王燁了,就連旁邊的老金都被嚇得不輕,張起靈雖然有些驚訝,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不因為這些事情慌亂。
看見張起靈是這個樣子,王燁也笑了起來,隨後望着眼前的男人說道。
「你想跟我表達些什麼」
看見王燁是這個樣子,男人的臉上只有平靜,他拿着手中的藥管說道。
「我沒有對你動手,因為這些東西對你無效,說實在的,我也挺意!死。」
男人一邊說,一邊看着自己手裏的儀器,這東西打一針就要上百萬的錢財,如果不是他家底殷實,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
當年的他年少風發也像王燁他們這些人一樣,喜歡四處闖蕩,結果沒想到,闖着闖着,命都險些沒了。
他在說的同時,臉上也多了幾分滄桑的姿態,王燁只是靜靜地聽着,誰都沒想到,這竟然是個瘋子。
大傢伙都知道,黃河底下藏着不少的東西,無論是詭異的生命體,還是以前那些人留下來的東西。
只要是腦子還正常的人,其實他們都不會去觸碰那種東西,可偏偏男人覺得人生太過平淡了,可能是因為有錢,想要些什麼,他都能夠隨意得到。
不論是觸手可得的,還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遙望不可及的世界。
反正對他來說,只要伸出手一碰,就能夠得到,既然如此,那這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呢,他開始煩厭這樣的生活了,之後他去尋找各種各樣的樂子。
那些樂子無非就是跟着那些南派和北派的人一起~進去倒斗。
起初他還真的能夠找到-一些樂子。
因為南派和北派的人對他非常照顧,但在照顧他的同時,男人也知道那個地方是真的很危險,不過看着他們那些人破解機關,又從裏面帶畫上些奇奇怪怪的匣子。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人生中的一種挑戰,而且因為他帶出來的蟲子太過奇怪,以至於不少的人都願意跟他合作去研究,這裏面真正的秘密。
當時的男人也藉助着這件事情成功擠進了一個神秘的圈子。
那個圈子裏頭有各種各樣的人物和奇形怪狀的東西。
直到現在,男人都不能忘記。
看着面前的王燁,男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就因為我身上有了這麼個東西,他們就直接把我剔除出去了,等我什麼時候病好了,他們再讓我加入,你說這群人是不是真的翻臉不認人呢」
男人一邊說,一邊搖頭感嘆,王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手臂上的東西。
那是些什麼他不知道,但能夠在人的身體裏面活下來。
就已經說明那種蟲卵不簡單,而且男人沒有直接將他切除,還用這樣的藥物去克制,說明直接切除會要了他的命。
想到這件事情,王燁又看着男人的臉色,那個傢伙的臉色有些慘白,嘴唇也是青黑色的,估計病入膏肓了,現在匝匝咳是沒曆法團肥巨標放在他的身正。
他在推測的同時,男人也在靜靜的看着他笑,好像知道王燁知道了這一切一樣,他忽然不在乎,也耐心地等待王燁說話。
「你有什麼想法」
男人把自己在裏面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王燁在那個地方下的一盤棋,他也下過,但當時的他因為意氣風發,根本沒有過多的去思考後果和下場。
男人就直接把那些旗隨意的擺放,結果一個不小心被一個跑出來的蟲子咬了手指一口,就那麼一口,直接讓他付出畢生的代價。
那個時候的男人直接跌入低谷,所有的人都離他遠之,因為他身上的情況真的很嚴重,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這麼一個怪物。
但是在王燁和老金以及張起靈進去以後,男人和他的那些部下都察覺出來了,直接盯着他們三個人,但是他們在岸上看,竟然覺得不夠過癮。
男人直接跑到了河裏面,沿着那些手下佈置好了的通道,直接來到了那個墓室,之後,看見王燁下完棋的棋局。
當時的男人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有救了,因為像王燁這樣的人真的太過罕見了,除了王燁能夠幫得了自己以外,再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得了那樣的事情。
因為有這樣的夢想和期望,男人就找上了王燁,當時的王燁還在那個牆壁裏面苦苦掙扎,而男人出現的那一刻,王燁其實也察覺到了,可是。
那個地方太黑了,男人對着他的小腿開了一槍,王燁根本沒有注意到,因為那是麻醉槍,之後他直接倒下了,而且也把王燁帶到了其他地方。
所以說王燁剛才所經歷的那些東西,其實都不過是他的夢境而已。
而現在男人要做的也自然是交代這一切,之後,再讓王燁按照自己的命令去行事。
他的要求非常簡單,只希望王燁能夠做好這一切而已。
望着面前的人,他很是迫切的說道。
「我知道你可以破解那裏面的謎題,包括把那個蟲子抓出來,你只要答應我把那東西帶出來,我就能夠放過你們這些人。」
這字字句句的話說出口,看起來是非常的簡單輕易,只要王燁按照他說的去做,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唾手可得,甚至,不再面臨絕望。
男人的臉上帶着興奮和激動,隨即又拍着王燁的手臂說道。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買賣,你仔細考慮一下吧,再沒有一個人會像我這樣大方了,我可以在事後給你一大筆錢。」
男人說的是事實,王燁在聽的同時也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而王燁也為之心動了,但是在心動之餘。
他的目光落在老金和張起靈的身上,隨即握緊拳頭,和男人說道。
「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副作用是什麼好歹也是我的好朋友,你一聲不吭的對他們兩個人做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不怕我生氣嗎」
面對王燁的問題,老金的臉色有些難看,隨即,滿臉無奈地低下腦袋,其實他也有想到今天,但是他知道王燁和自己以及張起靈。
無論是誰在男人的面前都猶如板上的魚肉一樣,只能任他們宰割。
而現在,張起靈已經認命了。
老金就算不想認命,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只能點頭認命。
看見他們是這個樣子,王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男人看見王燁是這個樣子,便是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拿着箱子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無數的人走了進來,他們拿住了男人的箱子,身上的氣息包括渾身的氣勢,都說明他們的能力不簡單。
王燁只是在旁邊看了一眼,隨後收回目光,而在此刻,男人當即和王燁說道。
「我知道你有什麼想法,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只要你能把那個蟲子帶出來,我就能夠相應的破解他們的情況,同時也放過你們這些人,並且給你一筆錢財。」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着,他覺得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但實際上也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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