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剪紅線[快穿] 第84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2)

    測試廣告1沈白他繃直了唇角,  放開了座椅後面的推手,彎腰扶住了沈醇的腰背,另外一隻手則扣住了他的腿彎將人抱了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

    髮絲與衣袍隨着他的動作一起垂落,  沈醇安安穩穩的扶住了他的肩膀道「果然聽話。」

    沈白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轉身朝着步攆走了過去,  將人小心的放下。

    「娘,我先走了。」沈醇說道。

    「哎,回去遮着點兒太陽。」沈母回過神道。

    其他侍從抬起了步攆,  沈白躬身行禮,  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沈醇四處搜尋了一下,在沒有找到人時,  覺得內力也該練起來了。

    他的外表看起來還十分病弱,  但恢復藥劑已經將內里恢復的十分的強健了,有些東西也必須準備起來。

    ……

    四方的院子,  沈醇往池塘里拋着魚食,看着裏面的錦鯉爭先恐後搶着的姿態笑了一下。

    「少爺喜歡魚?」一旁的丫頭問道。

    「一般。」沈醇將魚食全部倒了進去,  看着裏面幾乎能夠跳到岸上的魚,將食盒遞給了一旁的丫頭道,  「再拿些魚食來。」

    這池塘頗大,  其上開滿了荷花,  莊內若是餵魚,  直接連桶的喂,這一食盒下去,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侍女捧着食盒匆匆去了,沈醇彎腰撿了一塊石頭,  有些百無聊賴的扔進了池塘裏面,  濺起了些許的水花,  他再撿時,座椅微微前傾,一時不穩,竟是朝着前方倒了過去。

    沈醇伸出了手,手未扶地,已然被人撐住了座椅,另外一條手臂則攔在了他的腰上。

    他借力坐正,看着半跪在身邊的人道「速度倒快。」

    「保護您是屬下的職責。」沈白恭敬的低頭道。

    他躬身行禮,本欲再隱去身形,卻被那伸過來的手按住了手臂,那樣的力道極輕,不用掙動都能甩開,卻讓沈白頓在了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主人有何吩咐?」

    「你學的是保護人的本事?」沈醇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另外一隻手撐住了臉悠悠問道。

    「是。」沈白低頭道。

    「那若是我二人處於荒郊野嶺,我肚子餓了要怎麼辦?」沈醇問道。

    沈白沉吟了一下道「少爺想吃什麼,屬下都會為您尋來。」

    「若我想吃麵,你可能做?」沈醇笑着問道。

    沈白知他不是想吃,而是覺得無聊了「尋農戶為少爺做上一碗。」

    「若我想吃烤魚呢?」沈醇問道,「你可會做?」

    沈白回答道「屬下會。」

    「如此便好。」沈醇笑了一聲。

    「少爺,魚食來了。」侍女走到了近前送來了魚食,目光有些詫異的從沈白的身上掃了一眼。

    沈醇接過了魚食,對着一旁的侍女道「你先回去吧。」

    「少爺。」侍女行禮道,「你身邊不能沒人守着。」

    取魚食是一回事,有暗衛在,總不會有人敢在雲景山莊傷害少爺,可留他一人在此,那就是下人怠慢了。

    「如今這院中我說話已然不算數了麼?」沈醇看向了她道。

    侍女驚了一下,低下了頭去「奴婢不敢。」

    「退下。」沈醇瞟了她一眼道。

    「是。」侍女匆匆離開。

    沈醇魚食拋灑到了湖中,魚群再度匯聚,爭先恐後,他看向了沈白笑道「我要最大的那條。」

    「是。」沈白拔出了劍,揮劍的時候,一條黃金色的肥碩錦鯉被串在了他的劍上。

    「金色的。」沈醇滿意的勾起唇角道,「做的不錯,就吃這條。」

    「屬下去取木柴。」沈白躬身道。

    木柴取來,以火摺子引燃,魚刮鱗去除了內臟,架在火上烤着。

    這一切原也沒有什麼問題,奈何這山清水秀之地架這麼一堆篝火,怎麼看怎麼不應景,頗有焚書煮鶴之感。

    可沈醇不在乎,其他人便無人敢多說什麼了。

    魚肉的香氣飄了出來,沈醇感興趣的伸手想要去碰,被沈白握住了手腕道「主人,不可。」

    「怎麼?」沈醇微微垂下了眼睫。

    「很燙,會傷了您。」沈白說道。

    「好罷。」沈醇抽回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翻烤的魚肉。

    待其上的色澤轉至焦黃,肉香的味道不再夾生,沈白取出了匕首,劃着上面的魚肉。

    「我要這樣吃。」沈醇說道。

    沈白愣了一下,將面前的魚捧到了他的面前「主人小心燙。」

    「匕首給我。」沈醇說道。

    沈白將匕首反向遞給了他,刃的那一方朝向的是自己。

    沈醇握住了匕首,在魚身上劃了幾下,才劃下了一片魚肉下來,賣相併不怎麼好看,他用匕首的尖戳過魚肉,直接往口中送。

    「主人!」沈白握住了他的手,「不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醇握着匕首道,「我總不能用手指。」

    「此物鋒利,吹毛斷髮,容易弄傷了您。」沈白說道。

    這匕首看似無害,輕輕划過便會見血,作為暗衛,絕不能讓主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傷。

    「你倒是忠心。」沈醇掙過了他的手笑道,「既讓我用手吃,總要先淨手,你幫我洗。」

    沈白低頭道「是。」

    魚肉被插在了火堆旁,沈白前去接水,不待靠近井邊,已有侍女端着盆將水遞給了他道「少爺體虛,不論是淨手還是飲水都只用溫水。」

    沈白對她的話並未回答,只接過了盆轉身離開。

    「哎,你這人!」侍女皺了一下眉頭,想起以往暗衛們的行蹤和態度,平復了心情。

    暗衛只聽主人的話,對於他人皆是如同路邊的草木,能接她的水已是看在為少爺考慮的份上了。

    沈白端回了水放在了沈醇的腳邊,銅盆之中水面隱隱冒着熱氣,沈白伸手試探,在觸碰到溫度時看向了沈醇。

    「淨手。」沈醇笑了一聲,略彎腰趴在了座椅上,將手遞了出去。

    手指微微觸碰水面,沈白伸手握住,只覺得如抓了玉一般。

    面前人的手生的極白極修長,甚至帶着剔透之感,宛如玉骨,不似他的手指處處粗糙帶着繭子,但掌心中的手也不似女子那般的柔若無骨,反而柔韌極了,只是不帶絲毫的繭子,渾如天成。

    沈白的動作很輕,唯恐弄傷了他,水聲微動,滴滴晶瑩的水珠從沈醇的指尖滴落,他垂眸用擰乾的帕子將其上的水擦乾道「好了。」

    「魚肉。」沈醇縮回了手說道。

    沈白遞上了魚肉,沈醇直接用手指在溫熱的一面撕下了一些送進了口中。

    肉雖然熟了,可是無油無鹽,跟平時精心烹飪過的食物有着天壤之別。

    他只嘗了一口便蹙了一下眉頭,沈白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從他提要求時就知道這樣的東西是入不了他的口的。

    他不過在他的身邊待了兩日,便已經知道這位主人是如何的金尊玉貴。

    「有刺。」沈醇說道。

    「主人,魚肉都有刺的。」沈白說道。

    「以往都有人給我剔掉刺的。」沈醇看向了他道。

    「此處不便。」沈白說道。

    「那到亭子裏去。」沈醇說道。

    沈白知道他不過是無聊了想要尋着事情打發時間,隨即低頭道「是。」

    他一人挪動不便,本想着要如何行事,卻見沈醇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雖是輕咳了幾聲,卻是自己朝着涼亭中走了過去。

    他的袖袍有些寬大,可身量不矮,行走間被風輕輕吹動,即便沒有輕功,也是飄渺如仙的姿態。

    沈白追了過去,待到涼亭處,桌子上的一應處理魚的工具已然準備好了。

    「有內力真是方便。」沈醇坐在了軟墊上,手撐着下巴道,「你最遠能聽多遠?」

    沈白站在了他的旁邊,看着他的手指輕輕捋過那纏繞到唇邊的發,微微低頭道「從此處可到寢居。」

    「坐。」沈醇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座椅道。

    「屬下……」沈白想說什麼,對上其目光時咽下了接下來的話,坐在了他的旁邊,着手剔除着魚肉之中的魚刺。

    「即是如此,你可能尋到其他兩位暗衛的蹤跡?」沈醇問道。

    沈白手下不停,答道「能。」

    「那你們三個打架,誰比較厲害?」沈醇笑意吟吟的問道。

    「屬下。」沈白說道。

    他能尋覓到對方的蹤跡,但對方未必能夠尋覓到他的,在實力這裏他有絕對的自信。

    「你竟不謙虛一二。」沈醇笑道,「我喜歡。」

    沈白本以為他會批評,卻不想他會如此說,手指微頓,他垂眸將剔好的魚肉放在了沈醇面前的盤子裏道「主人請用。」

    鯉魚刺多,刺被剔出來,魚肉也成了一團漿糊狀的模樣,沈醇拿過了筷子,夾起送進了口中,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卻仍是堅持咽了下去。

    「您若是覺得不喜歡,可以不吃。」沈白說道。

    即使沒有魚刺,這魚的味道也不怎麼好。

    「還是要嘗一嘗,若是日後真遇到什麼兇險,要吃你做的魚了,也能受得了那個味道。」沈醇說道。

    【宿主,您在說他做的魚味道難吃耶。】521說道。

    【是很難吃。】沈醇說道。

    【可是您善意的謊言呢?您不要人了麼?】521懷疑統生。

    【善意的謊言得是對方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他自己都知道很難吃,我這就是撒謊了。】沈醇說道。

    【哦!】521恍然大悟。

    沈白低頭道「主人不會陷入到那種險地的。」

    「你也不是木頭,說出的話頗為動聽。」沈醇吃了兩口,用一旁的帕子擦過了手,托着腮道,「若是一直待在莊中自然是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可我不想一生都被困在這裏。」

    沈白抬眸看向了他。

    「旁人看我金尊玉貴,可自我幼時,便未踏出過這莊中一步。」沈醇看着他道,「你想必也明白被人關起來的滋味。」

    看似衣食無憂,住的是金雕的籠子,卻實則宛如他人精心餵養的一隻雀鳥一樣,有着光鮮亮麗的羽毛,一生都不知道天空和自由是什麼味道。

    沈白困於石山之中時也想過出來,即便長年不見天日,但總歸是有希望的,可他的主人,此一生恐怕都不能踏出這裏。

    不是因為別人想囚禁他,而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住半分的摧殘。

    沈白不語,卻見他湊了過來,他手指微微收緊,耳邊感受到了那溫熱的氣息「你說,你能不能帶我悄悄溜出去看看?」

    沈白看向了他,起身半跪了下來道「屬下一切聽從主人吩咐。」

    他是暗衛,不管主人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得照做。

    只是他剛才的話語雖輕,那離的不遠的侍女卻足以聽的一清二楚。

    「聽從就聽從,為何要跪下?」沈醇看向了他道,「害我還要低頭與你說話,頗為麻煩。」

    沈白起身,重新落座於他的身側道「屬下知錯。」

    「這樣便好,還是你最聽話。」沈醇看着桌子上的魚道,「我吃飽了。」

    那條錦鯉極大,他不過是動了兩口,剩下的頗多,沈白不再剔魚刺,卻覺得有些可惜。

    從前居於石山之中,只要是能夠裹腹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無所謂味道,若得這樣一條魚,能讓他們高興三五日,因為那三五日都不必時時忍受着前胸貼後背的滋味了。

    沈白唇角抿緊,終是開口道「主人可否將魚賜給屬下?」

    「你要這個做什麼?」沈醇問道。

    「屬下可食。」沈白說道,「棄之浪費。」

    「誰跟你說我要棄了?」沈醇看了他一眼,開口叫人,「秋菊。」

    那身穿黃衫的女子迅速靠近行禮道「少爺有何吩咐?」

    「莊內的後面不是來了幾隻野貓,這魚頗大,拿去餵貓正好。」沈醇說道。

    秋菊看了那碩大的魚一眼,瞳孔收縮了一下,端起了盤子道「是。」

    這不會是莊主最喜歡的那條錦鯉吧?

    她不敢多言,只捧了魚去了那野貓聚集之地放了下去,轉身不到片刻,那肥碩的魚已然被野貓們包圍了起來。

    魚有了去處,沈白不再多言,沈醇卻伸手探向了他腰腹的位置。

    腰腹是要害,沈白僵直着身體,強忍着沒有阻止對方手指的靠近,卻只被摸了摸那裏道「你餓了?」

    「屬下不餓。」沈白說道。

    「你這裏是硬的。」沈醇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為何我肚子上是軟的?」

    「此乃練功之過。」沈白屏着呼吸說道。

    「原來如此。」沈醇無甚興味的丟開了手道,「我餓了。」

    沈白「……」

    他記得他剛才說他吃飽了。

    「春蘭。」沈醇叫人。

    「少爺,飯菜一直備着,您要在哪裏用?」春蘭匆匆趕來問道。

    「回房間去吧。」沈醇朝一旁的沈白伸出了手道,「座椅留那裏了,我累了,抱我回去。」

    沈白抿直着唇角起身,將他抱了起來,清雅的薰香近在鼻尖,沈白轉身,卻聽人在耳邊問道「你抱着我,可能用輕功?」

    「主人會受風。」沈白說道。

    「無妨。」沈醇笑道。

    沈白應了一聲,直接用了內力,不過轉瞬之間,便從涼亭處掠進了屋內。

    衣袍與髮絲飛舞,隨着沈白的落地而輕輕落下,懷中的人似乎因為緊張而緊緊抱着他的脖頸處,溫熱的肌膚幾乎相觸,沈白將人放下來時呼吸顫了一下「到了。」

    「我很重麼?」沈醇站在他的面前問道。

    「不重。」沈白說道。

    反而因為病弱的緣故,有些輕飄飄的。

    「罷了,陪我用膳。」沈醇說道。

    沈白張了一下口,到底什麼也沒有說。

    沈醇的膳食極精緻,只從色澤和擺盤上看就已經花了很大的心思,聞其味道,更是芳香撲鼻,品味的滋味自然不會差。

    菜餚一道道的上來,侍女們在一旁擺放着用品,夏竹端開了水道「少爺請淨手。」

    沈醇洗了兩下,擦乾淨了手道「還有他的。」

    侍女們皆是有些驚訝,冬梅默默端來了水同樣捧到了沈白的面前。

    沈白同樣淨手,擦乾淨了手上的水珠。

    「少爺,奴婢來為您布菜。」春蘭說道。

    「你們且出去,讓他來就行。」沈醇半撐着頭看向一旁的沈白道。

    四位侍女互看了一眼,只能低下頭應是後退了出去。

    屋內安靜,沈醇拿過了筷子,卻不必沈白布菜,自己兀自嘗了兩口。

    「這肉頗膩,你吃。」沈醇嘗了一口那道菜,將整個盤子都放在了沈白的面前道。

    盤子中的肉做的肥瘦相間,勾芡極好,可他說膩就是膩。

    沈白執起了筷子吃下,其中滋味比之他做的魚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份的份量左不過三兩口便已經無了。

    「太甜。」沈醇又嘗了一道,將盤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沈白同樣吃下。

    「這湯里的蘑菇我不喜歡。」沈醇看着湯盅道。

    沈白又將其中的蘑菇挑了出來,在其挑眉的動作中自己吃了下去。

    挑挑揀揀,他自己沒吃多少,反而大多進了沈白的腹中。

    桌子上的飯菜沒剩多少,沈醇擦了一下嘴,將另外一塊帕子遞到了沈白的面前道「擦嘴。」

    「多謝主人。」沈白同樣擦過。


    「你先去吧。」沈醇下了這個命令的時候沈白鬆了一口氣,直接從原地消失。

    他的身影藏匿在沈醇看不見的地方,但視線一直停留在其身上,也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對方將他面前放下的骨頭撥到自己盤子裏的舉動。

    丫頭來收拾東西,春蘭拾掇着道「少爺今日胃口頗好。」

    「廚子做的不錯。」沈醇說道。

    「少爺能喜歡就是他的福分了。」春蘭笑道。

    沈醇吃魚沒什麼,天下各種各樣的魚隨意他吃,可是他這次吃的是沈嘯最喜歡的那條魚。

    沈父氣沖沖的來,踏進房門的時候卻強行按捺住了脾氣,看着迎上來的侍女道「醇兒在做什麼?」

    「少爺在休息。」春蘭說道,「今日出去走了走,午飯用的多了,此時正睡着呢,莊主有急事?奴婢可將人叫醒。」

    沈父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我在這裏等着。」

    他在外廳等候,侍女奉上了熱茶,一個時辰,喝茶喝了數杯,還出去如廁了一回,這才等的沈醇醒來。

    「爹,您怎麼來了?」沈醇隨意套上了外袍出來道。

    他髮絲未束,睡眼有些朦朧,被侍女扶着走出來,行禮的時候還咳了數聲,一副弱柳扶風之態。

    「不必行禮了。」沈嘯說道。

    「嗯,有什麼事急着見我?」沈醇坐在了他的下位處,打了個哈欠道。

    他這姿態實在不像晚輩,沈父卻也習慣了他如此的沒大沒小「我那錦鯉你給我吃了?」

    「什麼錦鯉?」沈醇疑問道。

    話語之中明顯是不記得這事了。

    沈父再度深吸氣,告訴自己小兒子體弱,打不得,罵不得,氣不得,即便說重話,也要斟酌得來「就是池塘里養的那條金色的,都長這麼大了。」

    那魚好歹有一臂長了,純金色,任誰看了都納罕,可他的兒子說吃就給吃了。

    「哦,有這事來着。」沈醇托着腮道,「吃了怎麼了?」

    「可那是黃金魚,若是養的好了,日後化龍也說不定。」沈父氣急,拍了一下桌子。

    沈醇連咳了兩聲,沈父又坐了下去道「你怎麼就給吃了呢?」

    「化龍?」沈醇輕笑了一聲道,「若真是能化龍,吃了也不虧,正好大補,且看它能補出個什麼花樣來。」

    沈父閉了一下眼睛道「沈醇!」

    「醇兒,醇兒,你可在?」沈母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沈父升起的火氣瞬間啞了火。

    「在呢,娘。」沈醇應了一聲。

    沈母匆匆而入,直到他的面前道「醇兒,不可任性。」

    「我又做何錯事了?」沈醇問道。

    「你還說,給你暗衛是用來保護你的,你怎可讓他帶你出莊?」沈母說道。

    「你還讓暗衛帶你出莊?」沈父驚道,「何時出去的?」

    「娘,這是我跟沈白悄悄說的,你如何知道的?」沈醇抬頭問道。

    沈母沉了一口氣道「不論娘如何知道的,只一點,你不能偷跑出去,你如今身體剛好,若是再出了什麼事情,你讓娘怎麼辦吶?」

    「我只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沈醇看着她執拗道。

    「醇兒……」沈母蹙眉。

    沈醇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沈父,想要張口時竟是驀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血液順着指縫淅淅瀝瀝,讓沈母張開了嘴,卻幾乎失了聲。

    「醇兒,醇兒你怎麼了?!」沈父目呲欲裂,連忙將人扶住道,「叫大夫,叫大夫啊!醇兒!」

    「醇兒你別嚇娘,你怎麼了?」沈母眼淚已湧出了眼眶,傷心不能自己。

    莊中自然有大夫,那大夫幾乎是被扛過來的,診脈時面對着數雙眼睛緊緊盯着,壓力尤其的大。

    「如何了?」沈母焦急問道。

    「氣急攻心,只怕不妙。」大夫診着脈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沈母傷心垂淚,「都怪我,他不願有人監視,可我卻偏偏讓人盯着。」

    生怕他磕了碰了,卻不知會惹的他生氣至此。

    「怪我,怪我,不過是一條魚,他吃了便也就吃了。」沈父嘆氣道,「怪我,我只想着他都好了,不打緊的,怪我啊……」

    「藥去按照方子煎了,快給小少爺服下。」大夫說道。

    丫頭匆匆去了,大夫施着針,臉上都有着緊張的汗水。

    「醇兒怎麼樣了?」沈筠趕來時也是匆匆。

    「被氣到了,吐了血。」沈母滿心的內疚。

    「唉……」沈父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因為何事?」沈筠問道。

    「不過是吃了一條魚罷了。」沈父說道,「就池子那條金色的,他要吃便吃,左不過是一條魚,哪裏比得上他的命來的金貴。」

    沈父沈母皆是內疚,沈筠去看了情況,也是嘆了一口氣道「父親明日還要赴約,今日早些休息吧。」

    沈母看向了沈父「趙知敬三年之約,失信於人終歸不好,還是去休息吧,家中有我跟筠兒呢。」

    武林之人,重在信。

    沈父看着床上躺着的幼子道「醇兒如今危在旦夕,我豈能抽身。」

    沈母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肩上道「夫君,我們的醇兒真的還能好麼?當年若非我懷着身孕還要同你一同出去,醇兒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

    當年是為赴約,如今也是。

    沈父抱住了她道「我去信一封,如今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我兒重要,想來趙兄也能理解。」

    沈筠命人去取來了筆墨,沈父提筆書寫,命人快馬加鞭送了出去。

    沈醇這一病就是七日,七日以來,湯藥不斷,每每命懸一線,讓沈父沈母半分不敢離。

    變故是在第七日傍晚送達雲景山莊的。

    「送信的人遭伏?」沈筠接到消息的時候蹙眉道。

    「並非如此,送信之人的信被一夥毛賊偷去了,其中有莊主的信物,全被殺了。」稟報的人說道,「皆是一刀斃命。」

    「若非運氣不好,就是有人故意了。」沈筠面色凝重,若是此次父親單刀赴約,路遇埋伏,即便不死,恐怕也會受傷。

    雲景山莊如日中天,若是沒了支柱,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少莊主,此事可要再查?」稟報的人問道。

    「沈戟。」沈筠喊了一聲。

    一黑衣暗衛跪在了他的面前道「主人吩咐。」

    「去查父親去赴約路途上的東西,我要知道這次是意外還是故意的。」沈筠看着他道,「快去快回。」

    「是。」沈戟的身影消失。

    漠外之事自然瞞不了沈父,他在聽到沈筠的匯報和猜測時,驀然長嘆了一口氣。

    「父親?」沈筠有些不解,「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妄為?」

    「快到一個甲子了,這武林要亂了。」沈父看着他道,「筠兒,日後出行皆要小心。」

    「一甲子?」沈筠蹙了一下眉頭。

    「是很重要的一個東西。」沈父看着他道,「待你繼承莊主之位時爹會告訴你,如今你只要知道與雲景山莊有關,萬事小心,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都要戒備。」

    他如此慎重,沈筠也隱約明白其中利害「是,爹。」

    「此次倒真是幸運了。」沈父取過了一旁的茶杯道,「若是醇兒沒有病這一遭,為父若是赴約,只怕不妙。」

    若他死了,雲景山莊只剩他的兒子支撐,即便長子在江湖中已闖出名聲,可是想要應對那些上一輩的卻尤其困難,更何況人一旦瘋狂起來,當真會不管不顧。

    若真到那時,他的兒子,他的妻子,整個雲景山莊都要蒙難。

    「只是不知他何時會好。」沈筠說道。

    幼弟的確病的是時機,可他一直居於山莊之中,對外界無知無覺,此事只能說是運氣,是父親和雲景山莊的運氣,卻非他自己的運氣。

    「爹日後再不同他動氣了。」沈父說道,「你日後也讓着他些,你娘……你娘曾經懷他時隨為父千里奔襲,本以為不打緊,卻不想動了胎氣,讓他生來病弱,你娘因此愧疚不已,生怕他出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沈筠說道。

    「嗯,你的人查出事情始末,再來告訴為父一聲。」沈父起身道,「你如今已弱冠之齡,莊內之事大大小小的也嘗試着自己處理一下,拿不定的來問為父。」

    「是,爹。」沈筠說道,「我曉得了。」

    「弱冠了,換了別人家的孩子都已經滿地跑了。」沈父看着他道,「風回谷的丫頭今年也已經十五了,再過段時間,你們的婚事也該操辦起來了。」

    「此事全憑父親做主就是。」沈筠說道。

    雲景山莊素來跟風回谷交好,像他的母親就是出自風回谷,他指腹為婚的女子算是他的表妹,自幼有婚約,到此時成婚,親上加親,也無不妥。

    「好。」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為父先去看看醇兒。」

    「我與您同去。」沈筠說道。

    他們初去,便見丫頭端着滿是血的盆子走了出來,沈父一驚,朝着裏面沖了進去,卻見沈母坐在床畔,沈醇則靠在那裏,雖是神情懨懨,可或許因為初醒的緣故,唇色倒比往常鮮艷了很多,看起來氣色不那麼的虛弱了。

    「怎麼回事?」沈父上前問道。

    「恭喜莊主。」大夫上前行禮道,「小少爺大好了。」

    「大好了,剛才不是還在吐血?」沈父問道。

    「那是病根。」大夫嘶了一聲道,「說來也奇,小少爺前幾日纏綿病榻,一直不見好,今日卻是驀然大咳,雖是吐了血,卻將從前的病根一併吐出來了,只需要調養些時日,雖不似普通人那般強壯,可也大致無恙了。」

    「當真?!」沈父大喜過望。

    「當真。」大夫說道。

    「太好了。」沈父謝過大夫,前去看沈醇道,「這是當真要大好了。」

    「是呀。」沈母說道。

    沈醇面上卻未有他們所想的那樣高興「若是好了,還不知要如何申飭。」

    「醇兒。」沈母嗔責了一聲,「病好了才是要緊事。」

    「父親已說了,日後不再對你動氣。」沈筠走過去道,「那日父親也是氣急,你別怪他。」

    「醇兒日後可能習武?」沈父詢問着一旁的大夫道。

    「雖是大好,卻仍要溫補着。」大夫說道,「若真要習武,只習些溫和的內力,不可習那些過沖的。」

    「好。」沈父鬆了一口氣道,「如此已是最好。」

    大夫被送了出去,沈醇被諸人圍着道「我不練功。」

    「你便是練了,爹也不打你。」沈父嘆了口氣道,「爹如今只盼着你好好的便是,你若要吃魚,那一池塘的魚皆是吃了也無妨。」

    「爹,您如今剩下的魚恐怕醇兒無甚興趣了。」沈筠笑道。

    「那你想要什麼儘管跟爹說。」沈父說道。

    沈醇沉吟了一下道「爹,我看上了婁伯給你打造的那把劍。」

    沈父臉抽搐了一下道「那可是玄鐵做的,你搬都搬不動。」

    那玄鐵可是從冰川之下挖出的,就那麼一塊,他珍藏許久,自己都捨不得佩戴出來,他兒子一要就要最好的。

    「他搬不動總能放在屋裏做擺設,你就給他怎麼了?」沈母說道。

    沈父啞口無言,覺得生了兒子就是用來坑爹的「罷了,你要拿便拿去吧。」

    他臉上心裏都是肉痛,只恨自己之前嘴快,忘記了小兒子掏東西跟掏心窩子一樣的本事。

    「謝謝爹。」沈醇說道。

    「你可要好好愛惜。」沈父叮囑道。

    「嗯,我日日擦上三遍,抱在懷裏睡。」沈醇說道。

    「倒也不必如此,以免寒氣入體。」沈父說道。

    「是。」沈醇說道。

    他所謂的病根吐出,身體當真是一天比一天見好,雖不至於走路帶風,卻也不似從前那般一步一喘,自己已經行走自如了。

    「這劍真不錯。」沈醇摸着放在桌子上的劍道。

    劍鞘漆黑,極有厚度,沈醇用手抬了抬,沒有抬動分毫,他握住了劍柄,輕輕拔出,隱覺冰涼之感撲面而來,內息微微涌動。

    神兵易得,卻不易駕馭,沈白觀此處微微提起心神,卻見沈醇已然將劍合上了,抬頭四處看着,叫了他的名字「沈白。」

    沈白落於其面前跪地道「主人。」

    「你覺得這劍如何?」沈醇撫摸着面前的劍身道。

    「極好。」沈白說道。

    玄鐵所制,天生自帶寒意,劍鞘又能將其寒氣完整的收回去,若能佩戴於身上,不受其寒氣侵襲,又能助長內力,乃是絕世的好劍。

    「你可能拿起?」沈醇拍了一下道,「試試。」

    沈白伸出了手,微微用力,將那劍提了起來,的確很重,但是想要揮動卻沒有什麼問題。

    「嗯?」沈醇起身道,「既然拿得動,便由你拿着吧。」

    沈白神情微動。

    「你原來還有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神情呢。」沈醇湊了過去端詳道,「只是讓你拿着,既是好劍,擺放着倒也可惜,你拿着它保護我,倒是安全很多。」

    「是。」沈白說道。

    「你除了驚訝,還會露出何種神情?」沈醇微微傾身看着他,伸手摸上了他的面具,「這東西好生礙事,能摘了麼?」

    沈白微微後退,跪下道「主人見諒,暗衛此物一生不能摘下。」

    「為何?」沈醇上前一步,蹲在了他的面前問道,「為何?」

    「因為會髒了主人的眼睛。」沈白垂眸說道。

    「若我一定要摘呢?」沈醇問道。

    沈白看了他一眼,雙膝跪地道「一切聽從主人吩咐。」

    雲景山莊培養暗衛,忠心護主,即便不願,有些事情也會從忠心二字出發。

    沈醇的手覆上了他的面具,微微用力卻是驀然鬆開道「罷了,強迫無益,本少爺總要等到有朝一日你自己摘下來。」

    沈白不語,沈醇起身時微微咳了兩聲道「你起來吧,日後不要隨便跪,若這等小事都跪,我怕你日後都要跪着走路了。」

    「是。」沈白起身道。

    「你還真像個陀螺,撥一下動一下。」沈醇笑道。

    「屬下無趣,主人見諒。」沈白說道。

    他不知對方為何總喜歡逗弄他,說是忠心驅使,但有些事情沈白甚至不敢捫心自問。

    「不,我倒覺得頗為有趣。」沈醇笑道,「我這般逗你,你可會惱?」

    「屬下不敢。」沈白說道。

    521在想宿主這麼追人對方真的不會跑麼?

    一邊逗人家,一邊問人家會不會生氣,這是什麼可能挨打的追人方式。

    宿主點亮的戀愛技能都去哪裏了?

    「原來是不敢,而不是不會。」沈醇走到了他的身邊,繞着他轉了兩圈,上下打量完,傾身道,「若你惱了會如何?」

    「屬下不會。」沈白自覺說錯了話。

    他的主人雖看起來嬌縱任性,卻從未折辱,他並未覺得對方有何讓他惱怒之處。

    「改口倒快,看來也不是個榆木腦袋。」沈醇伸手揉捏了一下他的耳垂道,「之前多謝你了。」

    「這是屬下份內之事。」沈白微動了一下耳朵說道。

    之前沈醇吐血自然不是真吐,而是用其他血液,想要自己取當然不方便,必須得自己人來,沈白行事連那兩個暗衛的視線都一併瞞過了,為的是以防萬一。

    沈白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做,如今送信之人險遭伏擊之事傳回,他隱隱覺得不對,但此事一環扣上一環,參與其中,才知險象環生。

    但雖明白了他裝病之事,卻不明白他如何得知那些在後來發生的事情的。

    「我看你心裏好像有疑惑。」沈醇說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那些事情的麼?」

    沈白的確好奇,但「暗衛不該有多餘的好奇心。」

    「說屬下好奇。」沈醇說道。

    「屬下好奇。」沈白如他所說。

    「好奇就對了,我就不告訴你。」沈醇笑意微深。

    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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